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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见闻之十:小学与小学生

  男生短袖衬衫配短裤、女生短袖衬衫配短裙是日本小学生的统一着装,一年四季差不多都是这种打扮。在冬天的早晨,每当看到小学生们背着书包擦背而过时,我总是在担心他们是不是会受寒而生病,会不会冷得发抖而影响学习。有一次我曾经就这个问题请教过高森生,并问到在冬天教室里有没有暖气,夏天教室里有没有空调,自己家里都有空调设备的孩子们会吃得消这种苦吗?高森先生回答说,日本的中、小学教室里没有任何空调与暖气设备,无论是北方寒冷的北海道还是最南方炎热的冲绳岛都是如此。这并不是因为经费紧或者是为了节约的缘故,之所以要这样做,就是为了从小培养小学生们坚强的意志与能吃苦精神,锻炼他们的体魄。因为儿童的适应性强,季节的变换也有一个过程,所以所有的小学生都能适应,冬天也并不会感到冷得吃不消而影响学习,并没有因此而生病的。他女儿也是这么一直从小学上到高中的。

  在日本与小学生们的交流也是较多的,初到日本在研修中心学习时,差不多每周有二、三批小学生来研修中心与我们进行交流。来研修中心交流的小学生们基本上都是县内的小学修学旅行来的,也有父母亲与小孩一起来的亲子交流。

  交流开始,大家都先作自我介绍,叫什么名字、多少岁、哪国人、什么职业等。小学生们的老师会请学生们向我们提问,学生们马上积极地提问。经常被小学生们提问到一些诸如你的国家在什么地方?气候怎么样?有多少人口?如何打招呼?义务教育是几年?小学、初中、高中各是几年?几岁上小学?家里有几口人、几个小孩?车辆是靠左行车还是靠右行车?以及他们感兴趣、想问的问题。由我们这些来自不同国家的研修生操着半生不熟的日语结结巴巴地回答。接着下来的往往是一起做游戏,如跳舞、听口令、画像等。画像游戏比较有意思,就是让几位研修生坐在前面当模特,小学生们分成几组,各排一队,规定一人只能在纸上快速画一笔,在一分钟内结束时,再由大家评出哪组的画画得最像即为优胜,画像则留给研修生本人作纪念。

  到小学去与小学生们进行交流只有一次,却给我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

  那一次我们去的是鹿儿岛市内的山下小学。到学校后我发现小学老师绝大多数是男教师,后来通过询问了解到日本的小学老师基本上是男性,而中学老师大部分是女性。据说小学男教师多是男性,是从有利于小孩子们的性格培养考虑的,而中学女教师多则是因为女性较细心,更能把握中学生们的富于变化而脆弱的心理,能耐心对待学生,与中学生思想交流较容易的原因。

  在山下小学我们研修生们每人都分别被领到一个班级。我到的是一年级的教室,只有20多个学生。教室并不大,约有2025个平方左右,前面是白板,后面是学生们自己编的墙报,墙报下面有一排架子,是用来给学生们放书包的,学生们的桌子与板凳都很矮小,我坐上去时有些坐在楼梯台阶上的感觉,对小学生们倒是很合适的样子。

  负责该班的老师是个近四十岁的身高约175左右的男教师。他的办公桌就在白板(白色的“黑板”)旁边,正对着学生,旁边还有一架脚踏风琴。据说小学的课程基本上都是1个教师定1个教室,负责除外语外的所有课程甚至包括学生们的生活。上午的语文、数学、音乐课都是由男教师一人上,那架脚踏风琴也被男教师用上了。课间休息的时候,一个小学生与同学打闹后哭泣时,跑到男老师处诉说,得到老师几句安慰后就很快高兴起来了,让人觉得这时候的男老师仿佛是学生的保姆。

  据说在日本小学的中饭都是包伙制,山下小学也不例外。但学生们吃饭并不到食堂去,除了轮到值日的二个小学生去食堂往教室抬饭菜外,其余学生都在教室里等。因为感兴趣,我也跟着他们来到食堂,看到都是二人一组的小学生在往教室抬餐具和饭菜,低年级的同学抬起来看来还挺吃力的,但显得都很认真和兴奋。饭菜抬到教室后,每个人(包括老师和我)都分到同样的餐具和饭菜(一只饭盆、一只菜盆、一双筷子),饭菜的量也差不多,每位小学生都将饭菜全部吃干净,除了一位同学身因体发热未吃完外,其他人没有剩饭剩菜。吃完饭后,再由二位值日的学生将餐具从教室抬到食堂、并洗干净。吃过饭后是全体研修生与全校小学生一起在操场上做游戏,见到了少儿们调皮的样子与我们小时候毫无区别。接下来的是全校大会被安排在体育馆内,又进行了与在研修中心差不多的提问交流。整个过程小学生们的队列都很整齐,都很守纪律,欢迎声与很有节奏的鼓掌声十分整齐。

  在与日本小学师生和日本朋友的交谈中,我了解到日本实行的是9年制义务教育,即小学6年和初中3年都是义务教育。小学教师基本上都是大学毕业生,其工资一般比中学还要高。为了上好的初中以及将来更好的前途,许多小学生除了在学校的学习外,还要在放学后和星期天到私塾去补习,鲛岛院长先生的女儿就是到私塾补习的小学生中的一员。这说明日本社会的激烈竞争已经波及到小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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