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当我随着人流挤上开往东直门的公共汽车,我才第一次有机会好好看看这座既古老又年轻的大城市。
如今想来,我除了记得那座车窗外的大城市在夜色中有些灰蒙蒙以外,剩下的记忆就是车里人很多,语音播报总说“此趟公车开往方庄”。我今天才知道,方庄曾是北京的富人区。
因为地铁已经停运了(大城市的地铁怎么11点就停运了呢?),我只好在东直门找地方住下,等明早再乘坐地铁到北京大兴区的印刷学院去面试。
我拉着行李下了公交车,在茫茫的夜色中,我多少有些不知去处。一位长得厚实的短发大姐踩着三轮车过来,“小伙子,你要到哪里去啊?”我从体型和口音上就能很快知道,这是典型的北方人。
“我想找个便宜的地方住下。”
“真不巧,这几天有车展,附近的宾馆可能都没有房间了。这样,我拉着你去找,看看有没有。”
虽然我也听说北方人豪爽、耿直,我还是选择先哭穷,“大姐,我是从广西到北京研究生复试的,学校鼓励毕业生报考研究生,但只报销小额度的交通和住宿支出,超出的要自付,所以我不敢住高价的地方。”
“行行,我就带你去找便宜的。”
“那你要收我多少钱?”
“这样,我带你去找,找到了,你开心想给多少钱就给多少,找不到,不收你钱。”
这位大姐和丈夫都是山东人,选择到北京蹬三轮谋生。不久之后,她就带我找到一家不上百元一晚的地方,我付了她十元,不知道她嫌不嫌少。我知道的是,我在北京接触到的第一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好,同一年前我在上海的窝心遭遇完全不同。大姐和她丈夫还在蹬三轮吗?想来应该不蹬了,北京可能没有他们蹬三轮的空间了。
我住下以后,扳开热水器,热水唰唰地洒在我疲惫的身躯,下体不觉得硬了起来。我像公狗每到一根电线杆都想撒点尿一样,到每一座城市都想打一炮,希望留下点什么。我愉悦地眯着眼睛一边哼唱信乐团的歌曲:One Night in 北京,我留下许多“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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