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表达的断与连
禾刀
诗歌创作时，要知晓诗歌概念，认识到诗歌文体特点，把握住诗歌表达手法和表现方式，才能把诗歌艺术恰如其分地呈现出来。闷着头写是盲目的，可能一开始就不对路，也可能误打误撞写出一首诗歌来，但这样的写作是被动的，多数情况下是无效的，写出来绝大部分不是诗歌。因此，掌握最为基本的诗歌知识，是从事诗歌创作的前提条件。诗歌表达中的断与连，是诗歌的内在要求和诗歌文体特征的体现，也是诗歌潜在的特征。认识到诗歌的这一特征，会处理诗歌的这一特征，能更突出诗歌文体特征。当下很多诗歌最大的毛病就是创作者没有基本的诗歌知识基础，盲目创作，将非诗误以为诗歌，越走越远，越写越离奇。只会无意义地分行，流水账式地堆积日常话语，也不会主动接触诗歌理论，不学习、不研究，画地为牢，自以为是，这不是哪一个人这样，而是群体性的状态，诗歌何其悲。在看多了这样的所谓的“诗歌”，我认为，从另一个角度阐释诗歌的文体特征，很有必要，即诗歌表达的断与连。先说诗歌的“断”。这一个诗歌特征便不新鲜，也不是独创。在诗歌的基本概念里有类似的表述。“诗歌是一种语词凝练、结构跳跃、富有节奏和韵律的文学体裁。”在这个概念里，结构跳跃就是诗歌表达“断”的一种形式。“节奏”也是通过诗歌表达的断来呈现的。诗歌的“留白”理论，也要求诗歌呈现为表达，文学消费理论强调文本要求作者和读者共同完成，读者消费文本要求文本呈现为“断”的特征。类似的理论还有冰山理论，冰山理论要求文本呈现为三分之一的内容就够了，三分之二的内容删掉，这就是诗歌表达的特征。总之，这些理论共同指向诗歌的一个特征就是诗歌的表达是，而非顺序和完全呈现。诗歌表达的断续，可以采用多种方法造成。一是可以用特定的字词句构成阻断，使原来来的文本在客观上形成“断”，读者也会在在此处停下来，思考字词句的意思。尤其是朦胧诗和学院派诗歌文本中，因为注重斟字酌句，形成不理解而断续的艺术效果。二是诗歌表达的断序和错序。若一首诗歌流水账式的堆积那里，那是缺少艺术剪裁的，也缺失诗歌的艺术特征。有经验的诗歌创作者，会在创作中自然而然地处理这个问题。缺乏创作经验的诗歌作者，也可以在创作初稿后去调整。故意打破诗歌文本的表达顺序，可以删除或增添其中诗句或诗节，使原来的诗歌文本呈现为有别于初稿结构。错序是指有意错误安排诗歌的文本结构，比如调整原来的诗歌句子位置和诗节位置顺序，这样处理的结构突出诗歌文本的跳跃性即“断”的特征。三是外在形式上变化。比如可以把诗歌文本的句子结构打乱或切碎，以更小的语言单位独立分行，比如分节分行，都会使文本呈现为表达上的断续。光有诗歌表达的“断续”还不行，不然，一旦处理不好，会打破诗歌文本的有机完整性。还需要创作者处理诗歌表达的“连”。如何在断续的基础上把诗歌文本呈现为完整形式的文本呢？诗歌是不完整表达，但在外在形式上又得呈现为完整的结构形式。创作者要掌握一些诗歌表达“连”的手段。一是意象重复，在诗句或诗节中重复意象，因为意象前后关联，从而形成诗歌的整体感。二是语句重复或关联。在不同诗节中出现同样的句子或相关延展性的句子，从而使诗歌文本具有整体感。三是意义贯穿。在同一主题下，展现不同诗歌章节，比如余光中的乡愁，三节内容浑然一体，就是主题的统一，意义的贯穿。四是通过关联词，把前后诗节或诗句关联起来，使诗歌文本成为一体。诗歌表达的断与连是创作时，同步进行的同一个文体，目的是彰显诗歌文体的艺术特征，成为真正的诗歌。作者简介：禾刀，男，山东诗歌编委会主任， 山东诗歌艺术研究协会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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