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适应开夜车,我们决定在参观完萧氏宗祠后离开通海,这时,萧祖满宗亲说:“吃饭处还有好宝贝。”冲着对文化的热爱,我也冒着开夜车的风险留了下来,走进了那栋萧氏老屋,并且在老屋里内外参观了全貌。
该房据主人介绍,第一修的是前院,第二修的是侧院,现在保留下来的老屋是第三修的正屋,四合水天井。在原正屋前面已经用来经营,看不见原貌,但从照壁的背面刻画的“福”字,即知此户原主人的文化造诣:
这个“福”字以鸟的反哺为主题建构,向我们展示的是老爱幼幼尊老的特殊文化场景,主人及客人问及时,我即加以此解释。此类图“福”我在湖北省恩施州利川市鱼木寨古墓上见过,那是由蛇交尾而成的“福”字,惜手边无图。
与此相应的则是另一“福”图,由蝙蝴配图,构成了另外的场域:
我们曾说萧氏有鸟图腾元素,在贵州有字辈语传承,在这里则有“福”图传承,这是典型的鸟崇拜。在屋内的天井结构中,四面的挑枋都形成鸟形,结合龙形而成龙凤结构,亦是鸟元素。
对于木制建筑来说,鸟形有防水信仰在其中,是兼具信仰与审美一体的特殊建构,从中可见出主人的文化深厚。
从建筑形制可以看出主人曾有商业背景,这从其柱础形制及神龛设置就完全可以明确,那是商业街饰、招商的招牌形制:绣球形、彩灯形及其价值取向等。
萧氏神龛应称为文化精品。
这是一龛独具匠心的打造,均为精雕细刻,做工精妙无法言说。主龛“天地国亲师位”为传统的转型形式,“招财童子”、“利市仙官”表明其商人出生;“天心仁爱钟麟趾,祖德宏深毓凤毛”则表明其儒家文化传统;“玉鼎香烟浮绿字,金台烛影结红花”亦显示其家族发展的价值取向。“天地德祖宗恩当酬当报,皇王土圣贤书宜读宜耕”虽然亦了农耕文化的共同诉求,但却也明标家教根本。凡此等等,均可作为典范。从一些老对联如“宝鼎呈祥灯结彩,银台报喜烛生花”、“银烛青烟成福寿,金炉紫气篆吉祥”等也可见出,此对联有所变异。
“福海”、“寿山”是农耕文明背景下产生的人生理想,直到现在也仍然为大家所追求,而这也的确成了家主的追求:“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这些都是那个时代的特殊文化印迹,值得好好珍藏。
神龛的左首壁上是朱子治家格言,四壁即天井二层回廊复有门联十数对:
此房的当代主人经营的是餐饮服务,弘扬家族文化,则标以“拼搏”、“奋进”,我在此还认识了大学生萧佳蔓。
我们期待着萧氏文化在此弘扬光大。而此古建筑得以保存,则多亏当地萧华宗亲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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