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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深处有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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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15 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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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深处有人家


每次想到“白云深处有人家”这句古诗,就会想到山里的人家。
李琼的《山路十八弯》就唱到了“山里的人呦”……
说哪儿很山,首先是远,再就是崎岖硌脚的小路,两边还有高山耸立,人烟稀少。有的地方山,并不远,也没有高山,那为什么还被叫做很山,主要是地方太背造成。
二姨家其实不算山,也不远,充其量是背。村子以西屋为主,因为公路高的原因,村子显得很低,像是在一个水洼中,难怪村名带有“池”字。如果往好的方面说,那是聚财,因为水多嘛。小时候去过她家庄稼地一次,坡上柿树多,家到地确实很远,以挑、担来完成收割。那个秋景适合写生,如果爱好画画,一定要去那里,你会完成一幅最美的图画。她们习惯了那里的环境,或者叫适者生存,也就不觉得远了。
她家晒棚上浓缩了全部,山楂,柿饼,花生……红红火火的小院,红红火火的日子。
娘去二姨家,就像去了一趟娘家,二姨家离姥爷姥姥家近些。
她们姐妹兄弟之间来往都靠走路,走的多了,路反而近了。
相隔了十多里,我们那个村就不背,因为村子紧挨公路,庄稼地也不远。最远的地只是路途远,地很敞亮,不是被深山大树埋没的那种。我们那坡上柿树少。我发现属于山区或背的地方首先是树多,果木多,野生的东西多,韭菜香椿小蒜就像春风吹又生,源源不断。这些不请自来的野菜充实着山里的人,也被山外的人夸赞着。
相反,大姑家就属于山地方了。村名带着“沟”。小时候去大姑家,房子与山坡地挨着,院里有一棵果树,相比二姨家,大姑家地理位置高,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还有几个叔伯姑也嫁到了那里,那个时候时兴攀伴儿,或许她们也考虑到了山、远,有个伴儿可以结伴而行。在山里几年后,都走出了大山,有的搬到了挨公路的村子,少数人还坚守在大山里,大姑一家去了安阳,在那里安家落户。
哪住惯哪好。我特别相信这句话,这句话里包含着你与出生地结下的缘。不管是山还是背,当你第一次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你能接受的或者是你即将面临的,那是属于你的,是适者生存中你正好适合的那一个。
就像有些人一辈子住在大山里都不愿走出来,任外面的世界如何如何好,她都当做了耳旁风。
老家有个邻居,她娘一个人住在山里,那个村名就带着“背”字,唤她来住几天,就是不来,邻居说真是没办法,住惯了不想离开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老话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理,是经验之谈。
在电视剧《金婚》中,文丽劝说她婆婆:你才坐了三天三夜火车从四川来到北京”。

让我想到了“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蜀道,山高谷深,道路崎岖,难以通行。李白作《蜀道难》一诗。
可想而知,难于上青天,那得有多难。但是那里的人也许早已习惯,或者说不习惯也得习惯,因为你面对的就是蜀道,面对着难。
相比之下,我们这些丘陵地带,或者那些带着“背”啊,“沟”啊,“池”啊,“洼”啊的地方就容易多了。

白云深处有人家,是 杜牧的《山行》——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虽说远上寒山石径斜,但是枫叶的红又掩盖了那个远,寒,斜……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啥环境造就啥人才。不同地域,不同环境,生存方式也就有了不同。

山里有山里的好处,就看你是如何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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