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的?
兴许是这样的
早晨,睡醒时会给自己放一些舒缓的音乐,以当做一个完整一天的开始。要说情操其实没有多少,不过是觉得生活的空间有点小,不吵却寂静,总想着有点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出现。
水龙头哗啦啦的声响,穿着拖鞋踩踩这儿又踩踩那儿,
走过来又走过去的样子,好像还挺忙的。
我买了一杯奶茶,拎着一份属于自己的晚餐,在一块地砖上挪来挪去,像极了在热锅里挣扎的螃蟹,天气这样炎热,空调再凉都没能让心底那一丝不属于这里的燥热降下温度去。
那扇带着电,通过遥控开合的门,让我透过缝隙看着对面的街道,反省心底那股子排斥感来自哪里:虽然平时也没有很频繁地穿过那条马路走过去,但当有了禁令,却又会发现自己好像少了一点什么东西,就当那些不曾出现的问题都成了现在的麻烦。
这种莫名其妙的怅然若失是什么样的?
这样,兴许也就是生活。在尚未得到和失去以前总要矫揉造作一番,才有了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
穿梭在路上,耳机里的声响都没能抵挡住路人的谈话,它们零零碎碎地掉在地上而后又被我捡起,那走了一路便捡了一路,当即将到达目的地才发现自己揣了一怀抱的烫人的词语。
低着头站在门前沉默,那一刻什么也不想说,
仿佛我的言语都成了一路上捡来的垃圾。
沉默良久,久到晌午的阳光逐渐变得发烫,
烫得人无措,又烫得人发慌。
就这样,时间逃一样地躲开,云朵泛着红,日落西山。
天黑以前,照着以往的习惯便不再出门了,环境还是那个环境,看着挺熟悉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短暂的落脚点像一个充斥着自己气息但是随时会漏气的气球一样,在半空里随着不属于这里的风飘飘然。
然后用电脑、平板、手机等等一系列科技带来的便利,放一部看过的电视剧、找一部听得懂的电影、选中出现在视野里的第一个歌单,让它们的声音在这里活着。
当播放键被点击、当有声音出现,才觉得自己那别扭得折了皱的心有那么一丝丝的舒缓,那些声音像一只无形的手一点一点地将心底那一股子烦躁抚平。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变得鲜活,再忙碌。
说了这么多,问我是什么样的?
我就是那个开着电视但是不看的人。
就开小小的声音,要有一点声音但是不能太吵。
兴许就是闲的。
生活是什么样的?
而这样,兴许算是一个人的生活。
太多了啊,这样那样的定义太多了,大多人更愿意赞同“一个人的生活”是属于自己以及单身狗子们的,却极少有人愿意承认自己会想家。
追求那种不可名状的潇洒以及肆无忌惮的疯狂,这好像是没有年龄限制的一种自由,每个人都更愿意选择这种自由,然后在自由里寻求相对自由的束缚,让自己沉浸其中,接着逃离、以至于最后再也无法逃离。
很难搞懂啊,一切具体是什么样的?
当这样的想法被感知到的时候,我微微惋惜。
为什么那个我们生活了这么久这么久的地方
不能是最后的自由之所。
为什么我们成长到最后
竟然是将所有纽带逐渐变得单薄,
还要理直气壮地称之为成长。
为什么会让距离主导关系。
为什么短暂的出行像是收拾好所有行李
然后眼睛也不眨一下地逃跑,
就像从烧了漫天的火焰的天堂里飞奔而去,
去往别处寻找慰藉。
问题已经被丢出来了,那么我是什么样的?
兴许就是这样,关键在于这个总是在自转同时又公转的星球上并没多少人有资格去评判一个原生树木生长的土壤和养料是否足够的精致和昂贵,即便作了以万计的比对,尚且寻不出一个标准的答案。
毕竟,什么时候我们爱上一棵大树是因为它拥有足够多的养分而显得丰盈和繁茂。
在这样美丽的景色前一定有许多人为其驻足,欣赏、赞叹。即便景象如此繁华,也没有办法骗得了那些睁着眼睛的人们,他们永远都知道那些当冬天来临就离开的游客只爱短暂的风景,却不是爱着这棵树。
偏爱时光里的人,
他们在那一张张过了塑的相片里笑靥如花,
是安静的、是美好的。
我总在想,什么时候就爱上了那种老相机拍出来的画质,飘着雪花、淡淡的灰白色,在画面里的每一个人都认得出来,却又看不真切。
他们的轮廓就在眼前,然后做着记忆中的动作、说着记忆里的语言,朦胧而又美好。像是有意为之却又无伤大雅的现代科技淡淡地为每一个人敷上一层滤镜,让一切都变得这般引人怀念。
被时光偏爱的人,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让这个世界多了一丝光彩,
他们面前的每一个人都被牢牢地印在眼眸里。
我总在想,什么时候就爱上了秋天的凉,麦田里的泥土泛着红,随着风的路过,时而看得见、时而看不见。
不想要太冷、也不会太过于热切,就像每一个年度性的节日,我们都习以为常,它们却又珍贵得只出现在每一年的每一个固定的时间,并且只有一次。
时间和声音其实多半是嘈杂的,
却因为生命的长河的宽厚而显得温润,以及无声。
时间有多快?
它快到我记忆里的电视机都还是需要一个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位置才能导入那个谁也看不见的卫星里,才会出现画面;
它快到我曾经最期盼握在手里的
其实只是一个可以放入磁带的收音机;
它快到让我的成长被每一天的露水打扰
又一次次在黄昏时衰退。
我们都一样,却不一样。
我们同时喜爱着美好的一切,
却又拥有着各自的潮水。
我们喜欢让手里攥满了天上闪亮亮的星星,喜欢让自己懒散得像一个迷了路又不着急回家的幼童。在一切生活允许的假设里,我们还喜欢将幻想赋予各种自己期盼的意义。
那兴许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在化身成为蚂蚁的时候,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无能为力以及懦弱在这片麦田里是否能够推倒这里的任何一株麦子。
挣扎过后,
最后决定自己
还是要
成为一个采摘麦子的巨人。
就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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