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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女子为独霸家产,毒害亲夫嫁祸继子,知县:天理难容

从前,九江府有个商人,唤作杜三明,妻子不幸亡故,丢下一个十岁的儿子,叫杜松。杜三明因长年奔波于外地经商,杜松独自在家无人照看,半年后,便打算续弦再娶一个妻子。

这天,他把村里惯于说媒拉纤的刘媒婆请到家里,对她说:刘婶,你也知道,我常年在外奔波,松儿在家无人照看,我续弦的主要目的是想有个人好好照顾他,这样我出门在外时,方能安心。

刘媒婆点头道: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呢?

杜三明说:我的标准很简单,年纪太轻的我不要,我想找个大点和我年龄相仿的,哪怕寡妇也行。生过孩子的我也不介意,至少她懂得母爱的伟大。

刘媒婆不愧是资深媒婆,她听后,略一思忖,便喜滋滋地说:巧了,前些日子,我去陈王庄给一个男子说亲的时候,他的隔壁就住着一个小寡妇,叫陈氏。27岁比你小三岁,曾生过一个小孩,可惜不到半岁就夭折了,把她哭得死去活来的。前年她丈夫去山上砍柴,不小心被毒蛇咬了,不久之后便过世了。明天我就去替你说合说合,以你的条件,问题应该不大。

杜三明说:那就有劳刘婶了,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第二天傍晚,杜三明正在家中盘点帐本,刘媒婆来回信了,一进门就爽朗地笑着说:大兄弟,成了。当我过去说明来意时,陈氏的公婆倒挺开明,没有一点阻拦。只是说,他们家穷,彩礼能否多给些?

杜三明说:只要人好,这个倒无妨。

因为都是二婚,礼数自然没有那么繁琐,没过多久,杜三明便选了个吉日,请了顶花轿,吹吹打打就把陈氏迎娶过门了,陈氏从此改名为杜氏。

杜氏身材娇小,性格温顺,为人也贤惠,对杜松不说视如己出,但各方面都还说得过去。杜三明冷眼观之,甚是满意,便放心地出门去做生意了。

两年后,杜氏也生了个活泼可爱的儿子,视如珍宝。因为有过一次丧子之痛的教训,对他格外的疼爱,也格外的细心,生怕有一丝马虎之处。

杜三明也很高兴,除了杜家的香火得到添枝散叶外,他想得更多的是,儿子也算有个伴了,等以后长大成年,两人起码相互有个照应,互相帮助,在当地也不怕有人欺负了,因而给他起名叫杜强。

到二岁的时候,杜强越发长得可爱,白白胖胖,聪明伶俐。杜氏闲暇时经常抱着他走东窜西拉家常,邻居们见了个个人见人爱。

杜三明这次出门又去了两个多月,杜氏一人在家闷得无聊,便抱着儿子来到邻居王木匠的家里闲坐。

王木匠出门干活去了,家里只有妻子王氏。这王氏本姓陈,也是从陈王庄嫁过来的,原本就熟悉,因此两人的关系颇为密切,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王氏逗弄了一番杜强之后,忽然对杜氏说:我说妹子,你可真傻呀?

杜氏不知其意,忙问:傻从何来?

王氏说:你如今有了自己亲生的儿子,为啥还要对杜松那么好?

杜氏说:他是我相公的心肝宝贝,我这不是爱屋及乌吗?再说他又没娘,我对他好点不是我这当后娘的本分吗?

王氏叹了口气,用埋怨的眼神白了杜氏一眼,接着说:你呀,还是太单纯了,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杜氏见她这副神态,明显话里有话,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安地说:妹妹愚笨,还请姐姐明示。

王氏说:你想啊,再过十年,你相公就40出头了,杜松也20出头了,你儿子才多大?12岁而已。到时杜松要不要娶妻生子?你家是不是要花一大笔银子?结婚之后,他势必要闹着分家单过,肯定不会和你这个后娘生活在一起。可他即是嫡子又是长子,你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个外人,你相公能不护他?我很难想象,你这孤儿寡母到底能分到多少家产?

屎不挑不臭,河水不吹不皱。原本杜氏从没想过杜松哪一天会对她们母子产生什么危险,现在经王氏这么一说,想想不无道理,危险还真的无时不在,因而心态上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回到家后不久,杜松正好从学堂放学回来,一见杜氏就嚷嚷道:娘,我饿了,有啥吃的没有?

如果在平时,杜松这么一叫她,会觉得分外亲切,也会笑咪咪地拿些糖果或点心之类的给他吃。毕竟小孩子都好动爱玩,玩累了肚子饿了也正常。

然而现在听着却格外刺耳,原先看他觉得乖巧可爱,现在却越看越觉得讨厌。不耐烦地呛回道:你是饿死鬼投胎的吗?一天到晚就知道饿饿饿。

杜松一时错愕,像不认识似的看了杜氏一眼,心里想着:娘这是怎么了?一向都是和蔼可亲,今天却像变了个人似的,既凶又陌生。他也不敢再多问,放下书本,便乖巧地陪弟弟去玩了。

在杜氏去灶房做饭的功夫,杜松和弟弟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还别说,有时候人倒霉了,真的喝凉水都会塞牙。

杜松藏好了之后,便叫弟弟转过身来找他。可杜强毕竟才两岁多点,走路还不是很稳妥,一不小心踩在一坨鸡屎上,脚下一滑,摔了个嘴啃泥,疼得他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杜松慌忙跑过来将他抱起,只见他鼻子和嘴角都摔出了血,顿时吓得不知所措。

杜氏在灶房里听到儿子的哭声,满脸怒气地就冲了过来。一看儿子这副样子,不由分说左右开弓就给了杜松两个大嘴巴,并教训道:小小年纪心肠却这么狠毒,怕弟弟跟你争家产,这么小就对他下毒手。这还了得,看我怎么收拾你?

杜氏越想越气,按住杜松的头就往桌上连连磕了起来。杜松的额头瞬间变得青一块紫一块,并鼓起了一个大大的血包。

杜松疼得难受,手摸着额头,咧咧嘴想哭。杜氏怕邻居听见,连忙大声呵斥道:不许哭,倘若敢哭出声来,晚饭你就别想吃了。

杜松只得忍着,眼泪汪汪地看着条案上母亲的遗像不停地抽泣着。

杜氏说:下次你再敢这样欺负弟弟的话,我定不轻饶。说完,抱起儿子去给他擦拭血迹了。

过了二三天,杜三明打理好外面的生意喜滋滋地回家来了。肩上的塔链,按照惯例,自然带了一些外地的特色农产和小吃,两个儿子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

杜三明抱起小儿子亲了又亲,摸了又摸,样子十分亲昵。然后看看大儿子,见他额头上长了个大包,连忙把小儿子放下,拉着杜松的手关切地问道:松儿,你这额头怎么了?

杜松条件反射地回头看了一眼杜氏,杜氏忙不迭地走了过来,陪着笑脸说:相公,你有所不知,前几日夜里,松儿走路不小心撞到门框上,因而才起了这么个大包。然后转头对杜松挤眉弄眼地说道:你快跟父亲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杜松又胆怯地看了杜氏一眼,然后垂着头说:娘说得没错,确实是我走路不小心撞的。

杜三明是个生意人,惯于察言观色,心里虽有疑惑,但儿子既然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深究,于是疼爱的摸着杜松的额头说:你这样叫父亲在外怎么能安心呢?以后可得注意了。

杜松乖巧地点了点头。

晚饭过后来到卧室,杜三明照例把做生意赚的银票锁进一个精致的小木盒里,钥匙只有一把,杜三明自己随身带着,就连在外做生意也是如此。

杜氏把儿子哄睡着后,撒娇道:相_公,这趟生意又赚了不少银子吧?为妻想看看,也跟着高兴一下。

杜三明说:我们有言在先,你主内我主外,生意上的事你也不懂,就不要随意掺和。

杜氏有些不悦,撅着嘴说:你我这还是夫妻吗?你每次赚的银子,别说交给我,连目都不让我过一下,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杜三明安慰道:娘子,切莫生气,该给你看的时候自然会给你看。我赚再多的银子,还不都是你和两个儿子的,难道我还能留给外人不成?

杜氏说:反正我总觉得你把我当外人看,处处防着我。

杜三明说:你是强儿的母亲,怎么可能呢?我不让你知道,也是为你好,免得你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心里也就能保持平静,在家把两个孩子照看好就行。还有,我哪次出门前少过你的银子,每次都是给你备下足够多的钱让你花。这三四年下来,你也应该攒了不少的私房钱吧?

杜氏说:相公就爱胡说八道,我哪有?

杜三明说:有没有不打紧,既然给你了,爱怎么花是你的自由,但不能苦了孩子。不过,我还有一事可要提醒你。

杜氏警觉道:啥事?

杜三明表情严肃地说:我花钱娶你来是照看松儿的,不是来虐待他的。在我心里,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样的疼爱。既然你进了我们杜家的门,就该和我一样的心态。如果我哪天发现你亲疏有别,过分偏心的话,休怪我没警告过你,你要好自为之。

杜氏毕竟心里有鬼,有些心虚,便不敢再辩驳,假装温顺地点了点头。

次日开始,杜氏又像变了个人似的,对杜松嘘寒问暖,亲切可人,如亲生母子般。杜松还未走出上次的阴影,忽然有点不习惯,本能地有点退缩,不敢和她过从甚密,尽量保持一定的距离。

一家四口和和睦睦过了一段日子后,这天,杜三明把杜松拉到一旁说:松儿,为父过几天又要出门了,你在家一定要乖乖听话,好好上学,不要惹你娘生气,知道吗?

杜松一听他又要出门,眼神立刻露出不安之色。杜三明左右瞧了瞧,俯身附在杜松的耳旁低声说:儿子,你放心,前些日子我已警告过她了,应该不敢再造次。你只要听话,尽量不惹她生气,她就不敢把你怎样,懂吗?

杜松拉住父亲的手,仰着头,眼神坚毅地点了点头。

杜三明这一走又是两个多月,天气也逐渐转寒。在这期间,虽然杜氏看着杜松,横看竖看都不顺眼,但也的确不敢过分造次,因为杜三明的警告就像魔咒一样,时时在她耳边回荡,挥之不去。

她在心里暗暗盘算着:反正时日方长,也不急于这一时,早晚有一天会抓住他的小辫子,到时看我怎么收拾他?想要独占杜家的财产,门都没有。

这天午饭后,杜氏闲着无聊,正想抱着儿子去王氏家串门晒晒太阳。只见有辆马车由远极速而来,缓缓在她门口停下。

杜氏有些疑惑:丈夫之前回家从不舍得租马车,每次即使再苦再累也是步行回来,这会是谁呢?

就在杜氏想的功夫,车夫早已跳下马车,从上面搀扶下一个中年男子。只见他脸色苍白,浑身无力,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

杜氏定睛仔细一看,原来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相公杜三明。

杜氏有种不祥预感,慌忙放下儿子,快步冲了上去,扶住丈夫说:相公,你出门的时候都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我。

杜三明哆哆嗦嗦地从塔链里掏出一些碎银,把车夫打发走了,然后对杜氏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这两天的事,可能是染上了风寒病吧?

杜三明咳嗽了两声,然后接着说:娘子,快些扶我进屋,冷得厉害。

进屋后,杜氏给他盖了一床厚厚的棉被,杜三明还是叫冷。接着又给他加了一床,才稍稍感到暖和些。

傍晚,杜松放学回家,忽见父亲病成这样,不禁失声痛哭。杜三明抚他的头安慰说:松儿,别担心,爹爹还年轻,这点病算不了什么,兴许躺几天自然就好了。

话虽如此,可杜三明一连躺了四五天,病情依然没有一丝的好转。并不停的咳嗽,有时说头痛,有时还浑身都酸痛。

杜氏起先还有些心急,不知什么原因,后来她却越来越淡漠了,似乎有种让他自生自灭的感觉。

杜松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看杜氏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这几天早起后,他忍不住鼓起勇气对杜氏说:娘,我爹病成这样,已经这么多天了,也不见你请个郎中来给他看病。

杜氏撇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你当我不想吗?你也知道我们这附近只有一位老郎中,前些日子不是刚去世了吗?你叫我一时去哪里找?

杜氏顿了顿,随后眼珠一转,接着说:你倒是有孝心,那你怎么不去县城给你爹抓些药来,兴许吃上几副就好了,就光知道说我。

杜松听大人们说过,此地离县城有30多里,来去将近70里,紧赶慢赶要一整天才能来回。可为了治爹爹的病,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杜松昂起头,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说:去就去,这有何难?你拿银子来。

杜氏鼻子“哼”了一声,转身去里屋拿了一两碎银出来。

杜松说:就这么点,万一不够呢?我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杜氏一愣: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聪明,脑袋反应这么快。没办法,只得复又回屋再拿了三两银子,往他手里一塞,咬着牙说:这些足够了吧?你最好快去快回,假如回来晚了,耽误了你爹的病情,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此时正值寒冬,天气阴冷,北风凛冽,杜松裹紧了棉衣,顶着寒风,疾步而去。

刚开始的一大段走得倒还轻松,可是越临近县城的时候,他发觉脚步越来越沉重了,像灌了铅似的。

而他又没有退缩的理由,虽然年纪不大,但他心里十分清楚,后母巴不得父亲早点死,这样家里以后就是她说了算。如果自己在路上再出点意外的话,就更称了她的心意,整个家从此就被她们母子独占了,真是一举两得。

他也清楚,现在自己就是父亲唯一的希望,绝不能让后母的阴谋得逞,再苦再累,今天也得把药买回去。

正是凭借这样的信念,给了他继续走下去的力量。尽管返回时体力不支,走走停停,但在天黑之前,他还是把药买回家了。

杜氏见他平安归来,颇感失望,挖苦道:真是没用的东西,叫你去买点药,竟拖拖拉拉捱到天黑才回来。你父亲在床上都疼得死去活来,你是想让他早点死吗?他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不孝的儿子。

杜松瘫坐在椅子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双手捂着生疼的膝盖,一言不发,无语地盯着杜氏看了好一会。

杜氏被盯得有点火大,走过来揪着杜松的耳朵说:一回来就偷懒,你没瞧见我正抱着你弟弟吗?还不快去把药给熬了,我看你诚心就是不想让你父亲好起来,逆子!

杜松才十二三岁的孩子,哪里做过这些,幸亏药铺老板临走时教了他一些熬药的常识和用量,不然后母一定会抓住这事大做文章,没完没了的。

药熬好之后,杜松端着碗经过堂屋,准备给父亲送去。杜氏抱着儿子在火盆旁烤着火,见状,立马训斥道:这么烫,你就端过去,是不是想要你父亲的命?先放下,你去把米淘下,把饭煮了,等会凉了我会端进去。

过了半个时辰,杜松正在灶房煮着饭,饭还没有煮熟,就听里屋传来了后母的哭喊声。

杜松心里一紧,快步冲向父亲的卧室。只见后母趴在父亲的身上嚎头大哭,再仔细看时,父亲已七窍流血而亡。

杜松失声痛哭,刚想扑向父亲,杜氏站起身一把揪住杜松的衣领说:我早就看出你这个不孝逆子不怀好心,想让你父亲快点死,以后再也没人敢管教你了。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敢在药里下毒。走,我们去衙门,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官府还治不了你?

杜氏的哭声,早已惊动了左右邻居,第一个进来的就是王氏。

杜氏把儿子托付给她照看,然后把杜松五花大绑,叫了辆马车,连夜押着杜松去了县衙。

晚上九时,知县刚喝完小酒,正准备上床休息,忽有衙役来报,说:大人,有人击鼓鸣冤,说发生了重大命案。

知县一听案情重大,不敢怠慢,连夜升堂审理。

杜氏一把鼻涕一把泪,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知县点点头,然后把目光投向杜松。这才发现,原来被告只是个十几岁的小毛孩,

而此时的杜松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只是跪在大堂上一边痛哭,一边连喊冤枉。

知县问:药可是你买的?

杜松答:老爷,是的。

知县再问:也是你熬的?

杜松答:是。

知县把脸一沉,怒道:小小年纪,心肠却这么狠毒,你还有脸喊冤。事实就摆在眼前,药是你买的也是你熬的,不是你害死的,还有谁?

说完,不容杜松分辨,吩咐衙役说:快把他押入大牢。

然后又对杜氏说:你暂且回家,静候佳音,本官定当秉公执法,不冤枉好人,也绝不会轻饶了坏人。

杜氏闻言,起身对知县深施了一礼,然后喜滋滋地乘着马车而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二天早起之后,知县的脑袋清醒了许多,怎么都觉得昨晚的案件有点蹊跷。杜松双亲,母亲已经过世,只剩下父亲这个唯一的亲人,他小小年纪能与父亲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下重手将父亲毒害。

唯一的可能,就是父亲受了后母的挑拨,对他非打即骂,不把他当人看。可惜昨晚因为多喝了点酒,这些细节都没有想到,也错过了当堂质问的机会。

为查明真相,他唤来了得力捕快齐忠,让他乔装打扮成走街串巷的卖货郎,前去杜家庄明察暗访一番。

傍晚时分,知县正在书房翻阅卷宗,齐忠轻轻推门走了进来。

知县见他红光满面,知道其中必有所获,便起身给他倒了杯热茶,关切的问道:今天你辛苦了,但不知结果如何?

齐忠端起茶杯,连着喝了几口先暖暖身子,然后搓了搓冰冷的双手汇报说:大人,我们差点被杜氏带偏了,其实杜家父子情深义重,儿子根本没有毒杀父亲的任何动机,倒是那杜氏疑点重重。

知县说:你且细细道来。

齐忠说:她在人前表现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悲痛形象,人后却独自偷笑,表现的喜形于色,我断定这里面必然大有文章。

知县说:果然不出我所料,跟我推理的大致相符,只是我们一时还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治她的罪,这样…你且附耳过来。随后知县扒在齐忠的耳旁小声说:五六日之后,你再去杜家庄一趟,如此这般这般,定叫她立马露出原型,此案也就水落石出了。

齐忠听后,连声称赞:还是大人高见!

七天之后,也就是头七,当地有个风俗,就是亡人亲属必须在傍晚前后去坟头给亡人烧纸钱,以示超度,希望他来世可以轻松投胎到一户好人家。

杜氏本不想去,但又怕村里人起疑心,就把儿子抱到王氏家,自己一个人匆匆去了杜三明的坟头。

可那天风又大,杜氏打了几次火都被吹灭,然后纸钱烧了没一会,一阵大风袭来,烧的纸钱又被吹得一二净,带着火星的纸钱在半空中漫天飞扬。杜氏无奈,只得又重新打火。

就这样,磨磨蹭蹭断断续续烧了快一个时辰,才把她所带的纸钱和金元宝全部烧完。

此时,天已渐渐转黑了。当她最后在坟头两边点了一对蜡烛,站起身来准备往回走时,突然从坟后面钻出一个蹦蹦跳跳,披头散发,并且吐着长长舌头的“鬼”来,杜氏吓得双腿打颤,差点没有晕倒过去。

这时,披发“鬼”说:娘子别害怕,我是三明,那天我到判官那里去报道,被打了出来,他说,你吃什么死的都不知道,怎么能给你登记上投胎转世薄子?快回去问问。娘子,你我夫妻一场,总不能眼看着我死后不能投胎转世吧。再说我那风寒病,迟早也是要死的,就算你做了什么不妥的事,我也不会责怪你的。只求你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杜氏心想:既然他人都已经死了,就算告诉他实情,也不能把我怎样?于是她颤巍巍的说:相公,对不起,你是吃砒霜死的。

披发“鬼”说:怎么可能?我们家从来没买过砒霜,哪来的?

杜氏说:是我托王氏去城里买的。

披发“鬼”说:哦,原来如此,那我知道了。谢谢娘子,我这就去判官那里回话了。

杜氏揉揉眼睛,再仔细看时,“鬼”已经无影无踪了,她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趁着夜色,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里走去。

第二天,杜氏被传唤到了县衙,陪她一同去的,还有王氏。

知县开门见山地问:杜氏,昨日你撞见了“鬼”没有?

杜氏颇感意外,忙说:是的,老爷!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县哈哈大笑,用手指了指站在她旁边的齐忠说:那“鬼”是他乔装打扮的,就不知像不像?

杜氏和王氏一听,知道大势已去,吓得顿时瘫坐在地,连连磕头作揖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民女知道错了…

知县站起身来,威严的宣判道:可惜已经晚了,人命岂能当儿戏?杜氏,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利欲熏心,贪图钱财,谋害亲夫, 嫁祸继子,此等恶行,天理难容。来人,把她打入死牢,等候问斩。

然后又对王氏说:邻里之间本该和睦相处,你却惯会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导致好端端的一个杜家,被你弄的家破人亡。更不该受杜氏指使,替她购买砒霜,致杜父无端身亡。虽然你不是主犯,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来人,给我重打30大板,不日发配边疆,做牛做马,永世不得翻身。

最后,杜松被无罪释放。

待他疲惫不堪的回到家中,望着这个曾经充满生机,而今却冷冷落落的家,不觉悲从心来,潸然泪下。

当目光落在旁边的摇摇车时,他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弟弟,便心急火燎地屋里屋外找了起来。

正当他一无所获时,王木匠抱着弟弟走进了屋来。当得知自己的妻子被判了发配边疆时,他长叹了一声,悲愤地说:罢了,就她这种搬弄是非的长舌妇,不仅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也是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

从此,杜松带着两岁半的年幼弟弟,两人相依为命。他虽年纪不大,但却明辨是非,后母虽然可恶,但不能牵涉到弟弟。他年纪这么小,什么也不懂,他是无辜的。

好在父亲为他攒下了一大笔家产,吃穿倒是不用发愁,等待他们的只是时间成长而已。

几天后,他找人替父亲画了一张遗像,然后把他和母亲并排放在一起,跪下祈祷着,希望他们能保佑自己和弟弟健康平安地长大,延续杜家的香火,并使杜家发扬光大。

生活中最可恶的就是王氏这种长舌妇,吃的不多管的多,专门搬弄别人家的是非,参合别人家的家事,把别人搅得家无宁日,甚至家破人亡。

而像杜氏这种无脑女人,这样的结局也是罪有应得。做为一个成年人,应该心中有一杆辨别是非的称,岂可轻易让别人左右自己的生活?

▲本故事为【桃子姐姐】的原创民间故事,素材取自民间传说和原创虚构,旨在丰富读者业余生活,寓教于乐,与封建迷信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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