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社,客家人叫担社,这是一种地方传统祭祀习俗活动,乡民们认为通过担社,祈保一方平安,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每个社王也有其‘地域管辖区以及分工责任制’;一般数个自然村设一个社坛,不分姓氏均可祭祀。新版《辞海》中曰:“古代帝皇、诸侯所祭土神叫社皇,因土地广博,不可遍敬,故封土立社,为天下求福报功”。客家人担社日子没有严格规定,各有差异,一般为农历二月初二日,三月十三日,七月初二日等。担社供品以全猪、鸡、鱼、鹅、鸭等,这叫‘三生’或‘五生’。
博白三滩白中有个出名的社坛,叫“狗肉社”。这个社王伯公与众不同,别具一格,喜欢‘吃狗肉’,本来狗肉是去邪驱鬼的,神灵最厌恶的东西,可是这个社王就不管你那么多,偏要品尝人间这一美味佳肴,有道说‘不吃狗肉,不知天下大昧’,这个社王把‘吃狗肉’视为人间对其特殊的专奉。乡民们为迎合其口味,每逢担社都脱不了以狗肉为主供品,人们也就习以为常把这社坛叫‘狗肉社’。狗肉社有其流传故事,话说,古时有一书生赴京考试,坐船由南流江溯水而上,船到一处江湾,如同风车辘辘旋转,船夫怎么用力也无法撑出江湾,书生感到蹊跷,便站立于船头,双手合掌,口中念念不有词:“有何菩萨大神,小生如有过失之处请宽谅放行,保佑我考上状元,回来定重奉大祭”。念毕,船果然轻飘地驶出江湾,顺风而上。数月后,书生考中状元,披红挂绿,衣锦还乡,船至江湾时,书生忘记往事,船正想离开江湾,此时,不知什么东西把船顶住,前进不得,船夫跳下水中,捞起一块晶莹石头,书生恍然大悟,想起当初许诺之言,即请来轿夫,弃船上岸,将石头抬走。书生与轿夫行至三滩九玉村时,石头从轿上滚下地,在一棵古榕树根停下不动,任轿夫怎么用力也抬不起,不得已,书生只好许诺:“神灵若不愿随书生离去,那你就在此当个社王吧,我买下十亩田地给乡民耕种,专为奉供你”。书生立了社坛,乡民自然年年祭社。可就是自从有了这个社王,这里田庄相反连年大旱,虫害失收,乡民们认为是这个社王在作怪,一怒之下,拉来几条家狗,割血淋泼这个不称职的社王,企图驱赶其出境,许不知从此年年风调雨顺,无灾无害,季季丰收。该社王托梦乡民,感激乡民们用狗血滋补了他的身体,发誓尽职而为,保佑乡民们从此平安无事。乡民们才知道,原来该社王如同人间一样,喜欢‘吃狗肉’,充实营养,滋补身体,所以至今乡民们还是按地方传统习俗奉供这个“狗肉社”
民族忠烈以身殉国的浩然正气激荡着人们的心胸,潮阳人潜意识中根深蒂固的念旧、思祖、安邦、报国观念由此激发升华,化为墓园前的袅袅香烟。由此可见熏潮阳的祭社民俗,既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认宗祭祖,也不是求神拜佛,其被祭祀对象超越了血缘的关系和迷信的层面。祭社作为英雄崇拜的一种形式,蕴含着强烈的民族情感。这是潮阳“祭社”有别于其他地区社祭的一个显著特点。
在这里,我们有必要谈谈潮阳练江平原的地理位置。练江中下游平原南有大南山,北有小北山,东临南海,形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地理环境。闭塞的地域位置,不便的交通,使得人们较少与外界发生联络交流,千百年来相对稳定地过着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所谓“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艺术是否也起源于宗教这里姑且不论,但民间艺术离不开民俗活动这个载体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认为,人神共欢的祭社活动是一个大舞台,富有地域特色的传统艺术在传承、发展、出新中纷纷闪亮登场,演绎着“海滨邹鲁”的文化内涵。
艺术之乡:潮阳素称“海滨邹鲁”,这是一个与“省尾国角”形成鲜明对比的美誉。在这片古老而又时新的热土上,传统民俗风情历久不衰,常年不断的民俗活动,带动了各门类传统文化艺术的繁荣和发展。尤其是孕育了英歌舞、笛套音乐、民间剪纸这“三大瑰宝”,潮阳被命名为“中国民间艺术之乡”。
祭社盛况:祭社的各家各户都有成员(有的甚至全家出动)参与文艺巡游演出,长达数里的文艺巡游队伍穿街过巷,宛如一条舞动的彩龙,震天动地的马头锣过后,三十六个彩墨花脸的梁山好汉一路呼啸而来,这豪迈粗犷的英歌舞,舞出了阳刚雄浑的古朴民风;新一代农民着西装、打领带,温文尔雅,吹奏着悠悠扬扬的潮阳笛套音乐;标旗队是由村里“民选”出来的俊男靓女担纲,花枝招展的时尚女郎戴着墨镜,款款而来,俨然是一次乡村版的时装秀;稚气未脱的少年英歌队,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威武气势……游行队伍从旭日东升一路欢歌笑语直到夜色阑珊仍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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