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禽虫典
第八十九卷目录
马部汇考一
乘黄图
龙马图
诗经〈周南卷耳 乔木 鄘风定之方中 干旄 卫风硕人 郑风大叔于田 齐风 载驱 秦风车邻 驷驖 小戎 豳风东山 小雅四牡 皇华 大雅大明 鲁颂駉篇 有駜〉
礼记〈月令 内则〉
周礼〈夏官 秋官 冬官〉
禽虫典第八十九卷
马部汇考一
释名
騋
〈《诗经》〉 黄
〈《诗经》〉鸨
〈《诗经》〉 骊
〈《诗经》〉驷驖
〈《诗经》〉 骐
〈《诗经》〉馵
〈《诗经》〉 骝
〈《诗经》〉騧
〈《诗经》〉 皇
〈《诗经》〉驳
〈《诗经》〉 骆
〈《诗经》〉骃
〈《诗经》〉 騵
〈《诗经》〉驈
〈《诗经》〉 骓
〈《诗经》〉駓
〈《诗经》〉 骍
〈《诗经》〉驒
〈《诗经》〉 雒
〈《诗经》〉騢
〈《诗经》〉 驔
〈《诗经》〉鱼
〈《诗经》〉 駽
〈《诗经》〉戎马
〈《周礼》〉 田马
〈《周礼》〉驽马
〈《周礼》〉 騊駼
〈《尔雅》〉野马
〈《尔雅》〉 騉蹄
〈《尔雅》〉騉駼
〈《尔雅》〉 盗骊
〈《尔雅》〉駥
〈《尔雅》〉 驓
〈《尔雅》〉騱
〈《尔雅》〉 翑
〈《尔雅》〉启
〈《尔雅》〉 骧
〈《尔雅》〉驠
〈《尔雅》〉 騴
〈《尔雅》〉駺
〈《尔雅》〉 馰颡
〈《尔雅》〉駹
〈《尔雅》〉 元驹
〈《尔雅》〉骘
〈《尔雅》〉 騇
〈《尔雅》〉騝
〈《尔雅》〉 騽
〈《尔雅》〉騥
〈《尔雅》〉 駩
〈《尔雅》〉水马
〈《山海经》〉 乘黄
〈《山海经》〉驙
〈《博雅》〉 飞兔
〈《博雅》〉騕袅
〈《博雅》〉 駃騠
〈《博雅》〉骥
〈《博雅》〉 騄駬
〈《博雅》〉骅骝
〈《博雅》〉 駣
〈《博雅》〉龙马
〈《宋书》〉 〈《名马记》〉骟
〈《本草》〉 騑
〈《本草》〉阿湿婆
〈《本草》〉龙马图
《诗经》《周南·卷耳》《诗经》《周南·卷耳》
陟彼崔嵬,我马虺隤。 陟彼高冈,我马元黄。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
〈朱注〉虺隤马罢,不能升高之病,元黄元马而黄,病极而变色也。瘏马病,不能进也。
《乔木》
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传〉六尺以上曰马,五尺以上曰驹。
〈疏〉正义曰:廋人
云八尺以上为龙,七尺以上为騋,六尺以上为马。故
《上传》曰:六尺以上曰马,此驹以次差之。故知五尺以上也。五尺以上即六尺以下,故
《株林笺》云:六尺以下曰驹,是也。
《辀人注》国马谓种,戎齐。道高,八尺,田马高七尺,驽马高六尺,即廋人三等。龙騋马是也。何休注公羊云:七尺以上曰龙,不合周礼也。
〈朱注〉驹马之小者。
《鄘风·定之方中》
匪直也人,秉心塞渊,騋牝三千。
〈传〉马七尺以上曰騋。
〈笺〉国马之制天子,十有二闲。马六种,三千四百五十六匹。邦国六闲,马四种,千二百九十六匹。卫之先君,兼邶鄘而有之,而马数过。礼制今文公灭,而复兴徙,而能富,马有三千。虽非礼制,国人美之。
〈正义〉七尺曰騋,廋人文也。此三千,言其总数,国马供用,牝牡俱有。或七尺六尺,举騋牝以互见。知非直牝而七尺。有三千者,辀人职注云:国马谓种马、戎马、齐马、道马。高八尺,田马七尺,驽马六尺。此天子国马,有三等,则诸侯国马之制不一等,明不独七尺也。乘车、兵车、及田车,高下各有度,则诸侯亦齐道高八尺,田马高七尺,驽马高六尺。独言騋马者,举中言之。
〈朱注〉记曰:问国君之富,数马以对。今言騋牝之众。如此,则生息之蕃可见,而卫国之富,亦可知矣。此章又要其终而言也。
《鄘风·干旄》良马四之, 良马五之, 良马六之。
〈正义〉凡马士驾二,既夕礼云:公赗以两马,是也。大夫以上驾四,四马则八辔矣。骖马五辔者,御车之法,骖马内辔,纳于觖。唯执其外,辔耳骖马,马执一辔,服马,则二辔俱执之。所谓六辔在手也。此经有四之、五之、六之。四之,谓服马之四辔也。加一骖马,益一辔,故言五之也。又加一骖,更益一辔,故六之也。据上四之,为服马。此加一骖乃有五,故言五辔也。王肃云古者,一辕之车,驾三马,则五辔。其大夫皆一辕车。夏后氏驾两,谓之丽殷。益以一騑,谓之骖。周人又益一騑,谓之驷。本从一骖而来,亦谓之骖。经言骖则三马之名。又孔晁云:作者历言,三王之法,此似述传,非毛旨也。何则马以引重左右,当均一辕车,以两马为服,傍以一马骖之,则偏而不调,非人情也。株林曰:
《乘我乘驹传》曰:大夫乘驹,则毛以大夫,亦驾四也。且殷之制,亦驾四。故王基云:
《商颂》曰:约軝错衡,八鸾锵锵,是则殷驾四,不驾三也。又异义天子驾数,易
《孟京春秋公羊》说:天子驾六毛诗说天子,至大夫同驾四,士驾二。
《诗》云:四騵彭彭,武王所乘龙,旂承祀六辔耳,耳鲁僖所乘四牡騑,騑周道倭迟,大夫所乘。谨按
《礼王度记》曰:天子驾六,诸侯与卿,同驾四,大夫驾三,士驾二,庶人驾一。说与易春秋同互之文也。周礼校人,掌王马之政。凡颁良马,而养乘之。乘马一,师四圉。四马为乘,此一圉者。掌一马而一师,监之也。尚书顾命诸侯,入应门皆布乘黄朱言献四黄马朱鬣也,既实周天子驾六校人,则何不以马与圉,以六为数,顾命诸侯。何以不献六马。
《王度记》曰:大夫驾三经传,无所言是。自古无驾三之制也。
〈朱注〉四之两服两骖,凡四马以载之也。五之五马,言其盛也。六之六马,极其盛而言也。
〈大全〉朱子曰:五六取协韵耳,亦极言其车马之盛。位高势重,而能降屈于贤者也。
《卫风·硕人》
四牡有骄,朱幩镳镳。
〈朱注〉四牡车之四马,骄壮貌幩镳饰也。镳者,马衔外铁人,君以朱缠之也。镳镳盛也。
〈大全〉庐陵罗氏曰:镳一名扇汗,又曰排沫,
《尔雅》谓之钀。
《郑风·大叔于田》
叔于田,乘乘马,执辔如组,两骖如舞。
〈朱注〉车衡外两马曰骖。如舞谓谐和中节,皆言御之善也。
叔于田,乘乘黄,两服上襄,两骖雁行。
〈朱注〉乘黄四马,皆黄也。衡下夹辕两马,曰服襄驾也。马之上者,为上驾。犹言上驷也。雁行者,骖少次服后,如雁行也。
叔于田,乘乘鸨,两服齐首,两骖如手。
〈朱注〉骊白杂毛曰鸨,今所谓乌骢也。齐首如手两服。并首在前而两骖在旁。稍次其后,如人之两手也。
《齐风·载驱》四骊济济,垂辔沵沵。
〈朱注〉骊马黑色也。
《秦风·车邻》
有车邻邻,有马白颠。
〈朱注〉白颠额有白毛,今谓之的颡。
〈大全〉孔氏曰:的白也,颡额也。今之戴星马,临川王氏曰:白颠,盖名马骅,骝盗骊赤兔,的颅之称。
《驷驖》
驷驖孔阜,六辔在手。
〈传〉驖骊阜大也。
〈正义〉檀弓云:夏后氏尚黑,戎事乘骊。则骊为黑色。驖者,言其色黑如铁,故为骊也。说马之壮大而云孔阜。故知阜为大也。每马有二辔,驷马当八辔矣。诸文皆言六辔者,以骖马两辔纳之于觖,故在手者,唯六辔耳。
《聘礼》云:宾觌总乘马注云:总八辔牵之赞者,谓步牵马,故八辔皆在手也。大叔于田言六辔如手,谓马之进退,如御者之手,故为御之良。此言六辔在手,谓在手而已,不假控制,故为马之良也。
《小戎》
驾我骐馵。
〈正义〉色之青黑者,名为綦马,名为骐。知其色,作綦文。
《释畜》云:马后右足白骧,左足白馵樊。光云:后右足白曰骧。左足白曰馵。然则左足白者,谓后左足也。
《释畜》又云:膝上皆白。惟馵。郭璞曰:马膝上皆白为惟馵,后左脚白者,直名馵,意亦同也。
骐骝是中,騧骊是骖。
〈传〉黄马黑喙曰騧。
〈笺〉赤身黑鬣曰骝,中中服也。骖两騑也。
〈正义〉释畜云:马黑喙騧,不言身黄。传以为黄马者,盖相传为然。故郭璞云:今之浅黄色者,为騧马。
《尔雅》有骝白驳,骝马白腹曰騵。则骝是色名说者,皆以骝为赤色。若身鬣俱赤,则为骍马,故为赤身黑鬣。今人犹谓此为骝马也。车驾四马,在内两马,谓之服。在外两马,谓之騑。春秋时,郑有公子騑,字子驷,是有騑,乃成驷也。
俴驷孔群。
〈朱注〉俴驷四马,皆以浅薄之金为甲。欲其轻而易于马之旋,习也。孔甚群和也。
〈大全〉孔氏曰:金甲坚刚,则苦其不和,故美其能。甚群言和调也。物不和,则不得群聚,故以和为群也。
虎韔镂膺。
〈朱注〉镂金以饰马,当胸带也。
《豳风·东山》
之子于归,皇驳其马。
〈传〉黄白曰皇,骝白曰驳。
〈正义〉释畜文舍人曰:骝赤色,名曰驳也。黄白色,名曰皇也。孙炎引此诗,馀皆不解。骝白之义,按黄白曰皇,谓马色。有黄处,有白处,则骝白曰驳。谓马色有骝处,有白处,舍人言骝马名驳马,非也。孙炎曰:骝,赤色也。
《小雅·四牡》
四牡騑騑, 四牡騑騑,啴啴骆马。 驾彼四骆,载骤骎骎。
〈传〉騑騑行不止之貌,啴啴喘息之貌,马劳则喘息。白马黑鬣曰骆。
〈朱注〉啴啴众盛之貌,骎骎骤貌。
《皇华》
我马维骃。
〈朱注〉阴白杂毛曰骃。
〈大全〉《尔雅》疏曰:阴浅黑色,毛浅黑而白,兼杂毛者,今名泥骢。孔氏曰:杂毛,是体有二种之毛,相间杂。
《大雅·大明》
驷騵彭彭。
〈朱注〉骝马白腹曰騵。
〈大全〉孔氏曰:檀弓亦言,戎事乘騵。因武王所乘,遂为一代常法。
《鲁颂·駉篇》
駉駉牡马,在坰之野,薄言駉者,有驈有皇,有骊有黄,以车彭彭,思无疆,思马斯臧。
〈朱注〉駉駉腹干肥张貌,邑外谓之郊。郊外谓之牧,牧外谓之野,野外谓之林,林外谓之坰。骊马白跨曰驈;黄白曰皇;纯黑曰骊;黄骍曰黄;彭彭盛貌。
〈大全〉郑氏曰:必牧于坰者,避民居与良田也。孔氏曰:骊黑色,跨髀间也。跨者,所跨据之处,黄而微白色,杂名皇。檀弓云:夏后氏尚黑,戎事乘骊,故知纯黑曰骊。骍者赤色,谓黄而微赤者也。
駉駉牡马,在坰之野,薄言駉者,有骓有駓,有骍有骐,以车伾伾,思无期,思马斯才。
〈朱注〉苍白杂毛曰骓;黄白杂毛曰駓;赤黄曰骍;青黑曰骐。
〈大全〉孔氏曰:杂毛是二色相间。杂上曰黄,白曰皇,黄骍曰黄,止一毛色之中,自有浅深。与此二色者,异故不言杂毛也。駓今桃花马,周人尚赤而牲用骍,是骍为纯赤。言赤黄者,谓其赤而黄,其色鲜明者。上云黄骍曰黄,谓黄而微赤。此云赤黄曰骍,谓赤而微黄,骐青而微黑,今之骢马也。
駉駉牡马,在坰之野,薄言駉者,有驒有骆,有骝有雒,以车绎绎,思无斁,思马斯作。
〈朱注〉青骊驎曰驒,色有深浅,斑驳如鱼鳞。今之连钱骢也。白马黑鬣曰骆,赤身黑鬣曰骝,黑身白鬣曰雒。
〈大全〉孔氏曰:鬣马鬃骝为赤色,若身鬣俱赤,则是骍马,故赤身黑鬣曰骝。
駉駉牡马,在坰之野,薄言駉者,有骃有騢,有驔有鱼,以车祛祛,思无邪,思马斯徂。
〈朱注〉阴白杂毛曰骃,阴浅黑色,今泥骢也。彤白杂毛曰騢,豪骭曰驔毫,在骭而白也。二目白曰鱼,似鱼目也。
〈大全〉孔氏曰:彤赤色,今赭黄马也。骭脚胫,盖膝下之名。
《尔雅》云:一目白曰间,二目白曰鱼。
《有駜》
有駜有駜,駜彼乘駽。
〈朱注〉駜马肥强貌,青骊曰駽,今铁骢也。
《礼记》《月令》
孟春之月,天子驾苍龙。
〈注〉马八尺以上为龙。
〈疏〉龙言苍者,苍亦青也。远望则苍。
季春之月,乃合累牛腾马,游牝于牧。
〈注〉累腾,皆乘匹之名。是月,所合牛马。谓系在厩者,其牝欲游,则就牧之,牝而合之。
〈疏〉累牛谓相累之牛,腾马相腾,逐之马。以季春阳将盛物,皆产乳。故合此所累之牛,相腾之马,放游此系,牧之牝于牧田之中,就牝而合之。其在厩牝马,须拟乘用者,则不放之。
牺牲驹犊,举书其数。
〈注〉以在牧而校,数书之明出时无。故至秋,当录内,且以知生息之多少也。
〈疏〉既游牝于牧之后,畜皆在野,所有牺牲及小马之驹,小牛之犊,皆书其先,在之数,所以然者。至秋畜产。入时,知其旧数,不欠少以否,又旧数之,外知其生息多少。
孟夏之月,天子驾赤骝。
〈疏〉骝言赤者,色浅曰赤,色深曰朱。马自然之性,不可色深,故曰赤。
仲夏之月,游牝别群。
〈注〉孕妊之欲止也。
〈陈注〉季春游牝于牧,至此妊孕,已遂,故不使同群。
则絷腾驹。
〈注〉为其牝气有馀,相蹄齧也。
〈陈注〉拘絷腾跃之驹者,止其踶齧也。
班马政。
〈注〉马政谓养马之政教。
〈陈注〉班布也。
中央土,天子驾黄骝。
孟秋之月,天子驾白骆。
〈注〉白马黑鬣曰骆。
季秋之月,天子乃教于田猎,以习五戎,班马政。
〈注〉马政谓齐其色,度其力,使同乘也。
〈疏〉班马政者,谓班布乘马之政令。
孟冬之月,天子驾铁骊。
〈注〉铁骊色如铁。
〈注〉铁色之马。
《内则》
马黑脊而般臂,漏。
〈注〉漏当为蝼,如蝼蛄臭也。
〈疏〉黑脊谓马,脊黑般臂。谓马之前胫,其色般般。然马若如此,其肉蝼蛄臭也。
《周礼》《夏官》
大司马之职,丧祭,奉诏马牲。
〈订义〉郑康成曰:王丧之以马祭者,盖遣奠也。奉犹送送之,至墓告而藏之。 郑锷曰:马则夏官所掌,故丧祭奉其牲,以诏告 于神。
职方氏,辨九州之国,正西曰雍州,其畜宜牛马。
〈订义〉郑锷曰:畜略与冀州同。
河内曰冀州,其畜宜牛羊。
〈订义〉李嘉会曰:冀之北土,马之所生。今不曰马而止曰牛羊,马多出于陇西正雍州地。
马质中士二人,府一人,史二人,贾四人,徒八人。
〈订义〉郑康成曰:质平也,主买马平,其大小之贾直。薛平仲曰:先王于岁时,稽乡遂之牛马,以辨其可任之物,马之在民,固无不足之虑。而公马之备阙,不以责乎。民而取材于公,以给之。是以有马质,以视其材之高下,任之能否,贾之多寡,由之以别。用之缓急,由之以定,而马固各适于用矣。
掌质马,马量三物,一曰戎马,二曰田马,三曰驽马,皆有物贾。
〈订义〉易氏曰:此言市马之政。 王昭禹曰:戎马谓共戎事之马,田马谓共田事之马,驽马者,马之贱而共冗事者也。 黄氏曰:驽马驾后车辎车。 易氏曰:物云者,国马之辀,深四尺有七寸。田马之辀,深四尺。驽马之辀,深三尺有三寸。其用各有等,其材各有宜,故皆以三物量之。有物则有价,故谓之质。
郑锷曰:校人所掌者,六马质人,以质马为职。只
量三物,何邪盖种马,齐马,道马。欲其上善,则育其种于国。戎也,田也,驽也。三马所用。为甚众买于民以供用。马质所质者,买于民也。故既视其三等之物,又从而量其尺寸,以知其所宜用,或可任。以戎者,或止为驽以供杂用者,量其高下,又因以知其
价。 黄氏曰:种道齐,非所给受也。受马者,书其价,马死则更。然则马量三物者,非为买马也。疏家谓列。职于此,为平马,贾非也。
纲恶马。
〈订义〉易氏曰:此言养马之政。 王氏曰:纲谓以縻索维之,所以制其奔踶也。 黄氏曰:不使扰群,且令受马者,知其性。
凡受马于有司者,书其齿毛,与其贾,马死则旬之内更,旬之外,入马耳,以其物更,其外否。
〈订义〉贾氏曰:所受之马,谓给公家之使。 王昭禹曰:书其齿者,书其齿之数。书其毛者,书其毛之色。书其贾者,书其贾之直。将以防其养视之不谨,使以其物偿之也。 黄氏曰:齿则老,壮毛则贵,贱齿,毛各有贾,贵贱贾定,老壮有进退。 郑司农曰:更谓偿也。 李嘉会曰:受马于官,未及旬而死,安知非前之所养者,失其职。必欲后之所受者,备偿其色样,得无难乎。盖前者,失其养则后者,不当受。既受而马死,必后者失其职也。责其备更,则授受之时,致养之际,必不苟矣。若夫旬之外死,止以物色相类者,入焉。至于二旬之外,虽入马,而不拘以物色矣马质云者,如今之马博士,善晓马病,善疗马疾,医治已久,知非所养者,罪也。 郑康成曰:旬之内死者,偿以齿毛与贾。受之日浅,养之恶也。旬之外死入马耳,偿以毛色,不以齿贾。任之过,其任也。其外否者,旬之外踰,二十日而死,不任用。非用者罪。
黄氏曰:旬之内死,全偿其贾。旬之外以其物偿。
物皮筋骨也。不及贾,则附益之。马肥瘠容,有不同也。入马耳,防抵伪也。 郑康成曰:不偿齿贾,其外否,还其死马而已。
马及行,则以任齐其行。
〈订义〉黄氏曰:此亦颁马之政。 郑锷曰:马之驾车,欲其如一。戎事欲其齐力,国事欲其齐足。于能行之初,则用物以齐之。因其所任之。轻重,以别识其强弱。盖不先以任,而齐其行,则驾车之际,强弱不等矣。
若有马讼,则听之。
〈订义〉易氏曰:听马讼,则养马市马之政,皆得其平。黄氏曰:讼郑谓卖买之言相负,非也。买卖质剂,自有主者。马质主,颁马之政。令有讼,则听之。
禁原蚕者。
〈订义〉郑康成曰:原再也。 王昭禹曰:物有异类,而同乎一气。相为消长,相为盈虚,其势不能两盛也。以天文考之,午马为丝蚕,则马与蚕,其气同属于午也。辰为龙马,为龙之类。蚕为龙之精,则马蚕又同资气于辰也。一岁之中,苟再蚕焉,则蚕盛而马衰。故原蚕者,有禁自非深通乎。性命之理者,乌能及此。 李嘉会曰:今东南如兖,扬衣被天下,蚕盛而无马。西北苦寒之地,有马而无蚕,盖可知矣。
校人中大夫二人,上士四人,下士十有六人,府四人,史八人,胥八人,徒八十人。
〈订义〉郑锷曰:用木相交为圈槛,以制禽兽之出入者,谓之校。校人掌马官之长,制马必以校字。从木不从才,从才则音教,或谓校比,其数非也。 薛平仲曰:自戎右至驭夫,凡九职。掌五路之车,自校人至圉人,凡七职。掌五路之马。先王时,国马足以共军,公马足以称赋,周制六军所。谓马牛车辇者,皆因岁时以数之,若校人而下。所谓颁马者,非分颁于民颁之卿,大夫之从军旅也。是以王马之政,校人,必以中大夫而较。视之趣马则趣,走以养乘之巫马,则相医而攻治之。阜蕃于牧师,计数于廋人。圉师既教圉人,以养马矣。圉人则役圉师,以教事焉。马有驽良之不齐人有多寡之不一官有崇卑之不同,事有详密之不类,其养之也。至其教之也。悉此马政之,在周为不可及也。
掌王马之政。
〈订义〉孙氏曰:车曰公车,马曰王马,以别其在民者。先王寓兵于农,隐武于国。凡征行调发,车马器械所至,必具县师。受法于司马,作而赴之。不待仰给于官,然散于闾里。未易猝集,蓄之官府,当为豫防,盖不特祭祀。宾客之须使命出入,君恩赐予之用,校人等驭夫之禄。且曰宫中之稍食,则十二闲在宫中矣。 郑锷曰:校人所掌,自天子而下,有邦国之。闲有大夫之闲,特以掌王马之政。为言乃是尊王之义。王马之多,必有政以治之。辨其物色,使之勿杂,而养之必有其所,乘之必有其人。是之谓政。郑康成曰:政谓差,择养乘之数月。令曰班马政。
辨六马之属,种马一物,戎马一物,齐马一物,道马一物,田马一物,驽马一物。
〈订义〉郑康成曰:种谓上善似母者,以次差之。玉路驾种马,戎路驾戎马,金路驾齐马,象路驾道马,田路驾田马,驽马给宫中之役。 郑锷曰:种马者,马之
最善,育其种类使生,生不穷。 于戎齐道田,则以车名马,独玉路之马不名。则种马者,驾玉路之马,特以种言之见其最尊,非可以常马驾也。 马有良有驽。驽者,马之卑下。奴在人下者也。以供凡乘载之任,不可与良马比。 王昭禹曰:其毛、其足、其力,皆所谓物也。司马法曰:宗庙齐毫尚纯也。田事齐足,尚疾也。戎事齐力,尚强也。此其物,不可不辨。
郑锷曰:六马之属用,各不同。或欲其毫之齐,或
欲其足之齐,宜以类相从可也。故名一物,而使不杂。
凡颁良马而养乘之,乘马一师四圉,三乘为皂,皂一趣马,三皂为系,系一驭夫,六系为厩,厩一仆夫,六厩成校,校有左右,驽马三良马之数,丽马一圉,八丽一师,八师一趣马,八趣马一驭夫。
〈订义〉郑康成曰:良善也善马,五路之马。 王昭禹曰:颁良马则颁之于圉师,圉人趣马,驭夫。仆夫也。郑锷曰:养之,冀其繁盛;乘之冀其调良。乘马一师而四圉之,则牧马之仆也。师则教圉,以养乘之法也。四马为一圉,则养之必专。四圉为一师,则教之必审合。三乘为十二匹,则同一皂。传曰:牛骥同皂,皂言皂隶之所掌也。 王氏曰:趣马下士,皂一人。
郑锷曰:合三皂而三十六匹,则同一系。系则系
属于此,而不散之义。 王氏曰:系一驭夫,则中士一人。 贾氏曰:按驭夫中士二十人,下士四十人。正充此良马之驭夫。 郑锷曰:合六系而二百一十六匹,则同一厩。厩则数,至于此而已。终既也,先儒谓乾之策,二百一十有六。于易乾为马,天子之马应爻之策,其数尽于此。故以厩名之。 郑锷曰:合六厩而成一校,而六厩又分为左右,则十二闲矣。 刘氏曰:以中大夫二人为校人,是谓马六种十二闲。 易氏曰:六厩成校,则一千二百九十六匹也。校有左右,则二校为十二厩。凡马之数,当计二千五百九十二匹。郑氏谓校,变言为成者,明六马各一厩,而王马少备也。由此观之,则良马五种,分为十厩;驽马一种,分为二厩;一厩之马,凡二百一十六匹;则二厩之马;为四百三十二匹矣。以良马一种,而在二厩者,四百三十二匹。则五种十厩,合二千一百六十匹。外二厩为驽马,一种当四百三十二匹,正合十二厩,二千五百九十二匹之数。
黄氏曰:康成谓六马各一厩,校有左右,则良马
一种者,四百三十二匹。驽马三之,则为千二百九十六匹,盖欲牵就,诗之騋牝三千,非也。马官列职,圉师趣马,驭夫仆夫。仆夫盖自田仆,而上至大驭,是也良马。六系为厩,厩一仆。夫大驭戎仆,齐仆各二人。道仆田仆,各十二人。通三十人,六系马,二百十六匹。三十仆,夫则六千四百八十匹也。种戎齐品贵,难得通六厩耳。然六厩成校,校有左右,则一仆兼二厩也。良马合左右校,为一万二千九百六十匹。左右各五校也。戎仆二人,则戎马四厩矣。戎马不止四厩,此盖选马材力绝品,以驾王路者。薛氏曰:驽马三,良马之数。则二校之马,独有一千二百九十六匹。故六种十二闲,而其数三千四百五十六匹。此驽马之在厩者,亦三倍于良马之在厩者也。何者良马,驾五路之马,养之不可不专。故二厩之数,虽止乎四百三十二,而不为寡。驽马其用甚微。故二厩之数,虽极于一千二百九十六,而不为多。 黄氏曰:良马之数,因仆之列官而可计也。马三皂为系,系一驭夫,良马当三百六十驭夫。而列官六十人,盖以选取贰车,从车使车。合六十乘。故以六十人列职其馀,则与趣马圉师,因马而计其数,为可见也。 驽马八丽,八师八趣,马郑皆改为六,未必然。自八丽,积而为一驭夫,为马一千二十四匹。三十八驭夫,则三万八千九百十二匹。三良马之数多,三十二匹耳。良马共王驽马,给乘国马者,与辇挽驽马,无仆仆御王也。厩养马之庌闲置厩处。若今监牧也。良驽分居十二闲,其或多或寡,不可知。而良驽必异处,良马占地狭。是为可知者,此皆据经文不改字于义,为安。 王昭禹曰:良马自圉师,至于校人。则以中大夫为之。其官为稍尊,驽马自圉师。至驭夫而止者,以其材下于良马。故掌养乘之者,兼其数而掌其事。则官至于中士之驭夫而已。然八趣马则一驭夫,掌之亦兼总于校人矣。
天子十有二闲,马六种。邦国六闲,马四种。家四闲,马二种。
〈订义〉郑锷曰:闲防也,不曰防。防以防其外入,闲以闲其内出。防马者,使之无,自内而逸出耳。 郑康成曰:凡马每厩,为一闲。 易氏曰:天子有十二闲,谓六厩。成校而校,有左右,故十二也。邦国六闲,家四闲,直谓一厢,不分左右耳。邦国六闲,马四种者,谓良马。三闲为齐马、道马、田马,而驽马三良马之数,
亦三闲。是三闲良马,为六百四十八匹。三闲驽马亦六百四十八匹。总六闲为一千二百九十六匹也。家四闲马二种者,谓良马一闲,而驽马三良马之数,亦三闲是一闲。良马为二百一十六匹。三闲驽马,为六百四十八匹。总四闲为八百六十四匹。
黄氏曰:四种,郑谓齐道田驽,亦谓同姓之国,异
姓象路。何用齐马四卫革路,何用道马。 郑锷曰:周制自上而下,礼之降杀,各以两独。诸侯之于天子,不止于两而已。天子六军诸侯,则三军天子之马十二闲。诸侯则六闲而已。其降杀不止于两者。为其地近而嫌也。故曰成国半天子之军,则马之闲半乎天子,岂不宜哉。天子法天之大数,故马六种,分为十二闲。每一种而分两闲,故也诸侯有齐马、道马、田马、驽马四种,分为六闲半。天子之制也。大夫有田马、驽马二种,分为四闲又半。诸侯也赵商,以为十二闲,三千四百五十六匹;六闲,二千五百九十二匹;四闲,千七百二十八匹。以司马法论之甸,方八里有戎马四匹,长毂一乘,大夫采地四甸。一甸供王,其馀三甸,才有马十二匹,谓与校人之职,甚异。康成以为司马法为民,出军赋,无与于天子国马之数,余以其说考之古者。天子有国马,有民赋之马。民马出于井田之赋,如所谓提封万乘,马四万匹。提封千乘,马四千匹者,是也。若乃国马,则国所自养,牧以待用者。即此校人以下所云,是也。盖养于国者,为车路之备。出于民者,为用兵之防,此所以各足其事,而不相伤也。 陈氏曰:周制天子十二闲,闲马不过三千四百五十六匹,而已春秋时,晋悼公使程郑为乘马,御六驺属焉。彼卫之騋牝三千。齐之有马千驷,三千,近于十二闲。之数。千驷又过之,是皆僭侈而踰礼也。
凡马,特居四之一。
〈订义〉郑锷曰:说者谓特,为牡马也。诗曰:实为我特,又曰百夫之特。则特者,雄而特立之义,四马而特,居其一。盖三牝,则育必多。一特则气必同,如是而育马,其性必相似矣。 陈蕴之曰:此言养之时,若疏言驾之。时牝牡杂,则不可御矣。
春祭马祖,执驹。
〈订义〉郑锷曰:马未尝有祖,此言马祖者,贾氏谓天驷也。以天文考之,天驷房星也。房为龙马,马之生者,其气实本诸此。则马祖为天驷,可知于春。则祭春者,万物始生之时。驹始生之马,血气未定,不可通淫。顺春祭祖之时,则执而维絷之,以有其始生之气。 郑司农曰:执驹无令近母,犹攻驹也。二岁曰驹,三岁曰駣。
夏祭先牧,颁马攻特。
〈订义〉郑锷曰:先始教人以放牧者,也夏草方茂马,皆出而就牧。思其始,教以养牧之法,故祭于夏。夏者放牧之时,可以就牧。故颁而牧养之夏火方盛马者,火畜。又况马之特乎。至夏而气益,盛不可制畜。故祭先牧之时,则攻而治之,使皆调伏。 郑康成曰:先牧始养马者,其人未闻。 王氏曰:攻特者,驹之不可习者,廋人攻之矣。及成焉,而不可习,则校人攻之。 郑康成曰:夏通淫之后,攻其特为其蹄,齧不可乘用。
秋祭马社,臧仆。
〈订义〉王昭禹曰:马社厩中之土,示凡马日中而出日中,而入秋马入厩之时,故祭马社。 郑锷曰:皂厩所在,必有神焉。赖乎土神以安其所处,故祭马社。
冬祭马步,献马,讲驭夫。
〈订义〉郑康成曰:马步神,为灾害马者。 郑锷曰:寒气总至马方在厩必存其神,使不为灾。唐人之颂曰:冬祭马步,存神也。 王昭禹曰:马步为马祷,行冬则大阅之时,故祭马步。 贾氏曰:马神称步,若元冥之步,人鬼之步之类,与酺字异音同义。 郑锷曰:及冬之时,自春所养乘者,至是皆见其良矣。乃择其良者,以献于王如物,至冬成而可献也。 马之难育也,必祈诸神以为之助,故春祭马祖,夏祭先牧,秋祭马社,冬祭马步。四时各有所祭之神,顺其时,各有蕃马之法。
凡大祭祀朝觐会同,毛马而颁之。
〈订义〉郑康成曰:毛马,齐其色也。颁授当乘之。 王昭禹曰:如诗之六月,所谓比物四骊有駜,所谓駜彼乘黄,凡此皆齐毫也。
《尔雅》言:宗庙齐毫,此于朝觐会同,亦毛马者,承宾如承神故也。 郑锷曰:王者非特,资马以为乘驾,及其用,各称事,而颁之祭祀。朝觐会同,以文为主马,欲其色之纯而可观,故毛马所以为文,军旅以力为主马,欲其足之齐。而并进。故物马所以为力,或谓宗庙。齐毫尚纯,而朝觐会同,亦毛马而后颁何也。宾客之来,尤以华国为先。 李嘉会曰:以其毛色物马,而颁之使,各从其类。
饰币马,执扑而从之。
〈订义〉郑锷曰:天子之于诸侯,亦有以马为礼,而赐之者,谓之币马。加文饰以致其华美,执箠扑,以驭其奔逸。 郑司农曰:校人主饰之也。币马以马遗人,当币处者也。
《聘礼》曰:马则北面,奠币于其前。
《士丧礼》下篇曰:荐马缨三,就入门北面,交辔圉。人夹牵之驭者,执策立于其后。
凡宾客,受其币马。
〈订义〉郑锷曰:宾客行朝享之礼,有庭实之马以为币,亦谓之币马,则受而养,乘以待用。
大丧饰遣车之马,及葬埋之。
〈订义〉郑康成曰:言埋之,则是马涂车之刍灵。 贾氏曰:古以泥涂为车,以刍草为人马,神灵。
田猎,则帅驱逆之车。凡将事于四海山川,则饰黄驹。
〈订义〉郑锷曰:若有祭祀于四海山川,则必择黄色之驹,加文饰以将事焉。此皆校人之职,或谓大宗。伯以沈狸祭川泽,而祭祀之牲,各放其色,四海山川,乃均用黄驹,何耶。以玉人之职考之,王巡狩过大山川,所用之璋不同。然皆以黄金勺前马,则知均用黄驹者,海与山川均为地道。黄者,地之中色。若夫用驹,则以巡狩而行四方。驹有千里之足,而行地,莫如马驹。虽马之小者,礼以小为贵饰,黄驹乃郊用犊之意。 项氏曰:一曰土神尚黄,校人饰贵诚也。
凡国之使者,共其币马。
〈订义〉贾氏曰:王使之下,聘诸侯王行礼,后更以此币马。私与主君相见,谓之私觌,聘礼私觌是也。
凡军事,物马而颁之。
〈订义〉郑康成曰:物马齐其力。 王昭禹曰:
《尔雅》言:戎事齐力,田猎齐足。戎事非不齐足,以齐力为主。田猎非不齐力,以齐足为主。 陈及之曰:周制甸出革车一乘马四匹,则是马,亦民自备也。校人云凡军事物马,而颁之者,亦颁于官府,共军事者耳。不然,校人六厩,凡三千四百匹,安能及庶民乎。自井田既坏凡征战,则国家赋马与民。汉时大仆牧师,诸苑三十六所,分布西北边。养马三十万头。武帝时,天下亭亭有马,自是以来未尝俾民,自养马也。虽唐府兵之制,有井田遗意,而当给马者。予其直市之,每匹予钱二十五千,刺史折冲果毅。岁阅不任战事者,鬻之以其钱,更市不足,则一府共之熙宁间,介甫罢祖宗马监。令民自养马,每一都限马十五匹十五年,而足谓之保马。郡县苟阿上意不二三年,而足于是天下,骚然病矣。
等驭夫之禄。
〈订义〉黄氏曰:驭夫中士,趣马下士,良马三百八十。驭夫列员者,六十其馀,盖选趣马摄之马。有良有驽,于良驽之中,又有等马。故其禄不同,使校人等之,亦足见古人升选之法,未尝不各因其事。
宫中之稍食。
〈订义〉郑锷曰:养天子马于宫苑之中者,亦当为之等。其稍食嫌其特厚,于宫中牧圉,故特言等其稍食于驭夫之下。 项氏曰:厩库皆近王宫,一云马有养于内非也。
趣马下士皂一人,徒四人。
〈订义〉郑锷曰:趣马以下士为之,马十二匹为皂。每皂一趣马而爵之,卑则下士,其职之微,则养马而已。
掌赞正良马,而齐其饮食,简其六节。
〈订义〉郑康成曰:赞佐也,佐正者。谓校人臧仆,讲驭夫之时。 郑锷曰:良马所以驾玉路,然驾玉路之种马,不可以驾田戎之车。驾田戎者,不可以为齐道之用。校人虽辨之,犹恐其不正,趣马又赞而正之驾路,虽不同而饮食,不可不齐。或摧之,或秣之。摧之,所以养之也。 刘执中曰:养之,使无饥渴害之也。 郑康成曰:简差也,节犹量也。差择王马以为六等。 王昭禹曰:所以闲之,分十二闲,六种之等也。
《诗》曰:比物四骊闲之维,则四牡修广其大,有颙以养而闲之如此。 刘执中曰:目以知其瞻之不惊,口以知其性之不悖耳。以知其力之不殚,鬣以知其血之有馀。毛以知其气之不暴,蹄以知其行之不跲。六者简马之大节也。节同,然后信为良马。
掌驾说之颁。
〈订义〉王昭禹曰:驾以行说,以止有劳逸之节,故以叙而颁之。 郑锷曰:使久劳者,必逸。久息者,必行。刘执中曰:马虽良,而驾御不得其方,或踶者,非其性然也。故颁其说于三圉师十二圉人马,所以养成其材也。
辨四时之居治,以听驭夫。
〈订义〉郑康成曰:居谓牧庌所处。 贾氏曰:牧庌者,放牧之处。皆有庌蔽,以荫马。二月以前,八月以后,在厩二月以后;八月以前在牧。故云四时。 郑锷曰:四时所居,自日中而入之。后所居者,闲厩日中而
出之后,所居者。牧庌执驹,攻特之事,则春夏治之。臧仆献马之事,则秋冬治之,皆不可不辨。
巫马下士二人,医四人,府一人,史二人,贾二人,徒二十人。
〈订义〉郑康成曰:巫马知马祖先,牧马社马,步之神者。马疾,若有犯马,则知之,是以使与医同职。 李嘉会曰:马有医,可也而曰巫。何故巫则知马祟也。相医攻疾,则兼医也。医巫必兼言之,先王爱物之心,与爱人同。 贾氏曰:有贾者,治马死生,须知马价,故有贾人。
掌养疾马而乘治之,相医而药攻马疾,受财于校人,马死,则使其贾粥之,入其布于校人。
〈订义〉王昭禹曰:马疾不可以乘用,故养之。然疾之所在,为难知,必驱步之。以发其疾,可验而疗。故乘治之,若兽医观其所发,而养之。是已攻谓击而治之,药不足疗者,乃用攻焉。犹疡医,所谓五毒攻之。郑锷曰:马有疾,必养之。乃乘之,治之,养以足其气。乘以发其病。养而不乘,无以知疾之所在,不可治也。马医四人,贾二人,与巫同官。虽祷马要之正,用药为治疾之本。为巫者,特相助之而已。 医马之财,宜有所自。使药物之资,常足用而无穷,故马死,使贾人鬻之,其财入于校人,则所以医马者,其财盖本诸此。
牧师下士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订义〉郑康成曰:主牧放马而养之。
掌牧地,皆有厉禁而颁之。
〈订义〉郑康成曰:颁马,授圉者。 王氏曰:颁其地于牧人。 贾氏曰:厉禁,谓可牧马之处。亦使其地之民遮护禁止,不得使民辄放牛马。 陈君举曰:古人养马,处处皆有牧地。所谓牧马是也。可井则井之,不可井则为牧地。如华山之阳,牧于坰野,皆是牧马。既在民,虽小国,亦有官以掌之。少康所谓牧正者,大抵皆寓兵于农之意。但农事勿扰,则马政日修。故诗人称马政者,必归之农定之方,中言命彼倌人星言夙驾说于桑田鲁颂美。僖公亦曰:务农重谷,牧于坰野。故修农政,则马政自修,马既在民,特设官以掌之。
孟春焚牧。
〈订义〉郑锷曰:孟春草将生焚去地之陈根,使发生新芽,则马食而充肥。
中春通淫。
〈订义〉郑康成曰:中春阴阳,交万物生之时。可以合马之牝牡也。月令季春,乃令累牛腾马游牝于牧秦时书也。秦地,寒凉万物后动。
掌其政令,凡田事赞焚莱。
廋人下士闲二人,史二人,徒二十人。
〈订义〉郑锷曰:观孔子言,人焉廋哉。廋为隐藏之义天子十二闲,皆马之所在,掌事于闲中。其名曰廋,取其隐藏也。先儒以廋,为数不可考。
掌十有二闲之政,教以阜马佚特,教駣,攻驹,及祭马祖,祭闲之先牧,及执驹散马耳,圉马。
〈订义〉郑锷曰:考此文二,及字之义,当为七事。耳廋人职,卑安得主。马祖之祭于校人,祭马祖之时己,则祭闲之先牧。于校人命执驹之。时己则散马耳,圉马原二,及之文,当为七事,可也。马欲其蕃,盛其阜之,固有法特者,马之雄。其佚之,必以时一特三牝。所以阜之也。安其血气,以时通淫,所以佚之也。佚者,使之安佚不劳也。三岁曰駣,可以任载,乘则教以进退之节。二岁曰驹,气盛而未调也。则攻以治其蹄齧之性。祭校人夏祭先牧,乃祭夫始教牧马之人,此祭闲之先牧,则祭始作闲以牧马之神。先儒谓散马耳者,以竹括押,其耳头动摇则括中物后遂串,习不复惊也。然谓之散者,岂非以其疏散而不知畏。故括其耳,欤圉犹禁圉之圉,盖禁而制之,使不得以近母。 郑康成曰:阜盛壮也。
《诗》曰:四牡孔阜。 黄氏曰:佚特使乘匹也。特曰佚,牝曰游一也。又曰攻驹,止乳,不使其母嬴也。 王氏曰:阜马者,养马而阜之。既阜矣,又佚特以蕃之。既蕃矣,又教駣以成之。攻驹则不可教者,及其未駣攻之也。 黄氏曰:闲各有先牧,执驹,为血气未定,使勿佚也。 王氏曰:圉马则成马,而圉之圉马,以校人执驹为节也。
正校人员选。
〈订义〉黄氏曰:校人马官之长,廋人得正。校人员选者,廋人掌十二闲之政,教以阜马。所谓执驹攻特祭马祖先牧,皆与校人通职。是则廋人专习马,盖马师也。校人非其人,则牧养乘治将,不得其道理矣。故使廋人,正校人员选。 王氏曰:正其员,使员称马,数正其选使,选惟其能。 李嘉会曰:因马而定其员数,因人而别其艺能。
马八尺以上为龙,七尺以上为騋,六尺以上为马。
〈订义〉王氏曰:小大异名,使各从其类。以待乘颁,及以为种。 郑锷曰:八尺绝高矣。出乎其类,追奔电逐遗风,一去千里。故以龙名之,七尺以上亦异乎。其类矣,不谓之马而谓之騋。意其由种而生,既高且大,有所自来矣。岂种马之子孙乎。六尺以上则正名曰马,盖马之高者,正以六尺为常也。或谓校人,掌王马,辨六马之属,则马之名龙名。騋者,当辨也。廋人之职,其卑如是。乃于此言龙騋之尺寸,何耶。盖十二闲之广,二千五百馀匹之多。马有超然,卓异藏乎其中,人所不见自非主者,表而出之。则神骏之才,逐电之足,谁其知之,故特于廋人言之。易氏曰:以象天驷,为苍龙之星。是其品之,尤异者。惟天子可备,乘路之驾月,令言驾苍龙是也。以騋之牝骊牡元,是其色三尤异者,天子诸侯,得以兼用。诗于卫文公,言騋牝三千是也。
圉师乘一人,徒二人。
〈订义〉郑康成曰:养马曰圉四马为乘。 王昭禹曰:以教圉人养马,故圉师名官。
掌教圉人养马,春除蓐,衅厩,始牧,夏庌马,冬献马。
〈订义〉郑锷曰:春马出而就牧,厩中虚矣。蓐者所寝之藉也。久则秽恶,而不洁,故因其出而除之。马处于厩神者,主之衅者,以血所以除不祥。故因其出而衅之。 王昭禹曰:日中而出,谓春分也。日中而入,谓秋分也。故春始,牧夏庌马也。 郑康成曰:庌庑也,庑所以庇马凉也。 郑锷曰:夏暑酷而马尤畏热,必为庑以凉之。 项氏曰:冬则所产之马,成矣。故献之。
圉人良马匹一人,驽马丽一人。
〈订义〉郑康成曰:良善也,丽耦也。 黄氏曰:趣马皂一人圉师乘一人,良马设员,不可兼取,驽马亦有趣马,有圉师,而设员不著。趣马兼取于圉师,八师一趣马也。圉师兼取于圉人,八丽一师也。至圉人,则不可兼取矣。故良驽各著其员。
掌养马刍牧之事,以役圉师。
〈订义〉王昭禹曰:刍以食马,牧以放马,皆所以养之。
凡宾客丧纪,牵马而入陈,廞马亦如之。
〈订义〉郑康成曰:宾客之马,王所赐之者。
《诗》云:虽无予之路车乘马丧纪之马启。后所荐马,廞马遣车之马。 易氏曰:宾客之时陈马于馆,丧纪而葬,陈马于庙。遣车明器之,时则陈之于圹,以圉人养马,故使之牵而陈之。
《秋官》
蛮隶百有二十人,掌役校人养马。
〈订义〉贾氏曰:为校人所役,使以养马,案校人不见隶者,盖是杂役之中。
夷隶百有二十人,掌役牧人养牛马。
《冬官》
弓人,凡相胶,马胶赤白。
〈订义〉王昭禹曰:胶或用皮,或用角,马用其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