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焦堃埔
我:演戏其实很荒诞的。你要去上台，把一个谎言演的像真实的一
样，即便你知道它是假的。
张雨升:但你要去克服这种感觉。观众看的不是你演的戏是真的还
是假的，而是你能否把这背后要传达的东西演出来。
我:那全世界的演员应该都是失败的。观众的理解、导演的原因、
包括演员个人对于戏的理解，这些都会在演员演出时扭曲一部戏真
正要传达的。
张雨升:那你觉得杰克.尼克尔森的演技怎么样?
我:很好，尤其是在《唐人街》里。
张雨升: 《过客》里他演的英国记者大卫也很好。
我:是的。
张雨升:所以，你不能在他精湛绝伦的演技前说他是失败的，你也
很难说出。演戏的本质是反映近似真实的真实。你用尽全力，都不
能将其全部反映出。就像我们永远无法知道真实的世界到底是什么
样的。凭什么人看世界是彩色的，世界就一定是彩 色的?狗看世界
是黑白色的，就不一定是黑白色的呢?
我:这就有点物理学和哲学的味道了。
张雨升:它们本质上就是一体的。就像演员在演戏时忘词，把动作
放慢，既是为了给大脑一个缓冲的机会，又能在视觉.上转移观众的
注意力。这难道跟物理学没有一点关系吗?现在的演员除了对自己
的领域有些了解外，其他领域一无所知。你能指望他们演好什么角色?
我:这跟我们的教育有关。
张雨升:是的，我们没有培养出系统地去解决问题的能力。而是单一地，像熊瞎子掰包米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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