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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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招翻云覆雨手！

好一出偷梁换柱计！

我教书多年，还是头一回见识这样的手段。

可惜呀，却在我的防备之下，作弊未遂！

这场考试也是奇了怪了，先后有两个学生上厕所。

前面那个都让去了，现在这个不让去好像也不合适。

我看了一眼后墙上挂着的钟表——9:21。

我又走到门口向走廊上看了一眼，没有其他老师，犹豫一下，还是同意他去了。

跟之前那个学生一样，他也搜了一下自己的口袋，表示没有手机。

9:30，他还没回来。

我已经隐隐觉得有点不对，但还没多想，只是后悔刚才没提醒他不得超过5分钟。

我转到他的座位旁边，看着他的卷子，除了选择题答题框里写着规律的“CCCDDDBBDDD”，其余一概空白。

拿起他的卷子，我走回讲台。

可能是不回来了吧，就当交卷了，也行。

然而就在距离考试结束还有4分钟的时候，9:36，他回来了。

看着他兴冲冲一副轻松的样子往进走，我出声提醒他：

“你的卷子我已经收了。”

啊？他呆若木鸡，停在原地。

“为啥？”终于有反应了。

“你出去时间太长，所以我收了。”我就差明着说有鬼了。

他还是不能接受的样子，站在过道上。

大家都不看自己的卷子了，看着他。

“你还站在那儿干啥？回你座位去。”

他不动，我挑起眉毛：

“回你座位上！”

他回去了。

不一会儿考试时间到，我站在讲台上看着每组最后一个同学按顺序收卷，他身后那个同学越过他收了卷子交到我面前，很负责任地说：

“差一个。”

“我收了，在这儿呢。”

这个同学揭起第一张卷子，我把他的几近空白的卷子夹进去。

“你说什么？”我震惊地瞪着Z主任。

“他说你收错了卷子，收了他的草稿纸，拿了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卷子来交给W主任。”

“怎么可能！他就是个白卷，出去上厕所15分钟不回来，我直接把他卷子收了。”

“是啊，我们翻了考场收上来的卷子，找到他那张白卷。W主任说让他找你下来问清楚，他找你没？”

他敢找我！

“那你说他怎么能15分钟就写得密密麻麻的？”Z主任太诧异了。

我冷笑起来：“用手机一拍一查，快得很。”

那他这第二张卷子怎么来的呢？

中午在办公室说起这桩公案，小R说：

“小T老师在监控上查了，从前往后传卷子的时候，他飞快地往下面藏了一张。”

此前从没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学生，没有先例，这狗东西，算不算作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