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上回说到,援闽粤军回粤后,在陈炯明的支持下,参谋长邓铿创办粤军第一师,目标是要将其打造成粤军的模范师。
邓铿
第一师成立时,张发奎任师部的少校副官,很多人不太了解副官这个岗位,民国部队的参谋主管情报和作战,副官则负责部队绝大部分非作战事务,比如后勤供给、人事调动、命令传达、日常勤务等多个方面,所以副官一般由军事长官的亲信出任。
张发奎负责师部的总务和后勤,他回忆,有时师长邓铿在外应酬,会打电话让他带钱到饭店买单,他因此见过不少大人物,比如许崇智等。
张发奎作战勇敢,作风纯洁,邓铿对他十分欣赏,在一年之内,将他由士官提拔到少校,这速度堪比坐着火箭上升,真是羡煞旁人。
张发奎
不过没什么好嫉妒的,回头想想,他十四岁下广州打工时,孑然一身,一无所有,这些都是十年奋斗所得。事实上,他还有机会升任更好的职位,第二师师长洪兆麟曾邀请他出任少校参谋,第三团团长陈修爵曾邀请他出任副团长。可见,作战勇敢的人,在军中那是相当的吃香。
粤军第一师后来能成为模范之师,除了招揽了一批素质较好的青年军官作为基层骨干外,与师长邓铿的治军水平是息息相关。
早期粤军将领的出身背景非常复杂,有的出自绿林豪杰,有的是清朝旧官,还有归国华侨、省外志士等。那时候军官聚会吃喝,蔚然成风,常常借着各种名义,在广州长堤的酒家或者陈塘的花艇开桌摆宴,在大烟、麻将的助阵下,往往到下半夜才尽兴而散。
民国时的广州长堤
唯独第一师在邓铿的领导下,保持了严肃作风。邓铿要求部属不得随意宴客,认为长期下去势必废弛军纪,他规定每周六的晚上,召集全师校官在师部聚餐,餐前作为碰头会,交流汇报各部情况。每桌菜品为鸡、鸭、鹅、鱼、肉、青菜共六大盘,八人一席,比日常丰盛得多,但比排场宴席又节省得多。
邓铿生活朴素,以身作则,所以对这个安排,第一师的军官们也安之若素。严明的纪律和勤劳勤练,给第一师带来了新气象,全师官兵的政治觉悟、军事水平大为提高,战斗力也大大加强,这是粤军其他部队无法比拟的。
张发奎认为和朱执信一样,邓铿对他的早期价值观影响至深,从他回忆的一件事可以看出,因为他可以接近邓铿。有个损友教唆他去找邓铿说情,让调去盐务稽核所,当时邓铿兼任粤军总参谋长,有这个权限。这样,每个月能搞到3000大洋的外块,,张发奎当时的工资是120块,这样搞个三年两载,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张发奎那时年轻,傻乎乎的有点心动,自恃是邓铿的亲信,傻乎乎的就去找他说这事,邓铿听后,马上厉声问他:你今年多少岁?”
张发奎不知所以,回答:“26岁。”
邓铿继续问:“你几时死?”
张发奎摸不着头脑,嘀咕着说:“不知道,我相信近期不会死。”
邓铿指着他的头说:“从来没有想到你是那么糟糕的年轻人,年轻人都想着去赚钱的话,那国家还有什么希望呢?现在总算明白,我是看错你了!”
这一番话,吓得张发奎当场哭着认错,表示以后再也不敢打这类坏主意了。
张发奎认为,在邓铿的熏陶下,以后他再也不会迷失于“求官搞钱”的诱惑。这是邓铿感染他的众多事例之一。
邓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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