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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锡华氏三位里程碑式的人物之孝祖华宝——《无锡华氏由来始末》

五 无锡华氏三位里程碑式的人物
无锡市图书馆在《华氏传芳集》影印弁言中说:“华氏在无锡这块土地上绵延一千七百余年,苗裔昌茂,代不乏人,被誉为明清时期无锡第一望族。……无锡华氏在明清时期,共出三十七名进士,甚至超过秦氏。

(见无锡市图书馆馆藏古籍珍本丛刊《华氏传芳集》一·弁言)

明代曾主持无锡东林书院的著名学士高攀龙对无锡华氏评说道:

吾邑惟华氏最大自赵宋来古墓之存子孙能世守者惟华氏世有素封科第相望不绝无乍兴乍败灭没无余者惟华氏牒谱明子孙析处他郡邑皆知所根蒂者惟华氏其人多重宗盟重祭祀有古世家风。

(见无锡市图书馆馆藏古籍珍本丛刊《华氏传芳集·四·卷八·华氏重修族谱序》第三十五页)

他对无锡华氏的祖先,是这样说的:

微子至汤远矣契又远矣有娀氏受命玄鸟抑又远矣所从来一也……姓之析于商者不可算数析于宋者不可算数析于戴公以后者不可算数各躯其躯各心其心而今乃豁然贯而一之通万世于一息夫安得而不谓万世之人凡谱皆足以动人一本之思况华氏之谱乎夫华氏近思其可知者至孝子公而止矣遐思其不可知者至孝子公而始矣

(见无锡市图书馆馆藏古籍珍本丛刊《华氏传芳集·四·卷八·华氏重修族谱序》第三十六页)

明代翰林学士华察曾言其家族渊源时说:

我华氏之望于锡也,自孝子始;望于隆亭也,自三一(华原泉)始;望于荡口也,自贞固始。

(见鹅湖华氏文化联谊会编著《华氏遗风》21页)

前四章主要是对无锡华氏的由来始末作一个比较全面详细的了解,其中避免不了谬误之处,但不影响我们对那个过程的认知。要理智地对待历史,没有必要再去纠缠华氏的渊源。把握好如今,才是最重要的。正如明代无锡著名学士高攀龙所说:“近思其可知者至孝子公而止矣”“遐思其不可知者至孝子公而始矣”,不要再向上追溯先祖,即从孝子公开始继世,“而今豁然贯而一之,”鄙人非常赞同这个观点。

当今无锡园林文史专家金石声先生在《华孝子祠景物》一文中,对无锡华氏的祖先,是这样说的:

堂匾“永锡堂”集文徵明行书,白底黑字。堂壁置巨幅镜画五件,展示由旅泰华人,无锡华氏裔孙华仲厚先生兄弟,依据家藏珍贵史料复制的华氏三祖像;华贞固、华允诚画像;华氏七、八、九世祖画像;清刑部尚书汪由敦撰书的《梁溪华君捐田赡族事》;华氏十世孙华必大行书《明徵孝廉贞固府君家劝十则》。中堂“华氏三祖”系无锡华氏世系中三位里程碑式的著名人物:孝祖——东晋孝子华宝,世居惠山二泉左;孝祖21世孙华原泉,是随宋室南渡,从汴梁复归无锡隆亭的始祖;华原泉十世孙华贞固,是无锡鹅湖华氏始迁祖。七世祖指华璞,八世祖是华铉(子举),九世祖就是华幼武。

(见《祠堂博览·华孝子祠专辑·夏之卷》2006总8期第16~17页)

1.孝祖——东晋华宝

华宝居住在无锡惠山东麓山脚下的一个山泉处,即如今名扬四海的天下第二泉左面。华家是无锡惠山最早的居民,据史料记载:

华孝子祠在惠山第二泉左唐以来即孝子故址……

华坡在惠山南晋孝子宝所筑以捍水患。

(见无锡市图书馆馆藏古籍珍本丛刊《华氏传芳集一·卷一·无锡县志二条》第三页)

华宝就居住华坡。唐代陆羽的《惠山寺记》和明代邵宝编著的《惠山记》中都有华坡地名的记载。据明代文嘉所绘《孝子泉上故居图》,华宝的家就在二泉上方。现在无锡锡惠景区的古华山门,就是因为当时华氏家族久居于此而得名。

华宝的父亲叫华豪,生有两个儿子,长子华宝,次子华宽。华宝幼年丧母,父子三人相依为命在一起生活。华宝具体生于何年,又卒于何时,因年代久远,难以作出准确的考证。但可考的是:华宝晚年安逸,是个安享天年,福分非浅之人,寿终时年八十六岁。

华宝的孝行,怎么会成为一千多年来的佳话呢?那我们就来听一听无锡电视台《发现》栏目在2014年3月播放的《千年华孝子》是怎么讲的吧!

东晋后期,群雄割据,兵荒马乱,战火连绵。义熙十三年,也就是公元417年,北方发生了大规模的战争。华宝的父亲华豪因此而应征入伍,即将奔赴战场。眼见分别的时候就要到来,华豪收拾好行装,依依不舍地把心爱的儿子华宝叫到身边,抚摸着他的头,作了一番临别前嘱咐。华豪说:小宝呀,爸爸就要离开家乡,到很远的地方去。你在家里要好好照顾弟弟,等爸爸回来以后,就给你戴冠娶亲,你可要等我回来呀!

那时的华宝才8岁,大概也有些知道“戴冠礼”的意思,父亲的言外之意是,至少也要七、八年才能回来。小华宝听着爸爸的话,用手吊住爸爸的头颈,含着泪,默默地点点头。

临别时,华宝送父亲到离家门口数里开外的地方。此时,天上云卷云舒,秋风阵阵,落叶飘满了崎岖的山间小路,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华宝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与忧伤。而父亲说“须我还,为汝冠”这句话,却如同在山林间扩音放大了一般,不停地在他耳边回响,成了他一生的信念。

华宝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加上父亲又外出当兵打仗,可以想象,没有父母照顾的孩子,生活是何等的艰辛。他每天都要带着弟弟华宽,挑水砍柴,苦度光阴。

光阴如梭,似水流年,转眼间七、八年过去了。长大了的华宝,也到了戴冠的年龄。又是一个秋风萧瑟,落叶飘零的日子,他来到当年送别父亲的地方举目远望,左顾右盼,却始终未见父亲归来的身影。

华宝的父亲于公元417年离开无锡家乡,随刘裕的军队北伐,一路去了北方的战场,七月抵达长安。八月,刘裕的军队与后秦姚泓的军队在洛阳交战,经过许多回合才打败了后秦姚泓,生擒姚泓,将之斩于建康。刘裕开创南朝,自立为帝,定国号为“宋”,建都于建康,即如今被称作六朝古都的南京。而华豪则在洛阳收复后,一直驻守在那里,为国戍边。

不久,西北的少数民族又开始袭扰中原,进犯洛阳,宋军紧急迎战,华豪也在阵前饮尽一碗壮胆酒之后,奋勇冲锋陷阵,杀入敌营,不幸被乱枪刺中,倒地身亡。华豪战死沙场,自然也就没了音讯。一晃又是几十年过去了,华宝也渐渐地老了。

一年冬,华宝蹲在家门口晒太阳,头上还是扎着双髻,一副小孩的模样,与其年龄和相貌实在是很不相称,路过这里的人们都指着他说,这老小儿真有趣,怕有病吧。而知情人则关切地对华宝说:华宝呀,你这么傻呀!还像个小孩。这么久了,你爸爸或许早就死了,你也该早点自己作主,成个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一听这话,华宝就很生气,怪人家瞎说。但生气之后,又不禁喃喃地哭泣起来。

华宝苦苦等待父亲的情形,让弟弟华宽心怀怜悯,甚至愧疚。他想,自从父亲离家之后,全靠哥哥把他一手拉扯大,还帮他成了家,娶了媳妇,而哥哥至今还是孤身一人。有一次,他劝哥哥,不要等了,我帮你找个媒约,让你成个家,也好在后半生有个依靠。华宝却说,不行,我相信父亲的话。昨天夜里,我还梦见了父亲,父亲来到家里,见到我们兄弟俩和弟媳妇,真是高兴极了。华宝的痴人说梦,更让华宽伤感不已。

然而,也正因为如此,华宝守望父亲,始终未能戴冠的故事,一传十,十传百,一直传到了当朝皇帝齐高帝萧道成的耳边。华宝的故事让齐高帝龙颜大悦,只见他倏地从龙椅上站起身来,大呼,“来人啊,传朕的旨意。”齐高帝随即下诏,表彰华宝。

齐高帝可谓是乱世之秋的一代枭雄,他是南朝齐的开国皇帝。他戎马一生,杀戮无数,却也不乏宽厚仁义之心。当他得知华的父亲已经为国捐躯,华宝又是这么一个顺从父亲,坚守孝道的人,打心眼里被感动,于是下旨封华宝为“大孝子”,又特意下令建造祠堂。

齐高帝萧道成下诏表彰华宝的事情,是在公元481年。诏书的原文被记录在古籍《南齐书》中,大致的意思是说:无锡惠山的华宝,出生贫贱,幼时丧母,少儿别父,其父华豪随军北伐,为国捐躯。但华宝恪守父亲嘱咐,孝心昭然,以致孤其一生。为予表彰,现令地方筹集银两,可在惠山建造孝子祠堂一座,并悬御赐“孝子额”,立牌坊,以旌表华氏门闾。

《南齐书》中是这样记载的:

华宝,晋陵无锡人也。父豪,晋义熙末,戍长安,宝年八岁。临行谓宝曰:'须我还,当为汝上头。’长安陷虏,豪殁。宝年至七十不婚冠。或问之者,宝辄号恸弥日,不忍答也。建元三年,表门闾。

(见中华书局编辑部1996年6月版 第648~651页)

诏书传来的当天,无锡惠山百姓齐聚,欢呼雀跃,无不称颂龙恩浩荡。而只有一人却独自神情恍惚,黯然哀伤,他就是华宝。

华宝得知父亲已经战死沙场,再也回不来了,这守望一生的辛酸与痛楚,让他潸然泪下,抽泣着说不出话来。这时的华宝,已年迈古稀,两鬓霜白。华宝的弟弟华宽很为哥哥痛心惋惜,但他不忍兄长年老无嗣,就将自己的第二个儿子华悫过继给华宝,以延续华宝的香脉。并再三叮嘱华悫,要把华宝当作亲生父亲来善待。在华宝百年之后,华悫常去祠堂供奉祭拜华宝。

对华宝孝行的评价,早在唐朝,就有名相魏徵为华家写了一个像赞。他的意思就是说承父之命,恪守以终,八旬不冠,万世攸荣。他父亲华豪抛家别子,是对国家对朝廷的忠,而对华宝来讲,父亲讲了这么一句话,儿子一直听在那里,一直记在心里,一辈子没有忘记,就是孝。子孝父忠,这样的举动,值得赞扬和推崇。

唐魏徵撰华孝子(宝)像赞

                                                                                        华人德 书

华宝一介草民,顺从父亲,孝心可鉴,感动天子。他是我们无锡地区的大孝子,他的故事,让我们感受到了“百善孝为先”的千年佳话。

公元481年,齐高祖建元三年,皇帝下诏旌表无锡惠山孝子门闾。华宝后人即遵从朝廷的旨意,将原来华宝的住宅,改建成华孝子祠,成为历朝历代无锡华氏家族供奉祭拜孝祖——华宝的场所。在这漫长的岁月里,虽因战乱、兵灾,或其它原因多次被废,但不久就会及时进行修复、重修、重建或扩建,完好地保护了无锡惠山的华孝子祠。

现在无锡惠山古镇的100多座祠堂中,最古老的祠堂莫过于华孝子祠。2002年6月,华孝子祠作为惠山古镇祠堂群的核心祠堂,被江苏省人民政府公布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现华孝子祠已被列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

在如今华孝子祠永锡堂的中堂位置,悬挂着一幅明代画家所绘的华氏三祖像,居于中间的这个小孩装束的人,就是华孝子——华宝。华宝的孝行,传颂了一千数百年,感动了历朝历代成千上万的人,也成为了无锡华氏的楷模。在无锡华氏家族的繁衍传承过程中,尊华宝为孝祖。正如明朝史官杨守阯所说:“三国时有覈为武进人士,孙吴时封徐陵亭侯,覈之四世孙为豪,豪之子为宝。宝事载南史,南齐时旌为孝子,今无锡姑苏之华氏皆其后也。”

华宝恪守以终,后将弟弟华宽的次子华悫作为嗣子,以延续华宝一脉的香火。华悫生华暎,历十七世,都住在无锡。到十八世孙华荣举家迁徙,居京都汴梁(今河南开封)。荣生兴,兴生良;良生原泉,为孝祖华宝二十一世孙。

无锡华氏孝祖世系列表如下:

2022年8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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