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APP
userphoto
未登录

开通VIP,畅享免费电子书等14项超值服

开通VIP
天方夜谭!古来才命两相妨(一)


(图)电视剧《风中奇缘》,乐师演奏,剧照


唐,元和六年(811)年至元和八年,当时一位名叫李凭的在长安京城,因善弹箜篌名噪一时。因此有“天子一日一回见,王侯将相立马迎。”至此,身价极高。名高于当时乐师李龟年之上。而也正在这个时候,一位就以此人弹箜篌以题做了一首《李凭箜篌引》:“吴丝蜀桐张高秋,空山凝云颓不流。江娥啼竹素女愁,李凭中国弹箜篌。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梦入神山教神妪,老鱼跳波瘦蛟舞。吴质不眠倚桂树,露脚斜飞湿寒兔。”

  

因此此人也名满天下,而此人正是历史被称之为“诗鬼”的李贺。据传他七岁就能做诗,为当时受韩愈和皇甫(氵是)所仰!二十一岁那年参加河南府试“应进士举”,正当他春风意满时,人们也推测他前途无量时,没想到天不尽人愿,一场意外使他失去了上京考进士的机会。

  

一日,一位细瘦,通眉,长指爪从昌谷(今河南宜阳)到京城来的书生要朝拜当今名贯天下的大学士韩愈。当他来到韩府前,向护院的一施礼:“麻烦兄弟向你家老爷通报一声,就说昌谷李长吉求见。”护院的一听,马上向他一回礼道:“原来是昌谷李长吉相公呀!我家老爷,这几日常念起你,麻烦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老爷。”护院说完,转过身向院里走去。

  

李贺一个人站了片刻,不多时,只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原来是李长吉来访呀!难怪这几日喜鹊叫的欢,人感觉精神爽快,果然是贵客来临,有失远迎了。”

  

李贺一听,知道是韩愈来迎接了。马上回道:“学生这下向恩师请安来了。听恩师这爽朗的笑声,想必近来一切安康了。”



(图)韩愈(768年—824年12月25日),字退之,河南河阳(今河南省孟州市)人,汉族,自称“郡望昌黎”,世称“韩昌黎”、“昌黎先生”。唐代杰出的文学家、思想家、哲学家,政治家。

  

韩愈这时眉头一皱:“你我又没有那真正意义上的师生之事,还需这般客气吗?以后就以兄弟相称!何如?”这时李贺一听马上爽快的答应,然后从他的脸上又闪过一些阴云。

  

韩愈拉着李贺的手直接到客房里来,里面的摆设果不愧为一代大师。韩愈命丫环端上茶来,刚开始拉了一些家常,约一刻钟左右,这时只见李贺站起身来向韩愈一拜:“兄长,李贺麻烦你一件事,不知兄长可否为我向当今皇上请命。”

  

韩愈连忙拉起李贺道:“兄弟,何须如此客气呢?只要不违背常规,我一定帮你的忙,不知何事。说来听听。”

  

这时李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兄长有所不知呀,此次进京原本想入殿迎考进士。哪知事起突然,一位同极考生叫元稹却在皇上面前参了我一本,因家父名晋肃,因”晋“与”进“字音相同,因而皇上决定要取消我进考进士的资格。”

  

韩愈一听,不由的吃了一惊,忙道:“有这等事,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呢?这元稹我也听说过,是河南洛阳人,在当地有”第一才子“之称。此人也颇有一股正气。没想到他会因这件事而参你一本。这倒让人感到意外。这事待我仔细想想。”(这是唐朝历来规定的一种嫌名不得进考。)

  

李贺这时起身道:“如果兄长觉得有难处的话,就不须免强了。想来升浮有命,富贵在天。我李贺纵使不考进士也一样可心报效国家。”

  

韩愈见李贺起身要走,连忙拉住他道:“兄弟,何必过于操急,世上之事都有可解之处,待我明日上朝向宪宗皇上写一个奏折,为兄弟献一点微薄之力。你就暂时呆在府中静观其变。”李贺一听,连忙道谢!



  

次日,早朝,宪宗高高坐在上面,文武百官两旁而立,等在朝各位都奏完奏折时,宪宗想退朝的时候,这时韩愈从朝班中走了出来,连忙称道:“皇上,臣有一折子相奏。”

  

宪宗一见一韩愈心想,这次又有什么折子要奏呢?口中却说:“原来是韩大学士呀!有什么本子准奏吧!”

  

韩愈站在那里手捧折子道:“万岁,臣想请万岁准许李贺进考进士。”宪宗一听,心里有点不大高兴。心想这事也不能怪朕呀!是李贺犯了嫌名才有此事发生。

  

但碍于是韩愈参本于是答道:“韩大学士,这是只因为李贺犯嫌名之罪,这是祖宗规定。想必你也知道,事因凑巧,这不能怪朕。”

  

韩愈知道宪宗会这般回答,于是连忙奏道:“皇上,可否听微臣一言。”宪宗挥了挥手道:“但说无妨。”

  

韩愈这时连忙谢恩。然后奏道:“皇上,李贺是当代奇才,有旷世之能,如果皇上因此而不让他进殿考取进士,那么要为天下百姓所笑。想当年,周公、孔子、曾参这些圣贤都没有嫌名之举。想必皇上也知道这一些。那么皇上又为何不让李贺进考呢?”

  

宪宗见韩愈说的有理,但又一想,如果让李贺进考,那么这些规章不就自乱吗?于是对韩愈道:“韩大学士,并不是朕不想李贺参考,如果朕答应你的要求,让李贺进考,那么先辈所订的规则不是自攻而破吗?那么国威又何在呢?”

  

韩愈一听也觉得有点道理,但又一想,此次一定要为李贺获取,不能让这样一个贤才遗弃世间。于是连忙把奏道:“皇上,李贺父名晋肃,子不得进士。若父名仁,子不得人乎?李贺举进既不犯二名律,也不犯嫌名律,又有何不可进取的。”

  

宪宗一听,顿时愣在那里,他知道韩愈善辩。众人见此,这时从朝班走出一位指着韩愈道:“大胆韩大学士,你这是在逼皇上就范。皇上,先辈之规不可废掉。李贺犯了嫌名,因当不能参加这次进士之举。”韩愈一见,是当朝牛尚书。心想要坏,这牛尚书平时不见地为百姓做过一件好事,在朝廷也是专门陷害忠良之徒。



  

果然宪宗见牛尚书如此一说,马上拂袖而起:“牛尚书说的对,今天朕有点累了,退朝。”韩愈还想再说的时候,这时宰相裴度连忙向他使了眼色,韩愈知道他的意思。只好退在一旁,不再言语。心里却总觉得百般不是滋味!

 

待韩愈回到府中之时,李贺一见韩愈的表情,知道此次不能成功。于是连忙想辞身告别,可韩愈那里肯得,对李贺说道:“李兄弟,我韩愈无能,不能使你进殿进士举。有负兄弟之义。但此次来京城就多住些时日,我也好以表地主之仪。”李贺见韩愈说此话,连忙叹道:“唉!兄长,不必如此,长吉知道兄长已经尽力了,命该如此,又怎能怪兄长呢?既然兄长有意相留长吉,长吉也就不再推辞,就多留两日,也好会会京城一些名流雅士。”韩愈见李贺答应留下。心中百般高兴,忙吩咐丫环为李贺整理房间。

  

李贺在这两日里随韩愈拜访了当朝各位名士,每人一见李贺的诗,无不惊叹,当朝宰想裴度一见叹道:“此乃天才也,想必日后必留传千古。与李杜不相上下。朝廷失之栋梁之材呀!”

  

他本也想留李贺在相府中住上几日。怎奈李贺此刻想起家中老母一个人的孤寂。于是对韩愈和裴度辞别道:“兄长和相国的心意长吉心领了,怎奈家中善有老母键在,需要有人扶持。我还得先回去,望日后有机会,再到京城拜访!”韩愈和宰相见此一说,想想百事孝为先。只好送李贺离开京城,没想到而这次后却无再见之面。

  

李贺离开京城回到昌谷,而至此后却显得郁郁寡欢。但又不知心事向谁诉说,每当其母问起,他总是巧妙而回。



  

从此在昌谷的空旷山野中经常会见到一位早间骑着毛驴外出游览,背着一个锦囊,头上不戴帽子,也不裹幅巾。任凭风吹日晒,身上只穿着用苦薜染的黄衣。乍一看,混然是一位乡野村夫。时而想到一些佳句,就随手写上,然后投到锦囊中。晚归时,然后青灯相伴,把日间所想到的句子加以拼揍成诗句,这样早出晚归,日复一日地打发着他的时光。每想到,这样的日子不到两年,他的头上结满了鬓霜。眼看自己前途无望,只好写文章来打发他心中的郁闷。

  

一次,李贺照常出门远行,当他到了嘉兴县前时,在一处荒野处,见一堆杂草中好象立着一块墓碑。于是他下驴探寻而去。到前一看,拔开杂草,见碑上刻着《真娘墓》,另还有几行小字。李贺见是古人笔迹,马上凑前仔阵一瞧。原来是李绅手笔,上面刻着是:“嘉兴县前有吴妓人苏小小墓,风雨之夕,或闻其上有歌吹之音。”李贺疑望了片刻,原来是苏小小之墓,想这位当时南齐的名妓,如今却埋在如此荒凉之地,一时心中觉得不忍,于是伏地拔掉碑旁的杂草。这时他感觉有幅飘飘忽忽,若隐若现的苏小小形象展现在他的眼前。芊芊绿草象是苏小小的茵褥,旁边亭亭的青松象是她的衣袂飘飘,附近那条流水叮咚的声音,象她的环佩声响。而自己也觉得空灵缥缈,有影无形。待等他闭上眼睛,再睁开仔细一看时,方知只是一种幻觉。看着苏小小的墓碑,又想起自身现在的状况,生不逢时,有才而不能被任用,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然后一个人自言自语地对着苏小小的墓前诉讼道:“苏小小啊!苏小小,你生前纵然是不幸落入红尘,也享尽了各种荣华,而如今却葬在此处无人为你扫墓。想来不由地让人感到心寒。还好,今番遇到我,为你除去杂草。可我李贺呢?纵然满怀壮志,到头却落了个嫌名之罪,落的如今这般的孤愁。想来年事已非,到最后也要和你一样,步入尘土。到那时又有谁替我扫墓呢?”

  

说完这些,一股悲凉不由地从心中而生。然后对着墓碑拜了三拜,骑着毛驴又上路去了。

  

当李贺回到家中的那个晚上,他正对着青灯想整理自己这次远行写的一些诗句。恍恍忽忽中好象感觉有人站在窗外看着他,象是一个身披华丽彩衣的年青女子。他起身打开窗子一看,只见外面一片凄黑,不见一物。不由的自笑一番,自从这次苏小小墓前归来之后,好象每天精神恍忽。



  

总是这般,他母亲这时站在外面催道:“贺儿,夜深了,快点睡吧!不要累坏了身子。”李贺糊里糊涂地应了一通。他是一个极孝之人,然后他怕母亲又要担心他,于是就吹灯就寝。这时,然而他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无法入睡,这时只见窗外星光闪耀,月光破层而出,象一弯镰刀似的。过了一会儿,倾耳一听,母亲已经睡着。于是他又悄悄地起床,点起青灯,浸漫在夜晚之中。大概夜已经过半,迷糊糊中他还在青灯下漫游着。这时好象门被一阵风吹来,吱嗝一声开了。他却浑然不觉,这时一阵风猛地吹了过来,他这时才感到自己有点寒意。这是夏天,怎么会有这样的风呢?他感到奇怪!

  

忽听见有人叫他:“李恩公,深夜造访,有惊恐于你。”

  

李贺这时才定眼一看,原来一身披华丽彩衣的女子这时从窗户外边飘了进来,他知道此非人类。可能是鬼怪之类,先前他只听说过别人碰到鬼怪之类的东西,没想到,今夜却也让自己碰上了。这女子来到李贺面前,出乎意料的竟跪在李贺面前。

  

李贺一惊,连忙扶起她,忙道:“姑娘,为何如此这般大礼,李贺并没有恩惠与你。何需如此呢?”

  

这女子一听,眼泪夺眶而出:“恩公你忘了在嘉兴县前的《真娘墓》吗?小女子正是那苏小小的鬼魂,怎奈死后几百年,无人替我超度,只有李绅给我写过几个碑词。苏小小生前面前有众王孙,膝地而跪,而死后却落了个魂飞魄散。也没见一个王孙为我祈祷点香,更别提扫墓。没想到几百年后,恩公路过此地,尽扫去我墓前杂草,使我得到了重生。恩公这份情只有来世再报了。”

  

李贺一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原来是苏小小感恩自己,才来寒舍。于是连忙道:“那只是举手之劳,苏姑娘又何必挂在心上呢?长吉知道苏姑娘生前是情非得已,而要怪只能怪那些王孙子弟,生前对着你说百般疼爱,而死后却不掉一滴眼泪。真是让人心寒,这世间情义又从何谈起。”



  

苏小小一听感激地流起泪来:“李恩公,在我生前的时候,很多王孙子弟在我面前甜言蜜语,想尽办法讨好于我,没想到,我死后,却不见他们人影在何处。只有几姐妹把我埋葬在此处,后来有一位李绅秀才见此,为我提了几个字。呆在此地,孤身寂寞时才想到生前那些荣华富贵竟都是眼前镜花之月,众王孙都只是虚情假意。没想到在几百年后,而李恩公却来到我墓前为我扫墓,这份恩情,苏小小就是来世做牛做马也无以回报。”李贺听罢也不由地为之一动。原来世间所言的情意竟如此这般空虚。一切皆为一个名或利字,那份真情却显得如此的单薄。罢了,我李贺从此就不再言情这个字,一个人度过此生也足矣!

  

正待寻思之时,这时好象有人在唤他:“贺儿,你怎么又点起灯来了呢?都半夜,不要累坏了身子。”他猛然一惊,眼前的景象却不见了,李贺怕打扰母亲,于是吹灯就寝。可想起刚才那一幕,不由地觉得奇怪!难道刚才是幻觉吗?可明明苏小小就在自己面前,难道刚才是梦吗?可自己明明知道坐在这儿点着灯看书。这真让人感觉迷惑!这时脑海一闪而过几句诗句,他猛然的跳了起来,不点灯,就借着微弱的月光,写下了一首名诗《苏小小墓》:“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油壁车,夕相待。冷翠烛,劳光彩。西陵下,风吹雨。”然后一躺下来,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次日,当他醒时,见桌上摆着笔墨,心中却感到奇怪!昨晚自己明明早早入睡,为何却忘了笔墨收起,再看,见桌上的纸上写好了一首,一看不由地吃了一惊,这又是谁写的呢?难道是自己昨晚梦游。好象李贺完全不知道昨晚所发生的一切。来日,李贺友果集贤学士沈亚之来访,见此佳作,不由大呼一声:“长吉兄,此乃天才之作。”高兴之余,他它抄录了下来。当沈亚之把此篇带到京城之后,一段时间内,每条街巷歌女尤唱,宫廷里王侯将相皆以相传,问之谁作。沈亚之言:“昌谷李贺所作。”因此更是声名大播。

  

而李贺却一直在昌谷乡野之地却一处所,一物候,一日一夕,一觞一饭,显显然无有忘弃者悠然而过。而李贺对那迷糊中的苏小小,至始至终他都不由清楚地知道那一刻地梦还是真。



  

当这《苏小小墓》传到宫廷之时,一日宪法宗见自己的爱妾郑妃子在读诗句,忙问道:“爱妃,在读何人诗作,是古人,还是今人。”

  

郑妃子正沉醉在其中,这时听到皇上来到,连忙起身施礼道:“臣妾不知皇上驾到,还望皇上恕罪。”宪宗连忙扶起道:“朕怎么舍得治你的罪呢?快告诉朕,刚才在看何人之作。”郑妃子这时连忙回到:“回皇上,刚才妾身正在看当代被人称之为奇才的李贺所作一首《苏小小墓》。”

  

宪宗一听李贺,马上就想起当初韩愈在自己面前推荐李贺的情景。于是忙道:“拿来让朕一瞧。”郑妃子递了过去。宪宗对诗句也是一个内行家,这时他拿过来一看时,也不由地连声叫了几个“好”字。心想,李贺果不愧被称之为奇才,也不由地佩服韩愈有独特的眼光。随之他又叹了一口气。

  

郑妃子一听宪宗叹气忙问道:“皇上为何刚才还叫了好,这般又哀声叹气呢?”宪宗这时把郑妃子抱在怀里,轻声地道:“爱妃,有所不知,当时,李贺进考进士时,因嫌名之罪被朕拒之门外,本该朝廷应该要任用这样的人才,可祖宗的规矩也是不能破坏的。”

  

郑妃子一听原来这么一回事,于是对宪宗道:“皇上,为何现在不重新召李贺入朝廷,给他个一官半职,皇上这样也好了去一块心病。”宪宗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他指了指郑妃子的脑袋道:“还是你鬼主意多,明日我就宣李贺接任一职。但不知何职会适合于他呢?”

  

郑妃子看了看宪宗脸色,然后笑道:“皇上,难道这些还用妾身说吗?自然给他一个合理的职位方好。”

  

宪宗想了半天还是无头绪,于是只好道:“朕一时还是想不出合理的职位适合于他的。到时候再说吧!”郑妃子这时道:“皇上,要不这样好了,接李贺进京,就让他自己去衡量自己的职位,这样皇上就不用费这个心,陪妾身好好的聊一聊。”

  

宪宗一听哈哈大笑:“还是爱妃聪明,朕有赏。”于是两个人笑着扭在了一起。


原标题:古来才命两相妨(一)


 

 *作者:郑和朋,鱼羊秘史原创专栏作家。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举报
打开APP,阅读全文并永久保存 查看更多类似文章
猜你喜欢
类似文章
大唐第一斗士,河南人
古人品评少妄语
古代名人的经典品评
李贺的死亡美学,其实是一种反抗
诗鬼李贺,用生命写作第一人
李贺七岁名满天下,被父亲名字“晋肃”二字耽误一生,抑郁去世
更多类似文章 >>
生活服务
热点新闻
分享 收藏 导长图 关注 下载文章
绑定账号成功
后续可登录账号畅享VIP特权!
如果VIP功能使用有故障,
可点击这里联系客服!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