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张发奎在始兴老家读小学时,因为顽皮被开除,14岁的他,被父亲安排到广州打工去。
刚到广州,小张给学生做饭,同时做些杂活赚点零花钱。学生们入学后,托亲戚帮忙,他进入清末省政府设立的增步习艺所,学习织布和染色。
增步习艺所所在的广州西村一景
习艺所位于今天广州荔湾的西村,这是一所边工边读的技校,管温饱,并且还能领取少部分补贴。张发奎在习艺所有个日后同样赫赫有名的陈策。
陈策是海南沙港人,曾任过广东海军司令,1938年在虎门要塞与日军作战时被炸断了一条腿,有“独腿将军”的外号。1941年,陈策作为国民政府驻港代表,在日军侵占香港时,率领一帮中英官兵冲出日军重围,被誉为“东方纳尔逊”,传奇故事引人津津乐道。
陈策
在技校的张发奎非常努力,并且不敢惹是生非了,因为如果再被开除就麻烦了。始兴老家路途遥远,能否有车费回去就不好说,再说家里生活清苦,回去也什么好选择。
离开家乡的首个春节,14岁的小张独自在广州度过,因为他没有存够回家的车费。从现在的角度看,这个半大孩子的经历是可怜的,但却是那个年代,诸多贫寒子弟生活的真实写照。
1911年10月,辛亥革命爆发,春雷一声,万方响应,革命浪潮那是轰轰烈烈的席卷全国。11月广东宣布独立,推举革命党人胡汉民为广东都督,陈炯明任副都督。
清朝被推翻,小张和一群伙伴们非常开心,因为终于可以将肮脏讨厌的辫子剪掉了。另外是沉闷清苦的生活迎来了未知的变化,也让少年们非常期待。在习艺所时,小张已经知道两个革命偶像,第一个是外号“孙大炮”的孙中山,革命党的领袖。第二个是美男子汪精卫刺杀摄政王的英勇故事。但是,他绝不会料想到,十几年后,自己会和这两位风云大佬有各种故事发生。
孙中山
广州反正后,百废待兴,清政府创办的技校也暂时关闭了,张发奎和一群同学被迫各回老家,等到第二年技校重开时,因为路途遥远,信息闭塞,他因为迟而被被开除了学籍。小张试图重新找个工作,但是在那个年代,在广州找工作往往需要有店铺做担保。为什么呢?因为在通信技术落后的年代,没有手机,也没有身份证,如果某个员工将钱或者货物卷走的话,几乎是无从查起。
小张在旅馆迷茫的呆了几天,偶然看到了粤军模范团的招兵广告,他毫不犹豫的报名参加,只为混口饭吃。虽然他个子不高,但好歹上过几年学,这比一般的文盲兵要强,所以顺利被录取了。
就这样,1912年,16岁的张发奎成为了一名大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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