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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霞: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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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03 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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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她是第一次见面,她是阿渡的同学,很久以前就常听阿渡谈起她。读高中时他最有好感的一个女生就是她,“她很爱干净,坐在垃圾桶边上,天天将那里收拾得很整洁。经常自觉搞卫生……”每次一听,我就笑了,果然是阿渡,爱好、眼光真真与众不同。


       后来,又看到她的照片,嗯,果然是个美女。阿渡眼光不俗。


       再后来,因为《夜半私语》,我和她在网上有了一些接触,话不多,但很投机。每次,去湘乡街上,阿渡总是跟我说,我们去找她玩吧,我们去她那坐坐吧,愿望特别迫切,一点都不避讳我也是个女的。心里存着好奇,到底她是一个怎样的魅力女人呢。


       周末,她说,来街上玩吧,请你们吃牛排。


       我说,还是在家里吃吧,店子里消费太高。


       尽管她说家里地方小,又常断水,最后,还是定在了家里。我的心瞬间放松了。我喜欢家里的那种随意和亲切,感觉是故人重逢,而饭店里的庄重和客气往往令人拘谨。我还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看她的家更能了解她这个人,什么样的庙就住什么样的和尚。嗯,我也觉得我还是蛮有心机的,有木有?何况,以我的敏感和聪慧,我断定她是个大厨。这年头,热衷于做饭菜,饭菜又做的好的小女子真乃国宝。我喜欢这传统的母性美、以及她们身上散发着的怀旧气息。看着她们在厨房里全心全意忙活,我总会想起年少时厨房里的那些身影:爷爷、奶奶、婶子、父亲……满满的爱。


       路上,我们谁都没谈起她,根本没想起要说说她,好像对她已经太熟悉,好像有关她的话题我们已经说到无话了。


       推门进去,本来还有一点小忐忑,一听见她热切随意的招呼,肆无忌惮的开怀大笑,心瞬间松懈了。那笑,有童真的无邪,有敞亮的磊落,有爽朗的亲热,总之,有一种无形的感染力,让你卸下所有的防备——自己人,回家了。后来,我跟她说,你很爱笑,我最喜欢你的笑。她又笑着说,笑可以缓解尴尬呀。但,这不是我心里的答案。她的笑,是不由自主、与生俱来的,没有丝毫的做作和功利性。虽然,她不自知。唯此,才显得难得和可贵。


       看到她的人,我一下子想起了我的大姑,虽然这对比有点突兀,但两人的体态神情太像了。实话实说,她有点胖,而且打扮特别随意,虽然五官长得漂亮,虽然阿渡喜欢她,但,我有足够的自信——她对我根本够不成一点威胁。她天生就是所有人的姐妹。噢,错了,是她老公的亲爱的。哈哈。


       她家里的摆设呢,没什么亮点。像她的人,就是和谐随便吧。客厅的一半空间里都摆放着玩具,很多很多,然而没有一点凌乱之感,这摆设这整理确实需要涵养和技术。可高兴坏了益平,一进屋就忙活开了。


       她老公也是一个特和气的人,话不多,带着他们的果果(女儿)玩,也是动不动就咯咯地笑,一看就是老实人,我们就当他是空气,在他家里随意的走动、翻看。她在厨房里煮菜,偶尔跑出来说笑两句。


       阿渡说,把握好机会,跟她好好学两手。


       我刚走进厨房,就被她往外赶,“快出去,都是油烟。”


       “阿渡让我跟你学两手。帮个忙。”


       “学什么,我都是乱搞,我就喜欢在厨房里乱搞。没什么帮的,我都心里有数。”她一边说,一边有条不紊的操作,有一点空隙就又擦又抹,其实,厨房里到处纤尘不染,偶尔炸出一点油,她都要随手擦掉,不是特意,是机械的习惯。是习惯完美历练出的自然。


       没办法,出来。然而,她的菜实在太香了,感觉好看的不行,好吃的不得了,连菜碗都是那么别致。真是爱生活,懂情调的人。让人忍不住在旁边转悠,忍不住想捏一块尝尝,但不能太露骨,毕竟是做客。自豪感没办法压下去,有史以来,第一次拿出手机拍照片,上传朋友圈,晒!


       终于吃饭了,他们又吃又聊,聊生活聊工作,我不开口,一张嘴就是只管吃,双手上去,抓住骨头,又撕又咬,礼义廉耻,边儿上去。偶尔抬头,发现她很少动筷,爬在桌子的一角,专注地听,说起故事来真乃绘声绘色手舞足蹈,天生的段子手,特别有感染力。当然低笑点、高分贝的笑声是少不了的。不知,她有没有吃饱,反正,我吃好了。再看见食物,了无兴趣。


       饭后,我们坐在一块聊聊各自的生活,聊聊生活中的困惑,彼此宽慰一番。事后,想想,我跟她根本都不熟,怎么有那么多话,只能因为她是她。


       她是谁呢?


       我们的主播小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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