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立冬。
恰巧昨天回家的路上,看到公园门口一个人停着一辆小型货车卖甘蔗和糖炒栗子,瞬间被诱惑,果断驻车停留,称了一斤糖炒栗子。因为拔了两颗智齿,没敢下手买甘蔗,只是在旁边看着,卖甘蔗的大哥,刷刷刷几下,给甘蔗去皮、分段、装袋,交到买甘蔗的两位大姐手里。对,是大姐,买甘蔗的人,一定也是有儿时情思吧,不是年轻人,不是孩子,是两个五十多岁的姐姐,她们是否和我一样,依然记得少年时冬天啃甘蔗的那份甘甜?星妈说到了糖炒栗子满街吆喝的季节,冬天就真到眼前了。
昨天下楼时,在明媚的秋阳里,银杏的叶子黄得耀眼。空中的树叶打着旋儿,像蝴蝶一样飘飞到地上。一年一度秋叶黄,欧﹒亨利的“最后一片叶子”在每棵树上随风摇摇晃晃时,冬天就在门口了。
可是那在树上摇晃的叶子真好看。我不止一次,在教室的楼廊里,对着窗外银杏的叶子看,我从它的翠绿色看到深绿色,再看到一侧深绿,一侧金黄。每次我趴在窗口看银杏的时候,就有一个小男孩跑过来,跟着我的目光向外探索,有时他会说上一句,老师,你又在看什么,你看上去好孤独啊。他看到了什么,一个独立向外的身影?亦或一颗孤独的灵魂?我说,这世间,孤独是独立于喧嚣之外的一种丰饶。他似懂非懂。
我站在讲台上的时候,他也总是会走过来,说,老师,你今天盘起的头发真好看;或者,老师,你今天的衣服,又换了风格,好喜欢啊。他在课堂上不怎么发言,但是眼睛一直是跟着我走的,眼里是有光的孩子。
昨天,和小美人约了周末要去看“掬水月在手”,搜寻附近的影院,都没有影讯。要跑去繁华闹市区的影院,才有不多的场次。订票的时候,倘大的影厅,只有一个人已经预定。
和一个人说起,要迢迢地奔了去,看这个老人的一生,问我,她是谁,我莞尔,一个我喜爱的老人。另一个,则发了这部记录片拍摄的花絮过来,我说要去看了,点赞给我。人们行走在不同的路上,爱着不同的人,过着各自认为自己想要的生活。
立冬了,家里暖气温暖融融,房间阳光充足,早没有了小时候,栗子在手,日子难过的境况。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刚刚到了我最幸福的时候。
每天正午回家记得开窗,坐在老榆木的椅子上贪看窗外的风景,贪恋每一寸透窗而来的阳光,落在脸上、身上的温暖恩慈,贪恋阳光落在卧室棉布床品上的温柔,永远笃信春天和长情,就算有风和雪都来了,还有灯光恒久的温暖。
清晨起来,把特别喜欢的字收藏了,开始日复一日的清扫屋舍,寸尘不染,简洁生活,在窗明几净的方寸之间,每一刻都努力“把日子过进家里,把人爱进生命里。”
把生命活好,是自己的责任;尚有余力,就去爱人。
2020年的立冬,早安。愿这个冬天,你我都可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