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过省思的人生,是不值得活的。”这是古希腊著名思想家苏格拉底曾说过的一句话。而西西弗也正因有意识,有对所面境遇,或者说是将终其一生命运的省思,而有了存在的价值。在现代中,我在一些人的身上找到了西西弗的影子,其中一个人叫做史铁生。21岁,正值青春年华,史铁生的双腿却因病瘫痪。他每日昏昏沉沉,脾气日益暴躁,甚至无数次祈祷自己死去。可生命偏又这样的坚韧,就如同在高纬度地区生长着的地衣,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下,依然存活,尽管他生长速度极慢,几百年也长不到一平方厘米,但它却实实在在的生存着,没有死去。
对于史铁生而言,虽然在瘫痪之初,他那样的厌倦生命,甚至于每天早晨醒来都为自己仍然活着而沮丧,但他仍实实在在的活着。为了逃避现实,他总是摇着轮椅,躲到那人烟稀少的地坛中去,自旦至暮,春秋往复,耗在这园子里。起初他也许是在等待死亡的来临,可事不顺心,死神迟迟不见踪影。可他却“耗”明白了些别的东西,那些困扰着他,扼住他咽喉的东西。
他心头一动,不再做个“活死人”,却对死亡有了幽默的态度,既然死是一件无须着急去做的事情,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的事情,那不如寻寻其他事情做吧。于是他拿起了笔杆,其实不过是为了“给心魂寻一条活路”他这样说。
是的,他坦然了。 面对这样的疾病,他无能为力。他做过努力,却一次次失望着,他改变不了现状,即使努力,她也曾痛苦挣扎,甚至于抓狂到想去亲手结束这一切,但无数次绝望后,她想必也是疲累了吧,竟对死亡抱着种嘲讽的态度了,是,他接受了,面对了,尽管曾经那么不愿。他开始写作,为自己的灵魂寻找一个安放之所,命运也不再是上帝安排的事情,是他自己安排的事情了,他是个荒谬的英雄,从西西弗一样。
他们反抗着命运的摆布,坦然接受了,并亲受这荒诞的幸福。
“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但那又怎样?
应该认为,史铁生是幸福的。
(编辑 周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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