无雪的冬天
文|乔乔
记忆中，没有一个冬天是不飘雪的，可是今年的这个冬天，着实固执，已是阴历腊月初九了，一年一度的冰雪节也快临近了，可注定这是一个无雪的冬天了。
每年的冬天，雪花纷纷扬扬的，不觉得稀奇和珍贵，因为习以为常，觉得冬天本该如此，可今冬呢，偏偏捉弄人，和我们开了一个大玩笑，久盼的雪终于没能飘下来。天气预报也已经几次故弄玄虚。
忆起小时候冬天的气息怎如此强烈。那时候的天好冷，我们的作文里对冬天的描写也几乎千篇一律，经常是:寒风刺骨，像刀子割在身上一样；寒冬无情人有情；或者是凛冽的寒风呼啸而来，吹得人瑟瑟发抖……冬天在我们看来是恐怖的、寒冷的、残酷的。我们通常外出都穿着厚重的棉衣棉裤，带着白色口罩，围着围巾，戴上帽子和棉手套，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口罩上因为有温差形成的哈气，常常会湿透，然后结着薄薄的冰霜，眉毛上、眼睑上也都染上了浅浅的白色。那时候，我愿意在白茫茫的一望无际的雪地上，小心翼翼地，踩出自己的行行脚印，然后回转身，看着自己的杰作而喜笑颜开，我会和朋友们忘却严寒，把雪捧在手里，团成圆圆的雪球，你追我赶，打雪仗、堆雪人，清亮悦耳的笑声，划破了晴空，书写着那个时代孩提的快乐无忧。后来，渐渐长大了，对于雪竟有些冷漠了，以为雪是本该属于孩子的乐趣吧。再后来就是陪着自己的孩子了。每年的冬天，我会陪着儿子去天然冰场，欣赏儿子滑冰，印象最深的，我们曾经光顾过八区体育场、儿童公园、友谊路等几个冰场，没有遮蔽寒冷的房间，我则在冰场附近转圈等候他，孩子因为运动、因为喜欢、因为好奇，他会热得出汗，我是冷的，但是孩子会不会知道妈妈为了他放弃了本应该属于自己的温暖呢，可妈妈从不会计较，也不想告诉他我很冷；我会陪他打滑梯，照例在旁边观看，给他拍照，看着他打了一圈又一圈，爬上去、滑下来，乐此不疲，最后走的时候，他的手套已经湿透，累得气喘吁吁，他的眼里，依然闪着恋恋不舍的夺目的光芒；我会陪着他看冰灯，尽管我更多地是感到寒冷，可孩子却那样忘情，穿梭在一个个梦幻的童话世界中；我会陪着他滑雪，坐滑板…….
往事依稀如昨，像一幅画卷，悠悠地在我眼前，转换。
但今年的冬天，有些郁闷和冷寂，没有了雪，便没有了生机，没有了冬天的模样，于是，怀念起平淡如初的雪，那属于这个季节的问候，躲藏在哪里了？封存在何处了？竟然无处找寻，哦！深冬了，仍然没有一丝的雪。
只是不久前，我在去牡丹江的高速公路上，看到乡间有雪覆盖，我惊喜地投去一瞥，觉得是那样新奇和久违。
心灵，渴盼着有雪飘过，掠过记忆，洋洋洒洒。
2012.1.6
作家档案
乔乔，喜欢诗意装点生活的门楣。浮光再潋滟，淌不过流年。文字遇声音，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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