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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时光爬满脸颊,不可苍老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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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03 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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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一日,与一笔友谈到了时光,谈到了衰老,也谈到了死亡。尔后,她叹息:岁月无痕了无情。可不一会,她又这样告诉我:脸上的皱纹我们终究无法控制,可是我们能控制好心,不荒芜。于是,这篇文章就来了。

一季花开,美艳了岁月;一地落叶,沧桑了流年。时光,不紧不慢,不温不火。如善待,连风都是甜的;如挥霍,阳光都是淡的。

邀约参加一聚会。巴拉巴拉话家常。忽,一孩妈望着我,奇怪的口气问了句,你真的还没生娃?当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一脸的疑惑,上下打量着我。貌似天下,只有我一个这样的女子,还没加入母亲的大军中。我想说,还有没结婚的呢!

某日,回家。候车室里,望见一对父子。吃个泡面,满头大汗。父亲吃尽,趁孩子不注意,偷夹了孩子的。孩子立刻伸出筷子想要夺回,父亲以最快的速度全部收入嘴中。两人都大笑,父亲差点把面条喷出。旁边的阿姨便啧啧撇嘴,而我“咯咯”地笑出了声来。多可爱的父子啊,多好玩!

与闺蜜逛街,看上一手镯。25元小饰品。她抛来这样一句,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买这些小姑娘的玩意儿呀?像我们这样的年纪,是不该戴这样的饰品了。什么?我何时一大把年纪啦?我喜欢呀,我乐意呀!如岁月中,连自己这份小欢喜,也不能保留,那岂不无趣!

貌似你到了某些年龄,必要打上一些时光的标记,才让人觉得正常。比如,该当孩儿妈的年纪,你必拎着孩子满街跑,做了父亲,就得一本正经,处处表率。小饰品再精美,你虽渴望,也只能偷偷瞅两眼,碰自是碰不得了。

我想问,凭什么呀?

该当孩妈儿的年纪,没有当。自是岁月中多种因素使然。又如何断定,那个抢儿子泡面的中年男人,就不是一个好爸爸?那些漂亮的装饰,又怎会生了偏见,戴在我们手上,就不能熠熠生辉呢?

在时光轮回中,人要守住的,本就不是年纪。而是心。

忆起在健身房,练韵律操的一阿姨。头发花白,皱纹横生。竟爱穿红色裙子。起初,大家都觉得这个人很怪,敬而远之。可不久后,大家慢慢地最喜与她聊天了。因她最有趣,最生动。她会在跟不上老师节奏的时候,自嘲。老师呀,时代在进步,高铁在加速,难不成您也按了快节键啊?话一出,老师便笑弯了腰,刚摆好的动作又得重新来过。我们自是欢得合不拢嘴。她更夸张,坐在地上,按摩起来,自说自话,老胳膊老腿,让你们见笑喽!

还一次,老师说,要有新人来试课,希望我们都打扮的精致一些。她吭哧吭哧地背着一个大包裹来了。我们纷纷围了上去。哇奥,她的这个包裹简直就是一个百宝箱啊:腰带、耳环、别针、发卡应有尽有。我们打趣她,阿姨,这些是不是在您孙女那偷来哒?她却认真起来,哪有哪有,不是不是的。这个,是我前年参加老年秧歌队买的,那个是我拿一把蔬菜跟另一老太太换的,还有这个,还有那个......我们不出声,望着她。最终,没忍住,扑哧扑哧的都现了原形。她居然撒起娇来,哎呀,你们咋欺负人家嘛,人家不理你们了。嘴上说着,却仍自顾自地给我们发放她的那些“宝贝”。她自己带了一个发卡在头上,花白的头上长出了一只“蝴蝶”,对着那抹红,俏皮地舞了起来。

后来,她跟随儿子搬家了,因距离健身房较远,就没再来过。可每次,我似乎都能看见身边有一束红色的光,柔和,温煦,却不失璀璨。与同伴每每谈起她,那生动有趣的脸颊,那自嘲撒娇的神情,那泰然自若不服老的心态,都似一朵温暖,散落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

我们亦可如她一样,在岁月中去好奇、去尝试;去探索,去欢喜。走到哪里,乐到哪里,走到哪里,哪里都能暖得一塌糊涂。

锦瑟年华,就这样悄然在指缝中划过,任谁,怎样的攥,都不得强留半分。时光爬满脸颊,可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总有能力,没有苍老了心。

    张玉:手心的蔷薇,醉心的暖阳

    作者简介:张玉老师曾任某报刊编辑,喜欢闻书香,也爱弄文字,励志折扇成诗,听雨成篇,一草一木皆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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