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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25 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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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趟图书馆,归还了余秋雨先生的《借我一生》、小说《深夜书店》,顺便又借了两本回来,蒋勋老师的《生活十讲》和庆山的《素年锦时》。

最近的感受,每个人书写的文字,或多或少带有一些自己的特点。于是,书,也有了各自的形貌、气质、秉性、神韵。

今天想简单谈谈,我最近在读的一些作家的文字,以及自己的感悟。

01

中学时期,文学的启蒙导师——余秋雨

青涩的年纪,我曾读着他笔下的文字(当时仅仅是选段),从校园走向社会。貌似很久不读了,带着另一种心境重新回顾时,了解了创作背景,以及关于作者更多的信息,也顺势开启了更多作品的阅读。

《借我一生》《霜冷长河》《行者无疆》,从前有朋友推荐我去读时,我一边答应着,一边又抛在脑后。

现在逐渐相信,有时候遇见一本书,确实与心境有关。心境不到,遇见了,也会错过。心境到了,可能自己就会主动去寻找,找到了,就有耐心读下去。

余秋雨先生的文,带有一些浓郁的学术气息,这或许与他曾经任教的经历有关。他以在文学方面突出的造诣被大众所熟知,散文作品以纪实、叙事为主,大多语言凝练,曾被选入中学教材,作为我们学习的典范。

他的作品,字里行间,偶尔会流露出一些文人的傲气。我想,一个人势必先有能力,才有骄傲的资本,而这份源于骨子里的自信,也是一个人的独特的气质。

不过,随着时代变迁,这位曾经红极一时的文坛巨匠,也在后来经历了很多舆论风波,受众对他褒贬不一,而他本人却极少为自己辩驳。

我还是坚信,个人的言论是主观的,人们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物的本质,个人发出的声音,也仅仅代表自己的观点,构不成一个人的全貌。

作品永远不能和作家互划等号,读者也不能要求任何一位作家是完美无缺的。

余秋雨曾以一篇文章写苏东坡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的经历,苏轼当年蒙受诬陷而不得自辩,身陷囹圄,在异乡无言的山水中,他对于自我、对于人生有了新的思索。

境遇使一个人不堪时,也给予他新的力量,一种生命的张力,或者说创造力,当然,这也离不开他本身的豁达、从容。

若没有当年只身在黄州的经历,或许历史上也不会留下那首经典的《卜算子》: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苏东坡于繁华尽处,获得了一种精神的解脱与创作的升华,一个人的价值并不以仕途名利为限,自由在高处,生命在高处。

余秋雨先生用了“成熟”二字来形容苏东坡的这种达观,而对于成熟,他是这样解读的:

“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一种不再需要对别人察言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述求告的大气,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

“成熟”,并不是说一个人的年龄的增长,而是就内在秩序而言,找到了一种安定;就内在智慧而言,获得了一定程度的升华;就内在气质而言,有了一种沉静有力的质感。

一个人走向了真正的成熟,而不需要向世界大声宣告这些。生活是自己的,感受也是自己的。所以,其实一路成长,我们,就是自己最好的见证人。

02

拥有“让人慢下来、静下来”的力量——蒋勋老师

蒋勋老师的文字,我想用“文学”和“艺术气息”两个字来概括,不贴切,仅仅代表自己的观点。

文学的范畴是很深广的。而蒋勋老师笔下的文字,涉及的点、所涵盖的面,就非常的广泛,但又非泛泛之谈,他会在讲述某一方面的学问时,纵横延伸出更多内容来,使得作品的内涵丰富、博大、意蕴深远。

以前,我是不怎么喜欢读有关研究诗词方面的书,但是最近,突然很喜欢听蒋勋老师讲宋词,他不会故弄玄虚,讲解很平实,像散文,娓娓道来,又充满故事感,生动有趣。

他的解说,建立在对时代背景和个人深深理解的基础之上,很能让人代入某种氛围,仿佛去亲历和感受,又能很自然地回到现实中来,融入到真切的生活当中。

把最朴实的生活,以最质朴的文字讲出诗意来,这就是我想表达的蒋勋老师文字中的“艺术气息”。我们常听到一句话,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那么,我是这样认为的,能够高于生活的艺术,也一定源于创作者对于生活有真切的观察与体悟,他才能够写事物本来的样子,而不流于世俗,也才能自然而然地,抒发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而不偏颇。

蒋勋老师说,“人生的豁达,人生的从容,大概都来自于不必非去坚持非此即彼,来自能够悠游于生命的变化里,耐心地看待某一段时间中我们还没有发现的意义。”

譬如聚散、得失,或者感伤、沮丧这样的心境,在当时自认为很受困惑的解不开的谜,走过一段路,或许转个弯,突然却能够释怀。

在真正经历一些事情之后,把整个的生命看作一个自然的过程,如花的开落,以一种豁达的心境去看待这一切。

每次读蒋勋老师的文字,我感到当中有很深的哲学意义,有一种诗意,同时又有一种禅意,慢慢把我带入那个境界,像一次奇妙的幻境之旅。

03

找到一种“与自己对话”的亲切共鸣——庆山

又遇见了庆山的书,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上次,是在长安的一家樊登书店,遇见《镜湖》。这次,是在宁夏的图书馆,遇见了《素年锦时》。

上次,我从书店借走一本《镜湖》,离开长安,匆忙中没来得及归还,于是只好托朋友特地跑了趟书店,帮我买下了它。这本书也毫无疑问,成为我当时流浪在路上时,唯一值得信任的陪伴。

庆山的散文淡淡的,自然随性,读来令人心里踏实。像一种自说自话,又十分中听。

当时的署名还不是庆山,是安妮宝贝。庆山是她后来的笔名,很喜欢这两个字,有一种沉静下来的恬淡、安然,大概也与她当时的心境有关。

我以一种于自身而言,相对成熟的心境,去读庆山在自己早年创作的一部作品(可能后期在她看来,或者与后期的作品相比,不是十分成熟的作品),就好像穿越时空,遇见另一个自己,与她对坐着,倾听她的心声。

这是庆山的散文给我的感觉,缓慢、柔和、安静,像暖煦的旧时光。

还会遇见更多的作者,更多的作品,开启更多未知,不知道接下来的遇见,会带来怎样的惊喜,达成怎样的默契,期待着,等待着,走着,记录着。

素履,90后写手,善许光阴,素履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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