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瑞牛在杨家塬加盖房子施工的第二天,又是清晨6:30分:
“呀!七斤,有日子没见,你咋成八斤了!”瑞牛惊喜地招呼道。
“咦!你挨球地,有日子没见,额头上咋长了个牛爪!”……
生于1963年后半年的七斤,是瑞牛的发小,他们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他今天是工头念卫增加来的零工,所以见面自然要一番调侃。
今年刚满60岁的七斤,长相、性格非常有特点。他的外号叫“大头”。他个子大,头更大,遗传给他儿子的基因还是“大头”。
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难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
20多年前,一次,瑞牛回杨家塬,在回老屋的道上,碰见一堆公蛋(小男孩),瑞牛瞅见一个“大头儿子”,立刻判断是发小七斤的儿子,但瑞牛故意问:“你大(爸)是谁?!”
“你大是谁?”
“大头儿子”极具机智和挑战地回答!
……
七斤“大头”头大到什么程度呢?
50年前的生产队三夏大忙季节,太阳火辣辣地,瑞牛、七斤、宽余等一帮“红领巾”都要给生产队捡拾麦子,经过一上午的“龙口夺食”,他们排队在三组的上麦场交完捡拾的麦穗,各回各家。只有几百米的路程,因为太阳爆晒,七斤开始头晕,他扶着社庄家门前的杨树歇了好一会,还是瑞牛搀扶着他回家。瑞牛真实的感觉,七斤的躯干支撑不住他的“大头”!
因为“头大”,重心不稳,七斤从小到大没敢学骑自行车,开小车更是“天方夜谭”了!从来没出门打过工,一生都忠诚地在杨家塬这“一亩三分地”上劳作!
要知蛋价往上蹿,
只听七斤梁秋燕。
20多年前,七斤一直经营着小规模养鸡场,只要鸡蛋价格上扬,他就能赚更多的钱,杨家塬父老乡亲都得被七斤独特旦角嗓音从被窝叫醒:
阳春儿天,
秋燕去田间。
……
秋燕只觉心里喜,
放大脚步走呀走得急。
……
如果你来杨家塬,从村南头,一眼就会望见村北头,丁字路口,坐北向南的一座农家小院,门前各种花卉,争奇斗艳,五彩缤纷,七斤是务弄花的能手。
2001年7月,瑞牛给母亲第一次拆旧盖新,下架的(秦砖汉瓦)瓦,昨天的命运是被七斤、老吴,装上增利的柴油三轮,倾倒入干枯废弃井里。等待2000年后,后人的后人发掘……
杨斌,陕西富平人。
1987年毕业于吉林农业大学。
爱好文学,喜欢写作。
有多篇散文随笔见诸多家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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