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与一冰小聚散记/刘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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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言，多年中学语文教师,密山商业局退休干部，现定居海南。报刊专栏撰稿人，省电台特约评论员，主办《刘老师语文工作室》，《语言思维章法训练教程》一书作者。

         

与一冰小聚散记

  文/刘慧言（黑龙江密山）

鄢一冰在海南的家位于海口西海岸阳光小区16楼，100多平米。室内宽敞明亮。简约的设计，精巧的布局，极大扩展了视觉空间。开放式的阳台，多功能的条状餐桌，都彰显着女主人独具的匠心和特有的艺术品位。

伫立西侧开放的阳台上，凭窗而观，极目远眺，蔚蓝如镜的大海，郁郁葱葱的树林，泛着溪水亮光的国家湿地公园，采用贝壳波浪等海洋元素设计建造的体育馆，栉比鳞次的楼宇，尽收眼底。

站在这里，尽情沐浴着绿色植被散发出的特有的清新，贪婪吮吸着海上飘来的沁人心扉的空气，真叫人感叹，当初是以怎样的慧眼选定的如此佳境呢？ 

还是说说女主人我的老同学鄢一冰吧。她依然如当初一样的俊美，看到她依然娇美的面容，我疑心岁月对她是偏爱的，不是说岁月是公平的吗？它应该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应留下等同的痕迹呀！可为什么时光老人，在我们的脸上用岁月的刻刀刻下的是或深或浅的年轮，可在她的脸上，时光老人却是用纤细的画笔轻描淡写呢？

她的脸仍旧是当年的轮廓，丰满而圆润，眼睛仍如当初一样的明亮，思维还是那样的敏捷。“咱班当初第一个入团的那位女生是、是……” 我的大脑竟然关闭了回忆的闸门，一时语塞，手挠后脑勺好半天，竟然想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这时，只见她黑亮的眸子左右移动了一下，眉宇瞬间舒展，准确地脱口说出。

这时我想起了一句有名的话，可能是专为她说的吧，那句话说：“失去的只是青春的年龄，不灭的是青春的激情！”我觉得这句话用到她身上是再恰当不过了！

啊，对了，忘记说她的声音了。记得在学校读书时，我曾无数次被她的声音所吸引、所倾倒。那是一种带有磁性的和征服力的少女特有的声音，或者说是一种美妙的音乐。

那声音甜润、清爽，不大不小，再大一点就会感到耳膜震动；再小一点，就会失去它应有的动感，真是恰到好处！

还有就是她的率真和清纯，像蔚蓝天飘来的一片云，洁白而无瑕。她的热情和诚恳，依然保持着往昔岁月的风范，你坐在她面前，会感到她就是一团火，你会时时感受到燃烧的热度和扑面而来的温暖。

是的，她无疑是优秀的，有那么多值得咀嚼和回味的东西：例如她在不失优雅的微笑时，面颊会飞起两片红云，如花一样的灿烂；她在凝神专注时，眼睛会格外的宁静和明亮，如当空的皓月引人遐思；她在侃侃而谈时，会优雅地有节奏地挥动着手臂，散发着青春勃发的气息；她在描述一件事情时，会眯起眼睛露出专注迷人的神情，自然，还有好多好多……

是呀，是该说说那位叫王岫岩的男士了。“王”自然是大姓氏了，在“张王李赵遍地刘”中，雄踞第二位，足见“王”姓在中华民族历史长河中的显赫地位了。“岫”者，山洞也；“岩”者，石也。《中华大辞典》上有云：此乃“构成地壳的坚硬物质，是由矿物集合而成”。呜呼！以此命名者乃天地间之大气也！

那么到底“王岫岩”为何方人士呢？我既不说他在1972年是当时密山镇唯一一名进入东北石油学院的大学生，也不说他是学院采矿专业班的党支部书记，更不说他在石油学院任教时学术上的风生水起，我只告诉你他是谁的夫君，你就知道他的杰出和不凡了！他就是鄢一冰的夫君，姓王，名岫岩也。

这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了。第一次匆忙而过，这一次有了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他的额头宽阔且明净，这是一种智慧型的头颅，这样的头颅我们见过的不少，很多有成就的人大都是这种宽阔明净的前额的。记得前苏联作家高尔基在描写列宁时就用了这样一句话：“伊里奇有着'苏格拉底’式的前额”。后来凡是形容聪明的人就都喜欢说某某有着“苏格拉底”式的前额了。最引起我注意的是他的目光，温暖且深邃。前者是他待人的风格，一见面就会让你心里暖暖的，后者是他作为一名有成就的学者必备的透辟的观察力的体现。

我们交谈时，他往往静静地坐在一旁，专注地听着，你会发现他那生动的睫毛不停地闪动，那明亮的眸子时时散发出智慧的亮光。

我翻看他们72届东北石油学院毕业43周年聚会时精美的相册。他一一指点介绍着，好多显赫的名字经常见诸于媒体或报端，可谓群英荟萃，明星灿烂。

我心里感叹：王岫岩和他的同学们，曾经统治着中国石油整整一个时代！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年代，在共和国铿锵前进的道路上，有他们的身影，有他们的足迹，有他们的智慧，有他们的汗水！

今天他和他的同学们，虽然已经两鬓染霜，但在共和国石油战线的恢弘画卷中，永远有他和他的同学们辉煌的一页和绚烂的一笔！这就足够了。

这里“足够”一词，我是在恩格斯纪念马克思的文章里学来的，老恩说：在人类的发展史上，能有这样一项发现就“足够”了，如果有谁在共和国恢弘的历史画卷中，能有一道闪亮不也就“足够”了吗？

他风华正茂，青春飞扬的时候我没有见过他，但我能想象的出他那时的形象：高挑健硕的身材，丰满而圆润的面庞，宽阔且明净的额头，英俊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睛，聪明、睿智、勤勉、扎实、上进集于一身，无论是那个时代的价值标准，还是今天的评判体系，他都是优秀的，都是老师同学们喜欢的公众人物，无论谁，没有理由不去喜欢他，不去和他亲近！

呜呼！这样一位优秀的男士，处在青春勃发的年代，该把多少妙龄女郎的心“搅得周天寒彻”啊！在众多的竞争者中，能脱颖而出的又该是怎样的不凡和杰出呢！历史已经证明和正在证明着，这个“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女性，就是我们密中37班的那个娇美婀娜的小女生，姓鄢，名一冰矣！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鸽血的红日悄悄躲进了西边的山头，橘色的晚霞从天边一笔勾勒下来，或浓或淡的将天地间描绘成一副美丽的水彩画，水是金色的，路是金色的，树木是金色的，像一个梦幻的童话世界，我和老伴儿身披彩霞，踏上了回家的路。

那一夜睡得好甜好香……

 

 2019.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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