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都是自己走的,别人的经验不一定适用,很多道理听是学不会的,只有亲身经历了才会深刻。”——题记
谁都想要与众不同,谁都觉得自己特别,谁都认为自己最重要,可是,谁也都这么想啊,所以,没谁了。——谁依旧还是原来的那个谁,谁都一样。
就都挺平庸的。
但,如果某人说你“奇怪”,你好像又受不了了。
所以,到底是常人还是异类呢?
我是说,你内心真心想做的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诚然,在过去二十年间,我一直都徘徊在特别和平凡之间,庸常或殊类。
在“做不到”这一方面,我挺平常的。我是说,我能力平平。
在我所“做到的”这一方面,我还挺不平常的。我是说,我似乎有点离经叛道、叛众离亲。
我内心是矛盾的,既渴望自己是个平凡人,偏偏我已经是了,然而,不知为何,一旦与人交谈,就不是了。明明行事与常人无异,思想却如此千差万别。
当时我不懂啊,包括很多人都不懂。
直到现在回过头去看,似乎有些明悟了:不是不懂,更非不能懂,恰恰是不需要懂。
为什么要懂呢?
我是说,如果你是个平凡人,究竟会有多少人愿意去懂你呢?而如果你是不凡之人,不凡之处也该是早有显现了。
懂不懂,这背后原来还有一套说辞叫:“该不该”、“值不值得”、“需要与否”、“愿意否”……
是啊,从这一点而言,究竟有多少人值得推敲细琢磨呢?
人生履历,思想见闻,感想体悟,感怀或感伤……要了解这些,要辨别真伪,要判断事实和主观臆想,要听要看要问要说……情绪交换吗?情感交流吗?灵魂共鸣?还是物质或利益呢?
我是说,原来我把自己看得那么厚重,却像一张白纸轻飘飘,且一撕就碎。
自恋吗?自怜吗?自卑吗?自爱吗?
回顾过往,不过更多的是:不甘心,既要又要。
说到底,我缺啊,我什么都缺。
生活不够,阅历不够,经历不够,见识不够,思想不够,审美性不够,独立还是不够,自由更是不够……
说到底,我也贪婪呢。贪婪继而迟迟下不去决心,不敢将自己琢磨,不敢真的把自己掏空……
其实,那段时间,我已经渐渐觉察到了这个边界:我陷入了某种迷失和空茫状态之中,我平静且自由: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儿,我也依旧可以怀揣着一个很小的梦,我还可以做回我自己。
我是说,我太熟悉过去的自己了。以至于好像我只要稍稍后退我就又能回去了。
可思想不是这样的,一旦延伸出去就再也回不去了。
诚然,年少时不过是倔强,如今也不倔强了。但身体本能、身体记忆,乃至于多年来的习性,无不告诉我前进是对的,而且我也无时不在这样做着。
然而,可能终究“不是”,就像不是普通人,也没有天赋异禀,却也还是做不了普通人。勉强不来,更无法将就和忍耐。
所以,我是谁呢?我是说,我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呢?
过去不想,是不敢想,也做不到。如果完全可以了,却还是不敢,我有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
以前做噩梦,我是勇士,我努力睁眼,我尽力反抗,我穿过黑暗;如今做噩梦,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紧闭着双眼,我在等待,我在默许。
兴许这也不是怕,而是某种真切让我觉得不真切。
我是说,我更像是戴着枷锁久,离了枷锁,就开始怀念镣铐发出的声响……真够扭曲的。
我是说,我还并未完全适应过来。无论是作为自己的那部分,还是作为意识到的自己的那部分,它们还未彻底融合。
短时间的“骤变”,依旧能够做到“理所当然”的地步,像没心没肺那样,对我而言,终究太难。
我还没准备好,我还没有理解,我还没有真正适应,我还没有开始……这不是怕,只不过需要确定。
它不是一个简单的“惊喜”就能够概况的。
我是说,我并没有期待什么,但它发生了。它让我停下,我就停下。以前看到这么好的“成绩”,我最起码会想着去打压它,以让自己平复下来。然而,如今我本就很平静,不需要打压什么,反而我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了。
所以,接下来呢?
每当我做决策时,这几个字就会下意识地出现。
它自然不是只问接下来的下一步,而是说:你的方向在哪?你将要通往何处?你此刻的位置?你现有的条件?你能做到的事儿?
过去,我会理所当然地说:“还是做我自己啊!”
如今,我渐渐意识到,原来一直以来我只是被推着、被逼着、被压着去走的,而从来没有一步是真正我可以走并且想走的。
自由并不适用于每一个人,这是我早就“知道的”。
然而,当我说这话时,我好像一直都将自己排除在外,倒像是我真的就能享受自由似的。
包括多少话语从别人口中吐露,何尝不是怀着这种心思呢?——好像在说,你看我知道的,你看这就我有的,你看这就是我的心声,这就是我啊!
说到底,还不是没有自己,自己想不到,也辨识不清自己?
但凡,有的,显而易见的,事实的,乃至于本质的,又何须自证呢?
那么多年,我一直觉得自己特别,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然而,我好像从未深思过,我的这份特别是否如我所想的那般呢?如若不然,我的多少行事,又该有多少误会和误解产生呢?
我不自知,他人何须理会。
不过是,夜郎自大,不过是,自以为是,不过是,我也并不那么确定和确信,所以才如此需要理会众多。
故事的答案早已写在了开始的时候。
很幸运,这一次是在这样的条件下,而我还未走远。
我是说,我还有时间,我还可以做自己,以及我将继续做自己。——不必成为“评价”的某某,不必成为别人口中的某人,更不必因为“某类人”就因此这么认定地看——不必,就是还可以,就是允许一切可能性的发生,就是“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
我没变,初心不变,你呢?
感谢一路陪伴,感谢你来看我,我很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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