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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天边,远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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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14 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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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好好照顾自己。




你在找什么?你找到了什么?

无垠的大海,你站在海边,风吹拂着你的头发,你落寞的背影,衬衫飘飘洒洒像极了浪花翻滚的模样,你在想什么,想得这般落寞,想得这般寂寞。

那一天,我站在远处,你在海岸边,我看着你,你看着远方,突然觉得我们的距离好远好远。

01.

突然好害怕听歌,害怕一个人独处,害怕人群,也害怕看到你。

你眼中掩饰不住的星光,你泪光中的亮光,我都害怕。

你的眼神,你的气息,你说话的声音,还有你摸我头的样子,我都怕。

我怕与你相关的一切,我怕这一切从某一刻开始就不再属于我了。

我总是在你在的时候,患得患失,在你身边的时候,怅然若失。我是真的怕,真怕哪一天你就走了。

我想你,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如果可以,我想下一刻就在你怀里死去。

如果可以,在最美好的时刻里,戛然而止,留给你最美好的回忆,然后死去。

如果可以,爱你,爱到死去。

02.

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和被别人喜欢有什么不同。

和你在一起之后,我不再想知道喜欢一个人和被一个人喜欢有什么不同,一切都在眼中,在怀里,在吻里,在心里。

所有的不可说的,所有的能说的,我都想告诉你。

我不想假装,不想掩饰,不想伪装,我想将我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我希望你能够喜欢这样的我,真实的我,不需要依靠想象,不需要想念。

我想一直陪在你身边,在你转身的时候,在你回头的时候,在你手伸出来的时候,在你感觉到冷的时候,我都在。

我想看着你,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听你说,看你沉默,或是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什么也不做,我都愿意。

这些,我愿意,我都愿意。

只是,你愿意吗?

03.

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怦然心动。

有人说,这是一见钟情,可我感觉我们早已经见过,甚至深爱过,也许是前世?也许是在更遥远的地方,更久远的年代。

你是在找我吗?还是,你是等我来找你呢?

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你,那个落寞的背影,像是从诗里,从画中走出来的少年。

我默默的跟着你的脚步,看着你不紧不慢的走着,每一步都像是在诉说着心事,我浅笑着,淡淡的忧伤,看你,期待你回头也看我。

一直跟随你的脚步,望着你的背影,你的身影越来越远,我不敢停下,我不敢太快,慢慢的,心里紧紧的。

还好,你走得不快,还好,我不曾回头。

你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想,如果你的脸和你的背影一样迷人,我想,如果你的眼神和天空一样忧郁,那么,我会不会爱上你。

看着你,一步一步的走向图书馆,楼梯很长,楼梯很短,你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上,心跟着你的脚步在动,你每走一步,我的心就跳动的越快一些。

那一刻,你停下了。

就在门口,就在你即将踏入门中的时刻,我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

你回头的样子,我至今还记得。

04.

海边的风很大,也很凉。

那一天,我站在海边等你,第一次主动找你。

为什么选择海边,为什么要找你,为什么是你,很多很多的问题我都没想清楚,我只想见到你。

你来了,黑色的外衣,黑色的,如同你忧郁的眼神里有我看不到的阴影。

我想抱着你,想在你的怀里,更近距离的看你。

我走近你,你靠近我,两个人默默的站在一起,肩并肩。

你没有转身,我亦只是转过头来看你,被长发遮住的侧脸有我看不懂的寂寞和沧桑,就像大海深处,深邃而深远。

我想靠近你,离你近一些,看清楚一些,想给你一些温暖,心疼你,想好好地爱你。

只是,你看着大海,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两个人明明靠的那么近,我却依旧觉得冷。是海边的原因吗?是海风的原因吗?是海水的原因吗?是荒凉,是寂寞,还是凄凉呢?

我说,风真大。

你说,嗯,真大。

我说,真冷。

你说,冷。

我看着你单薄的外衣,你冷吗?我想抱抱你。

05.

没有说话,不需言语。

唇间的温存,彼此的呼吸,你手掌的温度,一切都是我所眷恋的感觉。

凉薄,我不想温存。

冰冷,叫我冷静。

也许,我不需要冷静。

遇见你,喜欢你,想你,吻你,都不需要冷静。

可我总是看不到你的眼神的焦距,我看不懂你吻我的时候眼睛为什么睁着,我不懂你的眼神,我不懂你的冷淡。

凉,不过心凉。

可你的身体是热的,你的心是跳动的,你的手掌还温热,你的唇齿也是温热,怎的我依旧觉得冷。

你会不会渴望温暖,你会不会想要拥抱,你会不会喜欢我,想我?

06.

憋足的理由,悲伤的借口。

那天,我说借书证丢了是借口,叫你帮忙找的书是借口,那天我约你也是借口。

我只是想见你,无时不刻不想你,无时不刻不在思念。

相思最苦,相思不苦。因为你,也还是因为你。

连见面都需要理由,说话需要找话题,只是相比之下,我还是愿意。

为了你,因为你,我都愿意。

累吗?也许。幸福吗?也许。

07.

书没翻过,书本就是个借口。

书我没还你,欠你的才有借口继续找你,补偿你,或者是安慰自己。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联系,从无到有,从互不相关,到我欠你。

欠你,我愿意。

补偿你,何尝不是奖励我。

在咖啡厅,你点了一杯白开水,我看着杯中的拿铁,莫名的想喝你的白开水。

不同,是我们的差距。

和你在一起,即使不同,我依旧满心欢喜。

08.

收容你,收留我,分手,还是离别。

各有各的的伤悲,可你眼中的忧郁是属于哪一种?

你低头,你仰头,你浅笑,究竟哪一种才是你真正的心情?

我看不懂,我想不通,可我总觉得我能体会到你的内心的愁。

忧伤,悲伤,有没有分别?

流泪,沉默,有没有不同?

第一次听见你口中说出另一个人的名字,第一次看见你眼中跳动着不一样的神色。

也许,我懂。

09.

深夜里,歌声中,不眠不休,一个人,发呆。

说片面这是熬夜,说实在是失眠了,说真的是在想你。

深夜里,灯光里,阴影处,一个人,静静地。

这一刻,我好像什么都懂,明白什么是爱,明白内心的想法和冲动。

昏暗里,梦中,说梦话,梦呓,或是醒着,依旧想你。

身边多了你送的东西,身边少了你的身影。

也许你在路上寻找这些东西,也许你在准备这些惊喜,但我在乎的始终是你。

你不在身边,这些东西就像没有灵魂的木偶,呆滞而无趣。

你没在身边,这些东西只会叫我难过,有还不如没有。

我不需要礼物,我不需要惊喜,我只想见你。

你在哪里?你在找什么?你找到了什么?

你何时出现?何时归来?

10.

张小娴说:“我没有很刻意地去想念你,因为我知道,遇到了就应该感恩,路过了就需要释怀。我只是在很多很多的小瞬间,想起你。比如一部电影,一首歌,一句歌词,一条马路和无数个闭上眼睛的瞬间。”

是的,我没有很刻意地去想念你,因为不需要多么刻意,我就轻易的想起你。

在很多很多的小瞬间,很多很多时刻,我都在想你。

想起你,亦从未想要忘记你。

想起你,亦从来不曾忘记过你。

无数个闭上眼睛的瞬间,脑海里都是你的身影。

所有和你相关的一切,我都想再走走,多走走,一直走下去。

我想和你去很多很多的地方,然后,就这样一直和你走下去,没有归期,没有尽头。

可我没把握,你是你,我是我。

我能控制我自己,我却不能要求你什么,我也不想要求你。

喜欢,有时候一厢情愿也是一种幸运。

如果不能两相情愿,如果不能两情相悦,那么我愿意一厢情愿,心甘情愿,这样也好过一个人离你远在咫尺。

想你,最起码还有一个你。

幸运的是,还可以想你。

一厢情愿也好,我都心甘情愿。

11.

顶着疲倦,拖着疲惫的身躯,不愿放手,不敢放手。

累吗?也许。

只是,教我就这样失去你,我宁愿累些。

我总是担心你,心疼,也难过。

在我没出现之前,我管不了,也没法管。

可我出现了,我难受,我心疼。

你胃疼,不按时吃饭,熬夜,还那么忧伤,这样不好。

你不爱运动,接触的东西都太黑暗,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太孤单了,这样不好。

我想为你做点什么,可是看到你跟着我一起疲惫,看着你累,我好心疼。

如果我早些出现,如果我能够更强大一些,你是不是就轻松很多?你是不是就不用那么忧郁了?

你笑了,你哭着,我还是很难过。

你总是很少笑,总是经常莫名的流泪,我心疼,我难过,我什么也帮不了你。

陪在你身边,牵着你的手,给你温暖,给你温存,不管你愿意与否,我都不放弃。

你是多么孤独的小孩,你是多么忧郁的少年。

教我如何放心你,教我如何放下你。

12.

陪着你,不管寒冷还是灼热。

依偎你,不管别人怎么看我看你,别人不重要的。

可我,也会老去。

可我,终要死去。

我,终要离去。

在苟延残喘的时光里遇见你,是幸运,是不幸,我都感激。

在最后的时刻里遇见你,能给你多少,我总希望给你多一些。

真希望你可以开心多一点,总希望你可以多笑一点。

我不愿你在最后的时日里,陪在我身边,在你不喜欢的医院里。

我不愿看到你难受的表情,如果不见,假装不知,这样心里即使难过也好过亲眼看见你难过。

原谅我最后的自私,原谅我不能多爱你更多。

原谅我出现得那么迟,原谅我时日不多。

原谅我爱你,不能太长久。

原谅我,忘记我吧。

13.

终于远离了手机,终于只能放下。

医院里,药水,睡着,醒着,趁着最后的时刻想你,再多想你片刻。

甜蜜,悲伤,笑着,流泪,没关系,都会过去的。

你,不要想我了。

你,不要问我了。

你,不要再找我了。

14.

最后一次,我想再看看你。

我不想痛了,我不想忍了。

真想再抱抱你,真想在睡在你怀里永远睡下去。

真想再看一眼你的微笑,真想再听一听你的心跳,真想陪你一辈子。

找你,也在你眼中找我。

找你,也希望你找别人。

我要走了,不会变老了,你应该高兴的,我应该高兴的。

可我高兴不起来,我一想到你,我该高兴的,可我高兴不起来。

15.

二十几年,只为等你。

二十几年,还是找到了你。

可是,又要离开了。

彻底离开,死去,天堂,一个美丽的地方。

我眷恋,我不舍,我却无可奈何。

这样也好呢!

见过你了,该知足了。

最终还是见到你了,这样挺好的不是吗?

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还在寻找。

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未有过,就离去。

我最起码不用那么惨然,不必那么遗憾。

遇见你,何其幸运。

16.

那天,阳光真好,一切都好。

就是风大了一点,海边太凉了,还有你穿的太单薄了。

你站在海边的样子还是那样的帅气,真好看。

你看着远方,头仰着,手中还夹着烟,这是什么时候的习惯呢?

哎,不能再管你了。

如果你能够回头看我一样,我还是想最后管管你的。

可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如果你回头,也许我就不能走了。

能够看着你的背影离开也是一种幸福呢!

就这样吧,好好照顾自己。

保重,亲爱的。

17.

我们的距离,远在咫尺。

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希望你,一切都好好的。

嗯,不要找我。

嗯,好好的。

不要想我。

永别了,亲爱的!


谢丹儒

2017年10月于厦门


今夜,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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