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看完五条人在《乐夏》的演出,我称之为有一种看到中国队挺进世界杯的感觉。
回来的路上脑海里给仁科想了几句诗:
今夜,把所有藏在云后的星星都融成一颗/
坐落在仁科的头顶/
星光,月光/
不及他眼中太阳的愤怒光芒/
包括五条人刚出场时我内心的小剧场:
五条人,五条人,我爱五条人。
以及五条人演完,
"秋天,十个五条人
五十个人
低低怒吼
被劈开的疼痛在大地蔓延
在最后,全部复活!"
尽管一切只是一场综艺show,但仍难掩我现在的激动,像当年我在街路上想出"被春天囚禁的雾霭和塑料树"这样一句诗,整个人整整半个月不能平息内心的激动,那是一种极为强烈的自我认可,不管别人能不能欣赏,我确定这是一句好诗,也奠定了我人生今后的走向,这是我在虚无中向上,向弯月钩上扔出的一根可爬绳索,那样的激动。
五条人,五条人就是我人生梦想之一,关于音乐,关于选择,关于自由。他们寄托着我的幻梦,在一条极为崎岖的路上,向前走,一直走,不停走,弯着腰走,奔跑,坐在路边休息,继续上路,他们活下来了,用自己稳健成熟的精神世界编织成一道从天罩下来的细密结界,保护着自己,而且这是被动技能,不需要主动触发。
像自信一样,无所谓也是装不出来的。
在仁科的肢体语言与声音语言中,我看到的是真诚与燃烧。
回到我讲五条人寄托着我的幻梦。当我们朝五晚十一,两点一线的进出格子楼,在被人设计好的激励,设计好的梦想,并远离真正的核心,主要目的是成为服从命令听指挥的劳动力时(绝大多数人),仁科已在街头游荡。想去学画画,就去学画画,学完听说毕业证要交五十块钱,就直接提桶跑路不要了。是啊,绘画的技巧已经学会,白花这五十块钱干嘛?
想学摄影,就去蹭课。想读书,就去书店读书。
仁科喜欢的作家与我多有重合,卡尔维诺与博尔赫斯,前几天他曾经在微博分享过两本书,这两本书是卡尔维诺《我们的祖先》三部曲里的两部,一部是《树上的男爵》,我微信ID"下树的男爵"的由来,一部是《不存在的骑士》,还有一本是《分成两半的子爵》,我断定他不会分享这本,因为这本写得确实不如那两本好。
想玩音乐,就去玩音乐。
那么早就有独立自由的精神,那么早就跳脱出社会评价体系去行事。那么早就认同并践行了"音乐就是生活,不需要坚持"这种理念。
和李志同样,哪个真诚的少年在看过卡夫卡以及了解他平生默默无闻创作,死后拜托朋友把自己的作品全烧毁后不会为之感动,心生向往呢?
过生活本身,而不是"人"给它浇铸的漂亮躯壳。
他们身上寄托着太多人的幻梦,乃至今生都无法获得,已经丢失或者即将丢失且难以重获的东西,没有办法,人类结构就是天然这样设计的,所以我们才热爱艺术家,热爱凭借自己力量,走在不同道路的真诚的人。
五条人,我人生路上的同行者,今夜,把这颗大星星,送给你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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