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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母亲卧病在床,家里无钱医治,儿子每天喂她喝果子酒
西晋咸宁年间,太行山下有一个叫柯守东的贫苦农民。柯守乐快乐30岁了因家里贫苦,还没有娶上媳妇,而与柯守东相依为命的母亲,也因年老体弱在这一年又病倒了。
柯家实在是太穷了,没有钱给母亲买药治病,母亲一病好几个月都起不了床,只能勉强维护着。柯守东看着母亲日渐消瘦的脸,心里很是难过,可他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一天,柯守东给地主干完活回到家里,服侍母亲喝了碗稀粥后,又坐在家中的破草席上为母亲的病发起了愁。他无意瞥见墙角放着的一个旧青铜瓷小坛子,忽然想起了曾祖父临终时留下的遗言:“只要把自己亲手制作的东西,装进这个青铜瓷里,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曾祖父留下的这个遗言是什么意思呢?”柯守乐一时想不明白,就走出屋子,走进了屋后的果园。他在果园里一边转悠,一边四处乱看,也一边思考着曾祖父留下的遗言。
柯守乐站在了一棵苹果树下,对着苹果树说:“苹果呀苹果,我辛辛苦苦种植你这么多年,你能不能落下一颗果子,让我奉养妈妈一回?”可是苹果一动也不动。
他又走到一棵梨树下,对着梨子说:“梨子啊梨子!我培植你这些梨树不容易呀,你落下一颗梨子,让我治治妈妈的病吧!”
让柯守东没有想到的是,不但一颗果子也没有落下,他们反倒集体叹气说:“小伙子,我们都知道你的苦和你的难,可是主人不允许你吃我们,而且你父亲因为那年摘了一颗梨子,屁股都被主人给打烂了呀!”
柯守东听了难过极了,他无奈地蹲在地上,流下了难过的泪水。可就在这里,秋风似乎听懂了守东和果树们的对话,秋风心想:“守东太苦了,我该帮帮他了。”于是,秋风用力扭动腰肢,一阵大风把果树吹得抖动起来,熟透的梨子和苹果从树上掉了下来。
柯守东见了,连忙捡起这些落下来的果子,拿回家后放进了墙角的青铜瓷坛里。让柯实东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干完活回到家后,他打开青铜瓷坛,闻见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守东惊讶极了,他拿碗勺出一些来尝了一口,竟然是满满一坛子香喷喷的美酒。于是他连忙盛了一大碗,端到母亲床前,高兴地对母亲说:“娘,果子酒来了!你喝点试试”母亲的耳朵也背了,她听不见,身子也动不了,守东就一匙一匙地喂给母亲喝了。
第二天,柯守东做工回来,又喂母亲喝了一碗果子酒,母亲的耳朵忽然就能听见了,手脚也能动了,但坛子里的酒仍然还是满满的,好像没有喝过一样。
此后,守东每天做工一回来就喂母亲喝一碗青铜瓷坛里的果子酒,见坛里的酒果真喝不完,他也每天喝一碗。渐渐地,母亲的病也好了起来,柯守东的身体也比过去健壮了许多。
这一天,闲逛的刘地主无聊之下走进了柯家的院子,他看见守东的母亲在院子里收拾柴草,心里就纳闷起来:“她不是一直卧病在床吗?没有钱吃药治病,怎么就好起来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刘地主觉得很是奇怪,就派人把柯守东从地里叫回来,很客气地问他:“小伙子,你给你娘吃了什么好药?我看她身体比以前都要好。”
聪明的守东心里明白刘地主的想法,就觉得不能对他说实话,于是他就答道:“我们连饭都吃不饱,还能有什么好东西吃。都是自己硬扛着的。”
刘地主知道守东没有说实话,虽然很不高兴,但他却没有发作,而是在当天晚上叫来了狗腿子,对他嘱咐说:“你好好看守着家中的厨房和库房,看他们偷吃什么东西?”
刘地主以为柯守东经不住穷苦,会偷他家的东西,可是狗腿子蹲守了两夜,连柯守东的影子都没有见着,这让刘地主大为光火,就又让狗腿子到柯守东的家中去察看。
这狗腿子还真是卖力,他偷偷地躲在柯家的窗户下,看见了柯守东和母亲对坐着吃东西,就飞快地跑回去,告诉了东家刘地主。
第二天一早,刘地主就喊来几个雇工,让他们几个跟着狗腿子,到柯守东家里去,把柯家吃的东西给搬回来。可是这些人不知道到了柯家到底要拿什么东西,就问刘地主。刘地主也说不上来,就不耐烦地说:“只管跟着狗腿子去就是了。”
这伙人在狗腿子的带领下来到柯家后,问柯守东:“你家里藏了什么好东西,让东家这么用心来找?”可他们看了看家徒四壁的柯家都很难为情地表示没有办法。
狗腿子见问不出来什么,就自己跑到屋子里乱翻起来,后来他在一个柴火堆里翻出了青铜瓷坛,就大声地问柯守东:“噍!这是什么?我看见你们在家里吃东西了的。”
柯守东知道狗腿子不是个省油灯,平日里仗着刘地主的势力没有少欺负长工人们,这回又欺负到自己家里了,就很生气地上前,一把将狗腿子按倒在地上,大声喝斥道:“是我自己的东西,你想怎么着,不准动它!”
狗腿子被强壮的守东按在地一动也动不了,只得苦苦求饶。守东一把拎起他,推送到了屋外,几个跟伙的雇工也毫无办法,只得跟着狗腿子回去了。
刘地主见狗腿子一伙人空着手回来,还听说狗腿子被柯守东给打了,就拿着银子跑到衙门里请了两个差役,又带着几个雇工来到了柯家。
差役叫雇工抱过青铜瓷坛来一看,见是一坛子美酒,就各自勺了一碗,边喝边说:“这可真是好酒呀!”两个差役各自喝了碗,又去勺时见坛子里的酒一点都没有少,就觉得这可是个宝贝了。于是他们也不喝酒了,就招呼几个雇工来抬酒。
雇工们都是和柯守东一样的贫苦人,他们不想让刘地主抢了柯家的东西,就假装抬不动,嘴里还不住地哼哼。差役觉得奇怪,让把坛下先放下,然后打开一看,见酒还是满满的,就让大家都喝,等喝少了再抬走。
于是差役和雇工都喝了个痛快。喝美了的差役拍着肚皮自顾自地走了,留下了一伙雇工继续喝,狗腿子见状,就急忙跑回去告诉刘地主柯家的情形。
这刘地主还真是个贪财鬼,见差役们自己走了,气得他亲自来到柯家,想要把坛子搬回自己家里。几个雇工和守东正喝得上瘾,刘地主突然来了,吓得他们赶紧站了起来。
刘地主一进屋,二话不说,就盛了一瓢酒,边喝边骂:“你们这些穷东西,这么好的酒,怎么配你们喝呢?”刘地主让狗腿子喊来了一个大力士,把柯守东和他的母亲都赶出了屋子,叫大力士把青铜瓷坛抱回了自己家中。
此后,刘地主就每天靠喝青铜瓷里倒出来的酒当吃饭一样过日子。结果,刘地主越来越胖,但青铜瓷坛里的酒却在慢慢减少。过了一个月后,青铜瓷坛里没有酒了,刘地主就让狗腿子把库房里的果子酒和蜜菊花酒倒进了青铜瓷坛里。
可是仅仅隔了一夜,刘地主就把青铜瓷坛里倒出来喝。让刘地主没有想到的是,这回喝过青铜瓷坛里的酒,他头昏眼花,觉得整个房子都在旋转。刘地主受不了,就跑出屋子,可接着他感觉到天旋地转,而且眼前越来越模糊,还看见了柯守东和他的母亲,以及许多被他逼迫的穷人一起来找他算账。
这些被他逼迫的穷苦人很是愤怒,他们一起逼近刘地主,指着刘地主,谴责他的黑恶。刘地主被骂得无处可未免,只得跪在地上,连连叩头救饶。可他的耳朵里听见的是:“你这吸血鬼,你这个逼迫穷人的恶地主,这回不能饶了你……”结果没有过多久,刘地主就因积郁过多而死了。
没有了地主的逼迫,柯守东和穷人们靠着自己的勤劳能干过上了好日子。他们在山后的小山泉下凿出一个孔来,把青铜瓷坛镶了进去,然后让泉水流进青铜瓷坛里,再从青铜瓷坛里流出来。此后,这里的人们就有喝不完的山泉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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