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时
听不见雪的声音
雪落在树上
包裹茱萸的花蕾
你怎么能听见
你怎么能听见花蕾
瑟瑟发抖的声音
你怎么能听到雪花被里
轻轻的嘻笑声，听不见
其它事物也听不见
你听不到他们
他们都是无声无息地
到来、嘶叫、歌唱
然后就看到他们r
看到厚厚的雪层里
漫山遍野的茱萸花
点起的黄灯笼
2022年2月15日
在妖精潭上面的路上
其它地方的雪都融化了
木头步道上
还是厚厚的一层雪
雪里有一双人的脚印
和一种动物的蹄印
雪是几天前下的
难道这些日子以来
只有一个人来过这里
只有一个动物从这里经过
那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那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动物
我在他们的脚印之外
踩下了另一双脚印
如果雪融化之前
还有另一个人来这里
他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会踩着我的脚印
还是踩着前面那个脚印
还是自己踩出自己的脚印
他对那个动物的蹄印
会产生怎样的好奇
2022年2月15日
泥土冻结
冻得不太结实
看起来湿滑的地方
踩上去是硬地
但感觉硬地下面
有大量柔柔软软的东西
就如盔甲里面
包裹的肉体
2022年2月15日
看了一会妖精潭
突然想起步道上的脚印
那是一个人默默走过的脚印
那是一头野兽默默走过的脚印
这脚印和这妖精有没有关系
如果是这只妖精在调戏我
假扮成一个人
假扮成一头野兽
在我到来前踩下了这些脚印
我应该是打她一下
还是骂她一下
2022年2月15日
早晨到沙窝子
以为车内空调坏了
打开车门下车
感觉是打开了冰箱门
进入了冰箱里面
冰箱里的路面
冰箱里的房子树木
都冻得硬梆梆的
和冰箱里的人说话时
感觉他们说出的话
也硬梆梆的
2022年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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