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到桂林之前,在那里毕业的同学说,晚上你经过汽车站一带,会有人问你看不看表演看唷!
果不其然。我住的地方离车站不远,昼出夜归的我一个人经过车站,一位大姐上前问道:“帅哥,看表演吗?”张艺谋在桂林搞了大型的实景演出《印象刘三姐》,如今常年演出,已经变成当地的一项重要的旅游收入。我知道她说的并不是看《印象刘三姐》,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刘三姐都要睡觉了,还会给谁看呢?
“我不会。”我想委婉拒绝她。
“不会我可以教你啊!”
“可我还是个学生,你教坏我的。”
“瞧你说的,大学生就不做爱吗?”
“我那里很短。”
“没事,来日方长。你来日了,它就长了。”
这桂林的皮条客还挺逗的。后来我发现,旅游业发达的地方,色情产业往往同步发展,相得益彰。
在洛阳的火车站附近,我循着楼栋间的小路去游玩,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靠近我,“打炮吗?”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即使我已经见过很多皮条客想卖服务给我,但一个大男人上来问我打不打炮还是异常新鲜。他是出来自己卖炮,还是一个男“妈咪”,只是拉客而已呢?
在昆明的火车站前,我等到天亮才离开。就在不久前,那里发生了恶性的伤亡事件,造成31人死亡、141人受伤。一个云南的大姐告诉我:“天亮再走。”当我走出火车站,看到武警持枪看守着站前广场,一群大姐上前询问:“你休不休息?”我曾听说,很多地方出现仙人跳的游戏,以价低人美的噱头,将一些饥渴难耐的男子骗至某处,然后以人多力量大的本地优势,勒索财物。被勒索的人往往有苦难言,总不能报警,让家人和老婆都知道自己去嫖娼了。“我在车上睡很久了,不累。”我很快就离开人群,往古镇方向走了。
有一年,我刚游览完长沙的橘子洲,瞻仰完领袖的风采,到附近的步行街游玩。当我在庙子街旁的一条小巷里感到那里的人有些异样时,才发现自己误入了红灯区,只见有零星的男子低头疲惫地走路,每个昏暗的店前都有一两个女子,或站或坐。我举起相机,想拍拍这里的情况,众多女子见状就退回到屋内。不过,一个女子发现自己疑似被拍进去了,冲上前来,用力地抓住我的胳膊,“删掉,你给我删掉,”她生气地呵斥我。
“谁说我拍你了?”
“你删不删?”
“我不删,你凭什么要我删?”
“在我的地盘,你还敢嚣张?”
我们纠缠了好一会儿。想到自己是出来玩的,别惹事,我就删了照片。她得意地离开了,只是我的手臂都被她抓伤了,火辣辣地疼。如今回想起来,当时就应该理直气壮地教育她:“领袖带领大家辛苦打下了江山,好啊你,不好好守江山,就是给你们寻欢作乐的吗?”
后来,我又到红色延安去寻找革命先烈的足迹,住在一家廉价的宾馆里,连洗浴都没有,只有几个热水瓶,还有洗脚的塑料盆。宾馆的男主人告诉我:“要洗澡得去澡堂,十块钱一次。”我第一次感受到北方真的缺水。不过,离开前,男主人又回过头来对我说:“你要不要小妹妹?”
“我都住你这么便宜的宾馆了,哪里还有钱找小妹妹?”
“这个不好说的。”
见我迟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又说:“真的不要吗?”
“不要。”
我在宝塔山下,又想起了小妹妹的事情,国家打击“黄赌毒”应该是对的,否则红色延安都要变色了。
我与同事在北海银滩边上的一个干部学院培训,接受马克思主义教育。夜晚出来觅吃,总看到附近有身材窈窕的女子着衣光鲜,无所事事地站在街上,似在等人,似在揽客,我绕过她们,往银滩走去。河南的同事告诉我:“你以为这样就躲得过了吗?待会有人问你游不游泳哩!”原来,这里出现了一种新服务,有人在海滩的浅水处开辟出移动的伊甸园,在海水、波浪和夜色的掩盖下,他们像情侣一般地亲热起来,事了拂衣去,俗称“打海炮”。我在干部学院上课时好几次都出神了,总在想,我应该把那些站街的女子拉进来,和我一起接受马克思主义教育。
我见过的皮条客,他们大多都使用委婉的炮言炮语,不过,学习小汽车驾驶那会儿,教练告诉我,海南那边很开放,很多女子坐在门口,岔开大腿,一边用手指着自己的下面,一边对着路过的男子喊:“吃饭吗?吃饭吗?”
我工作的地方是全市安全感、群众满意度很高的地方。和我一起下来的某同事,当他要去城中心的地方工作时,老同志总是笑,原来那里有红灯区。过去,这里有“快乐一百三”的说法,玩一次大概一百三元,如今,这样的说法大体不提了,只是偶尔同事会打趣某个人:“他打洞很厉害的。”
在《失落的卫星》中,畅销书作家刘子超写他在吉尔吉斯斯坦遇到一个会说几句中文的司机,问他会说什么?
“操他妈!滚犊子!打洞吗?”
注:本文只是讲一些我真实遇到和听到的事情,仅供娱乐,不代表本人真实的观点和立场,不必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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