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公交车,奔驰在宽阔平坦的公路上。
车上满满当当。说来也巧,一车人大多为老人。大概是刚参加完老年联谊会吧!座位上的老人大多是白发苍苍,为数不多的年轻人,安安稳稳地站着。
只有一个年轻的姑娘例外,牢牢地占据着一个座位,且是黄座,上书“老幼病残者专用”。而就在她的旁边,站着一位老太太,六十左右,手里还抱着一个闪亮的黑皮包。那皮包,小巧,秀气,不像是她本人用的。若是的话,这可是个“时尚老太太”。
这姑娘,头发油黑,脸蛋白净,眉目清秀,文文静静,仅看外表,即使是农家女,也不像伺候庄稼地的。是小学教师,还是乡政府里摆弄电脑的?或许是做生意的?什么生意,不好猜。
有一个女孩看不下去了:“嗨,姐们儿!少坐一会儿,让给大吗吧!”
姑娘一言不发,没听见似的。
倒是那位大妈,连连说:“没事,没事!我不累,我不累!”
有一个小伙子毫不客气:“大概有喜了吧!要不然,不会这么心安理得!”
姑娘依旧一言不发。耳聋口哑一般。
那位大妈却不干了:“小伙子,嘴犄角留点德行!我闺女不单没出门子,连对象还八字没一撇呢!”
小伙子打了自己俩嘴巴,一个劲儿道歉:“大妈,我错了!大妈,我错了!”
自始至终,那姑娘面无表情,冷冷的,一动不动。就好像裤子上有强力胶,将她死死地粘住了。
“谁还敢生儿养女呀!”一老汉长叹。
一车人无语。
而那姑娘却开了“金口”。可声儿极低,蚊子似的;话也倍儿短,只四个字:“关你屁事。”
一车人无语。车,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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