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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粉初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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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07 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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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六天里就几乎没有见过太阳,连绵的秋雨让人窒息。倒是看见小王刷个牙洗个脸的小玩意都上档次得很,还云淡风轻地对我说:我买的都是最便宜的。于是我也立即给自己下了好几单,小王有的我都有了,小王没有的我也要有。这么一来,心情还真的舒畅了不少。

想到小王不定期就让我从安大背回来一大包吃的用的,许多都是没有开封的,我就够了。虽然已严重警告她:不需要的就不要买,买了就自己处理,不要把我这儿当作垃圾回收中心。可是她还是会不定期硬塞一包给我,说:你拿回去看看,不能用的你就扔了!我只好再转手给下游接盘手,她的外公外婆。

不过每次去阜阳,看见高速上指向宣城方向的路标,就心驰神往。可是,大王的逻辑很简单:你爸妈平时住在合肥,干嘛要回郎溪呢?也是,每次我们到阜阳,活动半径就是他那市中心的家,离百货大楼就五分钟。之前我们每次回去就是一次大采购。可是现在都网购了,连去商场的热情也没有了。而大王连住在一起的几个舅舅阿姨家也懒得去,更别说去我家见他根本不熟悉的七姑八姨了。现在弄的小王也不喜走亲戚。大家就整天沉迷网络,在屋子里转悠。

小王实在无所事事,居然在爷爷奶奶家翻出我们之前的几张旧照,开心得不得了,还发了朋友圈。我也倒是很喜欢那个时候的小王啊!

很难记清小学和初中的边界究竟在哪儿。只能从时间推算是在82年的9月开启了初中学习的旅程。而且,我还有几本较为完整的初中日记载满了那几年的琐碎。

如果说小学阶段还是跟着感觉体验人生,初中的我倒是一直有着非常明确的远大理想。就是一定要考入宣中,宣城地区唯一的一所省重点中学。梅中那几年因为高考屡传捷报,也稳居地区重点中学。因为老爸一直担任高中毕业班和补习班班主任,我们家来访的学生家长是络绎不绝。

有次,爸妈都去了郎溪,我和弟弟在家。一学生家长给我们带来许多螃蟹,顽皮的弟弟把袋子打开,满屋横爬、口吐白沫的螃蟹画面至今还萦绕脑际。

其实,我们在小学时,就经常在家里邂逅各种被老爸带到家里训话的学生。当然,除了一些打扮得像小阿飞模样的,也有一些家境特别贫寒却特别好学的孩子。老爸会给他们开点小灶,他们也回报以帮我们家干许多活,比如:到菜园收菜、洗菜。爸妈不在家,他们就过来照顾我和弟弟,那是相当的忠心耿耿。印象最深的是牛四清和汪金泉。用现在时髦的话说,基本就算是老爸的助理或保镖。女生中有个叫周道琴的。她高考了八年,被称为“长跑运动员。”从涛城一直追随爸妈到梅中,最终还真考取了,并且后来还成了合肥五十中的教导主任。

初一时,隐约记得我和弟弟是分到一班的。班主任是一上海老师(可惜我居然忘记他姓什么了),他爱人姓王,白白胖胖,人非常好,声音也好听,教我们语文。爸爸曾经请他给我和弟弟辅导过几次数学。而且我也被一度任命为班长。终于打破了在小学一直担任学习委员的魔咒。

初一时日子似乎还算是顺风顺水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不说,在文体方面也还是有些特长的。记得自编自导并参与主演了一台晚会。当时老爸组织他带的毕业班学习交谊舞,我也跟着学习了一段时间。

运动会上,我成为八百米和一千五百米的小将。跳高、跳远和扔铅球我都参与过,可是并没有优势,后来也就放弃了。

可是,不知为何,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时间,老爸就硬要把我和弟弟换到二班,当时是周玉霞老师任班主任。为此,还和周老师大吵一顿,说是大吵,其实就是因为周老师不敢接受我和弟弟,可是老爸便不依不饶。惹得当时刚刚工作不久的周老师哭着接受了。可以想象我坐进二班教室时的忐忑与惶恐。

不过周老师似乎不计前嫌,对我们还是特别关心。弟弟因为特别顽皮,上课听不到几分钟,还继续搅得四邻不安,于是被老师特意安排到与讲台并排的独自一排坐着,面向全班。可是他仍怡然自得的各种玩耍,只是不再祸害他人了。那时好叹服他心理的强大,因为我都觉得有点沾亲带故的不好意思。

不过自从上了初中,不用每天来回风雨无阻地走四趟那蜿蜒的乡村小道,日子似乎一下轻松愉快了许多。从听到预备铃到走进教室,也不过五六分钟的时间。

我们家那时已经搬到操场前那一排平房,后面是个大花圃,里面是草坪和散落的各种野花,虽没有现在的花园打理得那般精致,但在我眼里也是无上的风景。

一大早,我会搬个小凳子坐在里面晨读,可心心念的却是那碗撒着葱花猪油炒的热乎乎的蛋炒饭。每次爸爸或妈妈从窗户里传出的叫吃饭的声音会被我秒速捕捉到,然后拎着小凳飞跑着回去。一般我都会三口两口划完,看着弟弟还在一粒一粒地挑着,就在旁边等着他吃剩的。可是弟弟就是不紧不慢地故意撒一地饭粒,令我痛心不已。心情好时,他会赏我一些。可大部分时光,都是被他忽悠了。

而且,到了初中,我俩似乎都开始迷上了照镜子。我们看书的桌子里就一直放着一面小镜子,我俩几乎是抢着照。话说我小时候据说还确实是人见人爱的,经常听老妈说那眼睛就像紫葡萄啊,在济宁时去商场都被售货员争相抱抱啊!可弟弟就不一样了,用老妈的话说,那就没有一点疼人样,大脑门,细脖子。话说老弟是上了浙大后突然帅起来,还真有一拨小迷妹们。可是他那时在班上比大家一般至少小两岁,就是一招人嫌的小不点。

所以估计他爱照镜子其实就是给我制造点照镜子的障碍而已,因为现在回忆起来,他每次照镜子的表情都很夸张。故意做出一些奇丑恐怖的表情,和我端详自己的五官,似乎怎么也看不够的自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殊途同归,反正镜子就在我俩之间展开激烈的争夺。真是一镜在手,便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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