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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十大顽主 二 战士朱大勇(2)

至此,萧南直到商店关张再没有任何人前来捣乱。

这里说段题外话:赖比知道萧南厉害后一口一个大哥叫着,有事没事儿跟在萧南后面忙前忙后,用心照顾,俨然就是贴身兄弟。

一天晚上赖比带着对象请萧南和二毛到步行街吃夜市,赖比对象长的漂亮性感,惹得邻桌七八个年轻混混神魂颠倒,仗着酒劲过来调戏。赖比见对方人多,又带着刀,犯了怂,话都不敢说,更别提反抗了。

萧南看的怒火中烧,扑过去掀翻了桌子,抄起椅子,猛虎下山般横扫而来,二毛也抡起凳子打将起来,两个人一直打的对方七八人狼狈而逃。

赖比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这下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流氓大哥对萧南恭恭敬敬的真正原因,也暗呼侥幸。

轰动京城江湖的小西天刘铁柱与南城旱鸭子汉随军一战,朱大勇代表北城流氓站在刘铁柱一方死磕旱鸭子,瘸杰,高奔儿头,齐猴子等南城有名战犯,二十左右岁年纪在刀光剑影中表现出的镇静与勇猛令当时在场的战犯们无不敬佩。豁比甚至直呼其有大将风度。

刘铁柱,小西天人,沈猛曾经兄弟,闫京的义兄弟,朱大勇交心兄长朋友,人称柱子,其时已在流氓圈打出一定地位,与南城流氓旱鸭子汉随军等人齐头并进,风头正盛,俩人关系还不错,见面喜欢开玩笑斗嘴互相损,心里却没有任何隔阂,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的交流方式,引起了一场连续死亡四个人的大战。

此战对后来京城江湖影响极大,以后岁月里,参加过此战的很多意气风发,志向远大的流氓不是被贴就是在斗殴中身亡,幸存者寥寥。

当晚,刘铁柱领着红旗,小袁来到位于东四十条的一家地下牌场,旱鸭子赌运正兴,赢的一塌糊涂,正兴奋难耐,摇头晃脑,见刘铁柱进来开玩笑道:我操,我哪儿没捏紧把你丫露出来的?嘿嘿……

刘铁柱回到:昨儿晚上我就不该解开裤裆把你丫放出来撒欢儿,应该射卫生纸上,把你丫扔马桶冲走了,省的你这逼那个的惹人讨厌。

俩人属于正常荷尔蒙分泌下的雄性交流,旁边兄弟们已经觉的伤了大哥脸面,加着杜崽儿在场,旱鸭子手下几个南城流氓要维护体面,指着刘铁柱鼻子就骂。

红旗和小袁早就来气,见对方如此牛逼,拉开风衣惦起五连子就往上顶,刘铁柱伸手拦住,正压事儿,旱鸭子手下叫蛋子的流氓抄起烟灰缸磕在了刘铁柱头上,一下就花了,血汩汩流出。

旱鸭子紧拦慢拦还是晚了一步。红旗见花了自己大哥,来回绕着刘铁柱就要开枪嘣对方,小袁端着枪也是虎视眈眈。

旱鸭子知道仇已经结下,为了维护兄弟,只能与对方一战,随即大声说到:柱子,今儿反正已经花了你了,我是不会看着自家兄弟被人打不管,我想你也是一样的想法,既然这样了那咱们就约一场吧。

刘铁柱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指着旱鸭子和其他南城流氓点了点:行,这茬贝我接了,三天后国贸后头空地见……

双方随即各自摇人,三天很快就到,看着快到约架时间,有消息灵通人士打电话给旱鸭子: 市局已经知道你们要约架,二处正在集结警力,你们去多少逮多少,先回来再另约吧。

旱鸭子立刻给刘铁柱打电话,说明原因。双方立刻通知所有参战人员:约架取消,自由活动。

晚上,刘铁柱给旱鸭子打电话:兄弟,你不能这样吧?怎么放屁了?那也让我听个响啊。

旱鸭子其时正在处理一个死账问题,这特务骨头非常硬,小刀剌开肉往伤口里面撒盐了都不说一句软话。旱鸭子有的是办法,掏出老虎钳和钢针,用老虎钳夹住特务手指,往指甲缝里插钢针,特务又顶了几下,实在忍不住疼,答应还钱,结果趁人不注意,从二楼跳下来想逃,如果不是脚崴了人早就跑了。

旱鸭子带兄弟们又把他逮了回来还没消停,电话响了。旱鸭子接到电话冷笑一声:柱子,去别的地方再约我怕人说欺负你,这样,三天后,小西天你家门口贝斯特酒店后面约,我等着你。

说完已经动了气,指着特务说到:哥儿们你真硬气,我服你,我约了一场架要打,这几天实在没时间陪你玩了,我要不下钱太丢人,没办法法在圈里混,这样吧,钱我不要了,你也别活了,我成全你的钢骨叉。看见没有墙角狗笼子,我把你装进去,晚上拉到怀柔水库扔里面,你慢慢喝着水死去吧。钱留到地狱再花。特务明白旱鸭子说到做到,清楚命都没了要钱有啥用?这才答应了给钱。

约架时间到的当天旱鸭子出了缓兵之计,说好的上午九点半开打,一直到中午十二点了旱鸭子一方还没到。刘铁柱打电话他又不接,只能让帮手们先去吃饭,他带着红旗,小圆等十几个兄弟等着。暗哨立刻打电话给了旱鸭子,埋伏附近的南城流氓或步行,或坐车,或摩托立刻出动,将刘铁柱他们团团围住。

刘铁柱,红旗,小袁等人丝毫不惧,亮出刀斧扑了上去,旱鸭子狞笑着来回甩打着手里洋镐把带队迎击。叫骂声,肢体,刀斧碰撞声在寂静的空地响成一片。

已经坐车离开的朱大勇问海涛:如果你是旱鸭子会爽约吗?

海涛说:肯定不会,这是面儿,认怂了以后怎么混?

大勇说:那就是说旱鸭子他们玩了招以逸待劳或者是缓兵之计了?

海涛回答:说不准。

大勇猛然醒悟,大声道:哥儿们,调头回去,我们中计了!

车还没到贝斯特酒店后面,打斗声已经传来,大勇等人纷纷掏出喷子,车一进场,一个急刹,车门开处,朱大勇探出身子举枪就打,其余兄弟纷纷开枪,砰砰砰 枪声一响,南城流氓五六个被铁砂击中倒地,包围圈立刻就被撕开一个口子。

刘铁柱等人精神大振,砍的当面之敌不停倒退。大勇众兄弟扔掉喷子,拽出砍刀呼啸而来,旱鸭子大叫一声:蛋子你们几个跟我来。舞动洋镐把扑向大勇兄弟,当头一镐把砸向海涛,海涛刀短,无法还击,只好后退,旱鸭子起势,再不松手,连续七八下,砸的海涛连连倒退,只能跑出战场,旱鸭子转身又砸向别人,海涛气的脸色发白,心里恨透了旱鸭子,一边喘息,一边去车里拿枪上药,想马上嘣了旱鸭子。

过后几天,杜崽儿出面协调大勇与旱鸭子之间的矛盾,双方达成共识出了饭店,马路对面车里的海涛冷眼看见旱鸭子,抄起枪下车快步走到旱鸭子面前,举枪对准头就撸火儿,大勇反应快,一把把枪斜着举过头顶,咔嚓 一声,枪卡壳没响。

旱鸭子脸都白了说:咱们不是已经和了吗?怎么这是什么意思?

海涛一边被人拉着往车那边走一边说到:旱鸭子,咱俩的事儿不倒下一个不算完!

旱鸭子果然骁勇,逼退海涛后,返回来,连续砸的几个人都退了后去,大勇看见,冷笑一声,挥刀砍向旱鸭子,旱鸭子见大勇来的猛,往后退了一步,这机会大勇根本不会错过,大步向前又连续两刀砍了过去,旱鸭子咬着牙用搞把接了一刀,再不退后,死顶着大勇,双方一时间打的不可开交。

南城流氓瘸杰手下兄弟杰子勇猛异常,挥舞宝剑连伤对方三人,战阵中红旗看见,逼退对手,挥刀劈向杰子,杰子迅速后退,没想到红旗是连贯动作,一劈,一挥,这是当年二十九军杀鬼子的刀术,迅捷狠辣,一虚一实。红旗在监狱时跟一国军老兵学的。

杰子根本想不到有此一刀,再躲避已经来不及,惊恐的眼神看着红旗砍刀挥过自己脖子,都来不及喊叫一声。怒血狂飙,四周如下血雨,血液喷洒时的惯性,推的杰子原地连转两圈,旁边人看到如此可怖场景,无不目瞪口呆,激烈拼杀的现场立刻安静下来。

偏远处叮当叮当传来几声金属碰撞声,一下比一下轻,接着,整个场地都陷入可怕的沉寂中,杰子头慢慢耷拉下来前,砍断的气管里呼出最后一次带血沫的气前,将手中宝剑戳在地上,慢慢坐了下去靠在瘸杰腿上。

杰子死了!头差点被砍掉,警察赶来时,杰子弯腰萎顿的坐在地上,一手柱着宝剑撑着身子,一手好像要摸摸自己脖子,前面是一大片发黑的血迹。他大哥瘸杰等人早就跑的不知去了哪里,有时在生死之间,义气就是个屁,放也行,不放也可。

一个月后,旱鸭子在东方饭店外被警察以袭警理由击毙。目击者说:旱鸭子和警察是熟人,笑嘻嘻打了招呼准备掏烟。两个警察突然大喊:旱鸭子袭警,快开枪。话音未落三枪齐发,旱鸭子在一脸震惊与不可思议表情中死去。

三个月后,拒绝配合警察调查,被列入市局通缉令的刘铁柱与砍死沈杰的红旗被点子发现行踪,立刻报告给了二处。两天后在西坝河沿儿俩人刚汇合就被二处刑警包围。柱子与红旗毫不妥协,开枪拒捕,双双被击毙。

以后的京城,再没见过像柱子刘铁柱那样,一个人,一把军刺,与八九个持刀的东北壮汉对拼,并把他们砍的落荒而逃的热血场景。

也很少见像旱鸭子汉随军那样,一个人抡起洋镐把,砸的十几个荷兰帮的人哭爹喊娘的热闹场面。

这是一场汇集了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京城流氓中佼佼者的斗殴。他们中间的很多人在以后几年里,因为各种凶死原因,相继离开人世:大勇,豁比,高奔儿头,小圆,瘸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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