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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客:清末苏州,死去十几年的老朋友上门讨债

北大教授季羡林在《我的母亲》一文中,提到过他母亲死后的当晚,邻居宁大嫂就撞上了他母亲的客,其中有一句写道:“我们那里把鬼附人体叫做撞客。”

通常表现就是平日好好的一个人,突然之间神志不清、言语错乱,甚至用某个逝去的人的语气神态说话,这种现象屡有发生,却无法用医学或科学的道理做出解释。

这个有关撞客的故事,发生在清末的苏州。

         

当时有个扬州人老张,跟妻子和母亲一家三口在苏州谋生。

某日,老张跟往常一样,喝点稀粥馒头就出门上班去了。他老婆刚关上门,准备收拾一下碗筷,突然整个人就浑身抽搐、嚎叫痛哭,不时还恶狠狠地一通胡言乱语,听来竟然是个粗声粗气地男子声音!

这番动静将左邻右舍都惊动了,可看着她双眼血红、青筋暴突,形似疯癫的骇人模样,哪有人敢上前靠近?家里的老母亲也惊得手足无措,让人赶紧帮忙去喊老张回来。

幸而老张还没走远,急匆匆赶回来后,强自镇定喝问道:“你是谁?干嘛要搞我老婆!”

他老婆直勾勾盯着老张,用仿佛从喉咙里嘶吼出来的男声恨恨道:“你不认识我了吗?十几年前,扬州城外的那处破庙,你就忘记了吗!”

老张听了顿时恍然,随即只觉手足冰凉、浑身无力,脸色煞白地瘫软在地,前尘往事涌上心头,冤有头、债有主,终究还是躲不过呀!

那还是在老家扬州的时候,老张有个好朋友叫做老李。有次老张想做点小生意,就问老李借了十两银子应应急,朋友有通财之谊,老李二话不说就帮了这个忙。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没多久就遇上太平天国之乱,老张的生意自然也干不成了,带着老娘和老婆仓惶逃难,准备去到长江边上,搭上艘客船来苏州再谋生计。

逃到扬州城外一处破庙时,全家人已经疲倦欲死、饥饿难耐,当下就先钻进去歇息一二,吃点干粮垫巴垫巴。恰在此时,老李竟然也带着他老娘到了这里。

路上遇见老友,老李自然喜不自胜,正好他逃得急,身上连一个铜板也无。于是让老张支援一二,顺便把当时借他地十两银子还了。

老张当时背囊里躺着四十枚现大洋,当时一枚大洋大概就值一两银子,还老李钱自然是绰绰有余,老张二话不说就要去包袱里取。

谁曾想自己衣袖一紧,被老婆悄悄扯住了,将老张拉扯到一边,数落道:“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现在什么年月?都在逃难生死未卜,这是还钱的时候吗?有一文钱都要攥在手里,谁知道什么时候用得着!”

老张听了,心中虽然犹豫,不过想想现在兵荒马乱的,带着全家逃难,钱这个东西,关键时刻可以救命呢!老婆说的有道理呀!

当下两口子打个配合,找了个借口带着老娘,竟然悄悄就从破庙逃走了,后面也没见老李追来。

老张一家三口就这么逃到长江边,正好赶上一艘轮渡,就这么顺风顺水地来到了苏州,后面就在苏州安定下来。'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老张全家人平平安安,生活过得波澜不惊,本来还有点惴惴不安、于心不忍,可后面就抛诸脑后了。

不成想十几年之后,老李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呀!

想至此,老张只觉一阵口干舌燥,勉力出声道:“当年一别,之后你去哪了。”

只听老张老婆,也即附体其中的老李幽幽道:“当时我带着我老娘,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你又不还我钱,悄悄逃走。可怜我们母子二人饥寒交迫,想买个馒头都买不到。就这么忍饥挨饿一直到了长江渡头,谁知道太平军已经追杀过来了……”

说道这,老李神色悲怆道:“当时江中虽然有渡船,可是因为我没有钱,他们不肯让我上去。最后被逼无奈,我只能背着老娘沿着长江岸边逃命。后面实在走不动、背不动了,力气用尽瘫在地上,可怜我们母子,挣扎煎熬了三天三夜,就这么活生生累死、饿死在长江边上!”

老李目露凶光道:“每每想到死的时候所遭受的磨难,我就对你恨之入骨!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在扬州找你,始终没有找到。后面无意中知道你来了苏州,于是我又来苏州找了好几年。终于,老天有眼让我找到你了!今天定要你们夫妻血债血偿、以命偿命!”

老张听得身上寒气直冒、抖如筛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痛哭道:“以前是我错了,辜负了你,死了也是活该……”

突然,他福至心灵道:“不过说一千、道一万,就算你今天把我们夫妇两挫骨扬灰,你跟你老娘也不能死而复生呀。况且说到底,我也只是没还你钱,终究没有害你性命。我愿意加倍,不,三倍还你钱。用这笔钱,给你好好做场功德法事,凭仗佛力,让你下辈子能投胎找个好人家享福,这样岂不两全其美?”

老李开始自然不同意,可经不住老张苦苦哀求,后面若有所,长叹一声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你一定要好好操办。”

老张如遇大赦,散尽家财大肆操办了一场佛事,此后,他老婆的疯病果然好了。

老赖之所以可恨,不仅在于钱财几何,而在于追债之人或许正当困厄之时,等着钱救命的!

老张也是运气好,碰到老李这么个耙耳朵鬼,可他做下这等缺德事,即便躲过此劫,恐怕也不得善终。

若是让我给这个故事添个结尾,那便是:老张老婆疯病好了之后,就跟做法事的和尚私奔了,让老张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流落街头孤独终老的结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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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花出去的钱,老娘给你怎么挣回来
发个笑话给大家,不笑个3天3夜,您揍我!   十 &   #160;   无期徒刑和死刑,到底哪一种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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