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顽皮,常与小伙伴嬉戏在那充满稻香的田野间,在那仲夏之夜,蛙鸣此情彼伏,嬉戏打闹声时远时近。那个年纪,眼里所见,梨花风雨,陌上柔桑,飞鸟翻空,游鱼吹浪,是真真“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再大一点,开始翻看父亲的宋词,在“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里,常常幻想自己身骑白马的卢,手握盖世弦弓,金戈铁马,气吞万里。那时总希望十全十美,觉得“可怜白发生”的结局太过垂丧,却不知敢带五十勇士夜闯五万大军又是何等气魄,“空有报国志,不明当局心”的现实又是何等悲哀,“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青春期后,少年的愁说来就来,“近来愁似天来大”;少年的愁有些造作,“为赋新词强说愁”;少年的愁,挥之不去,“欲上高楼去避愁,愁还随我上高楼”。就这样愁来愁去,哪还有心思看书,人生的第一次大考果然考砸。兄长问我是不是早恋了,我说不是,然后被骂得更凶。
后来上了大学,在那巍巍麓山下、泱泱湘水畔,结识了一些话头多合的朋友,“情与貌,略相似”。工作后,云飞风起,也曾有过“不恨故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的轻狂,见过他人“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人与人之间,礼貌而疏离。“知我者,二三子”,但“话头多合”的朋友,一直联络至今。
近日与友人谈起了初心,想起那个身骑的卢、手握弦弓的将军,记起那些见过的青山,遇过的梅柳。再读辛弃疾,便觉当时的浅薄。那文武双全、起起伏伏的一生,留下的那些字里行间,是那般有力度、有厚度、有温度。
遂以四年前因着公事所作、“话头多合”的小慕帮忙润色过的《定风波》为结尾。
今夕何夕,变化须臾。不忘青山,不忘梅柳。有二三子陪,甚好。
定风波·于国投二十周年记
莫叹山长水不休,何妨逐浪且飞舟。正茂风华多豪气,牢记,初心不忘照千秋。
产业发展成就喜,不止,金融服务占鳌头。二十余年风渺渺,更道,一身抱负在国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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