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烛10000行长诗《仓央嘉措心史》(39)
洪烛
【真水无香】
真水无香。真花有真香
真心才会有真情
真心无香。真情比花香还香
假的梦像真的
真的梦总有点假。我是该怀疑
还是该相信呢？睁着眼找不到你
为什么闭上眼就看见你了？
真的相遇才会真欢喜
真的到了分手时刻，才会真悲伤
告诉我：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真话无色又无香
我还真有点说不出口呢
埋在心里，也就酝酿出淡淡的香
你闻到了吗？只有你一个人
闻到的香才是属于你的呀
【你的那张小脸，你的那双小手】
你的那张小脸
显得那么干净
干净得刚绽开的花
我明明想看啊
却不敢多看
怕弄脏了花瓣
我的目光是透明的
也不如你的脸干净
我得回去好好洗洗眼睛
你的那双小手
显得那么干净
干净得像刚长出的树叶
我明明想拉住它
却不敢伸出粗糙的手
只好听任你离开
我的心情是单纯的
也不如你的手干净
我得好好想一想：如何挽留？
我多想再看一眼你的小脸
看一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怎么会那么干净？
等我有了看的勇气
那张脸已转向了别人
我多想拉住你的小手
问你能不能别走？
等我终于伸出手
只摸到了一团空气
那双小手已握在别人手里
【面对面】
我看你的时候，你的眼睛躲闪
脸有点红了
你看我的时候，我假装看别的地方
心跳得可快了
你问我：在看什么呀？
我该怎么回答？
其实我一直在看你啊
我的目光会拐弯
面对面，为何不敢看对方？
分开了，为何总是看远方？
看不见的时候，那么想
终于能看见了，又不敢看
看不见远方，就看见对方
看见了对方，就忘掉远方
我的目光比闪电还快，却不敢
惊扰了花开的慢：是啊，花刚开到一半
花刚开到一半
另一半只能等，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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