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喜欢穿衣服,总是赤裸裸地出现。
因为脱得一丝不挂,是最完美的伪装。
一开始的时候,是一双粗糙的布满老茧的年轻的手。
后来,是自己的手伸向后背。
最后,是双手下垂,直勾勾盯着镜子里光秃秃的自己。
没有缺胳膊少腿,毛发温顺地帖服在应该存在的地方。
当然也和所有人一样,近看,到处都覆盖着一层绒毛。
有的时候,它们错综交错,蜷缩在一起,颤抖着。
手机屏幕照亮了皮肤上泛着的那一滴滴光。
抬头望向天花板,那里还是深不见底的腥臭。
闭上眼,是闪烁的LSD图片。
不同的镜子,相同的一张面孔。
还有什么元素,能堆积在一起去弥补那巨大的缺口。
烛光刻意跳动着,在嘲笑那变化的影子。
但它也逃不了干系,是罪魁祸首之一。
喉咙夹紧,咽下冲上蝶骨的麻木。
化纤纤维顺着双腿向上爬,勒紧心瓣膜,渗出的血珠在白色床单上跳舞。
恨不得被揉进去无限下降。最后投了降,任由脑子里充满明天的日程表。
将热水调大,升腾的白雾中透出泛红的光滑皮肤,模糊的镜子前,抚摸那一条条清晰的微凸疤痕。
黑色的达摩克利斯剑已经被你洗淡了,只剩下我新添的那只彩色小猫,跨过小行星环绕的火圈。
总喜欢套上黑白灰色的衣服,去遮盖汹涌澎湃的五颜六色。
而赤身裸体的时候,再用那汹涌澎湃去埋葬悄无声息的黑。
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
张着嘴的,还是张着嘴的。
都会在镜子前驻足。
我问你,你会让我买可乐吗?
会的,会一起买可乐。
By ddd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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