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诗人,以前我作为文艺青年的时候,读遍英、俄、法、美、德、拉美、海子、顾城、张枣等的诗。日本人写小说还行,写诗不行。美国人喜欢扯着嗓子吼,不过也有不错的,比如艾略特;德国人写诗,有一种优雅,但略微沉闷的感觉,不过我现在还能记得三句,一句是海涅的“乘着歌声的翅膀”,一句是不知道名字的“朝雾初升,落叶飘零,让我们把美酒满斟”,还有一句是歌德的,内容记得,原句忘了就不说了;拉美诗人最熟知的就是聂鲁达了,其次我很喜欢的还有博尔赫斯,不过我觉得博尔赫斯首先是个小说家,然后再是诗人,也就是说他小说写得比诗歌还要好。总体来说,拉美诗人热情和想象力无比;法国如果把波德莱尔除名的话,感觉就真的乏善可陈了,兰波的存在让他们不至于比日本差;中国诗人暂且不提了,在现代诗领域,中国缺一位世界级的诗人,海子是其中最有希望的,可惜英年早逝。最后就要说最符合我个人口味的俄罗斯诗人了,每年秋天和冬天,我都要把穆旦翻译的普希金的《青铜骑士》拿出来念念,俄罗斯诗人,有一股质朴的、诚实的、豪迈的、极自信的气度。像前述奥维德这样的诗句,层出不穷,譬如普希金的这句:我将长期地受到人民的尊敬和爱戴:因为我用竖琴唤起了人们善良的感情\因为我歌颂过自由\在我的残酷的时代\我还曾为死者呼吁同情;再看茨维塔耶娃:作为一个命定长逝的人/我从九泉之下亲笔/写给在我谢世一百年以后/降临到人世间的你。此中可见一斑。
还漏了英国人,按手机有点累,这样,济慈拜伦约翰多恩行,莎士比亚叶芝不行。
前记:
困扰我两天的一个回迁房买卖案子的起诉状写完了,都被我找到了。此刻,在这个秋天里,我想到王小波在《寻找无双》的序里,引用奥维德《变形计》的最后几行:
吾诗已成。
无论大神的震怒,
还是山崩地裂,
都不能把它化为无形!
虽然远不能比,但确实有亿分之一的这种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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