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猫走猫洞，燕子过燕儿门，你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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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老房子的房门多为两扇木门，样式比较简单。出于防潮与防雨水倒灌的考虑，许多老房子的地基都比院子高一些，房门前有一层或三层台阶。

不少老房子的房门上角和下角会各留一个小洞，下面的小洞一般在门右下角，贴着台阶或门槛，开在门枕石旁边，约10厘米见方。这叫猫洞。

猫洞资料片。

养猫与养狗不同。乡村的狗窝基本在室外，猫晚上则必须在室内，否则怎么捉老鼠呢？旧时乡村人家很早就闩门上炕了，房门上留个猫洞，便于它自由出入。
    1975年夏收，笔者曾到胶东某个村庄支农，这个村里有户人家，大门上也有猫洞。我们笑问原因，当家的汉子红着脸道，他家猫爪上的夹爪剪掉了，爬墙上树都不行，大门必得有猫洞。我们大惊：猫没有尖爪怎么抓老鼠？那汉子脸更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他家养猫，不为捉老鼠。只因老妈年纪大了孤单，养个猫给老人做伴。

资料片。

当时农村极少有人把猫当宠物养，他家的猫养得这么金贵，的确很独特，难怪这位当家的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除了猫洞之外，一些人家房门右上角高处也开个小洞，比猫洞要小些。这个小洞俗称燕儿门或燕儿道，方便燕子进窝。很多燕子会登堂入室，紧贴人家的堂屋房梁筑窝，这种情况在乡村尤其常见。
    燕子捕食害虫，保护庄稼，农民尤其喜爱它。而且燕子的颜值不低，体态优美，很讨人喜欢，所以人们对这位“不速之客”并不排斥。

还有一个关键原因，在胶东一带的民间信仰中，燕子是有灵性的鸟儿，它只到日子过得兴旺的人家做窝，燕子来了，意味着能给这家带来好运。

资料片。

屋里有燕儿窝的人家，务必会给它们飞进飞出开个方便之门，这是喜迎“贵客”的起码诚意；尚未有燕儿窝的人家，也会预留一个，有“虚席以待”“筑巢引凤”之意。

燕儿门，大概是乡村民居的一项标配，仿佛成了那时的一项建筑习俗。

读过《红楼梦》的人也许还记得，就连千金小姐林黛玉，出门时还不忘吩咐紫鹃，等燕子回来再放下帘子呢。
    猫洞与燕儿门，可视作两个小小的范例，提示着人与自然的相处之道。

来源 | 烟台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