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读的是石黑一雄的《远山淡影》。
有时候文字比恐怖影片的背景音乐来得可怕,可以自始至终萦绕着一种荒凉萧条的氛围,无需调动视觉听觉过多渲染。
这次看《远山淡影》篇幅不长,花一两个小时即可读完。有时云里雾里,看完理不清主线,建议可以食用二手知识,有助于更清晰地了解书描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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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主人公叫悦子,她有个大女儿自杀了,在小女儿妮基陪伴的五天里,她回忆着过去二十年,回忆另外一对母女佐知子和万里子的故事。
很多人说回忆是美化过的事实,我同意。但对于自己犯下的过错,我倒不觉得适用,可能和我的成长经历有关。母上大人是一名特别擅于自我否定自我反省的人,对于遗憾和后悔,她惯用句式是“要不是我___,就不会____。”
作为一个作家,我更关心的是人们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实际发生了什么。——石黑一雄
分类对犯错的反应不外乎两种,一是承认,二是否认。
但大多数人都介于两者之间,像天秤,每个人掂量着砝码来衡量是自己的错重一点还是对方的错重一点。有的人认错50%否认50%,有的人认错20%其余80%觉得自己没错。
悦子知道自己有错,但不敢直面它。她心里那杆秤是倾向自己错的,随着时间越来越沉。大概是逃避不了了,才借着阐述佐知子的故事,叙述自己不敢正视的回忆。
很多人说回忆可以欺骗自己,合理化自己的错误,我觉得不然。有回忆不如失忆,负罪感一直抨击着自己,吞噬人的睡眠,消磨人的意志。看得开了继续生活,看不开又是唏嘘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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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我发现,可能是不可靠的东西;常常被你回忆时的环境所大大地扭曲,毫无疑问,我现在在这里的某些回忆就是这样。——石黑一雄
人的选择不是一念之间,而是多方因素导致,甚至我们可以怪罪基因,它也是帮凶。
像物理学假设平面光滑,可以得到很多理想的结果,一旦有此摩擦力、彼摩擦力,结果就会出现很多偏差误差,而现实没有理想假设。
故事背景是战后重建的长崎,书对风景的描绘并不细致,但也提了几笔,增添几笔萧瑟。佐知子坚定要移民美国,女儿万里子却执拗要与小猫咪留在日本,于是佐知子当着万里子的面把小猫溺死了。
是的,看完文字就咬紧牙,觉得手段很残忍,禁止自己的大脑去想象那个画面。自私有时候让人可怕让人残酷,但是人无法无私地牺牲自己的欲望。可不是对女儿有爱,她又怎么会逼迫她一起走呢。
只是人试探的时候,很难把控正确的力度。就像在粗糙的平面上滑行的小方块,加一点阻力,它还能走,再加一点,它还能走,我们不知道使它停止的边缘在哪,我们也从来没有想让它停,可是它猝不及防地,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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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罪感是自己加给自己的,是良知。通过佐知子的视角来讲自己的故事,是悦子减少负罪感的一种方式。说实话我真心希望悦子可以let go and move on,我最害怕充分应该哭泣、嘶吼、发脾气的人,却平静、颓然,任由负罪感由内折磨自己。
所以有时,看书不只可以窥探别人,也从中看到自己。所谓旁观者才清,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不能总是迁就人也不能总是被人迁就。只是尽量在自己承受的范围内当一个温柔的人,在适度里面过自己的生活,能舒心一些。
真实存在,又虚无缥缈,没错,是远山淡影。置身其中容易迷茫,但我希望每个人都保有理智掌控自我。
世界很美好,PEACE!
<when i was your man>
That I should have bought you flowers and held your hand
Should have gave you all my hours when I had the chance
Take you to every party
Cause all you wanted to do was dance
Now my baby is dancing
But she´s dancing with another 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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