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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倾负-第五、六章节

作者:梧墨,梧桐树下的挥墨大仙。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题记》

(五)天情才蔽你

      菁念飞快地梳妆好,套上一件稳重优雅的长裙,奴婢尚云搀扶着她去了齐府主殿——祈安殿,里面坐着齐夫人和齐老爷。“妾身给主父主母请安,愿主父主母身体康健。”她跪下请安,因为当过奴婢,所以非常熟练。菁念认为齐夫人应该是慈祥和蔼的,但是她竟一脸严肃地说:“大娘子得严守妇道,不能再像以前在青楼的时候那样。”菁念怕夫人误会,赶紧说:“妾身在青楼时卖艺不卖身,妾身绝对是处女!”  夫人面无表情地说:“那就好,不要让我抓到你干什么背叛我家齐鼎的事情!”菁念感到腿软了一下:“是,谨听主母教诲。”

    这时候,齐老爷说话了:“我们没必要把你绑在府里吧?”齐老爷的声音洪厚,却字字刺菁念的心。菁念惧怕地说:“老爷不必了,妾身一定遵守家规,严守妇道,妾身也从未想过要背叛官人。”齐老爷冷笑着说:“呵,好吧,暂且相信你。”菁念感到手脚冰凉:“妾身恭谢主父相信。”齐老爷对她说:“你可以离开了。”“是,妾身告辞。”她便迅速离开了祈安殿。

    这样的生活该怎么过呢?今天主父主母的冷待,为什么他们这样对自己,就是因为自己是青楼女子?还是有什么隐情?菁念在寝殿里思考着,之前的凉意还在身体里穿梭。她召尚云来,和她说:“给我热一杯茶。”“是!”尚云快马加鞭地去热茶。她独自坐在茶桌边沉思,这生活还不如在青楼的时候,给家族报仇难于上青天、公子的爱意不可抵抗、主公和主母的冷漠让人难以捉摸。“少奶奶,茶热好了,请您品尝。”尚云的这句话一下子把菁念从沉思中揪了出来。菁念无精打采地盯着茶,发髻还没有散开,掉下来的几绺头发看起来慵懒随意。

    这时候,齐公子回了寝殿,他上完早朝后在书房处理家中事务和政治任务,虽然在同一府中,两人却相隔甚远。她拍拍菁念:“娘子,独自饮茶,吾觉甚无趣也。不妨我们二人同饮酒乎?”菁念爽快地回答:“可矣!”齐公子吩咐小厮:“小廖,去温壶酒。”齐公子转过头来问菁念:“听闻父亲母亲召你去祈安殿,不知相处如何?”哪壶不开提哪壶,菁念有些不知所措,思考了一下,说:“老爷和夫人和我谈论了关于爱情与女性的问题。我们相处得很好。”齐公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抬头对她说:“你们果真相处得很好?”菁念一下子吃了一惊:“为何不是呢?”齐公子脸上的神色变得缓和:“哦,他们对我很严厉呢,没想到你们处得挺好。”菁念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原来他们对谁都是严厉的。她说:“嗯,严厉点也不是不好对吧?”齐公子好像想起了什么,把一瓶药递给菁念:“娘子,每天吃一勺,本公子专门为你找来的。”菁念很惊异:“这是什么啊?劳公子亲自出马。”公子面带微笑地说:“想不想生孩子?”菁念一下子领会了,当着公子的面吃了下去。

    又是一个晚上……

(六)心已随他去

       
那个晚上,菁念感到浑身发热,控制不住自己去找齐公子。原来,那是坐胎药加上春药,让菁念没有抵抗情绪。第二天,齐公子对她说:“娘子做得好,记得每天都要吃药。”便去上早朝了,菁念摸着自己的身体:“我做了什么?”她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看来真的要给他生孩子了。”
         那天一上午,菁念都在内心矛盾和自言自语,她不能放下家族,却没办法抗拒齐公子的爱情,更是无法面对父母晚上的责问。菁念难受极了,这种生活的挤压让她喘不过气,她没办法选择,只好问自己:“你爱他吗?”心中已经给出了答案,她已经不再只是把齐鼎当作报仇的棋子,而是真的爱上了他。她对内心说:“就跟着你走吧。”
          恍惚间,黄昏已经来临,齐公子回到了菁念所在的房间,对她说:“娘子,难得今日政务少,陪你相公出府逛逛怎么样?”菁念才发觉,自从她嫁入齐府,就从未出过齐府大门,所以,菁念答应了。两人正打算走出府门,侍卫拦住了他们:“参见少爷少奶奶,出府危险,奴才陪少爷少奶奶出府吧。”齐公子生气地说:“不必了,我们穿着民服,带着你才危险。”侍卫拗不过齐公子,只好放他们出府去了。菁念小声地问:“相公,真的无事吗?”齐公子牵住菁念的手:“娘子放心吧,有你相公我呢。”菁念放心地把头靠在齐公子的肩膀上:“有相公你真好。”一路上,齐公子带菁念吃了不少美食,菁念原来很少吃东西,在尹丞相府时被虐待,给她很少的食物,而到了青楼,老鸨让她保持身材,也不让吃什么。这是她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好的时光。但是,好的时光往往是短暂的,从他们后面窜出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菁念一下子感觉到被很大的力量拉到一边押住,原来是刺客,他用很不客气的语气说着:“敢过来就杀了她!”刀就在菁念的脖子上面,冰凉的刀刺激着菁念的神经。周围的人早已乱作一团,齐公子用戒备的眼神看着刺客,沉吟片刻就冲了上来,一脚踢掉了刺客的刀。菁念一下子倒在地上,齐公子伸手想把她拉起来,菁念眼前是齐公子明亮的双眼,突然她看见了几丝银光,她一下子意识到,这是刀的反光。她用全身的力气把齐公子拉到一边,刀刚刚没入身体是没有感觉的,只感觉背热热的,后来就是翻天覆地的痛。菁念疼晕了过去,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消散,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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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倾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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