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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丁兆贵 | 阿黄

 作家档案

丁兆贵笔名风痕。中华诗词诗词协会会员,黑龙江省诗词协会会员,黑龙江省富锦诗词楹联协会理事,富锦市文学协会会员。爱好文学,有作品发表在《黑龙江科技报》、《三江晚报》、《佳木斯日报》、《东北风》、《富锦市文学作品选》、《峥嵘岁月》、《卧虎泉诗刊》、《卧虎泉文艺》等刊物及网络平台。


            

阿黄

                     文/丁兆贵(黑龙江富锦)

阿黄,是我们小时候的玩伴,在一起共同度过了四年时光。每当闲暇时我就会想起阿黄,一种深深的思念常常萦绕心头。噢,忘跟你说了,阿黄,是一条聪明可爱的狗,是弟弟从狗王老明光家抱回来的。

老明光是抗美援朝的老兵,五八年随十万转业官兵来到北大荒。转业二十多年,仍旧光棍一个。然而他并不寂寞,与七八个大大小小的狗同吃同住,享受着快乐时光。老明光从不洗脸,专由狗舔,衣服从不洗,铮明瓦亮,所以人们都管他叫老明光。至于老明光的姓名,没有几个人知道。

养阿黄那年,我十五岁,二妹十三,弟弟十一。弟弟特别喜欢狗,经常去老明光家玩。阿黄出生一个多月的时候,老明光对弟弟说:“这个小公狗不错,喜欢就送给你吧,记住要好好对它啊。”弟弟一蹦多高,说了句:“我保证对它好!”就高高兴兴地抱回了家。

胖乎乎的小狗特别好玩,全身毛绒绒的,宽嘴巴,黑鼻头,一对大耳朵耷拉着,全身乳黄,唯独四个小脚丫带点白毛,弟弟给它起了个文雅的名字叫阿黄。就是这么可爱的小狗,我那时都没细眼瞧它,更别说抱过它,因为我从小就不喜欢什么猫啊狗啊。二妹一见着阿黄,呵,喜欢得不得了,抱在怀里就不放手了,一会儿喂它馒头,一会儿喂它菜,就差搂在被窝里了。这姐弟俩在院子里精心搭了狗窝,平常自己最爱吃的东西,不管小狗喜不喜欢,都给它一半儿,小妹要是管她俩要点好吃的却门都没有。

日子一天天不知不觉地过着,转年春暖花开,阳光明媚。一群群麻雀在房前屋后叽叽喳喳地欢叫着,在屋檐底下筑起了一个个安乐窝。弟弟小的时候特淘气,爬树上墙,泥里水里,一天造的灰头土脸。有一天,弟弟不知道从哪弄了个梯子,爬到两米多高的屋檐下掏鸟窝。还真掏个正着,抓了七八只快会飞的麻雀。他在麻雀腿上拴了细绳,在阿黄面前逗它玩。阿黄开始没搭理小麻雀,但是隔不住长时间的撩哧,毕竟是条小狗,没有强大的忍耐力。于是它连蹦带跳,又追又扑,把小麻雀摁住,三拍俩戳摸,一只只小麻雀被忧郁地折磨而死。

除了小麻雀之外,另一种小动物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也惨遭不测。

老母鸡辛辛苦苦孵蛋二十一天,终于大功告成,正得意洋洋地带着一群未来之星在院里散步。鸡仔们刚刚离开漆黑的蛋壳,看见新世界,兴奋至极,正叽叽喳喳交流呢,不曾想一个庞然大物朝它们奔袭过来,吓得哆嗦成一团。

老母鸡一看阿黄,来者不善,心想:决不能让它伤害我的宝贝!于是,它浑身充满勇气,全身羽毛都支棱起来,扑棱着翅膀迎着阿黄,伸长那尖尖的喙,与阿黄拼死一搏。

阿黄大概心里想:扎煞啥呀,我不稀罕你,纵身一闪,冲着正在逃命的小鸡仔就是一口,转身叼到狗窝旁,用爪子摆弄几下就死了,又去抓第二个目标。小鸡仔接连牺牲,老母鸡早已满腔怒火,圆眼珠充满血色,边战边撤,动作更加凶猛,终于抓住机会狠狠地啄了阿黄的黑鼻头。阿黄疼得一窜多高,转身跑回狗窝不再出来了。老母鸡赶紧带着剩下的儿女逃出院子。阿黄舔了舔受伤的鼻子,把四五只“战利品”摆成一排,像开展览会似的趴在地上伸着脑瓜子,津津乐道地欣赏着“胜利”果实。

父亲中午下班回家,见此情景顿时火冒三丈,拎起杖子边上立着的木棍,奔着阿黄就去了。这狗也不傻,一见主人拎着武器过来了,撒腿就跑。可是院门已关,用爪子扒门也没扒开,无路可逃,只能绕着院子跑。父亲真是急眼了,一边追一边挥舞着打狗棒,得哪打哪。打得阿黄嗷嗷直叫,四条腿打折了三条。

阿黄心想:我就这么报销了吗?不行啊,我得逃啊!在生命危急时刻,就会产生惊人的力量!木头杖子本来夹得挺结实的,阿黄愣是挤出一条缝隙逃了出去!三条折腿,真不知它是怎么逃的?

二妹、弟弟放学回家后知道了此事,都伤心地大哭起来。倒不是心疼小鸡,而是哭他们的狗,让父亲臭骂一顿。我心想,该!死了才好呢!败家狗,咬死这么多可爱的小鸡仔,将来这些小鸡长大了又能下多少鸡蛋呢!下的蛋又能浮出多少小鸡啊……

姐弟俩找到半夜也没找着,第二天也不用人喊,这俩人破天荒地一大早就起来了,东西南北挨着找,终于在北边的田间道上找到阿黄,把它抱回了家。

我一看阿黄,真是惨不忍睹,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狗眼也闭上了,脑袋也耷拉了 ,身上有的地方还留有血迹,像似离死也不远了。二妹、弟弟的眼睛也哭肿了,早上饭也没吃就去了学校。看着阿黄这副狼狈相,我心里真是解恨啊! 

没曾想这狗命还挺顽强,过了四五天,它一瘸一拐地能走路了,眼睛也睁圆了,尾巴也不耷拉了。原来二妹、弟弟没少费心,还专门把老明光请来当大夫,给阿黄上药喂食,比伺候祖宗还上心。又过了两周,阿黄腿不瘸了,尾巴高高地翘了起来,可就是见到老爸就夹着尾巴躲得远远的。

弟弟抓了只小鸡仔想考验考验阿黄,就把小鸡仔放在它跟前。你再看阿黄,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连看都不敢看。吃一堑长一智,狗也是如此啊。

时间长了,小鸡们忘了刚出生时的惊人一幕,忘乎所以了,胆子越来越大,看见阿黄在地上趴着,就跳到狗背上,若无其事地走两步。此时的阿黄心直突突,一定是害怕极了,双目紧闭,趴在地上纹丝不动。过了一会儿,才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看看小鸡下去没有。一看还站在自己身上,就赶紧再闭上眼睛。这么大的一条狗,竟也受小鸡的气。真应了那句话:你也有今天啊!

         二

夏天,金色的阳光照耀着大地,碧绿的田野一望无垠。父亲给我们姐几个布置了任务,去甜菜地看牛。连队养牛的一年比一年多,有时候牛群就跑到地里糟蹋庄稼。牛最愿吃甜菜叶子,香甜娇嫩,到了甜菜地就流连忘返。我家的甜菜地里就常有“不速之客”。

父亲有令,看好甜菜地。有一回,我们从家出来,弟弟带着阿黄,一路向西行,过了场院二里地,就能望见路南的我家甜菜地。好吗,六头黄牛正开怀大吃特吃,连头都不抬,真成了免费的午餐了。弟弟喊了声:“阿黄,撵牛去!”

你再看阿黄,闻令而动,四蹄腾飞,尾巴平直,箭一般奔向甜菜地,狂吠着冲进牛群中。头牛听见狗叫,自知大事不好,抬头看一眼,扭头就跑。阿黄一边怒吼,一边狂追。牛看看快要追上了,就换个方向继续跑。阿黄也不惜气力,东撵西追,一直把牛撵到离地挺远的林子边上才撤回来。当

阿黄在追击过程中也踩坏了一些甜菜叶子,但任务完成得不错。我开始对阿黄刮目相待了,第一次用手抚摸阿黄的头和脊背,算是对阿黄的奖励。这阿黄像似打了胜仗的英雄,尾巴翘上了天,眼睛还在盯着甜菜地,虎虎生威,漂亮!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转眼又是一年秋。阿黄让弟弟训得指东绝不向西,让它握手保证抬起右前爪。一身金黄色的皮毛如裘装锦缎,非常漂亮!虎背熊腰,威风凛凛,站起来比我还高。阿黄每天都摇着尾巴对家里人迎来送往,不厌其烦,特别是谁要是早上去团部,晚上时回来下客车,它就像分别好久的亲人一样围着你左右,甚至扑向你来个激情拥抱!

秋天的田野,渐渐枯黄的路草,顽强地随风舞动。一场秋雨过后,林间草地上一夜之间就会冒出一片片蘑菇群。不上学时,我就带着弟弟妹妹们去采蘑菇,弟弟懒得不愿拿筐,直接扣到了阿黄的头上。它可真听话,戴着赘物跑在前头,像似戴着伪装的侦察兵。茂密的树林、空旷的田野,时不时传出几声奇怪的声音,让人顿觉毛骨悚然。幸好有阿黄陪伴,一看它雄赳赳气昂昂的神态,我心里就会平静许多。我们把采的蘑菇让阿黄闻闻,叫它为我们带路。阿黄冲在最前面,左闻右探,发现蘑菇就叫两嗓子。还真不赖,我到跟前一看,真带劲,是同一种蘑菇,一小片。有了阿黄的帮助,我们采的蘑菇又多又快,蚊子再多也没觉得咬。妈妈夸我们真是好样的!当晚,妈妈就做了小鸡炖蘑菇,我们闻着就馋,吃得特香!

        三

那年冬天,老队长李洪涛调走了,爸爸买下了他家的房子和小卖铺。每天来来往往买东西的人多起来了,有时候妈妈出来送送客人。阿黄趴在院子的角落里静静地观察着,似乎在分辨着好人与坏人。每一位客人或多或少都买点东西拿在手里,阿黄像似无动于衷,依旧我行我素。人们时间长了都觉得阿黄是一条极其老实的狗,因为从来听不到它的半点叫声。

事物总是不断变化的。刚过完年,家家户户还沉浸在年味的幸福时光中,新上任的刘峰队长干劲特足。别看他个不高,短粗胖,五十刚挂零,但为人好打小九九。新官上任三把火,别的队长还在吃吃喝喝的时候,刘队长一吃完早饭就来到队部,见办公室堆放着一些破烂报纸刊物,就想到我家找个纸壳箱子装起来,因为我家离队部最近。

他推开院门径直走到院里,一些空纸壳箱子堆在仓房边上。反正也不值钱,刘队长也没多想,自己找了个纸壳箱子就直奔院门,一切似乎悄无声息。可就在这时,暗中观察的阿黄一看,这不是在偷我家主人的财物吗?我岂能坐视不管!这脾气突然变得火爆,没有警告,一个健步就从狗窝里蹿出来,照着刘队长的胳膊就是一口。刘队长也不是吃素的,与狗英勇对战,他使劲甩着胳膊,想把狗甩掉。

阿黄一想,呵,好你个大胆毛贼,还负隅顽抗!脖子一甩,“嗤”的一声,袖子撕开了,刘队长这嘎嘎新的羽绒服,鹅毛立马“快乐”地飘舞起来。阿黄在落地的瞬间,又腾空而起,怒吼一声,扑向刘队长的后背就是一口。这力量也不小,要不隔着羽绒服,刘队长可就悲惨了。就见他站立不稳,跪倒在地,差点来了个嘴啃泥。崭新的一件羽绒服,被阿黄咬得面目全非,白白的鹅绒漫天飞舞,犹如天女散花一般。

妹妹在屋里冷不丁听到狗叫声,抬头往外一看,地上怎么还有个人呢,阿黄正要冲向那人。叫声:“阿黄、阿黄……”就冲出屋去,我们跟着冲出来。阿黄闻声跳到一旁,我们赶紧扶起刘队长:“刘叔,对不起!”

再看刘队长,头上、脸上都是鹅毛,好像刚从鹅窝里爬出来似的。爸爸拎着棒子直奔阿黄,它一看好“汉”不吃眼前亏,掉头冲出院门逃生去了。妈妈赶紧说:“刘队长,你别生气,别跟畜生一般见识,进屋压压惊!我给你买件新羽绒服!”

“不用了!“刘队长气呼呼地转身就走,连头也没回,纸壳箱子也不要了。他一边走,一边还飞舞着“雪花。”这大过年让狗给闹的,刘队长肯定边走边觉得晦气。

       四

也算该着,没过半年,各连队相继发生狗伤人的事故,分场领导号召各连队全打狗。我们闻讯后就把阿黄拴在家里,不让它出门。谁知阿黄自由惯了,耐不住束缚和寂寞,咬断绳索,偷偷出去“寻花问柳”,等我们发现时它已经无影无踪了。我们姐几个满连队找,可就是找不到阿黄的踪迹。

还是弟弟聪明,他说;“是不是打狗队把阿黄抓去了?”我一分析,八九不离十,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我们的心头。于是我们忧心忡忡地来到队部一看,愣住了:阿黄的头、皮、爪子还在屋外的地上放着,厨房的大锅还冒着一缕缕的热气,里间的办公桌上还有饭菜、酒瓶子、骨头棒子,还有两个男青年趴在桌子上醉死着。

“阿黄……”“阿黄……”我们抚摸着阿黄的头和皮,放声大哭起来,这声音撕心裂肺,悲痛欲绝!弟弟哭得鼻涕都过了河,猛地起身,抹了一把眼泪鼻涕,冲到还在醉梦中的一个青年身边,挥动着小拳头雨点似的砸向他的后背:“还我阿黄!还我阿黄!……”那两个青年从梦中惊醒,连忙说:“是刘队长让我们打的,你找他要狗吧。”弟弟一听更伤心了,“我找他拼命去!”我和二妹连忙止住哭声,抱住弟弟:“咱不去了,咱先把阿黄埋了吧。”

阿黄啊,难到你就这么走了吗?太惨了!我一路抱着阿黄的头,一路想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和阿黄一起捡蘑菇的树林,往日和阿黄朝夕相处的镜头一幕幕在我的眼前浮现,看家护院,忠于职守!不该承担的事也管着,从不退却,从不厌倦,从不挑剔。自从有了阿黄,仓房里的耗子消失了,每年的甜菜地多收好几百斤,为我们传递器物,阿黄啊,你给我们带来了多少快乐啊!

然而今天,可爱的阿黄,你就这么匆匆地走了,我们姐弟一边哭着,一边把阿黄埋了,埋在了一棵高高的白桦旁。这棵树就是阿黄的墓碑,会永远永远陪伴阿黄!

那段日子,我们整日念叨着阿黄。梦里,它还是在我们身边欢快地跑来跑去。可是醒来,泪水又夺眶而出……

阿黄啊阿黄,以后,我们出门回来,再也看不到你迎接的身影了;我们去林间,再也没有你的陪伴;我们去地头,再也没有你冲锋陷阵……阿黄,我们想你啊!

看见阿黄曾经住过的狗窝,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了主人;那弃在一边它吃食的小盆,已落满了残叶和尘土;那看护门院的飒飒金黄的身姿,而今又在何处伫立……

我们的心如刀绞,情如乱麻,念如月辉……

那段日子真长……

从那以后,我家再没养过一条狗。

兴凯湖文化在线作家诗人方阵:(添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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