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屏幕灯调得暗了一点,因为我知道今天写的人足够耀眼。
让我先别回忆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先感慨一会儿。一直以来隐藏在自负外表下的自卑使我将'拽’作为年轻血液奔涌的象征。是北方冬夜里干燥凛冽的风中起伏的呼吸,是彻夜豪饮时酒精划过食道的摩擦声,是脏话满篇冲着树坑里肆意喷吐的呕吐物和痰液,是小镇青年的荒诞狂欢后独自走入小区巷道的没落背影。一直到,一直到我认识这个人,我才理解原来拽只是精神小伙的铆钉皮夹克,酷才是我拙劣模仿企图追寻的生命信条。
我又把屏幕灯调得亮了一点,因为写这篇东西的时候他那副洒脱的笑容又出现在我眼前,晃得我有点睁不开眼了。
认识他的时候顶着一头锡纸烫,非常能喝,喝到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废了,他一点异样都没有,看着在桌上摇摇晃晃的我,他就指着我笑着和大家说:“行,刘昊这小子行,有意思!”我挺受用的。隔了一段时间后回来,头发直了,刘海长长的盖着点眉毛,突然觉得这个人柔软下来了。这么想起来应该是和头发质地有些关系的,但是我能明显感觉出来他开始慢慢打开了自己,那天,我们两个赤裸相对在澡堂子里泡了三个小时,我总觉得他酷酷的外表下,有什么被泡开了。
去年中元节我们出去喝酒喝到四点多,回家的路上月亮又大又圆,照在他头顶勾勒出他脸型的轮廓,他说:“其实今天是我生日。”“你真的假的,为啥不早说啊,妈的生日歌都没给你唱。”我诧异的很。他又酷酷的说:“七月十五生的人命硬,不咋过生日。”我靠,他为什么总是这样耍帅啊。关键是我觉得帅的不行。
能在喝酒前先撸几组铁,然后在酒吧被人搭讪要了微信坐怀不乱。面对追求不动如山,我们打趣逗他说要不你就从了吧,他咧嘴笑笑,跟我撂了句:“这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坚决不再联系。每次我都问自己:'还有这么炫的人吗?’
他和我说,他又自己和自己对话了。
记不清那次喝酒我说我一定会写一篇东西送给你的。
前天凌晨,他讲了些他的困惑,他会问自己是否真的是很好的人吗?会有人跟他真心地好好的相处吗?我才知道,原来那次在澡堂子泡开的东西是什么了。
所以接下来才是我想跟你说的话:
你梦强确实是非常洒脱的人,是非常好的人,以至于我会指着你问一帆说:“你能不能看出来我可喜欢跟梦强玩了。”是那种我在你身上其实看不出来和我有什么相同点但我还是想跟你玩的人。是那种你他妈跟我出来玩你就别操心的程度。所以别想那么多,你只需要继续酷酷地冲着你的目标走过去就行了,哪怕前头是铜墙铁壁也得用你辛辛苦苦练卧推的上肢给我一拳打碎他妈了个逼的。明白了吗?因为要是你梦强有一天也迷茫伤感颓废丧气,我真的不知道我应该看着谁开心了。
懂吗?自我标榜有趣的人?你喝醉的时候那些感受都是真的!封面照片很好看,最后送你一首《苦橙》。看完滚去睡觉!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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