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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库 子部 类书类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神异典 卷二百三十一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神异典

 第二百三十一卷目录

 神仙部列传八
  汉五
  梅福       韩终
  黄景华      刘根
  谷春       唐公昉
  南阳公主     鹿皮翁
  山图       赤斧
  阴生       崔文子
  骑龙鸣      主柱
  溪父       陶安公〈附二女〉
  呼子先〈附酒家母〉负局先生
  陵阳子明〈附子安〉邗子
  木羽       犊子
  李阿       李仲甫
  赵瞿       阳翁伯
  张穆子      童子先生
  九源丈人     阳生
  元都先生     黄列子
  公孙卿      蔡长孺
  延明子高     崔野子
  灵子真      任敦
  敬元子      帛举
  徐道季      赵叔期
  章全素      王妙想
  傅先生      赵威伯
  龙述       赵素台
  子英       文宾
  商丘子胥     庄君平
  王玮元      徐生
  乐长子      张真君
  徐仙       张丽英
  刘越       度索君
  清溪道士     戴火仙
  卖姜翁      石钟真人
  兰公夫妇     邓哑子
  张士衡      卢真人
  王顺       吴睦
  杨云外      翟法言

神异典第二百三十一卷

神仙部列传八

汉五

梅福

《汉书本传》:梅福字子真,九江寿春人也。少学长安,明尚书、谷梁春秋,为郡文学,补南昌尉。后去官归寿春,数因县道上言变事,求假轺传,诣行在所条对急政,辄报罢。是时成帝委任大将军王凤,凰专埶擅朝,而京兆尹王章素忠直,讥刺凤,为凤所诛。王氏浸盛,灾异数见,群下莫敢正言。福复上书曰:臣闻箕子佯狂于殷,而为周陈洪范;叔孙通遁秦归汉,制作仪品。夫叔孙先非不忠也,箕子非疏其家而畔亲也,不可为言也。昔高祖纳善若不及,从谏若转圜,听言不求其能,举功不考其素。陈平起于亡命而为谋主,韩信拔于行陈而建上将。故天下之士云合归汉,争进奇异,知者竭其策,愚者尽其虑,勇士极其节,怯夫勉其死。合天下之知,并天下之威,是以举秦如鸿毛,取楚若拾遗,此高祖所以亡敌于天下也。孝文皇帝起于代谷,非有周召之师,伊吕之佐也,循高祖之法,加以恭俭。当此之时,天下几平。繇是言之,循高祖之法则治,不循则乱。何者。秦为亡道,削仲尼之迹,灭周公之轨,坏井田,除五等,礼废乐崩,王道不通,故欲行王道者莫能致其功也。孝武皇帝好忠谏,说至言,出爵不待廉茂,庆赐不须显功,是以天下布衣各厉志竭精以赴阙庭自衒鬻者不可胜数。汉家得贤,于此为盛。使孝武皇帝听用其计,升平可致。于是积尸暴骨,快心胡越,故淮南王安缘间而起。所以计虑不成而谋议泄者,以众贤聚于本朝,故其大臣埶陵不敢和从也。方今布衣乃窥国家之隙,见间而起者,蜀郡是也。及山阳亡徒苏令之群,蹈藉名都大郡,求党与,索随和,而亡逃匿之意。此皆轻量大臣,亡所畏忌,国家之权轻,故匹夫欲与上争衡也。士者,国之重器;得士则重,失士则轻。诗云:济济多士,文王以宁。庙堂之议,非草茅所当言也。臣诚恐身涂野草,尸并卒伍,故数上书求见,辄报罢。臣闻齐桓之时有以九九见者,桓公不逆,欲以致大也。今臣所言非特九九也,陛下距臣者三矣,此天下士所以不至也。昔秦武王好力,任鄙叩关自鬻;缪公行伯,繇余归德。今欲致天下之士,民有上书求见者,辄使诣尚书问其所言,言可采取者,秩以升斗之禄,赐以一束之帛。若此,则天下之士发愤懑,吐忠言,嘉谋日闻于上,天下条贯,国家表里,烂然可睹矣。夫以四海之广,士民之数,能言之类至众多也。然其㒞杰指世陈政,言成文章,质之先圣而不缪,施之当世合时务,若此者,亦亡几人。故爵禄束帛者,天下之底石,高祖所以厉世摩钝也。孔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至秦则不然,张诽谤之罔,以为汉驱除,倒持泰阿,授楚其柄。故诚能勿失其柄,天下虽有不顺,莫敢触其锋,此孝武皇帝所以辟地建功为汉世宗也。今不循伯者之道,乃欲以三代选举之法取当时之士,犹察伯乐之图,求骐骥于市,而不可得,亦已明矣。故高祖弃陈平之过而获其谋,晋文召天王,齐桓用其雠,亡益于时,不顾逆顺,此所谓伯道者也。一色成体谓之纯,白黑杂合谓之駮。欲以承平之法治暴秦之绪,犹以乡饮酒之礼理军市也。今陛下既不纳天下之言,又加戮焉。夫䳒鹊遭害,则仁鸟增逝;愚者蒙戮,则知士深退。间者愚民上疏,多触不急之法,或下廷尉,而死者众。自阳朔以来,天下以言为讳,朝廷尤甚,群臣皆承顺上指,莫有执正。何以明其然也。取民所上书,陛下之所善,试下之廷尉,廷尉必曰非所宜言,大不敬。以此卜之,一矣。故京兆尹王章资质忠直,敢面引廷争,孝元皇帝擢之,以厉具臣而矫曲朝。及至陛下,戮及妻子。且恶恶止其身,王章非有反畔之辜,而殃及家。折直士之节,结谏臣之舌,群臣皆知其非,然不敢争,天下以言为戒,最国家之大患也。愿陛下循高祖之轨,杜亡秦之路,数御十月之歌,留意亡逸之戒,除不急之法,下亡讳之诏,博览兼听,谋及疏贱,令深者不隐,远者不塞,所谓辟四门,明四目也。且不急之法,诽谤之微者也。往者不可及,来者犹可追。方今君命犯而主威夺,外戚之权日以益隆,陛下不见其形,愿察其景。建始以来,日食地震,以率言之,三倍春秋,水灾亡与比数。阴盛阳微,金铁为飞,此何景也。汉兴以来,社稷三危。吕、霍、上官皆母后之家也,亲亲之道,全之为右,当与之贤师良傅,教以忠孝之道。今乃尊宠其位,授以魁柄,使之骄逆,至于夷灭,此失亲亲之大者也。自霍光之贤,不能为子孙虑,故权臣易世则危。书曰:毋若火,始庸庸。埶陵于君,权隆于主,然后防之,亦亡及已。上遂不纳。成帝又亡继嗣,福以为宜建三统,封孔子之世以为殷后,复上书曰:臣闻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政者职也,位卑而言高者罪也。越职触罪,危言世患,虽伏质横分,臣之愿也。守职不言,没齿身全,死之日,尸未腐而名灭,虽有景公之位,伏历千驷,臣不贪也。故愿一登文石之陛,涉赤墀之涂,当户牖之法坐,尽平生之愚虑。亡益于时,有遗于世,此臣寝所以不安,食所以忘味也。愿陛下深省臣言。臣闻存人所以自立也,壅人所以自塞也。善恶之报,各如其事。昔者秦灭二周,夷六国,隐士不显,佚民不举,绝三统,灭天道,是以身危子杀,厥孙不嗣,所谓壅人以自塞者也。故武王克殷,未下车,存五帝之后,封殷于宋,绍夏于杞,明著三统,示不独有也。是以姬姓半天下,迁庙之主,流出于户,所谓存人以自立者也。今成汤不祀,殷人亡后。陛下继嗣久微,殆为此也。春秋经曰:宋杀其大夫。谷梁传曰:其不称名姓,以其在祖位,尊之也。此言孔子故殷后也,虽不正统,封其子孙以为殷后,礼亦宜之。何者。诸侯夺宗,圣庶夺适。传曰贤者子孙宜有土,而况圣人,又殷后哉。昔成王以诸侯礼葬周公,而皇天动威,雷风著灾。今仲尼之庙不出阙里,孔子子孙不免编户,以圣人而歆匹夫之祀,非皇天之意也。今陛下诚能据仲尼之素功,以封其子孙,则国家必获其福,又陛下之名与天亡极。何者。追圣人素功,封其子孙,未有法也,后圣必以为则。不灭之名,可不勉哉。福孤远,又讥切王氏,故终不见纳。武帝时,始封周后姬嘉为周子南君,至元帝时,尊周子南君为周承休侯,位次诸侯王。使诸大夫博士求殷后,分散为十馀姓,郡国往往得其大家,推求子孙,绝不能纪。时匡衡议,以为王者存二王后,所以尊其先王而通三统也。其犯诛绝之罪者绝,而更封他亲为始封君,上承其王者之始祖。春秋之义,诸侯不能守其社稷者绝。今宋国已不守其统而失国矣,则宜更立殷后为始封君,而上承汤统,非当继宋之绝侯也,宜明得殷后而已。今之故宋,推求其嫡,久远不可得;虽得其嫡,嫡之先已绝,不当得立。礼记孔子曰:丘,殷人也。先师所共传,宜以孔子世为汤后。上以其语不经,遂见寝。至成帝时,梅福复言宜封孔子后以奉汤祀。绥和元年,立二王后,推迹古文,以左氏、谷梁、世本、礼记相明,遂下诏封孔子世为殷绍嘉公。语在成纪。是时,福居家,常以读书养性为事。至元始中,王莽颛政,福一朝弃妻子,去九江,至今传以为仙。其后,人有见福于会稽者,变名姓,为吴市门卒云。
《香案牍》:墨池,在南昌县,水竹幽蔚,王右军典临川郡,日每过此,盘礡不能去,因号墨池。先是,福种莲花,池中叹曰:生为我酷,身为我梏,形为我辱,妻为我毒。遂弃妻入洪厓山。按《安庆府志》:梅福,字子真,太湖县人。汉成帝时,为南昌尉,见王氏五侯子,侈靡以舆马声色,佚游相高,数因县道上变事,辄报罢。永始中,王莽封为新都,侯爵位益尊,权倾。诸父乃上书,请削王氏威柄。不纳,遂隐于香茗山,及雷港之小茗山。山有梅福庵及丹灶,遗迹尚存。平帝元始中,福知王莽必篡汉,一朝弃妻子出游,不知所之。其后有人见福于会稽者。变姓名,为吴市门卒,后修道仙去。
《延平府志》:梅福,字子真,九江寿春人。初,补南昌尉,后弃妻子,炼丹往来衍山中玉华洞,自称九江道人。丹成上升,因号其村,为梅岐里属剑浦哨乡。

韩终

《陕西通志》:韩终,汉成帝时,乘白鹿车,从者玉女四人,执采旄之节,刘根稽首乞言,终曰:必欲长生,先去三尸,去即志、意定、嗜欲,除也。乃以神方五篇,授根,有采药诗,闇河之桂,实大如枣,得而食之,后天而老。

黄景华

《墉城集仙录》:黄景华者,汉司空黄琼之女也。景华少好仙道,常密修至要,后师韩君,授其岷山丹方。服之,得入易迁宫位,为协晨夫人,领九宫诸神女,亦总教授之。

刘根

《后汉书本传》:刘根者,颍川人也。隐居嵩山中,诸好事者,自远而至,就根学道。太守史祈,以根为妖妄,乃收执诣,郡数之,曰:汝有何术。而诬惑百姓。若果有神,可显一验,事不尔,立死矣。根曰:实无它,异颇能令人见鬼耳。祈曰:促召之,使太守目睹,尔乃为明。根于是左顾而啸,有顷,祈之亡父、祖近亲数十人,皆反缚在前,向根叩头,曰:小儿无状分。当万坐,顾而叱祈,曰:汝为子孙,不能有益先人,而反累辱亡灵,可叩头为吾陈谢。祈惊惧悲哀,顿首流血,请自甘罪坐。根嘿而不应,忽然俱去,不知所在。
《神仙传》:根,字君安,京兆长安人也。少明五经。以汉孝成皇帝绥和二年,举孝廉,除郎中。后弃世学道,入嵩高山石室,峥嵘峻绝之上,直下五千馀丈。冬夏不衣,身毛长一二尺,其颜色如十四五岁人,深目,多须鬓,皆黄,长三四寸。每与坐,或时忽然变著高冠元衣,人不觉换之时。衡府君自说,先祖与根同岁者,至王莽时,频使使者请根,根不肯往。衡府君使府掾王珍问起居,根不答。再令功曹赵公,往山达敬,根唯言谢府君,更无他言。后颍川太守高府君到官,郡民大疫,死者过半,太守家大小悉得病。高府君复遣珍往求根,请消除疫气之术。珍叩头述府君之言,根教言于太岁宫气上,掘地深三尺,以沙著其中,及酒沃之。君依言,病者悉愈,疫气寻绝,每用有效。后太守史府君,以根为妖,遣吏召根,拟戮之。一府共谏府君,府君不解。如是诸吏达根,欲令根去,根不听。府君使至,请根。根曰:张府君欲吾何为耶。间当至耳。若不去,恐诸君招咎,谓卿等不敢来呼我也。根是日至府,时宾客满座,府君使五十馀人,持刀杖绳索而立,根颜色不变。府君烈声问根曰:若有何道术也。答曰:唯唯。府君曰:能召鬼乎。曰:能。府君曰:既能,即可促鬼至厅前,不尔,当大戮。根曰:召鬼至易见耳。借笔砚及奏按,鎗鎗然作铜铁之声,闻于外。又长啸,啸音非常清亮,闻者莫不肃然,众客震悚。须臾,厅上南壁忽开数丈,见兵甲四五百人。传呼赤衣兵数十人,赍刀剑,将一车,直从坏壁中入来,又坏壁复如故。根敕下车上鬼,其赤衣便乃发车上披。见下有一老翁老姥,大绳反缚囚之,悬头厅前。府君熟视之,乃其亡父母也。府君惊愕流涕,不知所措。鬼乃责府君曰:我生之时,汝官未达,不得汝禄养。我死,汝何为犯神仙尊官,使我被收,困辱如此,汝何面目以立人间。府君下阶叩头,向根伏罪受死,请求放赦先人。根敕五百兵将囚出,散遣之。车出去南壁开,后车过,壁复如故。既失车所在。根亦隐去,府君惆怅恍惚,状若发狂,妻登时死,良久乃苏。云见府君家先捉者,大怒,言汝何故犯神仙尊官,使我见收,今当来杀汝。其后一月,府君夫妇男女皆卒。府掾王珍,数得见。数承颜色欢然时,伏地叩头,请问根学仙时本末。根曰:吾昔入山精思,无所不到。后如华阴山,见一人乘白鹿车,从者十馀人,左右玉女四人,执采旄之节,皆年十五六。余载拜稽首,求乞一言。神人乃告余曰:尔闻有韩终否。答曰:实闻有之。神人曰:我是也。余乃自陈曰:某少好道,而不遇明师。颇习方书,按而为之,多不验,岂根命相不应度世也。有幸今日得遇大神,是根宿昔梦想之愿,愿见哀怜,赐其要诀。神未肯告余,余乃流涕自搏,重请。神人曰:坐,吾将告汝,汝有仙骨,故得见吾耳。汝今髓不满,血不煖,气少脑减,筋息肉沮,故服药行气,不得其力。必欲长生,且先治病,十二年,乃可服仙药耳。夫仙道有升天蹑云者,有游行五岳者,有服食不死者。有尸解而仙者。凡修仙道,要在服药,药有上下,仙有数品。不知房中之事,及行气导引并神药者,亦不能仙也。药之上者,有九转还丹、太乙金液、服之皆立登天,不积日月矣。其次,有云母、雄黄之属,虽不即乘云驾龙,亦可役使鬼神,变化长生。次乃草木诸药,能治百病,补虚驻颜,断谷益气,不能使人不死也。上可数百岁,下即全其所禀而已。不足久赖也。余顿首曰:今日蒙教,乃天也。神人曰:必欲长生,先去三尸。三尸去,即志意定,嗜欲除也。乃以神方五篇见授,云:伏尸常以月望晦朔上天,白人罪过,司命夺人算,使人不寿。人身中神,欲得人生,而尸欲得人死,人死则神散,无形之中而成鬼。祭祀之则得歆飨,故欲人死也。梦与恶人斗争,此乃尸与神相战也。余乃从其言,合服之,遂以得仙。珍又每见根书符了,有所呼召,似人来取。或数闻推问,有人答对,及闻鞭挞之声,而悉不见其形,及地上时时有血,莫测其端也。根乃教珍守一行气存神,坐三纲六纪,谢过上名之法。根后入鸡头山仙去。

谷春

《列仙传》:谷春,栎阳人。成帝时,为郎病死,而尸不冷,家发丧行服,犹不敢下钉。三年更著,冠帻坐县门上,邑中人大惊,家人迎之,不肯归。发棺,有衣无尸,留门上,三宿去之。长安止,横门上,人知追迎之,复去之太白山,立祠于山上。时来至其祠中,止宿焉。

唐公昉

《香案牍》:公昉,升仙鸡犬皆去,惟鼠恶其秽垢,不将,鼠自悔,一月三吐易其肠束,广微所谓唐鼠是也。按《陕西通志》:唐公昉,城固人。王莽居摄二年,为郡吏,遇真人,进以美瓜,又从而礼貌之,真人潜期,背谷口赐以神药,曰:饮此,富移意,万里知禽兽语。时去,家百馀里转影。即至,乡人惊,白于府君。府君学之无所进,怨命吏收昉妻子。昉归,告其师,师与之归,以药饮之妻子,涂屋柱。须臾大风白雾,拔宅仙去,惟婿不与焉。

南阳公主

《集仙录》:汉南阳公主,出降王咸。属王莽秉政,公主夙慕空虚,崇尚至道。每追文景之为理世,又知武帝之世,累降神仙,谓咸曰:国危世乱,非女子可以扶持。但当自保恬和,退身修道,稍远嚣竞,必可延生。若碌碌随时进退,恐不可免于支离之苦,奔迫之患也。咸黾俛世禄,未从其言。公主遂于华山结庐,栖止岁馀。精思苦切,真灵感应,遂舍庐室而去。人或见之,徐徐绝壑,乘云气冉冉而去。咸入山追之,越巨壑,升层巅,涕泗追望,漠然无迹。忽于岭上见遗朱履一双,前而取之,已化为石。因谓为公主峰,潘安仁为记,行于世。

鹿皮翁

《列仙传》:鹿皮翁,淄川人也。少为府小吏,工木精巧,举手能成器械。岑山上有神泉,人不能至,小吏白府君,请木工斤斧三十人,作转轮悬阁,意思横生数十日,梯道四间,成上其巅作祠舍,留止其旁,绝其二间,以自固食芝草,饮神泉,且七十年。一旦下山,呼宗族家室,得六十馀人,令上山半。俄淄水涨,尽漂一郡,没者万计。小吏乃辞遣宗室,令下山著鹿皮衣,遂去复上阁。后百馀年,下卖药于市。

山图

《列仙传》:山图,陇西人。少好乘马,马踏之,折脚山中,道人教以雌黄、当归、羌活、独活、苦参散服之,一岁而不嗜食,病愈身轻,追道士问之,自言:五岳使之名山采药,能随吾,使汝不死。山图追随之,六十馀年,一旦归来,行母服于家,期年复去,莫知所之。

赤斧

《列仙传》:赤斧者,巴戎人。为碧鸡祠主簿,能作水澒,炼丹与硝石服之,三十年反如童子,毛发生皆赤。后数十年,上华山取禹馀粮饵,卖之于苍梧湘江间。累世传见之,手掌中有赤斧焉。

阴生

《列仙传》:阴生,长安渭桥下乞儿也。常止于市中乞,市人厌,苦以粪洒之,旋复见身中衣不污如故。长吏知之,试收系,著桎梏而续在市中乞。又试,欲杀之,乃去洒者之家室,自坏,杀十馀人。故长安谣曰:见乞儿,与美酒,以免破屋之咎。

崔文子

《列仙传》:崔文子,太山人。世好黄老,事居潜山下。后作黄老丸,成石父祠卖药,都市自言三百岁。后有疫,气民死者万计,长吏告之,请救。文拥朱幡系黄,散以循民间,饮散者即愈,所愈计万。后去蜀,卖黄药,故世宝崔文,赤丸散,实近于神焉。

骑龙鸣

《列仙传》:骑龙鸣者,浑亭人。年二十于池中求得龙子,状如守宫者,十馀头,养食结,草庐而守之。龙长大,稍稍去。后五十馀年,水坏,其庐而去。一旦骑龙来,至浑亭下,语云:我,冯伯昌孙也,此间人不去五百里,必当死。不信之者以为妖言,至八月,果水至,死者万计。

主柱

《列仙传》:主柱,不知何所人,与道士共上宕山,言:此有丹砂,可得数万斤。宕长吏知而上山封之,砂流出,飞如火,乃听柱取焉。邑令章君明饵砂,三年得神砂飞雪,服之,五年能飞行,与柱俱去矣。

溪父

《列仙传》:溪父,南郡甗人。居山间,有仙人常止其家,从买瓜教之炼瓜子,与桂附枳实,共藏而对分食之。二十馀年,能飞走,升山入水。后百馀年,绝居山顶,呼溪下,父老与道生时事也。

陶安公〈附二女〉

《列仙传》:陶安公,六安铸冶师,数行火,火一旦散,上行紫色,冲天。安公伏冶,下求哀,须臾,朱雀止冶,上曰:安公,安公,冶与天通,七月七日,迎汝赤龙。至期,赤龙到,大雨,而公骑之东南,上一城邑。数万人众共送视之,皆与辞决也。
《南昌郡乘》:陶安公,新吴人,溷迹为陶冶师,尝冶铁炉烟成紫盖。后有龙至,安公跨之去,二女修其术,亦仙去。天宝中,名其居为陶仙观。

呼子先〈附酒家母〉

《列仙传》:呼子先,汉中关下卜师,寿百馀岁,临去,呼酒家老妪,曰:急装。当与妪共,应中陵王。夜有仙人持二茅狗来呼子先。子先持一,与酒家妪得而骑之,乃龙也。上华阴山,常于山上大呼,言:子先酒家母在此矣。

负局先生

《列仙传》:负局先生,不知何许人,语似燕代间。人常负磨镜,局循吴市中,衒磨镜一钱,因磨之辄问主人得无,有疾苦者,辄出紫丸药以贻之,得莫不愈。如此数十年,后大疫,病家至户,到与药活者,万计,不取一钱,吴人乃知其真人也。后上吴山绝崖头,悬药,下与人,将欲去,时语下人曰:吾还蓬莱山,为汝曹下。神水崖头,一旦有水,白色,流从石间来下。服之,多愈疾,立祠十馀处。

陵阳子明〈附子安〉

《列仙传》:陵阳子明,铚乡人,好钓鱼,于旋溪获得白龙。子明惧,解钓,拜而放之。后得白鱼腹中有书,教子明服食之法,子明遂上黄山,采五石脂沸水而服之。三年,龙来迎去,止陵阳山上,百馀年山去地千馀丈,溪中有子安,亦得道者。间相往来,常问子明当年钓车在否。后二十馀年,子安死,人取葬之山中,有黄鹤来,栖其冢边树上,鸣呼子安。

邗子

《列仙传》:邗子,自言蜀人,好放犬,知相犬。犬走,入山穴,邗子随,入十馀宿,行度数百里。上出山头,上有台殿宫府,青松森然,仙吏侍卫甚严。见故,妇主洗鱼,与邗符一函,使还。与成都令乔君,君发函,有鱼子也,著池中养之。一年,皆为龙,邗复送符还,山上犬色更赤,有长翰常随邗,往来百馀年,遂留止山上。时下来护其宗族,蜀人立祠于穴口,常有鼓吹传呼声,西南数十里共奉祠焉。

木羽

《列仙传》:木羽,钜鹿南和平乡人。母贫贱,主助产。尝探产妇儿,生便开目视母,大笑,母怖惧,夜梦见大冠赤帻守儿,言:此司命君也,当报汝恩,使汝子木羽得仙。母阴信识之,后母生儿,字为木羽,所探儿生年十五夜,有车马来迎去,遂过母家,呼木羽,为我御来。遂俱去。后二十馀年,鹳雀旦旦以衔二尺鱼,著母户上,母匿,不道而卖其鱼,三十年乃发云,母至百年,乃终。

犊子

《列仙传》:犊子,邺人也。少在黑山,采松子茯苓饵而服之,且数百年。时壮时老,时美时丑。乃知是仙人也,尝过酤酒于阳都家。都女者,眉生而连,耳细而长。众以为异,皆言此天人也。会犊子牵一黄犊来过,都女悦之,遂相奉侍。都女随,犊子出,取桃李一,宿而返,皆连兜。甘美邑中随,伺逐之出门,共牵犊耳而走,不能追也。后还复在市中,数十年乃去,见磻山下,冬卖桃李也。

李阿

《神仙传》:李阿者,蜀人,传世见之不老。常乞于成都市,所得复散赐与贫穷者。夜去朝还,市人莫知所止。或往问事,阿无所言。但占阿颜色,若颜色欣然,则事皆吉;若容貌惨戚,则事皆凶;若阿含笑者,则有大庆;微叹者,则有深忧。如此候之,未尝不审也。有古强者,疑阿异人,常亲事之,试随阿还,所宿乃在青城山中。强后复欲随阿去,然身未知道,恐有虎狼,私持其父大刀。阿见而怒曰:汝随我行,那畏虎也。取强刀以击石,刀折坏。强忧刀败。至旦随出,阿问强曰:汝愁刀败也。强言实恐父怪怒。阿则取刀,左手击地,刀复如故。强随阿还成都,未至,道逢人奔车,阿以脚置其车下,轹脚皆折。阿即死,强怖,守视之。须臾阿起,以手抚脚,而复如常。强年十八,见阿年五十许,强年八十馀,而阿犹然不异。后语人被昆崙山召,当去。遂不复还也。

李仲甫

《神仙传》:李仲甫者,丰邑中益里人也。少学道于王君,服水丹有效,兼行遁甲,能步诀隐形,年百馀岁,转少。初隐百日,一年复见形,后遂长隐,但闻其声,与人对语,饮食如常,但不可见。有书生姓张,从学隐形术,仲甫言卿性褊急,未中教。然守之不止,费用数十万,以供酒食,殊无所得。张患之,乃怀匕首往。先与仲甫语毕,因依其声所在,腾足而上,拔匕首,左右刺斫。仲甫已在床上,笑曰:天下乃有汝辈愚人,学道未得,而欲杀之。我宁得杀耶。我真能死汝。但恕其顽愚,不足问耳。使人取一犬来,置书生前曰:视我能杀犬否。犬适至,头已堕地,腹已破。乃叱书生曰:我能使卿如犬行矣。书生下地叩头乃止,遂赦之。仲甫有相识人,居相去五百馀里,常以张罗自业。一旦张罗,得一鸟,视之乃仲甫也,语毕别去。是日,仲甫已复至家。在民间三百馀年,后入西岳山去,不复还也。

赵瞿

《神仙传》:赵瞿者,字子荣,上党人也。得癞病,重,垂死。或告其家云:当及生弃之,若死于家,则世世子孙相蛀耳。家人为作一年粮,送置山中,恐虎狼害之,从外以木砦之。瞿悲伤自恨,昼夜啼泣。如此百馀日,夜中,忽见石室前有三人,问瞿何人。瞿度深山穷林之中,非人所行之处,必是神灵。乃自陈乞,叩头求哀。其人行诸砦中,有如云气,了无所碍。问瞿:必欲愈病,当服药,能否。瞿曰:无状多罪,婴此恶疾,已见疏弃,死在旦夕。若刖足割鼻而可活,犹所甚愿,况服药岂不能也。神人乃以松子松柏脂各五升赐之,告瞿曰:此不但愈病,当长生耳。服半可愈,愈即勿废。瞿服之未尽,病愈,身体强健乃归家,家人谓是鬼。具说其由,乃喜。遂更服之二年,颜色转少,肌肤光泽,走如飞鸟。年七十馀,食雉兔,皆嚼其骨,能负重,更不疲极。年百七十,夜卧,忽见屋间光有如镜者,以问左右,云不见。后一日,一室内尽明,能夜书文。再见面上有二人,长三尺,乃美女也,甚端正,但小耳,戏其鼻上。如此二女稍长大,至如人,不复在面上,出在前侧,常闻琴瑟之声,欣然欢乐。在人间三百馀年,常如童子颜色,入山不知所之。

阳翁伯

《仙传拾遗》:阳翁伯者,卢龙人也,事亲以孝。葬父母于无终山,山高八十里,其上无水。翁伯庐于墓侧,昼夜号恸,神明感之,出泉于其墓侧。因引水就官道,以济行人。尝有饮马者,以白石一升与之,令翁伯种之,当生美玉。果生白璧,长二尺者数双。一日,忽有青童乘虚而至,引翁伯至海上仙山,谒群仙。曰:此种玉阳翁伯也。一仙人曰:汝以孝于亲,神真所感,昔以玉种与之,汝果能种之。汝当夫妇俱仙,今此宫即汝他日所居也。天帝将巡省于此,开礼玉十珏,汝可致之。言讫,使仙童与俱还。翁伯以礼玉十珏,以授仙童。北平徐氏有女,翁伯欲求婚。徐氏谓媒者曰:得白璧一双可矣。翁伯以白璧五双,遂婿徐氏。数年,云龙下迎,夫妇俱升天。今谓其所居为玉田坊。翁伯仙去后,子孙立大石柱于田中,以纪其事。

张穆子

《洞仙传》:张穆子者,修太极上元年,纪以升仙。后以此法授龚叔、进王、文卿、尹子房,皆得道。

童子先生

《洞仙传》:童子先生者,于狄山学道,修浴契铃经,得仙。

九源丈人

《洞仙传》:九源丈人者,为方丈宫主。领天下水神及阴精水兽蛟鲸之类。

阳生

《洞仙传》:阳生者,住少室西金门山。山有金罂浆,服之得道。

元都先生

《洞仙传》:元都先生者,授仙人黑玉天地铃经,行而得道。

黄列子

《洞仙传》:黄列子者,尝游猎九江,射中五色神鹿,逐迹寻穴,遇神芝,服而得风仙。

公孙卿

《洞仙传》:公孙卿者,学道于东梁甫山,一云滋液山。山宫中有合成仙药,得服之,人立仙。日月之神并在宫中,合药时,颂曰:玉女断分剂,蟾蜍主和捣一丸。练人形二丸,容颜好。

蔡长孺

《洞仙传》:蔡长孺者,蜀郡人,夫妻共服十精丸,体气充盈。年九十生一男,名度世。一百五十岁复生一男,名无极,年三百岁视之如少童。

延明子高

《洞仙传》:延明子高者,服麋角得仙。

崔野子

《洞仙传》:崔野子者,服朮以度世。

灵子真

《洞仙传》:灵子真者,服桃胶得仙。

任敦

《洞仙传》:任敦,博昌人也。少在罗浮山学道,后居茅山南洞,修步斗之道及洞元五符。能役鬼召神,隐身分形,元居山舍,虎狼不敢犯。

敬元子

《洞仙传》:敬元子,修行中部之道,存道守三,一常歌曰:遥望昆崙山下有三顷田,借问田者谁。赤子字元,先上生乌灵木双阙,挟两边日月,互相照神路,带中间采药三微,岭饮漱华池泉,遨游十二楼,偃蹇步中,原意欲观绛宫,正值子丹眠金楼。凭玉几,华盖与相连,顾见双使者,博著太行山长谷,何峥嵘齐城相接,邻纵我飞龙辔。忽临无极渊,黄精生泉底,芝草披岐川,我欲将黄精流丹在眼前徘徊,饮流丹羽翼奋迅鲜意,犹未策外,子乔提臂,牵所经,信自险所,贵得神仙。

帛举

《洞仙传》:帛举,字子高,尝入山采薪,见二白鹄飞下石上,即成两仙人,共语云:顷合,阴丹成就。河北王母索九剑酒服之。至良子,高闻仙人,言就访王母者,得九剑酒还。告仙人,乞阴丹服之,即翻然升虚治,于云中掌云雨之任。

徐道季

《洞仙传》:徐道季,少住鹄鸣山,后遇真人,谓曰:夫学道,当巾天青,咏大历蹠双白徊二赤,此五神道之秘事也。其语隐也。大历者,三皇文是也,道季修行得道。

赵叔期

《洞仙传》:赵叔期者,不知何许人,学道于王屋山中,遇卜者,谓叔期曰:欲入天门,修三关,存朱衣、正昆崙。叔期请其要道,因以素书一卷与之,是胎精中记,拜受之,后得道。
《怀庆府志》:卜者,授叔期胎中记一卷,叔期拜受之,后丹就,飞升。

章全素

《宣室志》:吴郡蒋生,好神仙,弱岁弃家,隐四明山下。尝从道士学炼丹,遂葺炉鼎,爨薪鼓韛,积十年,而炼丹卒不成。其后寓游荆门,见有行乞于市者,肤甚悴,裸然而病,且寒噤不能语。生怜其穷困,解裘衣之,因命执侍左右。徵其家,对曰:楚人,章氏子,全素其名。家于南昌,有沃田数百亩,属年饥,流徙荆江间,且十年矣。田归于官,身病不能自振。幸君子怜而容焉。于是与蒋生同归四明山下。而全素甚惰,常旦寐自逸。蒋生恶骂而捶者不可计。生有石砚在几上,忽一日,全素白蒋生曰:先生好神仙者,学炼丹且久矣。夫仙丹,食之则骨化为金,如是,安有不长生耶。今先生神丹能化石砚为金乎若然者,吾为先生有道术士。生自度不果,心甚惭。而以他调拒之曰:汝,佣者,岂能知神仙事乎若妄言,自速笞骂之辱。全素笑而去。后月馀,全素于衣中出一瓢甚小,顾谓蒋生曰:此瓢中有仙丹,能化石为金。愿得先生石砚,以一刀圭傅其上,可乎。蒋生性轻果,且以为诞妄,诟骂曰:吾学炼丹十年矣,尚未能穷其妙。佣者何敢与吾喋喋议语耶。全素佯惧不对。明日,蒋生独行山水间,命全素守舍,于是键其门而去。至晚归,则见全素已卒矣。生乃以箦蔽其尸,将命棺而瘗于野。及彻其箦,而全素尸已亡去,徒有冠带衣履存焉。生大异,且以为神仙得道者。即于几上视石砚,亦亡矣。生益异之。后一日,蒋生见药鼎下有光,生曰:岂非吾仙丹乎。即于烬中探之,得石砚,其上寸馀化为紫金,光甚莹彻,盖全素仙丹之所化也。生始悟全素果仙人,独恨不能识,益自惭恚。其后蒋生学炼丹卒不成,竟死于四明山。

王妙想

《墉城集仙录》:王妙想,苍梧女道士也。辟谷服气,住黄庭观边之水傍。朝谒精诚,想念丹府,由是感通。每至月旦,常有光景云物之异,重嶂幽壑,人所罕到。妙想未尝言之于人。如是岁馀,朔旦忽有音乐,遥在半空,虚徐不下,稍久散去。又岁馀,忽有灵香郁烈,祥云满庭,天乐之音,震动林壑,光烛坛殿,如照日之明。空中作金碧之色,烜爚乱眼,不可相视。须臾,千乘万骑,悬空而下,皆乘麒麟凤凰、龙鹤天马。人物仪卫数千,人皆长丈馀,持戈戟兵杖,旌幡幢盖。良久,乃鹤盖凤车,导九龙之辇,下降坛前。有一人羽衣宝冠,佩剑曳履,升殿而坐,身有五色光赫然,群仙拥从亦数百人。妙想即往视谒。大仙谓妙想曰:吾乃帝舜耳。昔劳厌万国,养道此山。每欲诱教后进,使世人知道无不可教授者。且大道在于内,不在于外;道在身,不在他人。《元经》所谓修之于身,其德乃具此盖修之自己,證仙成真,非他人所能致也。吾睹地司奏,汝于此山三十馀载,始终如一,守道不邪,存念贞神,遵禀元戒,汝亦至矣。若无所成證,此乃道之弃人也。《元经》云:常善救物,而无弃物。道之布惠周普,念物物皆欲成之,人人皆欲度之。但是世人福果单微,道气浮浅,不能精专于道,既有所修,又不勤久,道气未应,而已中怠,是人自弃道,非道之弃人也。汝精诚一至,将以百生千生。望于所诚,不怠不退,深可悲悯。吾昔遇太上老君,示以《道德真经》,理国理身,度人行教,此亦可以亘天地、塞乾坤、通九天、贯万物、为行化之要、修證之本,不可譬论而言也。吾常铭之于心,布之于物,弘化励俗,不敢斯须辄有怠替。至今禀奉师匠,终劫之宝也。但世俗浮诈迷妄者多,嗤谦光之人,以为懦怯;轻退身之道,以为迂劣;笑绝圣弃智之旨,以为荒唐;鄙绝仁弃义之词,以为劲捷。此盖迷俗之不知也。元圣之意,将欲还淳复朴、崇道黜邪。斜径既除,至道自显;淳朴已立,浇竞自祛。此则裁制之义无所施,兼爱之慈无所措,昭灼之圣无所用,机谲之智无所行。天下混然,归乎大顺,此元圣之大旨也。奈何世俗浮伪,人奔奢巧,帝王不得以静理,则万绪交驰矣;道化不得以坦行,则百家纷竞矣。故曰:人之自迷,其日固久。若洗心洁己,独善其身,能以至道为师资,长生为归趣,亦难得其人也。吾以汝修学勤笃,暂来省视。尔天骨宿禀,复何疑乎。汝必得之也。吾昔于民间,年尚冲幼,忽感太上大道君降于曲室之中,教以修身之道,理国之要,使吾瞑目安坐,冉冉乘空,至南方之国曰扬州。上直斗牛,下瞰淮泽,入十龙之门,泛昭回之河,匏瓜之津,得水源号方山,四面各阔千里。中有玉城瑶阙,云九疑之山。山有九峰,峰有一水,九江分流其下,以注六合,周而复始,溯上于此,以灌天河,故九水源出此山也。上下流注,周于四海,使我导九州、开八域,而归功此山。山有三宫,一名天帝宫,二名紫微宫,三名清源宫。吾以历数既往,归理此山,上居紫微,下镇于此。常以久视无为之道,分命仙官,下教于人。夫诸天上圣,高真大仙,悯劫历不常,代运流转,阴阳倚伏,生死推迁。俄尔之间,又及阳九百六之会,孜孜下教,以救于人,愈切于世人之求道也。世人求道,若存若亡,系念存心,百万中无一人勤久者。天真悯俗,常在人间,隐景化形,随方开悟,而千万人中无一人可教者。古有言曰:修道如初,得道有馀。多是初勤中惰,前功并弃耳。道岂负于人哉。汝布宣我意,广令开晓也。此山九峰者,皆有宫室,命真官主之。其下有宝玉五金、灵芝神草、三天所镇之药、太上所藏之经,或在石室洞台、云崖嵌谷。故亦有灵司主掌,巨虬猛兽,螣蛇毒龙,以为备卫。一曰长安峰,二曰万年峰,三曰宗正峰,四曰大理峰,五曰天宝峰,六曰广得峰,七曰宜春峰,八曰宜城峰,九曰行化峰,下有宫阙,各为理所。九水者,一曰银花水,二曰复淑水,三曰巢水,四曰许泉,五曰归水,六曰沙水,七曰金花水,八曰永安水,九曰晋水。此九水支流四海,周灌无穷。山中异兽珍禽,无所不有,无毒螫鸷攫之物,可以度世,可以养生,可以修道,可以登真也。汝居山以来,未尝游览四表,拂衣尘外,遐眺空碧,俯睇岑峦,固不可得而知也。吾为汝导之,得不勉之、修之,伫驾景策空,然后倒景而研其本末也。于是命侍臣,以《道德》二经及驻景灵丸授之而去。如是一年或三五降于黄庭观。十年后,妙想白日升天。兹山以舜修道之所,故曰道州营道县。

傅先生

《洞仙传》:傅先生者,学道于焦山中,精思七年,遇太极真人,与以木钻,使之穿一石盘,厚五尺许,戒云石盘穿,仙可得也。于是,昼夜钻之,积四十七年,钻尽石穿,仙人来曰:立志若斯,宁有不得道者。即授以金液还丹,服之度世。
《镇江府志》:傅先生,未详其名字,隐丹,徒之樵山,相传为汉,有傅先生云:陶隐居真。诰曰:先生少好道,居樵山石室中,历七载,感降太极君,授木钻一,令穿一石槃。厚五寸许,教之曰:穿此槃,便得道。乃遂昼夜穿之,更历四十九载,石穿而钻已尽,后人名其石为钻丹石。

赵威伯

《太平广记》:赵威伯,东郡人,少好道,师邯郸张先生。晚在中岳,受玉佩、金铛经于丘林,乃汉楼船将军卫行道妇也,遂受行挹日月之景。又服九灵明镜华,遂得道,在华阳内,为保命、丞主仙籍,兼记学道者,并主暴雨水,领五芝金玉章。

龙述

《云笈七签》:龙述,不知何许人也。于金山得神芝,实如梧桐,治而服之,日二刀圭。服二年得仙,尸解而去。

赵素台

《云笈七签》:赵素台者,汉幽州刺史赵熙之女也。熙女有善行,济穷困,救王惠等族诛,有阴德数十事。熙得身诣朱陵,儿子得循化游洞天,素台在易迁宫中,已四百年,不肯移去,自谓天下无复乐于此处也。数微服游行,盼山泽以自足也。

子英

《续文献通考》:子英,舒乡人。入水捕鱼,得赤鲤,持归养池中,食以谷米,一年长丈馀,遂生角翅。子英怪异,拜谢,鱼言:我来迎汝,天即大雨。子英上鱼背,腾空而去。岁时来,归故舍,鱼复迎去。如是者七十馀年,故吴中门户皆作神鱼,因立子英祠云。

文宾

《续文献通考》:文宾,太丘乡人,卖履为业,数取妪弃之。后故妪年九十馀,见宾年更壮,拜而涕泣宾,约与会乡亭西社。妪夜从儿孙行十馀里,坐社中待之。须臾,宾到,大惊:汝好道耶。前不宜去汝也。令服菊花、地肤桑上,寄生松子以益气,妪遂更壮,复寿百馀年。

商丘子胥

《续文献通考》:商丘子胥,高邑人,好牧豖,吹竽。年七十不娶而不老。邑人从之学道,问其要,言但食朮菖蒲根饮水而已。如此传世三百馀年。

庄君平

《续文献通考》:庄君平,蜀人。《夷坚志》曰:福有道人,尝见老叟同室岁馀。告之曰:吾乃汉庄君平也。取一书授之。天明,叟去不归,视其书,皆修身度世之说。庄君平即严君平,汉人,避讳,故易庄为严君平。宋时尚见之。
《博物志》《旧说》云:天河与海通,近世有人居海渚者。年年八月有浮槎去来,不失期。人有奇志,立飞阁于槎上,多赍粮乘槎而去,奄至一处,有城郭状屋舍甚严,遥望宫中多织妇。见一丈夫牵牛渚次饮之,牵牛人乃惊问曰:何由至此。此人具说来意,并问此是何处,答曰:君还至蜀都访严君平,则知之。竟不上岸,因还如期。后至蜀,问君平,曰:某年月日,有客星犯牵牛宿。计年月,正是此人到天河时也。

王玮元

《苏州府志》:王玮元,号林屋山人,尝授宛陵令李崇流珠丹法,谓崇曰:子行此道,虽出仕宦,无妨仙。举复授以隐解法,乃去,入大霍山。又授遁化泥丸紫府术以度世,在华阳洞中为左理中监。

徐生

《淮安府志》:徐生,学道于海州郁林观。一日化去,葬于山中,有人于太山下见之,因付一履归东海,其徒视之,乃葬时物也。发棺视之,未见人,谓生尸解。

乐长子

《安庆府志》:乐长子,齐人,少好道。遇仙于霜林,授以巨胜灵兆散方,仙人告曰:蛇服为龙,人服为童。年一百八十,色如少女。栖隐潜山,号潜山真君。有遗迹,唐明皇赞曰:无为志性元风自化,冰霜肌骨龟年鹤驾。超然出尘视为高,下绛节朝,元能延昼夜。

张真君

《广德州志》:汉张真君,讳渤句容人,常学道于横山,师事宝林禅师,昕夕礼斗。道成就山巅构北斗殿,明万历十二年,知州陆长庚修其旧址,得巨础凡四,乃真君遗迹也。

徐仙

《广德州志》:徐仙,不知何许人,相传州南十里一山择而居焉,即今丹井山是也。就山凿井炼丹,丹成仙去,至今犹存其井。

张丽英

《江西通志》:张丽英,字金华,宁都石鼓山下居人芒之女也。有奇光,不对镜,但对白纨扇。长沙王吴芮过赣,闻其异,强委禽焉。女时年十五,使来登山,仰卧披发覆石鼓下,人谓其死,芮使人往视之,忽紫云郁起,失女所在,冲举时歌诗十八章。今存有五,一曰石鼓石鼓悲哉,下土自我来,观民生实苦。二曰哀哀世事,悠悠我意不可忤兮,王威不可夺兮余志。三曰有鸾有凤自舞自歌,何为不去,蒙垢实多。四曰凌云烁汉远绝尘罗,世人之子于我其何。五曰暂来期会,运往即乖,父兮母兮无伤我怀。

刘越

《九江府志》:刘越,尝邀康阜过其所居,云:山阴有石高三尺者,吴宅也,扣之即见我焉。如其言往扣之,果觌异境,有二童子引见越。越冠元玉冠,朱绂剑佩,饮阜以玉酒三爵,延生汤一啜,阜心知其异,私念欲留居之,未出口,越即已先知之,曰:子未应留,姑去,他日来居,未晚也。既出,恍然犹巨石。石在太平宫殿外阶下,后因号其石曰刘越洞天,今不知所在。

度索君

《九江府志》:度索君,真仙也。昔有人见一著白布单衣者,高冠,冠似鱼头,度索君曰:昔庐山共食白李,未久已三千年,日月易得使人怅然。去后,度索君曰:此南海君也。

清溪道士

《浙江通志》:清溪道士,不详其名氏,修炼于青田山之混元峰,丹成,田产青芝,饵之冲举,因名其田,曰芝田山,曰芝山溪,曰芝溪丹井,遗迹尚在。

戴火仙

《处州府志》:戴火仙,汉人,入松阳大明山修炼。道成,阳精毕露于顶,每晚辄悬于山。若太阳然,人共见之,故称以火仙门,人闻珠佩杂箫管声于云中,视之已化去,无形矣。

卖姜翁

《衡岳志》:卖姜翁,不详何许人,日在岳市卖姜,有道士遇之,欲授以黄白之术。翁不答,但取担上姜纳口中,须臾吐出,成黄金,两人相顾而笑,自是不复见。

石钟真人

《山西通志》:汉石钟真人,芮城人,姓陈,弃俗慕道,隐于北山石室中。一日有蟾负芝草止于石上,真人视之曰:吾闻食芝草者即可轻举,然有损于蟾,吾不忍为其。蟾乃置芝草于地,真人取而食之,蟾径去不复至。又见鹿入洞,昼则恣食水草,夜则入洞同宿,及真人来,京鹿负行李随之。一夕梦神人告曰:仙籍有汝名字,又赠汝符职,当行雨,此鹿即龙也。今天下大旱,收榜祷雨。既觉惊异,乃如言,收榜入静室中焚香默祷。俄然云布远近,沾足。明日官属来谢真人,已往,但见空中与鹿冉冉上升。

兰公夫妇

《开封府志》:兰公夫妇,密邑人,化为双鹤飞去。今岩下有石相偶,形如双鹤。

邓哑子

《汝州志》:邓哑子,年二十,不笑不语,凡遇道途,则有相与笑而揖者。每冬月当夜半不觉其出。清晨人见其凿冰沐浴而归。一旦父兄因役诣县,哭之。竟日,忽起黄风不知其所之。后访其所接笑者,皆名宦之吉人,忠良之佳士也。始知为神仙之异云。

张士衡

《怀庆府志》:张士衡,河阳人。遇一道者,授以异方,日服不辍,后仙去。

卢真人

《陕西通志》:卢真人,秦州人,号铁马大仙。汉时与成纪县令观灯广陵,飞腾俄顷,故老,相传今玉泉观上有仙室遗踪。

王顺

《陕西通志》:王顺,常采药于终南山,得道。今终南有王顺峰,岁旱,祷雨辄应。

吴睦

《陕西通志》:吴睦,长安人,少为县吏,掊剋人多讼之。睦逃入山林,饥乏累,日行至石室,遇孙先生,命学种黍及胡麻,备驱使经。四年,先生遂授其道,仙去。

杨云外

《四川总志》:杨云外,云阳人,与翟法言相继得道。栖霞宫。

翟法言

《四川总志》:翟法言,云阳人,诣栖霞宫,采药得道,能遣召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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