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时期,廉州有个名叫风冉的美妇,她丈夫常年在外做生意,家中只有她和公爹张老汉两人。许是与丈夫长久未见的缘故,这段时间,风冉夜夜做春梦。
与一般的梦不同,风冉醒来后,能清楚地记得梦中所发生的事情,每次起床时回忆起梦中情景,她都臊得满脸通红。不过奇怪的是,她始终看不清梦中丈夫的脸,但是有一个声音在她脑海里告诉她,梦中之人就是她丈夫。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半个月,风冉变得憔悴了下来。清晰的梦境让她不能好好休息,有好几次她醒来时,仍有一种置身于梦境中的恍惚感。这天,在饭桌上,风冉恍惚间突然向公爹张老汉问道:“父亲,我丈夫怎么不来吃饭?”
“啪嗒”一声响,张老汉放下了筷子,他皱着眉头看向风冉,“风冉,你这段时间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怎么总是精神恍惚的?”
风冉愣了一下,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丈夫根本没回家,她是在梦里见到丈夫的。她不好意思跟公爹说春梦的事情,支支吾吾地将这件事糊弄了过去。从这天以后,风冉的精神越发差劲,一天中一大半的时间都昏睡不醒。
这天,风冉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躺在床上,屋中烟气缭绕。她的记忆停留在她在院子里洗衣服,丈夫忽然推开大门回到了家,两人一起进了房间。
“风冉,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怪梦?”屋中响起一道声音,风冉循声望去,发现公爹正坐在桌前看着她。
“你方才在院里洗衣服,忽然就睡了过去,眼球飞速转动,进了深睡之梦。你梦到了什么?这段时间你精神恍惚,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梦的缘故?”张老汉面色严肃地看着风冉。
风冉不敢对上公爹的视线,她狼狈地低下了头,强忍着羞怯,将这段时间所做的梦,以及梦醒之后的感受都告诉了张老汉。
听罢风冉的话后,张老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扭头出屋,从屋檐下搬了一个花盆进了风冉的房间。
风冉经常看到公爹侍弄屋檐下的那一排花盆,但无论她怎么看,那些盆里都只有土不见花。更让她奇怪的是,经常有衣着富贵的人上门许以重金向张老汉求花盆,有时候张老汉还不愿意卖。
“风冉,咱们家祖上出过占梦官,对梦境多有研究。你现在的状况是怀梦,似醒而实在梦中,有人将他的梦植入了你的意识里,这才让你做的梦一直不散。长此以往,无形的梦将变为有形,它会侵占你的魂魄,到那时,你就会迷失在梦境里,永远醒不过来了。”说完这番话,张老汉看着风冉惊恐的神色,赶忙出言安慰她。
“不用怕,这件事想要解决并不难,这个花盆里种的是怀梦草,它白天躲在泥土中,晚上才会长出来。把它放在你的床头,它便会吃掉你的梦境,如此一来,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这晚,风冉难得没有做梦,翌日一早,她起床后觉得神清气爽,这段时间一直浑浑噩噩的脑袋此刻也清醒了很多。她宝贝地抱住床头的花盆,哼着歌找到了张老汉。
“父亲,我已经没事了,这怀梦草果然神奇。”风冉眉开眼笑地对张老汉说道。
“更神奇的还在后面,你且等着,看村子里哪家有动静,不出意外的话,还能找到害你的那个人。”张老汉接过风冉手中的花盆,沉声说道。
这日晌午,风冉家隔壁的老吴家传来动静,吴老汉的儿子吴大松一觉醒来变傻了,他抱着头惨叫连连,说他的脑子里有东西,还不停把头往墙上撞。
吴大松是个光棍,他游手好闲,三十多岁了还没成婚。风冉丈夫不在家的时候,他经常上门骚扰风冉,要不是张老汉身子骨硬朗,在村子里还有几分威望,恐怕风冉早就被他欺负去了。
张老汉跟着人群到吴大松家看了一眼,回来后对风冉说道:“没错了,害你的人就是吴大松,我猜他不知从哪儿学了入梦的手段,还是个半吊子。他用术法入了你的梦,但是却没有在梦醒前施术将梦境消除,所以你才会出现之前的状况。”
想到自己做梦的对象不是丈夫,而是吴大松那个光棍,风冉的脸都绿了。张老汉让她消消气,“前一晚怀梦草吞掉了梦境,顺带也破开了术法,吴大松受到反噬,以后估计就是个傻子了。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放下这件事吧。”
后来,吴大松果然变得痴傻,吴老汉为了给他治病,带着他离开了村子,此后他们父子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件事后,风冉不想继续住在村子里了,在丈夫回来后,她和丈夫商议了一番,一家人搬到了镇上居住,从此过上了和和美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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