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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库 子部 类书类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 卷二百七十九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

 第二百七十九卷目录

 大学部汇考一
  周〈总一则〉
  宋〈仁宗天圣一则 宝元一则 高宗绍兴一则 孝宗淳熙一则 光宗绍熙一则 理宗端平一则 淳祐二则 景定一则 度宗咸淳一则〉
  元〈世祖至元一则 成宗大德一则 仁宗皇庆一则 延祐一则 泰定帝一则 文宗天历一则〉
  明〈太祖洪武二则 成祖永乐一则 仁宗洪熙一则 宣宗宣德一则 宪宗成化一则 孝宗弘治四则 世宗嘉靖三则 穆宗隆庆一则 神宗万历三则 熹宗天启一则 怀宗崇祯二则〉
 大学部汇考二
  《宋朱熹大学章句》〈自序〉
  《陈淳大学讲义》〈李昂英跋〉
  《牟少真大学发蒙俗解》〈魏了翁跋〉
  《黄必昌大学讲稿》〈李昂英跋〉
  《真德秀大学衍义》〈自序〉
  《黎立武大学本旨》〈自序〉
  《徐氏大学解义一卷〈谢枋得序〉
  《戴景魏大学要义》〈黄震序〉
  《程时登大学本末图说》〈自序〉
  《元许衡大学要略直说》〈陈普序〉
  《熊禾大学广义》〈宋眉年序〉
  《朱升大学旁注》〈自序 又跋〉
  《李朝佐大学治平龟鉴》〈傅若金序〉
  《明郑济大学正文》〈方孝孺序〉
  《杨守陈大学私抄》〈自序〉
  《丘浚大学衍义补》〈神宗御制序 自序〉
  《程敏政大学重定本》〈自跋〉
  《杨廉大学衍义节略》〈自题〉
  《景星大学集说启蒙》〈自序〉
  《刘绩大学集注》〈自序〉
  《王守仁大学古本旁释》〈自序〉
  《王守仁大学问》〈邹守益跋〉
  《徐爌大学初问》〈张正位序〉
  《董应举大学略》〈自序〉

经籍典第二百七十九卷

大学部汇考一

周孔子作《大学圣经》一章。曾子作《大学传义》十章。按《史记·周本纪孔子世家》皆不载。 按《朱子章句序》:周之衰贤圣之君。不作学校之政。不修教化。陵夷风俗颓败时则有若孔子之圣。而不得君师之位以行其政教,于是独取先王之法诵而传之以诏后世。若曲礼少仪内,则弟子职。诸篇固小学之支流馀裔。而此篇者则因小学之成功以著大学之明法。外有以极其规模之大,而内有以尽其节目之详者也。
〈大全〉新安陈氏曰:规模之大,指三纲领节,目之详指八条。目孔子时方有《大学》一章之经。

三千之徒盖莫不闻其说。而曾氏之传独得其宗。于是作为传义以发其意。
〈大全〉黄氏洵饶曰:宗者,正也。传义谓十章之义,发其意,谓发经文之意也。

按:朱子记《大学》后右《大学》一篇。经二百有五字。传十章。今见于《戴氏礼书》。而简编散脱传文颇失其次子程子。盖尝正之。熹不自揆窃,因其说复定此本。盖传之一章释明明德,二章释新民,三章释止于至善〈以上并从程本,而增诗云瞻彼淇澳以下〉,四章释本末,五章释致知〈并今定〉,六章释诚意〈从程本〉,七章释正心修身,八章释修身齐家,九章释齐家治国平天下〈并从旧本〉。序次有伦义理通贯似得其真谨。第录如上。其先贤所正衍文误字皆存。其本文而围其上旁注。所改又与今所疑者并见于释音云新安朱熹谨记。

仁宗天圣八年,赐进士王拱辰《大学》篇一轴。
《宋史·仁宗本纪》不载。 按《玉海》:天圣八年四月丙戌,赐进士王拱辰宴于琼林苑中。使赐御诗及《大学》篇各一轴。自后登第者必赐《儒行》《中庸》《大学》篇。
宝元元年赐新第人大学
《宋史·仁宗本纪》不载。 按《玉海》:宝元元年四月甲午,赐新第人闻喜宴于琼林苑。赐御诗及《大学》
高宗绍兴二十一年赐赵达等御书大学
《宋史·高宗本纪》不载。 按《玉海》:绍兴二十一年五月就闻喜宴赐赵达等御书大学
孝宗淳熙四年,诏以御书《大学》。重行摹勒以补礼经之阙。
《宋史·孝宗本纪》不载。 按《玉海》:淳熙四年五月二十四日,赵磻老奏阁将就绪其石经《易》《诗》《书》《春秋》《左氏传》《论语》《孟子》外,尚有御书《礼记》《中庸》《大学》《学记》《儒行》《经解》。五篇不在太学石经之数。今搜访旧本重行摹勒以补礼经之阙。
光宗绍熙五年朱熹进讲盘铭
《宋史·光宗本纪》不载。 按《玉海》:绍熙五年闰月戊午朱熹讲盘铭
理宗端平元年冬十月己卯,真德秀进《大学衍义》
《宋史·理宗本纪》云云。 按《真德秀传》:召为户部尚书,入见,上迎谓曰:卿去国十年,每切思贤。乃以《大学衍义》进,复陈祈天永命之说。上欣然嘉纳。
按尚书省劄子中奉大夫新除权户部尚书。真德秀劄子奏臣闻圣人之道有体有用本之一身者体也。达之天下者用也。尧舜三王为之治六经语孟为之。教不出乎?此而《大学》一书繇体而用本末先后尤明且备。故先儒谓于今可见古人为学。次第者独赖此篇之存。而论孟次之。盖其所谓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者体也。其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者,用也。人主之学必以此为据依。然后体用之全可以默识矣。恭惟陛下有高宗之逊志,时敏有成王之缉熙光明。即位以来无一日不亲近儒生,无一日不讲劘道义。自昔好学之君未有加焉者也。臣昨值龙飞之初,获陪讲读之。末尝欲因《大学》之条目附之以经史纂集。为书以备清燕之览,匆匆去国志弗之遂。而臣区区爱君忧国之念,虽在畎亩,未尝少忘。居閒无事则取前所为而未遂者,朝夕编摩名之曰《大学衍义》。首之以帝王为治之序者,见尧舜禹汤文武之为学亦莫不自心身始也。此所谓纲也。首之以明道术,辨人材、审治体、察民情者,格物致知之要也。次之以崇敬畏戒逸欲者,诚意正心之要也。又次之以谨言行、正威仪者,修身之要也。又次之以重妃匹、严内治、定国本、教戚属者,齐家之要也。此所谓目也。而目之中有细目焉。每条之中首之以圣贤之典训。次之以古今之事,迹诸儒之释经论史有所发明者录之。臣愚一得之见亦窃附焉。虽其铨次,无法论义,无取。然人臣所当知之理所当为之事粗见于此。陛下亲政之始而臣书适成。为卷四十有三,为帙二十有二,辄因召对,冒昧以闻。伏望圣慈察臣一念爱君之笃,矜臣十年用功之勤,特降睿旨许臣投进。而陛下于机政之暇,讲读之馀,赐以览观,其于体用之学不无秋毫之补。取进止九月十四日三省同奉圣旨疾速投进。右劄送新除权户部真尚书端平元年九月十五日。
按中书门下省时政房申状翰林学士中奉大夫知制诰兼侍读。臣真德秀照对九月十三日蒙恩内引奏事乞将所撰《大学衍义》一书投进。面奉玉音,赐允继准省劄备奉圣旨疾速投进。遂于十月初二日具表于通政司进入。次日后殿聚讲。恭被圣谕。卿所进《大学衍义》一书有补治道。朕朝夕观览德秀,下殿拜谢而退。又于今月十四日轮当进读《大学章句》。既毕,忽蒙圣训。卿所进《衍义》之书便合就。今日进读德秀,私谓前所进本已纳禁中,必须令讲筵所别写,然后可以进读。遂以未办为对圣训云已在此矣。即见内侍捧元进第一第二帙在前。德秀奏云臣所纂辑之书出于愚陋之见。岂足以上裨圣学兼臣初志。正欲备燕閒之暇,今乃误蒙睿虑,令其进读。臣不胜感惧之至,再拜祗谢。讫因将衍义序文进读。毕奏。云臣之此序成于绍定二年。所谓俟时而献者。盖待陛下亲政而后献也。若权臣尚在,陛下未亲大政,臣虽欲进献,何由彻乙夜之览?乃今何幸获被进读,蒙天颜欣然?嘉纳须至申闻者,右谨具申中书门下省。时政记房中书门下后省枢密院掌圣语。时政记房伏乞照会谨状端平元年十月日,翰林院学士中奉大夫知制诰兼侍读臣真德秀状臣。德秀前以礼部侍郎兼侍读。是时权臣方以蒙蔽欺陛下。其徒相为表,里更有肆奸言于经幄者。臣窃愤焉。因欲为是书以献。未几御史击臣以去。退屏田园。一意纂辑粤,九载其书粗成。适陛下躬亲大政,又以民曹召臣,臣窃自幸曰:衍义之书可以献矣。乃九月己酉,赐对于缉熙殿。臣请以是书进。玉音俞之。臣退而雠订逾旬有半乃毕。仰惟陛下稽古好学,真出百家之表。臣之此书虽未足上裨聪明万一,然圣贤理义之训,古今成败之迹,大略具是。惟万几之暇特赐览观。推而见之于行事之实。其于圣治或庶几少补云。臣德秀顿首拜手谨言。
淳祐元年春正月,上幸太学命祭酒曹觱讲《大学》
《宋史·理宗本纪》:淳祐元年春正月戊申,幸太学谒孔子,遂御崇化堂,命祭酒曹觱讲《礼记·大学》篇,监学官各进一秩,诸生推恩锡帛有差。制《道统十三赞》,就赐国子监宣示诸生。
淳祐 年御制大学赞
《宋史·理宗本纪》不载。 按《玉海》:淳祐中御制中庸大学赞
景定五年十一月甲辰,马廷鸾进读《大学衍义》
《宋史·理宗本纪》不载。 按《度宗本纪》。理宗景定五年十一月甲辰,初开经筵,讲殿以熙明为名。礼部尚书马廷鸾进讲《大学衍义序》,陈心法之要。
度宗咸淳十年,经筵官进读《大学衍义》
《宋史·度宗本纪》不载。 按《玉海》:咸淳甲戌经筵官进读大学衍义资治通鉴纲目终篇谢赐笏带鞍马香茶并赐秘书省御筵

世祖至元二十四年,定国子学制,读书必先《大学》
《元史·世祖本纪》不载。 按《选举志》:至元二十四年,立国子学,而定其制。凡读书必先《大学》《中庸》。博士、助教亲授句读、音训,正、录、伴读以次传习之。
成宗大德十一年,命詹事王约等节《大学衍义》
《元史·成宗本纪》不载。 按《仁宗本纪》:大德十一年六月,遣使四方,旁求经籍。时有进《大学衍义》者,命詹事王约节而释之。帝曰:治天下,此一书足矣。因命与《图象孝经》《列女传》并刊行,赐臣下。
仁宗皇庆二年十一月,诏于《大学》内出题,用朱氏集注。
《元史·仁宗本纪》不载。 按《选举志》:皇庆二年,诏定考试程式:蒙古、色目人,第一场经问五条,《大学》,用朱氏章句集注,复以己意结之。
仁宗延祐七年十二月,忽都鲁都儿进真德秀《大学衍义》
《元史·仁宗本纪》不载。 按《英宗本纪》:延祐七年十二月乙巳,翰林学士忽都鲁都儿译进宋儒真德秀《大学衍义》,帝曰:修身治国,无踰此书。赐钞五万贯。
泰定帝泰定元年六月,开经筵,命儒臣以《大学衍义》进讲。
《元史·泰定帝本纪》:泰定元年二月甲戌,浙江行省左丞赵简,请开经筵及择师傅,令太子及诸王大臣子孙受学,遂命平章政事张圭、翰林学士承旨忽都鲁都儿迷失、学士吴澄、集贤直学士邓文原,以《大学衍义》等书进讲。
文宗天历 年,廉访使郑允中表上金履祥《大学疏义》于朝。
《元史·文宗本纪》不载。 按《儒学·金履祥传》:履祥所著《大学章句疏义》二卷,廉访使郑允中表上其书于朝。

太祖洪武五年,上命书《大学衍义》,揭之殿庑。
《明外史·宋濂传》:洪武四年,为礼部主事。明年迁赞善大夫。帝尝问以帝王之学,何书为要。濂举《大学衍义》。乃命大书揭之殿两庑壁。顷之御西庑,诸大臣皆在,帝指《衍义》中司马迁论黄、老事,命濂讲析。
洪武十年,令儒臣为太子讲《大学衍义》
《明外史·懿文太子标传》:洪武元年,立为皇太子。十年,令儒臣为太子讲《大学衍义》
成祖永乐二年上御文华殿杨士奇以大学讲义进上览而善之。
《春明梦馀录》:永乐二年,上御文华殿大学士杨士奇以《大学讲义》进。上览而善之。因谕帝王之学,贵切己实用。先儒谓克明峻德一章,一部《大学》皆具。士奇曰:尧舜禹汤文武圣人凡修诸身施于家国天下者。皆大学之理圣学所当先务
仁宗洪熙元年命刻大学衍义赐诸子
《明朝纯诚纪》:仁宗雅志。儒术务学问诸经皆通。尝命刻真德秀《大学衍义》赐诸子。在储位二十年,天下倾向暨嗣位。每曰:为人君止于仁。故弘施霈泽。
宣宗宣德元年,陈祚请以《大学衍义》一书,命儒臣讲说。
《明外史·陈祚传》:宣帝立,擢御史,巡按福建。时帝好宴乐颇留意狗马声色。祚驰疏劝勤圣学。其略曰:帝王之学先明理,明理在读书。陛下虽有圣德,而经筵未甚兴举,讲学未有程度,圣贤精微,古今治乱,岂能周知洞晰。真德秀《大学衍义》一书,圣贤格言,无不毕载。欲致太平舍此不可。愿于听政之暇,命儒臣讲说,非有大故,无得间断。使知古今若何而治,政事若何而得。必能开广聪明,增光德业。而邪佞之以奇巧荡圣心者自见疏远,天下生民受福无穷矣。帝雅以博习自负见疏大怒曰:竖儒谓朕未读《大学》耶。薄朕至此,不可不诛。学士陈循顿首曰:俗士处远,不知上无书不读也。帝意稍解。
宪宗成化二十三年十一月,丘浚进《大学衍义》补诏刊行。
《明外史·丘浚传》:成化中,进礼部右侍郎。浚以真德秀《大学衍义》止述修身齐家事而于治国平天下阙焉,乃博采群书以补之。书成。适孝宗嗣位,表上其书,帝称善。特进礼部尚书,掌詹事府。赉金帛下诏刊行。按丘浚进《大学衍义补奏疏》。国子监掌监事礼部右侍郎丘浚题为进呈书籍。事臣窃见。宋儒真德秀所撰《大学衍义》四十三卷于《大学》八条目中有格物致知之要。诚意正心之要。修身之要齐家之要。而于治国平天下之要阙焉。臣不揆愚陋,窃仿德秀。凡例采辑五经诸史百氏之言,补其阙略,以为治国平天下之要立为十二目。曰正朝廷,曰正百官,曰固邦本,曰制国用,曰明礼乐,曰秩祭祀,曰崇教化,曰备规制,曰慎刑宪,曰严武备,曰驭夷狄,曰成功化。又于各目之中分为条件,凡一百十有九。其为书一百六十卷。补前书一卷,目录三卷,总一百六十四卷。名之曰《大学》《衍义补》所以补德秀前书之阙也。前书主于理而不出乎身家之外,故其衍之义大而简。臣之此书,主于事而有以包乎天下之大,故所衍之义细而详。其详其简各惟其宜。若合二书言之,前书其体,此书其用也。今已缮写完备。谨撰表文一通附写卷首以进。伏念臣浚远方下士叨冒,厚禄六转官阶以至今,官一家温饱三十馀年。今近七旬,常恐一旦委命九泉,有负国恩无以为报。幸天假之以年以衰朽之馀任师儒之职,无政务之扰得以暇日纂成此编第。以性质昏庸学识迂僻加以老耋精力衰惫。所见不能无偏。所纂不能无误。然区区一念忠君爱国之诚。盖有出于言语文字之外者。况臣所纂辑者,非臣之私意,杜撰无一。而非古先圣贤经书史传之前言往事也。参以本朝之制,附以一得之愚。虽曰掇拾古人之绪馀,亦或有以裨助圣治之万一。伏望皇上宽其妄作之诛,察其愿忠之意,以清閒之燕,时赐省览。遇用人则检正百官之类,遇理财则检制国用之类与。凡臣庶有所建,请朝廷有所区处。各随其事而检其本类,则一类之中条件之众,必有古人之事合于今时之宜者矣。于是审而择之。酌古准今。因时制宜以应天下之变,以成天下之务。而其大要则尤在于察其几微之先焉。《易》曰:惟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此臣妄意著书之本指也。臣之精力尽于此书。皇上亲政之始而缮写适成。盖有天幸然也。冒昧进献不敢自谓其皆。可傥采于千百之中,用其一二见于施行,以成治效。使臣平生竭力尽瘁报国之忠得以少效其万分之一。则臣学为有用而殁为不朽矣。臣不胜恳悃愿效之至。
按周洪谟进《大学衍义补奏疏》。成化二十三年十一月十八日,礼部右侍郎丘浚于西角门题奏本月二十二日奉。圣旨览卿所纂书,考据精详,论述该博,有补于政治。朕甚嘉之。书誊副本,发福建布政司著书坊,刊行礼部知道。钦此。钦遵抄去。送司案呈到部。
孝宗弘治元年正月,礼部尚书周洪谟请旨以《大学衍义补》发建宁府刊行。
按周洪谟奏疏看得国子监掌监事礼部右侍郎。今升尚书丘浚所进《大学衍义补》一百六十四卷,既奉钦依誊写刊行。缘前项书籍卷秩数多,该用誊写之人,并纸劄笔墨等料。一时差拨派买未便近该。本官送到原写副本俱已装潢。副本成册。中间字样亦各圈点校正。无差合,无顺付。公差人员赍去福建布政司转发建宁府著落书坊照样誊写。务要字画端楷,粗细匀称,不许脱落差误。就将原本比对校正。停当翻刻完日仍将印过书籍并发去。原本差官送缴到部,以凭查考。缘系誊写刊行书籍该奉钦。依礼部知道事理未敢擅便谨题。讲旨弘治元年正月二十五日,太子少保礼部尚书。臣周弘谟右侍郎倪岳张悦等。
弘治四年,丘浚以《大学衍义补》所载,下内阁行之。按《明外史·丘浚传》:弘治四年,加太子太保,兼文渊阁大学士。浚以《衍义补》所载皆可见之行事,请摘其要者奏闻,下内阁议行之。帝报可。
弘治九年,工科给事中陶谐请命儒臣日讲《大学衍义》
《明外史·陶谐传》:弘治八年乡试第一。明年举进士,选庶吉士,授工科给事中。请命儒臣日讲《大学衍义》,孝宗嘉纳之。
弘治 年,王华讲《大学衍义》。帝命中官赐食。
《明外史·王守仁传》:父华有器度,在讲幄久,孝宗甚眷之。李广贵幸,华讲《大学衍义》,至唐李辅国与张后表里用事,指陈甚切。帝命中官赐食劳焉。
世宗嘉靖元年五月,杨廉进《大学衍义》节略。
《杨廉进节略表》:奏为进呈书籍事。臣自入仕以来,辄谓程颐有言,君德成就在经筵。当孝宗皇帝时,待罪言官前后,肆本皆以经筵为言。于内贰本皆乞讲读真德秀《大学衍义》。盖帝王之学不出乎《大学》。而《衍义》所以填实乎?大学者也。此书诸经俱在。非德秀之书。实群圣贤之书。讲读《大学衍义》即与讲读诸经子史。初无以异,但取其为类,简要易见端绪耳。当时又谓此书全在提掇卷中。大意其馀祇用念过。以德秀所言即是做定讲章。昔苏轼进陆贽奏议,谓人臣之纳忠如医者之用药药。虽进于医手方多传于古人,若己经效于世间不必皆从于己出。凡此之类皆冒昧陈之迩。来臣又思得原本篇帙尚多。万几之繁恐难周。遍于是过不自料减三之二,名曰《大学衍义》。节略庶几用功不为甚劳,而得效当更甚速。陛下春秋方富有二帝三王之圣,性当传二帝三王之道统。若此书者,道统所寓,所谓闻而知之与。夫得不传之学于遗经者,正在于此。臣老病侵寻,恭遇陛下龙飞嗣位之初。既叨乞骸之。留复滥迁官之宠顾。兹朽腐两被殊恩,昼思夜维,无所报称。敢辞笔墨之勤,愿效涓埃之补窃。以《大学》条目有八而致知诚意者为当务之急。朱熹平生精力尽在《大学》。重此二者,名为两关。臣知陛下用功之有素。伏望圣不自圣天筵讲席留神听览于焉。益致其知邃殿深宫注意存省于焉。益诚其意则心之正者,愈正身之修者,愈修而帝王之道统,于是乎复传。由是家齐、国治、天下平而帝王之治化于是乎复睹。若然,则书虽辑成于前代而实有徵于今日。臣虽假手于德秀而获纳忠于圣明。固愚,臣之幸亦世道之幸也。臣干渎宸严无任战慄愿望之至。谨以《大学衍义节略》并表一通连书投进。为此具本专差办事官闵金赍捧谨具奏闻伏候敕旨右谨奏闻嘉靖元年五月二十日南京礼部尚书臣杨廉表。
嘉靖六年,定讲《大学衍义》仪。
按《明会典》:嘉靖初,命儒臣讲《大学衍义》。 又云:讲《大学衍义,仪嘉靖六年,定每月初三、初八、十三、十八、二十三、二十八日用经筵日。讲官二员,进讲内阁。学士一员传班。
嘉靖二十九年,林希元上《大学经传定本》于朝。按《明外史·儒林·陈琛传》:琛同郡林希元,嘉靖二十九年,上所改《大学经传定本》于朝。
穆宗隆庆三年,殷士儋请进讲《大学衍义》
《明外史·高拱传》:殷士儋嘉靖年进士。隆庆三年,进太子太保。时寒暑皆罢讲,士儋请如故事,四时毋辍,并进讲《祖训》《大学衍义》《贞观政要》。帝嘉纳之。
神宗万历六年,定诸王读《大学》仪。
《明会典》:诸王读书仪。万历六年详定一王每日所读书《大学》一本,《书经》一本。授书务要字样真正讲书直说,大义务要通晓。先一日进讲章,三日一温书,就温讲仍进讲章。
万历十 年,高攀龙抗疏驳《大学初义》
《明外史·高攀龙传》:少读书,辄有志程朱之学。举万历十七年进士,授行人。四川佥事张世则进所著《大学初义》,其说一遵古本,诋程、朱章句之误,请颁天下。攀龙愤抗疏力驳其谬,书遂不行。
万历  年,张居正进讲官仪注,每日讲读《大学》。按《春明梦馀录》:张居正进日讲官仪注每日讲读《大学》《尚书》。先读《大学》十遍。次读《尚书》十遍。讲官各随即进讲。
熹宗天启四年四月,唐大章奏请以《大学衍义》补日日进讲。
《唐大章奏疏》:南京国子监祭酒臣唐大章谨奏。为懋修圣学登闳圣治,酌古训以济时艰维民风,而靖外患以永保治安。事臣一介竖儒,蒙皇祖拔,置词林随沐三朝,优养历官史馆宫坊虚糜一十八年。天启三年十二月,内钦蒙圣恩升授今职。今于天启四年四月十七日竭。蹶到任于本衙门恭设香案叩头谢恩。受事臣惟太祖高皇帝定鼎金陵,首建太学,伏读御制大诰诸书。凡作人造士章程皆圣谟睿虑可法可传。圣子神孙纂承勿替至于今。而祖烈于昭人文代起实太祖始基之也。顾士习世风渐不逮古臣。大惧上违祖制,下旷官箴负皇上委任。至意兢兢,夙夜率分。教诸臣矢志修。复成。宪日提撕诸生而磨砻之。自恩选廪增附以至俊秀援例列宫墙者众以千计。亦皆骎骎向风渐就规矩矣。然臣所职者,《大学》也。古者十五而入,《大学》教之以穷理正心修己治人之道。其道以明德、亲民、止至善,提三纲以格致、诚正、修齐、治平,分八条目。自天子至于庶人皆同此学。而天子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于此学,最为吃紧稍。就中得力便可朝施而暮及于天下。其效尤甚速而至大。故明君必以务学为急也。臣于是书童而习之矣。然拘局于训诂,牵制于文辞时,外望藩篱而咀其糟粕耳。既得诸儒所更互衍绎羽翼圣经者,熟读详味。始知此学之关于政治如登九层之台,而无不见如游四辟之途,而无不通如入五都之市,而无不有窃。尝执此学以印證。今之时势觉救时针砭无良于此者,敬以管窥蠡测之一得恭陈于君父之前,皇上试垂听焉。宋真德秀有言为人君者,而不知《大学》无以清出治之源。为人臣者而不知《大学》,无以尽正君之法。乃取圣经二百五言,衍为四十三卷。八目中有格物致知之要,有诚意正心之要,有修身齐家之要。书名《大学衍义》而治平天下之要阙焉。我朝成化间国子监掌监事礼部右侍郎丘浚复取真氏书而增补之。名曰《大学衍义补》。盖补所阙治平之要也。其目凡十有二。曰正朝廷,曰正百官,曰固邦本,曰制国用,曰明礼乐,曰秩祭祀,曰崇教化,曰备规制,曰慎刑宪,曰严武备,曰驭夷狄,曰成功化,而各一目之中又有目之目焉。合二书而观之,真之衍义主于理,其义大而简;丘之衍义主于事,其义确而详。大约真氏书严于格心,略于议治。丘氏书则纪纲法度、财赋兵戎、礼乐刑政之具犁然灿然棋布星列不烦拟议凿凿可行则所以救时之弊者,丘氏之书为尤切也。孝庙嘉悦其书,谕令刊布。今固具在御前也。皇上御经筵,儒臣首以《大学进讲》,其于此书大意亦每互相发明矣。然一月之中,讲之日无几。一日之中,讲之时无几。皇上虽嘉纳而不倦臣下,恐陈说之大烦究且挂一漏。万安得尽此书之用乎?请于逐日进呈。日讲中采辑数条并呈御览皇上。深宫燕閒不时披玩其中。有欲参订者,进讲之日,诏儒臣造膝开陈。务求表里精粗洞然。朗透而后已。复于临御臣工之日,揭其会于心。欲措之行者,与公卿百执事质于大廷,裁以宸断务期设诚而力行之凡。时政之所无者,以此书补其阙。凡时势之所穷者,以此书通其变。是皇上所根于心,发于事业,本诸身徵诸庶民者,莫非此书。发见流行之实而学之功,于是为大矣。在廷诸臣感皇上之好学如是,勤政如是,亦人人争自濯磨,勉图报效,以求不负乎圣明之主。是谓元首明股肱良,而庶事康隆古极治之象,亲见于今日矣。尚何患天下多事哉?方今危黔臲
川贵动摇,海内忠义之士虑无不枕戈请缨,负慷慨澄清之志。然所为毕智虑而赞庙谟者,不曰练兵则曰集饷耳。臣于此时而独以学之说进人,不怪以为诞。则笑以为迂。然而臣实不敢迂且诞以欺皇上也。昔孔子以兵食信三者言政,而归本民信。孟子以天时地利人和谈兵,而独重人和。是皆万世之大经大法也。岂尽尘饭土羹可为戏而不可为食者耶大?凡治不因心,终属外假之文。事不法古,断无倖成之理。自非人主省刑、薄税、俾深耕易耨之民兴。孝悌忠信之行安所得?赴义之兵而驱之。自非人主存心于天下,加志于穷民,使民皆心君之心,急君之急。安所得乐输之饷而用之。自非君知将,将知兵,将相和,调士卒。豫附安所得节制之师而陈之?然则议兵议饷固今日之急务。而本圣学以饬时政,使兵为有用之兵,饷为不匮之饷。尤今日议兵议饷者之急务也。往岁辽广失事皆由于乖气召变,举世莫不知之。乃至今而民怀异心,摇摇思乱,五伦不叙,六逆成风。不于此时施仁政以固民心,倡古道而维末俗,使天下耳目不乱,法守彰明,世道将安所底止哉?臣谓皇上自为社稷,计必先务学。而欲学古以救时,则丘氏书其确可行者也。夫真之《大学衍义》成于宋端平中。其君理宗方急戎事而莫能读。至我太祖乃命大书而揭之壁间。丘之《大学衍义补》,孝宗既嘉纳之至皇上复采择而推行之。自是天启之业将与祖功宗德。照映后先。昔先帝尝以尧舜。望皇上今乃知果真尧舜矣。臣草茅书生,不识忌讳。然一念朴忠,勃勃欲发,读书偶得辄敢陈言。昔人有曝日负暄者,辄思以献于君臣之谓也。伏望皇上垂日月之照,以鉴葵藿扩天地之量,以纳刍荛察其本末而毅然行之。宗社生灵幸甚。臣愚幸甚。臣不胜惶惧悚慄之至。为此具本专差舍人唐顺赍捧谨具奏闻伏候敕旨奉圣旨《大学衍义补》。常见有此书著进览该部。知道八月十五日南京国子监祭酒臣唐大章奉旨著进览。钦此。钦遵较阅重镌。
怀宗崇祯元年十月,御文华殿讲《大学》
《春明梦馀录》:帝以丁卯八月御极。是年十月,即先开日讲。十月初二日,御文华殿讲《大学》一章,《尚书》尧典一章,《帝鉴图说》一章。退御便殿以御书示阁臣。崇祯十五年八月,倪元璐进讲《大学》
《春明梦馀录》:崇祯十五年八月,倪元璐以大司农充讲官进讲《大学》。至生财有大道一节,极言加派聚敛之害。上震怒。谓边饷匮乏部,中未见有长策。作此面皮语。倪徐曰:臣儒者,所陈虽是书生本头语,然不敢怀利以事君。上默然。次日,上谓阁臣曰:讲筵有问,难而无诘。责昨日之言,朕甚悔之。

大学部汇考二

宋朱熹大学章句一卷按《熹自序》《大学》之书,古之大学所以教人之法也。盖自天降生民,则既莫不与之以仁义礼智之性矣。然其气质之禀或不能齐。是以不能皆有以知其性之。
所有而全之也。一有聪明睿智能尽其性者,出于其间,则天必命之。以为亿兆之君,师使之治而教之。以复其性。此伏羲、神农、黄帝、尧舜所以继天立极。而司徒之职,典乐之官所由设也。三代之隆其法寖备然。后王宫国都以及闾巷,莫不有学人。生八岁,则自王公以下至于庶人之子弟皆入小学。而教之以洒扫、应对、进退之节,礼、乐、射、御、书、数之文。及其十有五年。则自天子之元,子众子以至公卿大夫元士之适子与凡民之俊秀皆入大学。而教之以穷理、正心、修己、治人之道。此又学校之教。大小之节所以分也。夫以学校之设,其广如此教之之术。其次第节目之详。又如此。而其所以为教,则又皆本之人君。躬行心得之馀,不待求之民生日用彝伦之外。是以当世之人,无不学其学焉者,无不有以知其性分之所。固有职分之所当为而各俛焉。以尽其力。此古昔盛时所以治隆于上,俗美于下,而非后世所能及也。及周之衰,圣贤之君不作学校之政,不修教化,陵夷风俗颓败。时则有若孔子之圣,而不得君师之位,以行其政教于是。独取先王之法诵,而传之以诏后世。若曲礼少仪内则弟子职诸篇。固小学之支流馀裔。而此篇者,则因小学之成功以著大学之明法。外有以极其规模之大,而内有以尽其节目之详者也。三千之徒,盖莫不闻其说。而曾氏之传独得其宗。于是作为传义以发其意。及孟子没而其传泯焉。则其书虽存而知者鲜矣。自是以来,俗儒记诵词章之习,其功倍于小学而无用异端虚,无寂灭之教。其高过于大学而无实。其他权谋术数一切以就功名之说与。夫百家众技之流,所以惑世诬民充塞仁义者,又纷然杂出乎?其间使其君子不幸而不得闻大道之要。其小人不幸而不得蒙至治之泽晦盲否塞反覆沈痼以及五季之衰而坏乱极矣。天运循环,无往不复。宋德隆盛,治教休明。于是河南程氏两夫子出而有以接乎。孟子之传实始尊信。此篇而表章之。既又为之。次其简编,发其归趣。然后古者大学教人之法,圣经贤传之指,灿然复明于世。虽以熹之不敏,亦幸私淑而与有闻焉。顾其为书犹颇放失是以忘其固陋采而辑之间。亦窃附己,意补其阙略以俟。后之君子极知僭踰无所逃罪。然于国家化民成俗之意学者,修己治人之方则未必无小补云。淳熙己酉二月甲子,新安朱熹序。
陈淳大学讲义一卷〈与中庸合刻共二卷〉
《李昂英跋》曰:《大学》《中庸》之微旨,朱夫子发挥备矣。北溪翁从之游久,以所得鸣漳泉。间泉之士有志者,相率延之。受教翁指画,口授不求工于文,采务切当
于义理。诸生随所闻笔之,成帙韶州别驾,诸葛君当时席下士之一也。广其传梓之嘉与后学使之。由北溪之流,溯紫阳之源,以窥圣涯,不徒口耳。且必用力于实践。则曰:希圣希贤工夫可循循而诣矣。予过曲江得见所未见,茅塞豁然。尹番禺而始创黉舍者,此诸葛君也。珏其名
牟少真大学发蒙俗解一卷〈与中庸合刻共二卷〉
《魏了翁跋》:吾儒之书,自诸老先生语录外未有方言俚字为文者。盖弟子之于师惟恐稍失其指故聪听之谨书之,莫之敢易也。近世乃剿入科举之文,以
惑凡近以欺庸有司。诿曰:姑以拾取利禄耳。是固可陋今牟。君之为《中庸》《大学》发蒙将以信。今贻后而为,是俚俗之语,五方之言语不相通而可强同乎?又若谓世人不可与?庄语姑俯而就之者,然则不浅之待人乎?言之不文行而不远牟。君归为我精思而文言之。亦当有商略者,兹未暇及。
黄必昌大学讲稿一卷〈与中庸合刻共二卷〉
《李昂英跋》:吾友黄京父主濂堂日沃诸生,胸次以《大学》《中庸》之味,揭宏举要,阐邃析微,探圣贤妙旨。于千百载之下取儒。先绪论,蔽之片言,间体认真切处
如良画状。人物考察精密处如历家。步星气于义理,无少差。盖渊源于北溪而根据乎?考亭者为后学之益多矣。京父循循修谨人,一语不妄发意其于二书。心之身之久。不但工诵说而已也。
真德秀大学衍义四十三卷
《德秀自序》:臣始读《大学》一书,见其自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至于治国平天下。其本末有序,其先后有伦。盖尝抚卷三叹。曰:为人君者,不可以不知
《大学》。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大学》。为人君而不知《大学》,无以清出治之源。为人臣而不知《大学》,无以尽正君之法。既又考观帝王之治。未有不本诸身而达之天下者。然后知此书所陈实百圣传心之要典,而非孔氏之私言也。三代而下此学失传其书。虽存概以传记目之而已。求治者既莫之。或考言治者亦不以望其君。独唐韩愈、李翱尝举其说。见于原道复性之篇。而立朝论议曾弗之及。盖自秦汉以后,尊信此书者惟愈及翱。而亦不知为圣贤之渊源,治道之根柢也。况其他乎?臣尝妄谓《大学》一书,君天下者之律令格例也。本之则必治,违之则必乱。近世大儒朱熹尝为章句。或问以析其义。宁皇之初入侍经帏又尝以此书进讲。愿治之君傥取其书玩而绎之。则凡帝王为治之序,为学之本,洞然于胸次矣。臣不佞窃思所以羽翼是书者。故剟取经文二百有五字,载于是篇。而先之以尧典皋谟伊训,与思齐之诗家人之卦者,见前圣之规模不异乎?此也。继之以子思、孟子、荀况董仲舒、扬雄、周敦颐之说者,见后贤之议论不能外乎?此也。尧舜禹汤文武之学纯乎?此者也。商高宗周成王之学庶几乎?此者也。汉唐贤君之所谓学已不能无悖乎?此矣。而汉孝元以下,数君之学或以技艺,或以文辞,则甚谬乎?此者也。上下数千载间治乱存亡,皆繇是出。臣故断然以为君天下之律令格例也。虽然人君之学必知其要,然后有以为用力之地。盖明道术、辨人材、审治体、察民情者,人君格物致知之要也。崇敬畏、戒逸欲者,诚意正心之要也。谨言、行正、威仪者,修身之要也。重妃匹、严内治、定国本、教戚属者,齐家之要也。四者之道得,则治国平天下在其中矣。每条之中首以圣贤之明训,参以前古之事迹得失之鉴炳。然可观昔者入侍迩。英盖尝有志乎?是比年以来屏居无事,乃得翻阅经传汇而缉之。畎亩微忠,朝思暮绎,所得惟此秘之巾笥以俟。时而献焉。其书之指皆本《大学》前列二者之纲。后分四者之目。所以推衍《大学》之义也。故题之曰《大学衍义》云。臣德秀谨序。
黎立武大学本旨一卷
《立武自序》《大学》一书学者皆以先儒更定。错简为据本旨之述。则依本文次序,讲寻厥旨将以备考订也。徐氏大学解义一卷〈阙名〉《谢枋得序》《大学解义》一篇临川老儒徐公著述也。朱文公平生精神志愿悉在四书。后进剽窃绪馀高可以取卿相下亦投合有司。而掇巍科天下家藏其
书。人遵其道与六经论语,孝经孟子,并行惜乎?知之者尚未至行之者,尚未力四书,何负?人人负四书亦多矣。是编初意,岂欲发朱文公言意所未尽者耶?抑尊信文公之学,诚求实践。自不能已于言者耶?厥子以示某某览尽卷。不能赞一辞所望于徐公之子者,惟于力行二字加意焉。俾人知朱文公之学不徒议论。要见朴实。则此编亦为世所尚矣。
戴景魏大学要义一卷〈与中庸合刻共二卷〉
《黄震序》:二书发明先儒未及处极多,真是有功。后学智仁勇三节经旨,本自分晓文。公独以三近者,勇之。次正未晓何谓执事与?之条列部析,却一一与经
文正合。君子诚之为贵,诚之正是用功处。前辈止以之字作助语,执事改其说。而以孟子思诚为證。至如既廪之如字,亲新之通用,素隐之作索,本因古字之从宜。此虽字学中来,亦皆足为前辈之拾遗。其他大义不暇遍举。惟以蒲卢为蜾蠃。虽本尔。雅然蜾蠃虫类恐于地道敏树不相应。以周公追王二祖为改葬。虽以下文葬祭为證,然二祖之葬既久,恐改葬亦是重事。如谓葬时以诸侯之礼,则改时以天子之礼。若棺外之物为可改也。棺内切身之冠冕亦可褫之。而易七章为九章乎切身者,不可改。改外物孰重轻?况下文明言父为士,子为大夫。葬以士,祭以大夫。则葬礼合因在日之旧,祭方用今日之新。二祖之生为诸侯葬,以诸侯为已合礼。周公祭以天子之礼足矣。正亦不必改葬也。
程时登大学本末图说一卷
《时登自序》《大学》曰:物有本末,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以是考之尧舜。之所以帝禹汤文武,之所以王汉唐之,所以仅治而旋乱秦隋,之所以大乱而遂亡者
效,盖可见也。宋受天命,以道治天下。于是河南二程子出,始取是书。而推明之崇正数劄叔子。岂徒托之空言哉?自是厥后朱子有《章句》,西山有《衍义》。虽至治之泽未溥而大道之要已明矣。历代指掌旧尝有图顾纲目,有图义例,多舛因复。为此以备观览。名曰《大学本末》。图起春秋,迄五季。凡若干年君德之修否,治体之醇疵,国祚之短长,世道之否泰,井然易见。岁月举而天时明,正闰分而君道立,灾异纪而人事验,君子小人内外之位定而盗贼僭乱消长之势分。唐虞三代之君其本正而末随之。故修身而下四者之目。详天下国家事既简而治。亦隆汉唐以来之君不反其本而求其末。故修身以下四者之目。略天下国家事徒烦而治愈。寡人知《大学》之道有时而不彰。而不知《大学》之道无时而可易也。呜呼!我之为是图也。可以感矣。事及帝王而图始春秋《大学》。帝王心法治法,春秋之法外意也。欧阳子修《五代史》曰:此乱世之书也。吾用春秋之法师其意,不袭其文,故述本纪以法治而正君。呜呼!本之《大学》之道,绳之以春秋之法,后之观是图者其必有所感矣。
元许衡大学要略直说一卷
《陈普序》:心者,际天极地而一者也。易六十四卦,吃紧言心者二坎之行有尚中孚?吾与尔縻之吃紧言
心者也。八卦坎中实心之象也。心者帝降之衷也。帝至公无私,至一无二所降之衷,天地间无不得。故行必有尚,尚合也行,必有合,无在不在。故也。孔子所以浮于海也,中孚诚心也。无间于天地人物者也。全体中虚二体中实,皆无间无杂之诚心也。故为好爵好爵之縻系而不能释也。吾与尔縻彼此人己亲疏远近交系之不能释,而莫知其所以然也。是皆天命之不能已。孟子所谓道性善也。吾闽自有天地以来,为草木篁竹之地。至唐始有书声。书声三百年而文公朱子生焉。道统在焉。心之无在不在也。许平仲覃怀人也。相后不百年而相去数千里。一旦于吾朱子之书,忻喜踊跃如获连城上以。广一人尧舜之心,下以起同类。曾闵之行而复能真体实践。蔼然于立身处家,进退行藏之际。六合既一。北方人物之美趣向之,正不绝于南来者之口。而四书之担发于武夷之下,踰江淮黄河,越行华,出居庸雁门玉门以及于日月之所照,霜露之所队。是固平仲之功亦无非帝降之使然也。当时朱子灯火之前,夜半不寐,推床之际岂知身后之契在于大行之东与?其书之弥满天地哉?大要降衷秉彝无间于混然中处之类,但须勤行敬守,则不患于无相知者。明道先生子程子曰:但得道在不系今与后已与人吾于朱文公许鲁斋亦云。
熊禾大学广义二卷
《宋眉年序》:此篇作于建人熊君去非摭其生平所学,欲施之事而未能者,悉载之。书谓致知诚意之学自心身。而家国天下,无一事可离此二节工夫。至论
新民后一截,酌古通今,如身履其中,灼见可以措世。隆平致君,尧舜而后,笔之于是《大学》一经十传,字字俱实理;句句非虚文。释天下有体无用之疑著。儒者明体达用之学广,圣贤全体大用之功惜乎身与?世违以今观之亦祇付之空言而已。熊君多著述。有《大学广义》篇,帙浩大未见全书。近略获观《广义》要旨,其用心极不苟。此编又要旨中之要旨,而谓之口义云者,不敢侈言也。呜呼!其果付之空言而已耶?言而至此安得不为之抚编三叹?!
朱升大学旁注一卷〈与中庸合刻共二卷〉
《升自序》:前年读书郡城紫阳祠。始为诸生作书。旁注观者善之。以其注文附经。语意通贯,一读即了,无繁复之劳也。既而命诸生用其义例旁注诗经。未克
成。去年寓里中,程氏馆书旁注脱稿稍有传抄之者。然知所亡窜改不能已。今岁受徒于家,又成《大学中庸旁注》。先儒经解至矣。而犹未免云云者先儒用圣贤功夫。故能因经文以得圣贤之意。学者用先儒功夫而能因经解,以得先儒之意。几人哉!性质庸,学力卤莽,父兄师友取经解而督之。读经与解离不能以意相附其弊也。断裂经文使之血脉不通,首尾不应,欲求其知味乐学不可得也。此愚所以于六经四书皆欲旁注之,以为教子授徒之计而未暇悉成也。虽然愚之所注其意义取诸先儒经解而已,辞语则有不可纯用原文者。盖以逐字顺附经文实而不泛离之,则字各有训贯之。则篇章浑全制作之。体既殊,辞语各有宜也。至于意义间亦有不得已。而不可以苟同者,则又有望于平心明眼实用功力之君子。相与印可之商确之也。至正丙戌秋日。
按《升自跋》:《大学》以修己治人为纲要,以致知力行为工程。然而知止能得之间必有事焉。经所谓定静。安《论语》所谓仁能守之?孟子所谓居安资深者是也。《中
庸》中尊德性而道问学。盖致知力行二者皆道问学之事。动而道问学静,而尊德性二者工。夫如寒暑昼夜之,更迭而无间尊德性,即《大学》之正心也。《大学》诚意是省察克治于将应物之际。正心是操心涵养于未应物之时,与既应物之后。然而八目于致知之后,即继以诚意。而正心但列于其后者。盖大学为入德者言,使之先于动处,用功禁其动之妄。然后可以全其静之,真也。此圣贤之心法为传学之本也。而旁注不能详。具故表而著之云。
李朝佐大学治平龟鉴 卷
《傅若金序》:龟以卜鉴以监帝王之道,以法虽圣人不敢易焉。故卜而不求乎?龟则不能知。夫事监而不求乎?鉴则不能正。夫类为法而不求乎?帝王之道。其
能以平治天下乎?是故善为治者以前言为龟,以往行为鉴,吉凶罔不有以知于前,善恶靡不有以监于后,择而行之。由一身而达之天下,其犹运诸掌矣。此无他知所法焉尔。《大学》一书,古今帝王为治之要道也。宋朱子既集儒先之说以为章句,而行诸世矣。今李氏不畔其说而能增之发明,以申其义又引事比类。凡唐虞三代下及汉唐历代之君。善可以,则恶可以戒者,悉附著于其下。名曰《大学》。治平龟鉴,其言数千杂出五经诸史之文。察其用心勤矣。昔唐宋璟进无逸图,而警戒之道成。张九龄上金鉴,而讽谕之功著。治平龟鉴之作殆亦欲见诸行事者耳。而二公处辅相之近其言易以行。李氏居山林之远,其书难以见知。虽然刍荛之言,圣人不废况托于经以行者乎?居今无知其书则已。苟有知者采而上之使不见废,则于帝王平治天下之道。岂独无所裨哉?!李氏云阳人,字朝佐,穷经积学。盖有志当世之务云。
明郑济大学正文一卷按《方孝孺后序》《大学》出于孔氏。至程子而其道始明。至朱子而其义始备然。致知格物传之阙。朱子虽尝补之,而读者犹以不见古人全书为憾。董文清公、槐
叶丞相、梦鼎王文、宪公柏皆谓传,未尝阙。特编简错乱而考定者失其序遂归经文。知止以下至则近道矣。以上四十二字于听讼,吾犹人也。之右为传。第四章以释致知格物。由是《大学》复为全书。车先生清臣尝为书,以辨其说之可信。太史金华宋公欲取朱子之意,补第四章句以授学者。而未果。浦阳郑君济仲辨授学,太史公预闻其说而雅善篆书。某因请以更定次序。书之将刻,以示后世。盖圣贤之经传非一家之书。则其说亦非一人之所能尽也。千五百年之间,讲训言道者迭起。至于近代而始定。而朱子亦曷尝断然以为至当哉!姑亦以待后之君子尔。世之哓哓。然党所闻而不顾理之是非者,皆非朱子之意也。旧说以听讼释本末。律以前后之例为不类,合为一章。而观之与孟子尧舜之知不遍物之言正相发明其为致知格物之传。何惑焉?古人之说经略,举大义而意趣自备。非若后世说者之固也。由国家而推之天下,《大学》之所宜为。则欲致知者舍听讼而何以哉?!是语虽异于朱子,然异于朱子而不乖乎?道固朱子之所取也欤?郑君多学而不杂执中,而不滞观其所好,其传所谓近道者欤?
杨守陈大学私抄一卷
《守陈自序》:蒙少受《大学》。辄并其章句,诵而味之。佐以或问参以诸说已自谓通矣。及诵之久,味之详。乃反有疑焉。其后诵益久,味益详疑。亦从,而益繁积。数
十载虽与天下友反覆讲之,疑终不释也。今家居无事,日诵味之而疑如故。乃取所疑经传易而置之。各录章句有与今易置之文义不合者,亦僭用己说,以蒙谓别之。而其所以易置之。故则详具于各章之末。既而诵,且味之怡然,理顺乃净抄成帙閟之箧。中不敢以示人。一日客或翻箧见之,阅未半,辄嘻笑且怒骂曰:吾不意子之叛儒而紊圣经至此也!夫《大学》者,孔子之经,曾子之传,而朱子之章句,或问。后学惟诵习之莫敢违也。何乃僭易而妄解之?亟焚之毋贻是书累也。愚应之曰:非敢尔也。王鲁斋曰:天下所不易者,理也。二程不以汉儒不疑而不敢更定。朱子不以二程已定而不敢复改。亦各求其义之至善,而全其心之所安。非强为异而苟为同也。今蒙所抄,纵未得乎义之至善,亦足全吾心之所安。若其谬说,只自误耳。是书岂被其累,譬如蜀之八阵石,一时或乱之而千载如故也?虞之五瑞玉一臣或失之而万国自如也。子安庸怒哉?!客赪颊而去。余甚惭且悔然业已抄之。不忍毁也用识之篇末。

丘浚大学衍义补

一百六十卷按《神宗御制序》:朕惟帝王之学,有体有用。自仲尼作《大学》一经,曾子分释其义,以为十传。其纲明德新,民止至善。其目格致、诚正、修齐、治平。阐尧、舜、禹、汤文武
之正传,立万世帝王天德王道之标准。宋儒真德秀因为《大学衍义》,掇取经传子史之言以实之。顾所衍者止,于格致、诚正、修齐,而治平犹阙。逮我孝宗敬皇帝时,大学士丘浚乃继续引伸,广取未备为《大学衍义补》。揭治国、平天下、新民之要,以收明德之功。采古今嘉言善行之。遗以发经传之指而后体用具备。成真氏之完书,为孔曾之羽翼。有功于《大学》不浅。是以孝庙嘉其考据精详,论述该博,有补政治,特命刊而播之。朕践祚以来,稽古正学,经史诸书博涉。殆遍因念真氏《衍义》,我圣祖大书于庑壁,累朝列圣。置之经筵,肃宗听讲之。馀赋翼学诗以纪之。朕爰命儒臣日以进讲。更数寒暑至于终篇。然欲因体究用,而此书尤补衍义之阙。朕将紬绎玩味,见诸施行上愬祖宗圣学之渊源。且欲俾天下家喻户晓,用臻治平照。宣朕明德新民图治之意。爰命重梓以广其传。而为之序如此云。
《浚自序》:臣惟《大学》一书,儒者全体大用之学也。原于一人之心该夫万事之理。而关系乎亿兆人民之生。其本在乎身也。其则在乎家也。其功用极于天下
之大也。圣人立之以为教人君本之,以为治士子业之,以为学而用以辅君。是盖六经之总要,万世之大典,二帝三王以来传心经世之遗法也。孔子承帝王之传以开百世儒教之宗。其所以立教垂世之道为文二百有五言。凡夫上下古今百千万年,所以为学、为教、为治之道,皆不外乎是。曾子亲受其教,既总述其言又分释其义,以为《大学》一篇。汉儒杂之《礼记》中。至宋河南程颢兄弟,始表彰之。新安朱熹为之章句。或问建安真德秀又掇取经传子史之言,以填实之。各因其言以推广,其义名曰《大学衍义》。献之时君,以端出治之本,以立为治之则。将以垂之后世。以为君天下者之律令格式也。然其所衍者,止于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盖即人君所切近者。而言欲其举此而措之于国天下耳。臣以谓儒者之学,有体有用,体虽本乎一理,用则散于万事。要必析之极其精而不乱。然后合之。尽其大而无馀。是以《大学》之教既举其纲领之大,复列其条目之详。而其条目之中又各有条理节目者焉。其序不可乱其功,不可阙阙其一功。则少其一事,欠其一节,而不足以成其用之大。而体之为体,亦有所不全矣。然用之所以为大者,非合众小。又岂能以成之哉?!是知大也者,小之积也。譬则网焉。网固不止乎一目?然一目或解,则网有不张。譬则室焉。室固不止乎一榱。然一榱或亏则室有不具。此臣所以不揆愚陋。窃放真氏所衍之义。而于齐家之下又补以治国平天下之要也。其为目凡十有二,曰正朝廷〈其目六〉,曰正百官〈其目十有一〉,曰固邦本〈其目十有一〉,曰制国用〈其目十有一〉,曰明礼乐〈其目六〉,曰秩祭祀〈其目七〉,曰崇教化〈其目十有十〉,曰备规制〈其目十有六〉,曰慎刑宪〈其目十有四〉,曰严武备〈其目十有六〉,曰驭夷狄〈其目九〉,曰成功化〈其目一〉。先其本而后末,由乎内以及外,而终归于圣神功化之极。所以兼本末,合内外以成。夫全体大用之极功也。真氏全书本之身家以达之天下。臣为此编则又将以致。夫治平之效以收。夫格致诚正修齐之功,因其所馀而推广之补。其略以成其全。故题其书曰《大学衍义补》云。非敢并驾先贤以犯不韪之罪也。臣尝读真氏之序,有曰:为人君者不可以不知《大学》,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大学》。而继之以为人君而不知《大学》,无以清出治之源。为人臣而不知《大学》,无以尽正君之法。是盖就其本体而言尔。若即其功用,而究竟之君臣所当知者,则固有在也。粤自古昔圣贤为学之道,帝王为治之序,皆必先知而后行。知之必明,其义行之必举其要。是以欲行其要者,必先知其义。苟不知其义之所在,安能得其要而行之哉?故臣之此编,始而学之,则为格物致知之。方终而行之则为治国平天下之要。宫阙高深,不出殿廷而得以知夫邑里边鄙之情状。草泽幽遐不履城闉而得以知夫朝廷宫府之政务。非独举其要资出治者,以御世抚民之具。亦所以明其义,广正君者,以辅世泽民之术。譬之医书。其前编则黄帝之素问,越人之难经,后编则张仲景金匮之论,孙思邈千金之方,一方可以疗一證。随其方以已其疾惟所用之,何如也?前书主于理。而此则主乎事。真氏所述者,虽皆前言往事而实专主于启发当代之君。亦犹孔孟告鲁卫齐梁之君。而因以垂后世之训,臣之此编校之前书,文虽不类意,则贯通第文兼雅俗事,杂儒吏其意。盖主于众人易晓而今日可行,所引之事类多。重复所修之辞不能雅驯弗暇计也。臣远方下士叨官禁近。当先皇帝在御之日,首开经筵即缀班行之末。亲睹儒臣以真氏之书进讲陛下。毓德青宫又见宫臣之执经者,日以是书进焉。臣于是时盖已有志于是。既而出教太学,暇日因采六经诸史百氏之言,汇辑十年,仅成此书。用以补真氏之阙也。缮写适完而陛下嗣登大宝。盖若有待焉者,臣学不足以适用,文不足以达意,偶因所见而妄有所陈区区一得之愚。固无足取而惓惓一念之忠,傥为圣明所不弃焉。未必无少补于初政之万一。臣浚谨序。
程敏政大学重定本一卷
《敏政跋》《大学章句》朱子所订。且为格致传补亡。有大惠于后学。朱子既没。矩堂董氏槐始谓格致传未亡,乃杂于经传中,未及正耳。玉峰车氏、若水慈溪黄
氏、震鲁斋王氏、柏山阴景氏、星崇仁王氏、巽卿及国朝浦江郑氏濂天台方氏希古皆有论说,大同小异。而于第十章亦有从程子所订。而少变之者,走尝欲合诸家著为定本,而未能也。暇日默记众说参互考之手自录出如右。他日或放归田当再加紬绎,并订其注疏。而凡诸经子中有先儒成说可还其旧者,悉加釐正以俟后之君子。而不敢必其能遂焉?否也。
杨廉大学衍义节略二十卷
《廉题辞》《大学衍义》先儒真德秀所著也。曰节略者,臣不揆寡陋冒昧为之也。旧四十三卷,今为二十卷。窃谓德秀之书,虽其援引之富论,说之详,然无一言
不源流于孔子之经;无一句不根本乎曾子之传;无一言非人君为治之法;无一句非人臣责难之忠。至当、至精、至切、至要,臣之过虑惟恐万几之繁,经筵之讲读。未易以毕。乙夜之披阅或难于周。此节略之所由以成也。然先其少而后其多,由其约以致其博,则亦何不可之有哉?此书所谓前列二者之纲曰帝王为治之序,曰帝王为学之本是也。为治乃新民,为学乃明明德,即大学三纲领之二也。所谓后分四者之目,曰格物致知,曰诚意正心,曰修身,曰齐家是也。格致以始之,修齐以终之,即大学八条目之六也。虽曰三纲领之二而至善之,止固在其中。虽曰八条目之六,而治平之理悉该其内。仰惟陛下躬上智之资,禀生知之性,一读百篇,五行并下。是岂寻常可得而窥测也哉?自今以往诚留意焉。则帝王之学必可传,帝王之治必可复。矧以篇章,减省工夫。惟在于专旬日研穷效验决有可获至于一得之愚,并此以献。臣廉谨题。
景星大学集说启蒙一卷
《星自序》:星幼承父命。嗣儒业而苦无常师。年十六始得出就伯父黄先生学。先生曰:汝欲为学,必先熟读《四书》,以为之本。而后他经可读矣。星于是昼诵夜
思,不敢少惰。居四年,得粗通大义后,欲明经习举子业。先生又引星进郡庠,俾受春秋经于勾乘杨先生。一时师友切偲问辨,资益为多。复得诸羽翼书为之启发,然后益知四书奥义不可不穷矣。故星不揆庸愚,僭于佔毕之暇汇集诸说。熟玩详味,分经别注,妄加去取,十年之内掇拾成编目之曰《四书集说》。启蒙将私塾以训子孙。既而一二同志惧其久,而坠佚请寿诸梓,以便初学顾星僭妄之罪。已不可逭。尚赖诸明理君子重加订正而可否之。则星之志也。
刘绩大学集注一卷
《绩自序》《大学》旧在《礼记》中。至宋程子以为孔氏遗书而表章之。朱子为之章句。然天下之理不容毫发差。故据旧本取诗云:至没世不忘一百二十五字,次
听讼章。后取此谓至必诚其意一百二十八字,又次其后改知本二字为物格。然后此为完书。盖格乃感而应之。学以聚之。问以辨之。皆欲得人心同然。故即其感应者,知其为善诚意默而识此善也。正心不为物诱此善也。修身善发于外,中礼也。治国平天下,善见于远近事业也。自人所得曰德以其可欲,曰善,即亲民而见明德,止至善,非新民亦止至善也。家言孝弟、慈国,天下言老老长长恤孤善之用有差等也。絜矩物格之施于政也。得众善之同也。得天命善之充也。忠信进之方也财用行之效也。循是为君子,反是为小人。用乐善而迸戕善仁人其至也。即民之秉彝立教则百王难损也。故此书精粗兼备,先后相因,上下通行,古今不变。始而易知,易行终则可以位天地育万物也。绩生去孔子几二千年,去朱子几四百年,安能决是非?如此之明,不过以心验之而已。
王守仁大学古本旁释一卷
《守仁自序》《大学》之要,诚意而已矣。诚意之功,格物而已矣。诚意之极止,至善而已矣。正心复其体也。修身著其用也。以言乎己,谓之明德,以言乎人,谓之新
民以言乎天地之间则备矣是故至善也者心之本体也。动而后有不善意者,其动也。物者其事也。格物以诚意去不善之动,以复于善而已矣。善复而体正,体正而无不善之动矣。是之谓止至善,圣人惧人之求之于外也。而反覆其辞,旧本析而圣人之意亡矣。是故不本于诚意而徒以格物者,谓之支不事。于格物而徒以诚意者,谓之虚支与虚,其于至善也远矣。合之以敬而益缀补之。以传而益。离吾惧学之日远于至善也。去分章而复旧本,傍为之释,以引其义。庶几复见圣人之心而求之者,有其要噫罪我者,其亦以是夫。
王守仁大学问一卷
《邹守益跋》:圣学之明,其在《大学》乎?圣学之不明,其在《大学》乎?古者自小子至于成人初无二致,故曰蒙以养正圣功也。自天子至于庶人初无二学,故曰壹
是皆以修身为本。后世岐小学大学为二,而谓帝王经纶之业与韦布章句异。呜呼!圣人之教天下也。将望其为经纶乎?将望其为章句乎?古人学术之同异执是可以稽矣。古者洒扫应对,造次颠沛,参前倚衡,无往非格物之功。故求诸吾身而自足后世,钻研于书,策摹拟于事,为考索于鸟兽草木,以一物不知为耻。故求诸万物而愈不足。求诸吾身而足者执规矩以出方圆也。求诸万物而愈不足者,揣方圆以测规矩也。絜矩以平天下天下之大道也。而其目曰所恶于上,毋以使下所恶。于下毋以事上,千变万化只在自家。好恶上理会。呜呼!修己以敬,可以安百姓。戒慎恐惧,可以位育扩。充四端,可以保四海。夫非守约施博之要乎?圣学之篇要在一者,无欲。无欲则静虚动直定性之教以大公顺应学天地。圣人之常其于《大学》之功同耶?异耶。阳明先师恐《大学》之失其传也。既述古本以息群疑。复为问答以阐古本之蕴读者,虚心以求之。溯濂洛以达孔孟,其为同、为异,必有能辨之者。
徐爌大学初问一卷〈与中庸合刻共二卷〉
按张正位序嘉靖壬戌之秋柱史岩泉先生奉天子
命督视两淮驻节于扬越。明年,纲纪肃张遐迩风动,遂进多士。每期月集于郡庠之崇文阁。晨兴即至学诸生无间少长,咸集于侧。次第请益,首举《学》《庸》二书。章分句析,挈领提纲,欲人同喻其旨。究乃尽。以所讲究者笔之为书题曰《学庸》。初问阐微,显幽于先儒。注疏裨益,实多先贤述作。发明殆尽,益信先生所得于学庸者,深矣。位敬请而刻之。
董应举大学略一卷〈与中庸合刻共二卷〉
《应举自序》:六经定于夫子。秦火厄之汉收其烬。而传注之家作各以所见管窥。沿唐至宋号为昌明。然而分章析句或更定补缀其失也。耑如《学》《庸》二书,古
本犹存,尚可寻绎。宋之诸儒乃经之传之,更定而易置之。又为之补遗。隔截章句。予向读而疑之作为二略。今耄矣。偃曝之暇于《中庸》略再加删润,使之直截易晓。又闻阳明先生崇尚古本《大学》,遂为通略以明简。原无错。至于格物致知之旨,亦依古本寻绎,并归知本。虽与先生稍异,聊书所见以待评驳。非敢以为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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