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草一何碧,春入武陵溪。溪上桃花无数,枝上有黄鹂。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只恐花深里,红露湿人衣。
坐玉石,倚玉枕,拂金徽。谪仙何处?无人伴我白螺杯。我为灵芝仙草,不为朱唇丹脸,长啸亦何为?醉舞下山去,明月逐人归。
起笔用瑶草青美的颜色引人入胜,代表蓬勃鲜活的生命力量,而一年之中美好的季节是春天,词人人生中最得意的时候是少年,那时光里的珍贵经历就像不经意间进入了桃花源,沿着溪水流动的方向追忆,没有多余的繁杂忧虑,只有崇高理想开放的盛景,黄鹂也为这样的归属欢唱赞歌,一切都适宜合度、优美和谐。
即使环境里的视听十分愉悦人心,词人也不愿多做逗留,另起了新的念头,想要找到自我实现的路径,不止把愿望空置于周围的幻境,于是有了向隐匿的深处一探究竟的意志,绝不偏行他处,要用磅礴的正气驱散迷雾,施行真正的能力,闪耀人生风雨之后的光辉,但词人又开始迟疑,设想达到理想的境地后会发现现实的种种牵累,从而明白清寒红露的易逝,加重了原本的干衣,这也确实是其坚持理想表达而落入了他人口实的实际反映。
原止于未经雕琢,后依托于玉质而休憩,轻拭琴弦发出高远的音声,词人以玉自比,说明过往历经的诸多浮沉磨砺出了高尚的品格,又用琴音来表达超逸绝尘的情操,这自然引出了后面的知音问询,然而豪放飘逸的古人早已无迹可寻,时代的间隔是无可跨越的鸿沟,而词人当前的处境又无法与相同遭遇和理想的人相聚共饮,毕竟那些立场一致的人都被贬各处,新旧交替反复无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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