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伦的鸭权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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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首篇撰文鸭权印

古老文明的重要砝码

从乌尔到阿契美尼德

古代经济和生活工具

圆雕和印章首次结合

神祇徽记的守护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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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权”最初是指“称”，重量单位的标志，或者叫“秤砣”，用于称量的“权”，今天通常称为砝码，在三千多前古代两河流域的社会经济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王室使用大型的“权”衡量上贡的税收或祭品是否足量，也用“权”确保分配给城市建设、神庙或军队所需的物资。地方上的财税官使用权保证贸易的公正，并将称量的结果郑重地书写在泥板契约上。甚至个人也会随身携带一些体量较小的权，用于保证自己的权益。

动物形权，多为最早出现于公元前2100年前后的乌尔第三王朝时期，一件石质的鸭形权上以规整的楔形文字镌刻着国王的名字——“为了他的主人楠娜神，舒尔吉，强大的人，乌尔之王，四方之王，确认这枚权为二米纳重”（约2.5公斤）。 

图1 舒尔吉的二米纳鸭形权，伊拉克博物馆（失窃） 

乌尔第三王朝时期，土地和商品贸易活跃，人们大量使用契约泥板作为贸易公正的见证，同时，度量衡也得到了统一：标准“权”此前只出现于部分城邦中，此时则通过王室推行到整个两河流域。

鸭形权也出现于这一时期，但是此后的古巴比伦时期的两河流域南部出现了更多的皇家和民间使用的鸭形权实物，因此习惯上又将鸭形权称为“巴比伦类型”权。

图2 一组古巴比伦时期的鸭形权，美国波士顿美术馆藏 

自古巴比伦以降，两河流域的皇家都很重视标准度量衡的设立，因为其象征了王权的威严和王室对国家经济的掌控能力，而不少王朝使用了鸭形的“标准权”。新亚述帝国则设立了两套衡制，既所谓“轻”米纳衡制和“重”米纳衡制，后者是前者的两倍，而一般的“轻”米纳衡制中，一米纳大约相当于0.5公斤。在形制上，亚述帝国则同时使用亚述特有的狮形权和传统的鸭形权。

图3 亚述纳什巴尔二世的拉萨姆方尖碑上的称量场景 

关于使用鸭子作为权的外形有何内在的深意，至今并无令人信服的说法，但扭过脖子（回头）睡觉的鸭子形象确实符合一些作为“权”的特质：一是简洁而形象，方便掌控成品的重量；二是整体性强，不易破损，耐用；三是底盘平稳，不会到处滚动，适合用于称量。 

图4 新亚述帝国时期王室鸭形权，八分之一米纳，属于“重”米纳衡制

新亚述帝国时期，随身携带的鸭形权往往使用精美的半宝石硬材质如玛瑙、玉髓、水晶等雕刻，于是逐渐发展成为了一类护身符——或两类功能兼有。其在装饰作用之外，更可能有着守护使用者的财富，或祈求好运的意味在里面。

图5 新亚述帝国时期玉髓鸭权印，底面雕刻数个神徽

在此之上，鸭形权平坦的底部更是被用于雕刻印章，从而将“权”和“印”这两种人类自古以来经济生活中最为重要的工具集合一体。同时，印纹上常见的神祇徽记或祭坛更是为鸭形权增加了更多的“守护力量”。

珠迹美术馆从2013年开始从全世界收集了百余件鸭形权和鸭权印，从动物圆雕角度来审视和收藏未雕刻印面的鸭形权，从印章和护身符角度来收藏雕刻印面的鸭权印。目前，珠迹馆藏仅剩36件鸭形权和鸭权印，时间涵盖了从乌尔第三王朝到阿契美尼德帝国的各时期，地域跨度从埃及、地中海到两河流域，材质青金石、玉髓、玛瑙、水晶、赤铁矿、蛇纹石等琳琅满目，形态和细节雕刻各不相同。

图6 珠迹美术馆目前馆藏的36件鸭形权和鸭权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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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迹美术馆被业内誉为“中国的摩根图书馆&博物馆”，馆藏两河流域文明的滚筒印章、塔形和锥形印章，埃及文明的甲虫印章，地中海文明（希腊、罗马、腓尼基）的龟背印章，萨珊波斯帝国的印章等近2000件，馆藏与古代珠饰和印章相关的英、德、法文原版书籍，以及近30年来佳士得、苏富比、邦瀚斯等国际知名拍卖行图录超过1000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