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明明触手可及的星辰,却来自多年以前。
就像子弹击中胸膛,过后才会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
就像至亲离开,要晃很久,一个人都无法完全走出来。
从那天起,没有现在,现在是过去,也是未来。
时间是我们的时间,我们剪辑自己的一小段人生。
一切都无法笃定,一切好像都需要一个过程。
从世界到眼睛,从眼睛到大脑,从大脑到内心。
正如我想跟你说现在我很快乐,等你听到的那一刻,也许我已经不再快乐。
小小的我是大大的宇宙,指纹像脉络,眼睛像星河。
也许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上帝的灯笼,在漫漫长河的很多年里,充当了他的一瞬。
他会孤独吧?是吗?是吧。
我会孤独吗?会吗?不会吧。
不然他为什么要吃下一颗颗名为元宵的恒星,又凭空制造我们穷极一生也无法解开的谜底。
每当我这样想,我便又觉得,其实你呀我呀,也没有那么不堪。
也许是上帝太忙,赶在光的前面巡游,他累了。
于是他撒手,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们自己。
从降临于世起,我们便对头顶这片浩瀚星河报以无限遐想,同时还有人类自身的秘密。
只是我想,我们可能在人世间飘得太久了,以至于太累了。
当那个令你怦然心动的谜底站在眼前,却怎么也解不动了。
我常常有一种感觉,我们都是提着灯笼的小孩,破解了对方的秘密就可以吃到一碗热腾腾的元宵,只是后来我们太贪吃,忘了元宵只是解谜的赠品。
所以你在等待什么?
等着谁提着一盏独一无二的灯笼蹦到你的面前,你小心翼翼提出那个难以被世人知晓谜底的谜语,他却可以刮一下鼻子说:
嘿!这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题!
可不凑巧的是,宇宙没能等到它的谜底,我们的秘密也将深埋谷底。
那最透明的星河与最细腻的脉络,等待着它的等待,憧憬着它的未来,迅速地衰老下去。
我仍满怀期望,我希望有一天,有一个稍显笨拙的人,会叩开你的门说:
前一秒,我真的有在认真想你。
而这一秒,很多个前一秒,让此时此刻无比真实。
我没有时光穿梭机,也无法成为星河上帝,我唯一可以笃定的是,我愿穷极一生这短促又漫长的片段,解开你的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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