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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除夕夜,李老爷子老泪纵横,说起让人至今难忘的三件事


故事发生在去年的除夕夜,陕西宝鸡李黑娃家的团年饭来了三十几口人,摆上了四大桌子酒菜,年夜饭从天麻麻黑一直吃到了新年的钟声敲响。然而,这四大桌子的菜,却是一大家子人,从年三十一大早,忙活到了天快黑时,才把每桌的十六道菜摆上桌的。

晚上七点整,该来的人都来了,主家李黑娃一看人齐了,就招呼所有人都坐好后,这才将老父亲,已经八十二岁的李长工请出来,恭敬地请他坐在了长者席位上。

按照老李家的规矩,每年除夕夜的年夜饭,都要在老李家的老屋吃,这是自从李长工的祖上搬到李家村就定下的规矩。年三十这一天的晚上,散居在李家村的李长工血脉下的李家人,都要聚在老李家的老屋,也就是李黑娃和父亲李长工现在居住的院落。

这一天,不管是男人还是妇女,不管会不会做饭,每家都要出来人下厨,做出自己家最拿手的一道菜来。为了不让各家做出来的菜重复,腊八节过后,各家都要把自己家在年夜饭上拿出来的菜名提前报到李黑娃这里来,经过李黑娃初步审核,再报给父亲李长工同意后,才一一派回给各家。

收到通过审核的意见通知后,各家就紧锣密鼓地开始为年夜饭的这道菜做准备了。为了在一个大家族里展示自己家的风采,也为了赢得个好彩头,各家对这道年夜菜非常重视,提前准备食材自然不说,还得提前在自己家里练上好多回,觉得可以了才会在年三十时正式亮相。

就因为这道菜,主家李黑娃至今还记得四十多年前的那件事。那年小年过后,李黑娃的父亲李长工报的传统菜——压肘花,通过了审核。从那一天起,一年到头从不进厨房的李长工,就开始琢磨着怎么把这道陕西关中地区的传统年菜做出特色来。

李长工是个急性子,按理说,这种性格的人不适合做菜,也做不出好菜来,但李长工却偏偏做出了色香味与众不同的压肘花,正是因为他做出了与众不同的压肘花来,才使得李黑娃及四兄妹人人有了书读。

那年的腊八节过后,李长工每两天都要做一次压肘花进行练习。因为在那个年代,能吃到肉就算是好日子,可穷得经常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李长工去哪里弄肉呢?不过,李长工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老李家每年要拼菜,就在秋天的时候已经悄悄准备上了。只不过,秋天的时候李长工准备的不是肉,而是做苦工去挣能买肉的钱。

到了腊月,地里的活儿少了,李长工就寻思着怎么把这道压肘花给做出特色来。他先拿自己挣的钱买回一些带皮的猪肉,偷偷地练起了手艺。没几天,李长工就能做出传统意义上的肘花了。不过,李长工并不满足,他想的是做自己李长工的肘花。可是,李长工挣的钱花得差不多了,余下的钱得留着买做年夜菜的食材。但是,没有钱买肉,李长工就无法练习了。

没钱可以,但没肉绝对不行。李长工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办法,去给屠户家帮工,不要工钱,就要肉。可以不给好肉,猪头、边角碎肉就行,肉皮也要点。这样一来,主食材的问题就解决了。李长工白天在屠户家帮工,晚上回来后就研究自己的压肘花。这一年的腊月里,李长工的四个孩子吃美了压肘花,也吃出了怎么才能挣到幸福生活的路子。

这一年的除夕夜团年饭时,李家的四儿子李长工以一道传统的水晶肘花夺了老李家年夜饭的头彩,还得到了李老爷子五块银元的奖励。众人羡慕嫉妒,但李长工并没有因此而冲昏了头脑,精明的李长工拿着这五块银元做本钱,在宝鸡虢镇开了个小酒馆,用自己压肘花的手艺打底,又研制了十几道特色菜。几年之后,老李家酒馆就在当地有名了。而以李黑娃为首的李长工的四个孩子,在李长工的肘花发家开始,就上了学堂读书,从而改变了李家的命运。

不过,发了家,改变了家族命运的李长工却很低调,等四个孩子成家立业了,他就从城里回到李家村,过起了养老生活。然而,时运不济,随着时代发展,老李家的人散居各地,各家也有各家不同的情况。加上由于发展不均衡,老李家的后人穷的穷,病得病,散的散,总之,光景过得都不怎么好,但每年的年夜饭却一直保持着老规矩,再苦再穷再难,老李家也要在一起吃顿团年饭。

后来,时代变迁,日子又慢慢好起来了,老李人丁兴旺, 家业又发展起来,也越来越好了,尤其是去年,在外地的儿女和孙子们都回到了老李家,这个大家族的三十六口人,终于在这一年团聚在一起了。

去年的年三十,不管是一直在当地,还是从外地赶回来的,各家都认认真真地做了一道自己家的拿手菜,尤其是李黑娃,在长期居住在一起的父亲李长工的指导下,踏踏实实地做出了水晶肘花。这道菜正式摆上年夜饭的饭桌之前,在大家伙的强调要求下,李黑娃征得父亲的同意后,让每人先品尝了一小片,吃到的人都觉得回味无穷,就等着年夜饭时,敞开肚皮,吃美了朝思暮想的李家传统精品菜——压肘花。尤其是在外地工作生活的,常年看着小视频里那些做压肘花的,早就馋坏了。虽然,偶尔也会要求大伯做一些寄过来,但总是因为不是现做的,而缺少了新鲜可口的味道。

老李家三十六口齐聚在李家的老屋,按照传下来的规矩,现在当家的李黑娃要像往年一样,在开席之前讲话。可去年除夕夜,李黑娃的儿子刚让大家安静下来,还没等李黑娃站起来时,李长工这个八十多岁的大家长却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抢了儿子的话,说他今年一定要说三句话。二十年前就退居二线的李老爷子要发话了,大家都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李老爷举起酒杯,先说了一句话,其实就是一个词:团圆。李老爷子说,他退居二线二十年了,今年是老李家的人到得最齐的一年,就连在外地站岗放哨的两个孙子都回来,二十年来难得的一次大团圆,为团圆干杯

李老爷子又举起酒杯,说了第二句话,其实还是一个词:感谢。李老爷子说,自己活到现在健健康康的,家族兴旺,得感谢我们的国家,有一个安全祥和的局面和许多好政策。70多年了,和平安全,老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我们就为感谢干杯

李老爷一仰脖干了第二杯,接着又举起了第三杯酒,说了第三句话,其实仍然是一个词,只不过是三个字的词:好好干。李老爷子说,形势好、政策好,我们老李家的人的干劲也要好。现在是有了点小成就了,但也有新的机遇和挑战,不过,比起他当年年轻时,现在和往后都会越来越好,只要好好干,就会更好。只要是老李家的人,就要继续好好干,干杯

李长工李老爷三句话说完,拿出准备的红包,给孙子和重孙们发了红包。这顿年夜吃到了新年的钟声敲响,真正是从旧岁吃到了新年,也吃出了老李家的传统美德和亲情。

愿天下的每个家族都能团聚,在一起吃顿年夜饭。祝愿每个人健康平安,幸福开心!


【声明】:本故事为民间故事,目的是为丰富文化生活,纯属本人文学创作,故事情节和人物角色有一定的虚构成分,请勿与封建迷信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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