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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续)│第九十回 锦衣军查抄宁国府 青衣汉掳劫郎妙玉

      话说贾政来给贾母请安,又说明日将起身赴任。只见贾母含泪道:“我这个白发人一再送黑发人,我还活着做什么?我的儿女们死来就只剩下你一个了,如今连大孙女元春也去了。你大哥这一走,连日也没见孙家来人吊唁,我问他们,他们都不给我说,是不是二丫头也殁了?”贾政道:“老太太放心,二丫头还好好的。”贾母又道:“不知宝玉和三丫头怎样了,也没个信回来。”贾政道:“我见邸报说北静王一行已到了海疆那边,三丫头已和那边藩王成了亲,宝玉随北静王已在返回的路上,估计月底就到了。请老太太还是保重自己的身体,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老要是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儿子又怎能放心出门办差?”贾母道:“说到你的差事,我前些日子做了个梦,梦见娘娘给我说我们家气数尽了,让我劝你不要放外任,依旧回京在部里当差守着这个家就是。还说他最放心不下宝玉。现在想来,应该是他临终前给我托的梦。娘娘临行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薨了?”

      贾政听了,额头上惊出了冷汗,心里好不吃惊。因为他在扬州也做了个这样的梦,梦里元春满身是血,含泪让他退步早抽身。贾政安慰道:“儿子在外办差,一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丝毫不敢越雷池一步。眼下,大老爷又撒手走了,我估计他那个世袭的职位也难保,贵妃娘娘又刚薨逝,我又怎么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抽身?说起宝玉,我虽恨他不肯读书,但我想这孩子自有他的造化,他和北静王倒是很投缘。”贾母道:“你那知道这孩子的好处,不怪我偏疼他。你太太估计又和你提了他的婚事了罢。只要有我这个老太婆在,宝玉的婚事我就要管。你不在家,好些事情你都不知道,前些日子,竟然有人在林丫头的药方里动了手脚,这事只有琏儿和我知道,我没有声张,也叮嘱琏儿不要声张。自古妻贤夫贵,家和万事兴。今说给你听,你也不要声张。我人老心却不胡涂。如果你们做父母的非要做主,将宝丫头说给宝玉,那是真的要毁了这孩子。这两年,你太太背着我行的一些事,我也不能说他做的不对,但未免心急了一些,有几个丫头都被逼丧了命,也让宝玉心里好不自在。其实宝玉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就是一个实诚的孩子。你们不懂,这个家上上下下编派他歪话的人也不少,我也是上了这个年纪才看出这孩子自小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贾政听了,心里五味俱全。

     辞别贾母,回到赵姨娘房里,见贾环在灯下看书。贾政道:“你这是做给我看的呢,还是真知道发奋了?”贾环吓得放下书,垂手恭立道:“三姐姐走前再三嘱咐我不要再淘气了,说我现在也长大了,该发奋了。自打三姐姐走后,姨娘的身子就不痛快,儿子也只好天天守在家里,再不敢出去野了。”贾政脸色舒缓下来道:“你能这样想,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只怕你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发奋也不在这一时,还是早点去睡,明日早点起来念书罢。我今儿也乏了,也不得空问你的书。”贾环答应着收拾了一下,就退出去了。贾政方走进赵姨娘的房间。赵姨娘本是躺在床上,见贾政进来了,赶紧起来服侍。又叫小吉儿打来热水给贾政泡脚,又让小鹊儿去沏杯热茶来。忙活一阵,打发贾政上床后,丫头都退去了。

     贾政靠在炕上,神色凝重。赵姨娘钻进被子,靠在贾政肩上道:“不知三丫头到那边没有,总没个信儿,就算有信,他们也不让我知道。我这做娘的——”赵姨娘说到这里,就眼圈红了,不再说下去。贾政道:“三丫头好端端的,你瞎操心做什么。他们的船经过扬州时,北静王还特别宽恩让我和他隔着帘子说了一回话。依我说,三丫头倒是一个识大体的孩子,不像你这个做娘的头发长见识短。虽然他嘴里不说,但到底是远嫁他藩,骨肉分离,孩子心里自然也有委屈。但这也是没法的事。明年宫里太后大寿,各地藩王到京祝贺,或许他还能回来一趟。倒是你,在这个家里要安分守己,好好管教环儿,不要惹是生非。”赵姨娘道:“你不在家,我在这个家里就像过街老鼠,那还敢出门招摇。三丫头临走也交代过了,我从此就在家守着环儿,别的事一概不闻不问。三丫头出行那天早晨,我说过去帮他理一下头面,也被琏二奶奶呵斥出来。想我在这屋里熬油灯样守着环儿侍奉老爷,在他们眼里还是下等奴才,还不及他们身边的一个丫头婆子体面。”说到这里,赵姨娘忍不住啜泣起来。贾政道:“只要你安分守己,谁又能把你怎样?不必再说了。”赵姨娘只得止住,依偎在贾政的怀里,两人一夜无语。

      话说王夫人、凤姐为凑贾政上路的三千两银子颇费了些心神,不得已竟将王夫人自己当年陪嫁的一些古董珠宝拿出去当了两千两,让贾政将就着带上,计议说若实在难以维持,就暂且到赖尚荣任上去借支一些罢。贾政也知家里艰难,不再言语,转身就到贾母房里去请安跪别。从贾母房里出来,见贾珍、贾琏、贾环、贾琮、贾蓉、贾兰等已等在院子里了,门外车马早已备好。

      正欲启行,忽见一小厮飞跑进来报道:“宫里有圣旨到——”说话间,六宫都太监夏守忠已摇摇摆摆地走进来,左手高持一份圣旨,贾政等慌忙下跪,夏守忠见他们跪下后,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巡盐御史贾政纵容属下,贪赃枉法,致使两淮私盐泛滥,官盐不通,盐市混乱,盐税亏空,有负圣恩。现革去贾政巡盐御史之职。念贵妃新逝,暂免其失察之罪,留京待察。钦此。”贾政、贾珍、贾琏等都赶紧叩拜谢恩。夏守忠道:“政老,您请起来罢。您算是托贵妃娘娘的福,有惊无险。还是赶紧去看看你们东府罢。另外还有好些关于贵府的奏本在圣上那里压着呢,保重!”说完,瞧了一眼贾珍,即拂袖而去。

      贾政、贾珍、贾琏、贾环、贾蓉、贾琮、贾兰等站起来,都惊慌失色,众人都赶奔往宁府,路上遇到哭骂着正往荣府奔来的焦大。焦大一见贾政、贾珍等就指天跺地的哭道:“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来了一群强盗官兵把家围了,不让一个人出来。我说我是当年跟太爷一起打仗追随主子的,从来都是跟着太爷一起抓人,今天你们就把我焦大老爷抓去罢,反正我也活够了。他们这才问大总管赖二,珍大爷到那去了,赖二说到西府去给老爷送行去了。他们见我又哭又闹,这才让我过来报信。我说珍哥儿,平日我焦大怎么说的,你们都当我老糊涂了,现世现报了罢。如今东府被强盗围了,让我到那里哭太爷去…..”贾珍等骑在马上那还有功夫细听焦大哭诉,赶紧奔向东府。倒是贾政坐在马车上让小厮上前去扶焦大,自己这也坐车赶紧过去。

      贾珍等一行人惊慌失措地赶到宁国府大门,见门外有一列卫军守在那里。只见例外站满了卫军,忠顺王爷和锦衣军头领张槐满头行装站在门前,正看着人取下“敕造宁国府”牌匾。贾政等立即上前跪下。忠顺王爷瞟了他们四人一眼,然后不慌不忙的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国府世袭三等爵威烈将军贾珍私藏前朝罪臣之女,纳为儿媳,并在此妇命丧时,违制越礼豪葬,全然目无纲纪体统。且贾珍一贯骄奢淫逸,夜夜聚众豪赌,引诱败坏诸多世家子弟,实有忝祖德,有负圣恩。现革去贾珍世袭三等爵威烈将军之职,送交刑部查审,并抄没家产,家中男女人等一律看押待办。钦此”。圣旨一宣,王爷和张槐交换一下眼色,所有卫军立即像强盗饿狼猛兽一样的扑向各房间,只听里面立即传来碰砸哭喊之声……一番抢砸搜检下来,所有贵重物品均抬到园子里登记造册,然后就由卫军抬了出去。接着贾珍、贾蓉就被先行带走了,忠顺王爷看了贾政一眼,哼了一声,就和张槐扬长而去。整个宁府院墙各门以及里面各院通道仍有重兵把守。还有一部分卫军仍在继续细搜。

      贾琏方跑进内院,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只见尤氏婆媳哭泣着向他走过来。许氏擦了擦泪,扶住尤氏。贾琏道:“事已至此,请大嫂子保重身子。等今儿这事稍作消停后,兄弟自会去奔走打听,一切再从长计议。”贾琏如此劝慰尤氏,接着又道:“老爷还在外面,我这得出去和老爷合计合计。这事恐怕还得暂时瞒住老太太。”尤氏哭着点头。

     贾琏走出来,见贾政还站在那里,泪流满面。贾琏扶贾政出来,贾政泣道:“不想祖宗创下的基业今日全毁矣!我外任差上的事,百口难辨。前些日子,我也风闻了一些,也知道下面的人借着我的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还来不及细查,就被报知贵妃娘娘薨了。那晓得连詹光、胡斯来这些跟了这么多年的老人也靠不住,他们不仅不帮着我盯着点,提醒着点,反而见利忘义,一个个都背着我损公肥私。竟闹到这步田地,让我如何对得起祖宗,如何见老太太?我的清白没法自证,那知东府这边又这样了。”贾琏一边扶住他一边劝道:“老爷现在也不要太伤心,依侄儿说,老爷那个外任迟早是个火坑。今圣上既知原委,已定不追究叔叔失察之罪,已是不幸之中的万幸,权当趁此抽身退步。只是珍大哥这边的事看来已无回旋之力,龙颜大怒,又加之是忠顺亲王主办此案,我看凶多吉少。”

     贾政道:“这圣旨里说的蓉哥儿媳妇身世一事,竟不知是何底里。当年我就闻听这女子是营缮郎秦业从养生堂抱养的,身世不明,与我们家门不当户不对,我就觉得不妥,但你珍大哥执意要与蓉儿做下这门亲事,还不断给老太太吹风,说这秦氏虽说是秦业抱养的,却家教极好,出身虽寒微了一点,品貌却是万里难挑的。老太太念那女子虽没有亲生父母,却能调教得这般好,也就没说什么。前些年那个葬礼,你珍大哥闹得实在不像话,我也说了他几回。没想到如今召来这抄检之祸!”贾琏道:“看来那秦氏来头不小,不知他的亲生老子犯了啥滔天大罪,以至于圣上至今还耿耿于怀。”贾政连道:“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叔侄俩一行说着,同坐了一辆马车回至荣府。

      那知贾母正在回廊下焦急张望,老泪纵横,邢夫人和王夫人等都搀着他,陪着暗暗抹泪。贾政和贾琏见状,赶紧上前搀扶着贾母进屋。原来那焦大不管不顾,闯进荣国府大哭大嚷,说东府完了,都让这些不肖子孙给败了,他不想活了,要去找太爷哭去。焦大哭嚷声又大,跌跌撞撞直往里面闯,小厮们都拦不住,直到闹得惊动了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这才不得不将刚发生的贾政被革职的事和闻听东府被抄检的事缓缓的说与贾母,贾母听了,如焦雷轰顶,强撑着身子出来张望。邢王二位夫人等只得搀扶着他走出来,贾母又让凤姐安排赖大、林之孝等几个老家人将焦大拉到一边,好言相劝。

      这里,大家搀着贾母回到屋里,扶他坐下来,个个沉吟不语。贾政和贾琏跪在贾母跟前。贾母流泪对他们道:“自打娘娘伴驾出巡后,我这心就空落落的。无端端的眼皮跳。不想之后就接二连三的出事。东府那边,你们叔侄俩尽力帮着照看一下。我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希望祖宗保佑,不要再出事了。再者,不知宝玉那天能回来,我还能不能在见他一面。”贾政泣道:“都是儿孙们不肖,让老太太担惊受怕。宝玉有北静王庇护,定会安然无恙。想来京里发生这些事,北静王必定已知晓,必会加快回京,必就在这一两天就该到了。”贾母道:“东府那边最终是何结果还难说。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如今我们这个家里也得提前考虑后路,首先人口太重,不能再支这个空架子了,还是先把该打发的人都打发去罢。” 王夫人、凤姐都答应着。

      话说林黛玉闻听贾政的事和东府的事后,万分惊恐,更加担心宝玉的安危。忧心如焚,坐卧不安,禁不住又坐到窗下抚琴。因心神不宁,兼气虚乏力,竟双手颤抖,无法弹奏。正在这时,妙玉手持拂尘而至。紫鹃忙上前给妙玉安坐,又要去倒茶,妙玉止道:“不必麻烦。我只是来看看他。”说着上来拉了一下黛玉的衣袖,黛玉会意,二人一起走出潇湘馆。妙玉看见黛玉脸色苍白,泪眼浮肿,步态摇晃,知他忧思过重,便道:“你是一个明白人,又何苦这样作践自己?世间的事,上天自有安排,又岂是人力可为?我素知你的心病。既是这样,你才更要珍重,你平安他才能平安。”

      黛玉听了,忍不住又滚下泪来,紧接着又咳嗽起来。妙玉长叹了一声道:“问世间,情为何物?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既忧心,我又何尝——”说到这里就止住了。黛玉深感其未尽之意。抬头看妙玉,妙玉望着东边道:“盛筵必散,食尽鸟投林。贵东府的动静,我也听到了。想来这边也不能长久了。我今来找你,也是来向你辞行。本也想再见宝二爷一面,现在看来恐怕来不及了。”黛玉道:“你要走了么?又是要到那里去呢?”妙玉道:“走一步算一步罢。留在这里恐怕和贵府两相不便。我师父圆寂时让我不要回南边去。可是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走之后,你要更加珍重。我想宝二爷生来就与世间所有男子不同,吉人自有天相。”

       说着,就从袖中取出那只他素日吃茶用的绿玉斝出来,交给黛玉道:“这个你替我交给宝二爷罢。权当做个念想。今后看着这个物件,你们或许会想起我。人生浮世,知己难求。这些年,从南到北,我也就只把你们二人当成了知己。今日一别,各自珍重。”妙玉说着,扶着黛玉回潇湘馆。然后飘飘而去。黛玉看着绿玉斝,目送着妙玉的背影,泪眼朦胧。站立良久,方吩咐紫鹃将这绿玉斝暂埋在园里湘妃竹下和妙玉越处得久,黛玉越觉得妙玉深不可测,他的家世和教养非同寻常。

     晌午之后,赖大来报,宁府已抄检完毕。所有人等都押往狱神庙暂扣,等待发落,或流放或卖或赏给王公大臣或送入宫中教坊司。听说铁槛寺也被查封了。贾母吩咐贾琏赶紧去打探消息,务必把尤氏和许氏赎回来。至此,荣国府上下,一片惊慌。有慌着凑钱去赎自己在宁府那边的亲属相好的,也有卷包准备自保而去的,也有留念贾家的恩德替主子担忧的。贾母和贾政也知当下人心惶惶,索性让赖大把几百口家人都召集在一起,照册点名。愿意自去的,就打发一两银子。愿意留下的,就暂且留下。点名时,独不见周瑞的干儿子何三和旺儿的儿子来喜以及厨子鲍二。问及众人,也不知这三人去向。赖大说,看到外面各门处都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在附近盘桓,疑是衙门布的暗探。因此就向贾政提议,让去的人分散而行,尽量少带东西,装作平常出门的样子。贾政点头允了,让赖大小心去办。

      这里,邢夫人、王夫人、凤姐、李纨等都围在贾母房里,守着贾母。正在这时,林之孝家的进来找凤姐。凤姐出来问何事。林之孝家的道:“园子里栊翠庵的妙玉师父打算带着那两个嬷嬷和那个丫头回南去,已收拾停妥,特让人来报知一声。”凤姐皱了下眉头道:“去罢,去罢。你去看着点。”凤姐回到屋里,贾母问是何事,凤姐就说了。贾母道:“他既要去,我们也不便强留。你着人帮他雇一条船,再送他一百两银子。让人明儿一早送他们主仆几人上船罢。”王夫人也点头说理应如此。

      次日一早,凤姐就安排旺儿亲自送妙玉到渡口。那知刚要上船时,就上来五六个身手敏捷的青衣汉子将他们截住,随便打开一个箱子,见里面都是些绝世珍贵的古窑,二话不说,就将他们拿下。其中一个亮出了一块腰牌,说他们是奉忠顺王爷之名,特暗查贾府进出可疑人员,让他们不要声张,乖乖的跟他们回衙门。旺儿深知上当,便陪笑道:“小的只是荣府一个下人,既如此,请几位爷放小的回去复命。”那为首的青衣军打谅了旺儿一番,知他非同寻常仆役,便不让他走,但也允许放走跟随他的那名小厮回去报信。就这样,旺儿随着妙玉主仆四人的马车就被几名青衣军劫持走了。被放走的那名小厮飞跑回荣国府报告了这事。凤姐闻听后,大惊失色。悄悄禀报了王夫人,王夫人亦觉得此事蹊跷,必召无妄之灾,心中甚是忧虑,吩咐凤姐暂不要走漏风声,务必瞒住贾母。

      当王夫人向贾政说到此事时,贾政亦吓出一身冷汗,问道:“这妙玉又是一个什么来路,你可知道?听小厮回来说他随身带的古窑件件都是世间罕见,不要回头又重蹈东府之覆辙。”王夫人道:“这是当年娘娘娘省亲时,我做主请来的。听说出自官宦之家,因自小多病,买了许多替身都不中用,不得已入了空门,带发修行。”贾政道:“这与娘娘省亲有何瓜葛,你们真是胡涂!我看这妙玉莫不是前朝监造官窑的罪臣郎家之女?他们家被满门抄斩的事谁人不知?你天天吃斋念佛,却处处引火烧身,祸及家门——”王夫人只道不知道妙玉来历,事已至此,也只不作言语,那敢说出当初收留妙玉的内情。

      正在这时,门外有小厮飞跑进来报:“宝二爷回来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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